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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三战无比的激动,见碧霄叼着一具尸体从身旁掠过,他立马就意识了不对劲,壮着胆子翻过斜坡,刚好看到司徒霸的尸体横卧于前,不远处,还有一个正白营小卒在发呆。
“他......他是怎么死的”童三战走上那小卒面前,指着司徒霸的尸体颤抖着问道。
而那正白营小卒正是郝云。
“我......”郝云结结巴巴的说道。
闻声,童三战睁着那双铜铃般的大眼,难以置信地瞪着他,如同偷看到小寡妇洗澡一般。
是被我杀的,怎么着吧,帮凶是一条狗,最后狗跑了,叼着我以前的尸体,他很想这样大声地告诉童三战,但他不敢,话到了嘴边变成:“我不知道”
他又不傻,死的是楚国大将,按地球的规矩,最少也是个厅级干部,谁知道以后会出什么幺蛾子,对他一个平民而言,这是块烫手的山芋,说什么也不能扯上关系,所以最好的方法就是装傻充愣。
况且,就凭他现在的小体格,腰还不及司徒霸的膀子粗,他承认是他杀的,也没人信,再者就算别人信,这份功劳他也没命享用,曾是小学班主任,官场的弯弯绕他还是懂一点,虽然这是古代,但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却是亘古不变的真理。
“哼”童三战冷哼一声,被郝云的一声大喘气,弄得很不自在,知道问不出个所以然,也不再询问他,转身迫不及待地割下司徒霸的头颅,再将头颅上那碍眼的弩箭拔掉,脸上的喜色溢于言表。
一边握着马槊,一边捧着司徒霸的人头,童三战的手止不住的颤抖,如同抱着绝世珍宝一般。
他没想到事情会如此突然,独步天下的司徒霸竟然离奇身亡,这简直就是天上掉陷阱,而且是前所未有的大馅饼,足以砸晕整个正白营,足以让两国朝野动荡。
见童三战一脸激动,所有注意力都在司徒霸人头上,他也是暗暗长舒一口气,这是他最想见到的。
拿去吧,赏你的,郝云暗暗得瑟,可当他抬起头,却发现司徒霸死死盯着他。
“你怎么还活着”
闻言,郝云先是愣了愣,随即心口阵阵发堵,好不容易才逃出生天,却跳出一个大汉问他,怎么还活着,心里即悲愤又憋屈。
郝云还来不及反驳,童三战手中的马槊,夹杂着恐怖的风声猛然向他挥来。
他要杀我!
郝云瞳孔猛然收缩,连忙向一旁翻滚,躲开那当头劈来的马槊。
“你死了该多好”郝云狼狈躲开后,童三战没有再出手,只是失望地看了他一眼,拎起司徒霸人头朝秦国方向走去。
郝云心中顿时万马奔腾,无比火大,这是什么奇葩道理,无缘无故咒我死不说,还一副我不死就不乐意的表情,先是尿尿被人砍,接着又来了个咒我死的,难道我穿越那天不宜出门?
“怎么,还想当逃兵不成!”听到身后没有脚步,童三战猛然回头喝道。
“唉,这可到哪说理去”郝云碎碎念道,真是官字两个口啊,但见童三战眼中杀意渐起,只好闭嘴,迈开步子远远跟上,途中,不由感叹自己的命苦,死了一个抠脚大汉,又来一个。
......
有些眼尖的亲兵看到出来的童三战,连忙指着树林紧张地喊道:“是统领,统领活着回来啦”
昭武校尉岐茂风与一众军官,纷纷紧张地迎了上去。
见众人期盼和关切的眼神,童三战前所未有的兴奋,将司徒霸的人头向空中奋力一掷。
“司徒霸已被斩杀,此乃司徒霸项上人头!”
望着空中翻飞的头颅,秦国军阵渐渐陷入寂静,连战马都停止了嘶鸣。
随后就是一片哗然。
“司徒霸的人头,我正白营收下了”童三战大喝一声,豪气干云。
顿时,整个正白营彻底沸腾,因为他们知道一点,司徒霸死,楚军必然大乱,退军已成定居,死里逃生的数千秦军欢呼声震耳欲聋,久久不能平息。
而楚军军阵,楚国白衣儒士瞬间脸色大变,但随即恢复平静,为了防止军心大乱,他先是安抚军士,再悄悄派了一个亲信前去树林查探,二人约战树林,最后童三战回去了,司徒霸没有回来,结果不言而喻。
没过多久,那个探子故作镇定地来到白衣儒士身旁,哪怕探子拼命克制,但颤抖的眼神根本逃不过白衣儒士的眼睛,探子躬身刚要回话,要被白衣儒士挥手制止。
面对探子一脸疑惑的表情,白衣儒士大声喊道:“司徒将军是何许人也,早已无敌天下,那童三战卑鄙无耻,设计陷害司徒将军,将司徒将军困于树林,大家稍安勿躁,秦国蛮子想趁机乱军心,莫要让他们得逞!”
