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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家,议事厅。
云家所有人俱在。
云瑶坐在主位上,左右两边的椅子空着,雪艳等人站在左右,前方跪着三五十人。
“云三万,事到如今,你还有什么话想说?”
云瑶冷冷地问道。
云三万哈哈大笑三声:“云瑶,我没料到这样你都能活下来,天意,天意啊!”
“云三万,鬼谷一行,你们几个人丑态百出,要不是我替你们求情,苏先生早就杀了你们了!我没想到,你们居然恩将仇报,颠倒是非,把所有的过错统统算计到我头上来!你们好狠的心!”
云瑶气愤地说道。
“云瑶,你少在那里摆出一副圣女的样子来!鬼谷一行,苏夜和张晓峰神仙打架,我们都是受害者!凭什么事后你得恩宠,我们却要下地狱?就因为你是女人,可以供苏夜床上享乐?呵呵。简直可笑至极!我就是要让你受尽凌辱、受尽折磨而死!现在你没死,我反倒很好奇,苏夜会不会因此嫌弃你?毕竟,你被那么的多人上……”
雪艳听不下去了,上前一剑,将云三万斩成了两半。
云瑶哭了。
她不明白,为什么这些人可以这么过分!
“云瑶,这下你总该下定决心了吧?有些人,就是这样,不见棺材不落泪。”
雪艳说道。
云瑶擦干眼泪,闭上眼,回忆着这些人在她身上犯下的暴行,回忆着他们一副副令人作呕的嘴脸,再次睁开眼时,她眼神冰冷的很可怕。
“全部处死。此外,所有与此事相关的人,皆断一臂!”
云瑶说完,直接起身离场。
云家众人全都被吓傻了!
所有与此事相关的人?指的不就在场的所有人?
云瑶父母那一干人等可不在这里啊!
“这才像话嘛。”
雪艳嫣然一笑,开始行刑。
偌大的议事厅里,惨叫声不断,血流成河。
……
鬼谷,丹药阁。
看着一脸安睡着的柳曦月,浑身香汗淋漓的陆沉焰终于松出了一口气。
呼,总算是把命给续上了。
接下来,就看师傅的了。
隔壁房间。
萧婉儿已经醒了。
上官灵儿把一切都告诉了她。
“没想到,白子慕还留了一手。看来,她是假意要杀我,而我却是真心想杀她。”
萧婉儿一脸惭愧的说道。
“婉儿,你也不必过于自责了。眼下的当务之急是养好伤,然后修炼。”
上官灵儿说道。
“嗯。这一次,我一定不会再让师傅失望了!”
萧婉儿猛的握紧拳头,一脸坚决。
“苏夜,没有我在你身边,你记得要照顾好你自己。你这人,什么都好,就是爱揽事情,大事小事,你总能找到理由说服自己揽在自己身上。这一次,答应我,不许逞能了,好吗?我在这里等你平安回来。”
上官灵儿在心里默默地说道。
鬼谷,监狱。
“你醒啦?”
白子慕翘着二郎腿坐着,一脸悠闲地问道。
“这里……是哪里?我?你们?
”
梦熏儿左右看了看,这才发现,自己居然被人绑在了十字木架上!
“放心,我们不会伤害你的。但也不能放了你。你好好休息吧。我还有事,过两个月再来看你。”
白子慕淡淡地说道。
说完,转身便走。
“喂!你们有病吧!你们抓我干嘛?我招惹你们了吗?靠!你给我站住!回来!苏夜呢?苏夜这混蛋在哪?柳曦月呢?柳曦月在哪?回来啊!我次奥,干你娘的!一帮神经病啊!妈的,回来!”
梦熏儿根本就是一脸懵逼的状态,结果白子慕什么都不说就走了,她不骂人才怪!
“你们给我等着!这笔帐,我一定会找机会跟你们清算!”
回过神来后,梦熏儿的眼神冰冷的很可怕。
……
十八年前。
冲天的橙色大火中,一张床上,一位美丽动人的女子正在分娩。
她丈夫守在床边,用尽全部的生命张开结界守护着妻子。
终于,伴随一声哭啼,一个新生命诞生了。
“亲爱的,是个女孩。你给她取个名字吧?”
女子侧过身张开怀抱,婴儿便宛如长了翅膀似的缓缓飞入她怀中。
“水千舞。”
男子说完,全身燃起一道橙色火焰,没能再多说一个字就化成了荒芜,灰烬都不剩下。
“千舞,妈妈永远爱你,守护你。”
女子落下一个吻,小小的结界包裹着小小的生命飞出了火海。
……
“十八年前,爸爸妈妈用生命为我撑起了一把保护、伞,让我平安的降临在了这人世间;十七年后,养育了我整整十七年的姥姥被奸人所害,而我,却连让姥姥入土为安都做不到!荒神,杀我父母!杀我姥姥!宁涛,杀我水之一族族人!”
