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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闫沉拉到一楼我在闫家住的那个房间里,他把我用力往屋里一退,自己回手把门关上。
我踉跄着扶着床边才站稳,回头瞪着走过来的闫沉,“你疯了!”
屋里的灯都没开,闫沉的脸上什么表情我也看不清,他过来用冰凉的手一把压住我的后脖颈,把我的脸压在了床上。
这姿势让我觉得呼吸困难,我自从重新走进闫家后一直紧绷的情绪瞬间就崩掉了,我反手用劲狠狠朝闫沉身上招呼,感觉打到他了后就更加兴奋,力气越来用的越大。
闫沉也好像突然愤怒得不行,他由着我打他也不管,自己的手没几下就探进了我的睡衣底下,我感觉到的那一瞬,突然就动不了了,手指扭曲僵硬的杵在闫沉的身体上。
“丁晓善,你怎么就那么不要脸,你妈那些招数你还真是学的有模有样,刚才在楼上……实践的怎么样啊!”
我听着闫沉的话,眼圈慢慢的红了起来。我的手颓然无力的垂下来磕在床边上。
床头灯被闫沉打开一盏,浅花纹的壁纸墙面上晃出来闫沉朦胧的轮廓,我看得出他在我背后开始动手脱自己身上的衬衫,他解扣子的影子映在墙上,怎么看都带着刺激人生理感官的诱惑味道。
我轻轻闭了下眼睛,再睁开就从眼里带出来一滴眼泪。
闫沉说的没错,我还真是不要脸,被身后这个男人伤成那样了,到头来还会贪恋着他的一切,还忘不掉跟他在一起的滋味。
等闫沉开始继续扯我的睡衣时,我摆出一副无所谓的口气对他说,“二哥,我这辈子到现在为止,跟男人在一起从来都是自己主动的,你说得对我是挺不要脸的……”
我说完还模模糊糊的笑了起来。
身后的动作停顿了几秒,随后我头皮突然一阵剧痛,闫沉扯住我的头发强迫我把头抬起来,他问我,“这种话,你还跟谁说过?”
我不搭理他的问题,自顾的继续往下说,“对着你我主动不起来……”
我的脸被闫沉扳过来,灯影下我看见他微眯着双眼,呼吸声很重,可是却突然就把我给推开了,自己仰面倒在我旁边,闭上了眼睛。
我坐起来,整理着身上一片凌乱的睡衣。
“七年前,你敢说那次不是你主动的。”闫沉声音阴郁的问我。
我转头看他,看见他嘴角明显的冷笑后,心里忽然就像是越过了那道坎,我也不说什么,直接转身凑到他身边躺下,一只手搂住闫沉的胸膛,开始吻他的耳朵。
我记得他那里特别的敏感。
可是闫沉不动,没什么反应。
我接着吻他的脖子,他还是不动,我决定还是得拿语言配合一下,就突然一翻身,咬咬牙直接坐在了他身上。
我按住闫沉的肩膀,身体前倾着靠近他,小声跟他说,“就算是我主动,那也是为了把你送进去没办法的事,我当时就是……”
闫沉猛地睁开了眼睛,我没防备稍微一愣的功夫,他结实有力的胳膊已经举起来搭在了我的肩头上,我看他像是在咬牙忍耐着。
我鄙视的冲他一笑。
闫沉脸上痛苦的神情一闪而过后,忽的就按住我的身体重重的往下一压,我被刺激的啊了一声后,完全不敢动了。
大概是我此刻的脸部表情实在是让人没了继续的兴致,闫沉在这儿之后居然好久一动不动,他的手转移到我的腰间扶着,我们两个就这么对视着彼此,没人说话。
我的理智在这段停顿僵持下渐渐复苏过来,想起他刚才说的话,我低低的笑了起来,笑得闫沉看着我皱眉,冷声让我别出声,别忘了这是在什么地方。
我恍然大悟的点点头,可身体却不安分的扭动了起来,同时小声对闫沉说,“对哦,差点忘了我的准二嫂也在呢,我在这家里明面上只是你妹妹……二哥,你忍着点,别出声啊,七年前我就是这么做的……”
啪的一个闷声,我的脸上挨了一个巴掌。
闫沉看上去是真的怒了,他在我揉脸的时候翻身把我放倒在床上。
不知道他是不是和我一样记得清七年前那次究竟是怎么样,我可是记得他那次开始之前生气的问我到底有没有跟那些乱七八糟的混子有过什么,我当时为了气他就故意说怎么可能没有过。
他当时弄得我浑身疼的直哆嗦,我在心里一直对他反反复复说这是我第一次,能把我这样的人吗,只有你一个。
可惜闫沉根本听不见这些。
闫沉居高临下俯下身,又狠又重的抵了进来,比之前在我家那次还要狠。
我刚叫了一下,嘴就被他用手给紧紧捂住了。
——
这一夜,壹号院里突然下了好大的秋雨,早上起来就感觉到了明显的寒意,我站在淋浴下冲着热水,低头搓着自己身上昨夜留下来的好几处青紫痕迹,耳边又想起了昨晚跟闫首为在一起的情景。