说完,又转头对身旁的亲信使了个眼色:“你们两个,迅速将将军救回”
虽然白衣儒士极力控制,但四周的骚乱仍然愈演愈烈。
不会儿,那两个亲信将一个身材魁梧,但看不清面容的大汉扶进了营帐,见到这一幕,四周的慌乱才稍微有一些好转,只有少数人脸色骤变,只不过他们掩饰的很好,瞬间低下了头。
“先生,将军帐前传话”一个亲信出来后,大声对着白衣儒士说道。
白衣儒士甩了甩衣袖,缓解一下颤抖的双臂,然后大步迈进营帐。
没过多久,白衣儒士就走出营帐说道:“将军有令,先行撤军十里扎营,则日再战!”
他不能与秦国大声对峙,只能用些计谋赶紧撤军再说,不然主将身亡坐实,军心大乱,只怕会途胜变故,况且司徒霸身亡,他定会被牵连,撤军之后谋出路才是权宜之计。
军令已下,高台上的令旗兵,连忙举起旗帜挥舞,同时身旁的士兵也吹响了撤退的号角。
白衣儒士的鼓吹,仍然不能让楚军稳定,撤退之时狼狈不堪,一万余楚军如潮水般退去,颇有些丧家之犬的味道。
见到众人眼中满是的崇拜之色,童三战摇了摇头,惋惜地说道:“司徒霸虽死,但我不及他,人不是我杀的”
众人随即一愣,统领为人刚正,不苟言笑,绝不会拿这个开玩笑,先前见一个巨大的身影从树林里窜出,一眨眼功夫就消失在山石之中,他们就觉得不对劲,不久又见童三战拎着司徒霸人头走了出来,自然认为是童三战杀了司徒霸,但童三战又说不是他,那会是谁呢?
卡擦......
一阵阵脚步声从树林里传来。
众人猛然回头望去,只见一个正白营小卒缓缓从哪个树林里走了出来。
“难不成是他?”
“不对啊,这等步伐......”
“大家好,大家好”见众人都好奇的注视着自己,郝云还有些不好意思,只好笑着跟所有人问候。
“哼!”
一声冷哼,众人见童三战面带冰霜,无比阴沉,眼中的失望更是毫不掩饰,转身离去,似乎一刻也不想再待下去。
“太无耻了,他从树林毫发无损地走了出来,还不如死了的好,至少还能留个好名声”大家都是在战场多年摸爬滚打过来的,一看他脚步虚浮,童三战离去的神色,以及他出现的地方,众人瞬间就猜出了个大概,此人定不是什么高人,而是......因此看向郝云的眼神中满是厌恶和鄙视。
血气方刚的岐茂风,甚至举着红缨枪冷冷地朝郝云喝道“可耻的蛀虫,懦夫,你这种人,不配待在正白营”
这又是哪里闹得一出,郝云一下就傻眼了。
我是懦夫?对,我是一个懦夫,我这个懦夫杀了司徒霸,而你们这些勇士在后面干看着,莫名其妙被人指着鼻子骂,心中不自在,但想到说出来也没人信,也懒得跟一群古人计较。
“我是懦夫,我不配待在正白营,那我走可以了吧”郝云摊了摊手,转身就往一边走去,不想搭理这一群神经病,一见面就没个好面色,搞得好像欠了钱似的。
哗!
众人瞬间炸开了锅,一个贪生怕死的小卒,不知悔改也罢,竟然还敢出言顶撞一众校尉朗将,纷纷叫嚣着要严惩郝云,岐茂风也没想到一个懦夫都敢顶撞他,那他是有多不堪,顿时心中火气渐长,手中红缨枪已经蓄势待发。
“好啦好啦”这时,一个身穿白袍的佝偻老者走了过来,没好气的说道,“你们这些个杀才,就知道逞英雄,有本事受伤了别找我治,蝼蚁尚且贪生,这小哥有什么错”
“葛老,可他是正白营将士,理应马革裹尸,血洒疆场,岂能独自偷生?”岐茂风俊朗的脸庞上满是愤怒之色,后背灰色披风猎猎作响,配上那白马红缨枪,却是一个俊俏儿郎,少将军。
“那你先前怎么不冲进楚军军阵,那可是马革裹尸的好机会,你躲什么”郝云阴阳怪气地说道,管你什么校尉,我才不鸟你,我还是堂堂班主任,手下也曾有几十号人呢。
“你你.......”岐茂风一时被呛住了,指着他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哈哈哈,说得好,说得妙,跟老朽走吧”老者捋了捋花白的胡须,哈哈大笑,十分欣赏郝云刚才的举动,一把拉着郝云的手,就往军营走去。
老者发话了,众人也不敢反驳,一众校尉朗将,满脸憋得通红,纷纷咬着牙恶狠狠地盯着他离去,对此他也满不在乎,大不了你打我好了,我又不怕疼。
不过,在路过一个独眼龙校尉时,他却发现那人望着老者,眼中闪过一丝明亮的杀机,与司徒霸过招之后,他对杀机的感知变敏锐了许多,绝对不会看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