“师傅,徒儿没用!不能手刃仇敌。师傅对徒儿情深义重,徒儿尚未来得及报答,却又将这血海深仇推给了师傅。师傅,你答应徒儿的,一定会平安回来的,你不许食言。”
“师傅,徒儿哪也不去,就在这里等你回来。师傅,徒儿喜欢上你了。这次,是真的喜欢上了。”
花海之中,水千舞闭着眼睛默默地祈祷着。
关于怎么才算真正意义上的喜欢一个人,刘哥能说出一大堆的道理来。
水千舞不能。
但水千舞也有自己的判断标准。
这标准或许已经凌驾于所有的道理之上了。
那便是,愿与君不离不弃,共结连理!
……
太平洋。
三个人御气立于汪洋大海之上,任周围一带狂风呼啸,大浪滔天,他们脚下的海面始终风平浪静。
“苏夜,我常常在想,到了我们这种境界,还有什么东西是值得我们去追求,去留念的?金钱?地位?女人?当一切的一切都变得唾手可得之后,也就索然无味了。我现在要取这天下,也只是一时兴起罢了。或许,我只是在求一个对手,一个能让我认真起来的对手。”
宁涛淡淡地说道。
苏夜看着他,宛如在看一出笑话。
“宁涛,你真的看淡一切了?未必吧。”
“你从二十五年前
就开始布一个局。接下来,你每走一步棋,都是在为你的野心做铺垫。你除掉上官一族,是为了得到异能力。你除掉水之一族,是为了得到天机盘。前者,需要时间去沉淀;后者,成全了天枢。”
“如果没有天枢,我想你早就取天下了。利益熏心,野心勃勃,你说你看淡了一切?我不信。”
“宁涛,容我猜一猜,你真正想要的,究竟是什么。”
“你取天下,只为证明自己。证明给谁看?”
“梦薰儿!”
“蜀山不乏天资卓著之人,但你,却是千年不出一的天才,仅用三年时间就步入了凡境宗师的领域。所以,你就跑去找梦薰儿,像个傻瓜一样信誓旦旦的说,总有一天会超越她,会超越掌门,没想到,梦薰儿根本就看不上你!也瞧不起你!”
这一番话,字字诛心!
说到了宁涛的痛处!
“你闭嘴!不是这样的!”
宁涛矢口否认。
语言,有的时候比刀剑更能伤人。
苏夜的眼中闪过一丝怒意,接着道:“我来告诉你一些你想知道但不知道的事情吧。”
……
“我在最美的年华遇见了应该遇见的人,但我不甘于平凡,亲手断了红尘,孤身入蜀山,这一去,便是两百七十年!我第一次下蜀山,距离我上蜀山已过去整整六十个春秋。那时的我,容颜渐老,看上去好似一个三十多岁的老女人。我下山便是为了找他,也找到了他。可惜他已回归尘土。”
“我在他墓前洒下三杯酒,说了一些陈年旧事,便走了。我回到蜀山,闭关修炼,出关时,已是三十年后。接下来,每次闭关便是三五十载,风雨无阻,而出关,仅仅只转悠三五天,见一些同门中人,聊一聊修炼之事,便又开始闭关了。”
“这一次,是我玩的最久的一次。也许,你们能体会到其中的乐趣,可我不能。金钱,权力,地位,名声,我统统不感兴趣。我只对修为在我之上的人感兴趣。”
……
苏夜一字不漏的转述了梦薰儿曾说过的这番话。
痛!
痛到了灵魂深处!
这个男人,居然知道得这么详细!
自己朝思暮想的女人,对自己不屑一顾,却对这个男人倾吐心声!
还有比这更痛苦的事?
还没完。
苏夜接着道:“宁涛,你知道薰儿为什么对你不屑一顾吗?又为什么对我敞开心扉吗?因为你比她弱,而我,比她强。你知道她的唇有多么软吗?你知道她的身体有多香吗?你知道保留了两百七十年的处女身是什么样的滋味吗?”
宁涛气炸了!
“你住手!!!你这卑鄙无耻之徒!薰儿是我的女人!我的!你居然敢动她!我要杀了你杀了你杀了你!!!”
这一刻,所有的痛苦与不甘统统化作了怒与恨。
他视若珍宝,打算倾尽整个天下,只为博她一笑的梦薰儿,居然被苏夜糟蹋了!
那么强的梦薰儿,被苏夜糟蹋了?
视男人如粪土的梦薰儿,被苏夜糟蹋了,还能饶过苏夜?
宁涛绝不承认,这是你情我愿!
薰儿一定是有苦衷的,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