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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的就是现实,即便我已经证得了无极之道,证道时间也比他晚太多了,他根本不需要忌惮我,要是真到了我有可能威胁到他的那天,他会毫不犹豫地对我出手。
至于我参悟天道,对他来说也根本毫不在乎,即便我参悟了天道又能怎么样?即便再给我五十年,对于天道的理解和运用,我能比得过他吗?
他的话让我产生了无力感,我把他当成是敌人,他却把我当成是他参悟无极之道的工具,这种落差太大了。
不过嘴上却不服输,说道,“不如我们打个赌,在你杀掉林岳和秦梦之前,试试我能不能悟透天道。”
天笑了,“你在跟我讲笑话吗?我要杀林岳秦梦这两人,需要耗费一息的时间吗?”
我说,“别忘了,你现在是道子的实力和大道,你不运用天道,也不运用超越道子的实力,我跟你赌。”
“赌注是什么。”他也爽快,自己一个人在这黑暗之中呆了这么久了,我和陈秋应该是唯一给他增添了点乐趣的人,我也应该是第一个跟他对赌的人。
我说,“我现在还没开始参悟,你给我十天时间,十天之后你开始追杀林岳秦梦二人,我们的打赌从十天后开始,我参悟天道后救人,如果你输了,今后再不得动他们二人。”
“如果我赢了呢?”天戏谑问道。
我想了想说,“你赢了林岳和秦梦二人注定该遭此难,你可以杀了他们。”
天听了我的话,稍微顿了会儿,找出了我这话的漏洞,“你在坑我?我赢了就证明你没救下他们,他们死在我手上这是结果,而不是赌注!”
天虽然平日没人跟他接触,但是世间勾心斗角他是见过不少的,一下就找出了我设置的漏洞,见无法蒙混过关,我说道,“那我们换一个赌法,十天后你动手,我也着手救人,你不必急于杀了他们,要是十天后我没赶到,就算我输,我输了的代价就是我将无极之道的秘密全都告诉你,但是你得放过林岳和秦梦二人,要是十天过后,我赶到了,且阻止了你对他们二人的追杀,那么今后你永远不能动他们二人。”
天笑了,“也就是说,不管输赢,林岳秦梦二人都能活下去,你倒是设计得好,平白无故为自己增添了十天时间,还悄无声息为他们求得生机,不过你开出的赌注很诱人,我确实很想参悟无极之道,你可要想清楚了,一旦到时候我参悟了无极之道,你就没有存在的价值了。”
“我知道,我输了就拿我的命和无极之道的秘密来换他们两个人的命。”我笃定地道。
这个条件确实太诱人了,即便是天也没法儿拒绝,嘴角浮现了笑容,遁身离去,留下话道,“这十天我会守在东海那玄关所在之处,十天之后你没赶到我就来找你,十天时间若是你赶到了,我就放弃对他们二人动手。”
等天离去之后,我陷入了无尽苦恼之中,这是我唯一能为秦梦和林岳做的了,给他们争取十天时间。
十天过后,要么我们都活下去,要么就是我代替他们去死。
天走后,下方世界再次变得模糊,只有轮转的两条阴阳鱼,这次确实玩儿得太大了,之前十年时间,我都不敢确定能参悟天道,现在直接缩减到十天时间,这几乎是不可能的。
人族之主还没回来,我趁着这时间进入自己玄关,唤来我最开始得到的那条荧惑之力的龙脉到跟前,对它说道,“十天过后,如果我未能回到天道世界,就证明我气数已尽,我会为你们求得生机,届时帮我带话。”
龙脉稍有顿挫,却不多问,直道,“好。”
“第一句话给我哥,辜负他的期望,很抱歉,我死后他对战天道将有四成胜算,假若人道鬼道任何一宗被灭,他的气运再添一分,兴许会有五成胜算,打赢天,完成我们共同的夙愿。”
“一定带到。”
“第二句话给姜兰兰,告诉她,对我来说最重要的东西有三样,第一样是自己的命,第二样是我们的夙愿,第三样就是她,我死后就丢掉了两样,让她好好帮我保管仅剩下的最后一样,活下去!”
这龙脉抬起头来看了看我,“这句话你很早就应该对她说的,你们二人情意天下人尽知,如果她没能听到你亲口对她说,或许会抱憾终身。”
我笑了笑,“第三句话,给道子他们,就说……我们这些人里面,我是最厉害的!”
“就这?”龙脉诧异。
我嗯了声,“不然能说什么?”
龙脉不再多问,应承下来,“一定带到,不过我总觉得你交代的这些根本用不上。”
“为什么?”我问道。
龙脉道,“你刚踏入玄门时我就跟着你,这些年来你遇到的必死之局少说也有数十次,每一次看起来都毫无生机可言,最后不也一样撑了下来?这些话我先且帮你记着,你要是真的死了我就去通知他们。”
“难怪我说我要死了,你没半点感觉,我还以为你们龙脉一族没感情呢。”
它化作人形,看着我笑了,“是麻木了。”
交代完后事,感觉到玄关外有动静,我立马出了玄关,见人族之主已经回到了这里,对我示意了一下下方,“开始吧。”
我应了声好,而后盯着那游走的阴阳鱼看了起来,但是却毫无头绪,根本看不透阴阳轮转的奥秘到底是什么。
让死去的枯骨亡魂重生,这是一种什么样的规则?
尝试了整整一天,我选择了放弃,直接问人族之主,“有没有一种可能,让我在九天之内参悟天道?”
“没有这种可能。”他直接打破了我的幻想,“九天参悟天道?你可真敢想。”
“那有没有这种可能,我有一种法术叫做吞天之术,可以吞噬大道,你是天的魔身,应该也是天道,我吞噬了你,是不是也就等于吞噬了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