我打了个冷战,把水调到了很凉的一个温度,任凭自己被凉水浇得浑身发抖。
等我穿戴整齐到了餐厅,闫首为已经坐在那儿等着了,见我进来就招呼我坐下吃早饭,看我的目光就像昨夜里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我在闫家那些年也没白呆,装傻的功夫还是得到了不少的历练,所以我也很自然无事的坐下来喝粥,吃了小半碗后才像是刚发现似的,问闫首为二哥和向静年怎么没来一起吃早饭。
闫首为微微笑着回答我,他说闫沉就在我过来吃饭的半个小时前刚走,说是要去福利院有什么急事办,向静年就跟着一起去了。
我心里咯噔一下,福利院这三个字实在是随时都能让我精神紧张,闫沉这么早就去了那儿,应该是那个孩子有什么情况,可他都没跟我说一下。
昨晚完事后,闫沉临走前跟我说,今天就安排我去见那个孩子,还问我是要直接去福利院,还是他另安排一个地方。
我当时问他能不能也去见见在精神病医院里的封兰,闫沉没答复就走了。我本来打算早上见了他再说这事,可没想到他这么早就走了,还是去了福利院。
向静年也跟着他一起,这让我心里感觉不舒服,我觉得自己不是吃什么飞醋,而后是觉得向静年不该知道那些有关我的事情。
我一点都不想跟她再有什么瓜葛。
耐着性子把早饭吃完,闫首为没缠着我耽误时间,还主动问我是不是得去学校了,我顺着他的话说是,心里郁闷的想他还真的是善解人意,他好像又开始失忆了。
我出了壹号院才给闫沉打手机,他半天都不接,我站在路边想了想,决定打车去精神病医院,我想去试试能不能先见到封兰。
锦城精神病医院在郊区,我过去从来都没来过,路上司机大哥一直跟我找话闲聊,问我去那边是看什么人。
我心情不好,在司机大哥第三次问这个问题时,抬眼看着他不知道多少天没洗过的头发说,我是自己去看病的。
结果,直到把我送到医院门口,大哥再也没跟我说过话,给车费时他直接指着计价器让我自己看,等我都下车了,才听见他在车上叹了口气,像是嘟囔了一句还真是看不出来。
我做足了进不去医院见不到封兰的心理准备,可是没想到进门的时候正赶上一大堆人往里面进,我就稀里糊涂跟着混了进去。
这让我从昨天开始一直阴雨的心情顿时好了一半,我小心地在医院里走着,想着怎么才能见到封兰。
说实话,我到现在都不相信封兰跟我大哥会有那种关系,还生了一个孩子留下来,封兰明明一直都喜欢着张昊辉,怎么会跟我大哥牵扯到一起呢。
我一点蛛丝马迹都没觉察到。
如果孩子这事是真的,那我也坚信这不会是什么爱情的产物,这件事里面一定另有隐情。
昨夜一场雨让锦城的天空今天格外的蓝,我走在院子里看到有不少穿着病号服的病人都在外面晒太阳,他们看上去和我想象的歇斯底里的精神患者完全不一样。
一道长长的走廊上,散落坐着几个病人,我看着他们慢慢往里面继续走,一时间也没想到该怎么去找到封兰,实在不行就只能拦住个护士直接问了。
刚这么一想,迎面就走来了一个护士打扮的人,我心里做着选择要不要就这么过去问的时候,身后突然传来叫我名字的声音。
不用回头我也能百分百确定,背后叫我的人是闫沉。
我站在那儿不动,阳光从头顶直直的照在我身上,明明很暖,可我一点都不觉得,还在闫沉走到我身边刚一停下来时,打了个大喷嚏出来。
一条洁白的手绢伸到我眼前。
我盯着手绢看,一只手伸到包里翻出来纸巾,抽出一张擦了鼻子后才抬头看着闫沉,我也不说话,等着闫沉把递手绢的那只手收回去。
“我在这儿,等了你一个多小时了。”闫沉终于把手收了回去,声音不紧不慢的对我说。
我手里捏着擦过鼻子的纸巾团,“你不是去了福利院吗?”
闫沉仰起脸往天上看,“那你怎么不去福利院找我,你不是很想见那个孩子吗?”
我渐渐笑起来,明白过来这是怎么回事。
闫沉也低下头看着我,“你今天第一件该做的事,应该是去药店买药吃,现在已经吃了吧?”
这回我被他真的说懵了,反应不过来他什么意思,想了想还是不明白,只好瞪着他问我为什么要买药,我又没生病。
闫沉忽然笑了。
“丁晓善,你就不怕昨晚我们做了那么久,会弄出人命吗?你应该跟我一样,不想咱们之间有那种牵扯吧……我这是好意提醒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