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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历火冒三丈,也分不清烧的究竟是怒火,还是欲、火。他狼狈地抵挡着涂琰作乱的爪子,怒道:“你又胡闹什么!”
涂琰觉得有点委屈:“你嚷什么?小时候你们都不这么玩么?比大小啦,上厕所的时候相互偷看啦,看谁尿得远啦,互相帮忙打飞机啦……”
整个人都快蒸腾成了一块铁板鱿鱼的闻历已然进入狂躁模式,然而他眯了眯眼,依然准确地抓住了重点:“帮忙打飞机?你都找谁帮过忙?”
涂琰:“啊,那倒是没有。不过我上大学的时候,我们班有两个男生关系比较好,我偶然见过几次。”
闻历十分无语:“你好歹也是追求过男人的人,就没觉着这事有点不同寻常?”
涂琰愣了愣:“可能其中一方发育比较晚吧。不过这不是重点……”
涂琰一脸坏笑,魔爪出其不意地探向闻历严防死守的衣服,嘴里还不停碎碎念着:“这有什么,大家都是男人,你有的我也有,难道你其实特别小不想让我看么?”
闻历:“……”他真想揪着这小子的领子把他按在墙上,好好质问一句:你他妈真的弯过吗!
而事实上,他也确实这么做了。
不过不是墙,而是床。
因为涂琰在作天作地的过程中,很实在地碰着了闻历的【哔——】。
闻历只觉得滚烫的血液一个劲地往脑子里涌,他几乎是无意识地,就把涂琰掀翻在了床上。他的腿和涂琰的腿纠缠在一起,一只手把涂琰双手固定在头顶的位置,空出的一只手就按在他的腰上。涂琰一惊,像条离水的鱼似的挣扎了两下,发现动不了,于是故作惊恐、又带着点真心实意的委屈,问道:“你想干什么!”
“干你。”闻历默默地这样想。接着他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手下的力道也松了一点。
饶是如此,涂琰那个废柴也没能挣脱半分。
两人隔着薄薄的一层睡衣,几乎算是肌肤相贴,一来二去地就把之前没怎么消得干净的火又蹭了出来。当两人各自觉得自己的大腿根被一个熟悉的物体顶住时,那滋味真是尴尬又微妙。
气氛冷却了下来,却更暧昧了。
闻历不在用力压着涂琰,只虚虚地保留了那么一个姿势;而涂琰却也不挣脱了。
后来,当他们关窗关灯拉帘上床,在一床大被里赤诚相对时,闻历还有点反应不过来刚刚发生了什么。他不知道自己刚才为什么会鬼使神差地说了那句:“要不咱么也相互帮个忙?”更不知道涂琰为什么没有高喊着“流氓”把他踹下床,而是像个怀春少女似的羞答答地点头答应了。
他们相互握住对方时,真有种如梦似幻的感觉。
涂琰的手活其实不怎么样,大概是他很少伺候自己、也没伺候过别人的缘故。而闻历则不同,他曾当过二十六年的穷小子单身狗,有着丰富的经验和可称得上是精湛的技艺。
没两下,涂琰就舒服得躺平,手也不勤勉了。
为此,闻历胆大包天地,惩罚地在他臀侧拍了一巴掌。
涂琰睁开眼,委屈地看着他。闻历沙哑着嗓子警告道:“不许偷懒。”
涂琰这才又不情不愿地动作了起来。
闻历有点满意,决定给他点甜头尝尝。
略有些粗糙的指腹,力道适中地碾过某一处,涂琰当场就低叫了一声。这叫声当然比不上刚才的那一位专业,可对闻历来说,却足以让他血脉沸腾。
涂琰觉得自己手里的东西当时就涨大了一圈。
下一刻,闻历猛地欺身压上,凶狠地吻上了涂琰的嘴唇。
这不是他们第一次亲吻,却是第一次没有因为乱七八糟的原因,而是出于本能的情、欲,而疾风骤雨般的啃咬着对方。
也是涂琰头一次忘了炫技,只凭自己的直觉,毫无章法地横冲直撞。
许多年后回想起这一回,涂琰总是有点后悔。毕竟是他跟闻历第一次正经意义上的接吻,他却没能用上他熟悉的技巧,给对方一个美好的体验,还没轻没重地咬破了人家的嘴唇。
血液的铁锈味,在两人口中慢慢蔓延开来,闻历没有因为疼痛而清醒,反倒被激得兽性大发,那张温柔的皮也终于跟着理智一同被甩开到了九霄云外。
他的手一路向下,轻一下重一下地抚摸着涂琰,在他的腰上揉捏。他的心跳得一下比一下快,手上的力道也一下大过一下,没一会,涂琰就身寸了出来。
高、潮过后的涂琰软绵绵地摊在床上不肯动,手里更是早就罢了工。闻历也不忍心难为他,他亲了亲涂琰的眼角,蹭着他的腿打发了自己。
第二天早上,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照进房间里,闻历准时醒了过来。他觉得胸口有些发闷,低头一看,发现涂琰四仰八叉地斜躺在床上,脑袋枕在他胸前。昨夜的记忆如同潮水一般在他脑海里冲刷过,闻历的脸色变得愈发难以言喻,他匪夷所思地想道,昨天晚上他们究竟是着了什么魔?
闻历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只好重新闭上眼睛装睡。
过了一会,涂琰也醒了。
涂琰用一个诡异的姿势睡了一夜,他的枕头又硬又高,以至于他醒来以后发现脖子疼得要命。涂琰懒散地动了动头,却碰着了一个硬邦邦的东西。
涂琰忽然想起来,那好像是闻历的肩膀!
想想昨天半夜,他办的都是什么事啊!
涂琰没想好怎么面对闻历,只好打落牙齿活血吞,索性就着这难受的姿势,装死到底。
同时心里一直在盼着闻历赶紧醒过来,他好换个姿势;可是平时睡眠一直规矩的闻历偏偏今天直到日上三竿也不肯醒来,涂琰觉得可能是他昨天太累了的缘故。
两人一直装睡,最后涂琰终于忍不住了。因为他昨晚太贪吃,肠胃翻江倒海地干了一夜架,到现在终于偃旗息鼓——大概快拉肚子了。
涂琰轻轻下了床,弯着腰跑进厕所。
他一走,闻历迫不及待地翻了个身。他一早上都保持着同一个姿势,肩膀早僵了。闻历欲哭无泪地瞪着天花板:总不能一直装死吧?那待会涂琰出来他要跟他说什么?昨晚的事他是该装作没发生,还是严肃地跟他谈一谈?
闻历觉得涂琰现在还是直的倾向比较大。他之前一直交的都是女朋友,尽管他曾高调表示要追求蒋绎,但是还没开始就被谈衡摁死在了萌芽中。
涂琰从来没有认真地跟一个同性想处过。
如果可以的话,闻历还是希望他可以一直直下去。尽管法律已经认可了同性婚姻,社会的包容度也越来越高,可是同性相爱相处依旧比异性要艰难得多。尤其是两个男人,没有女性的柔软调和,又重*,再没有血缘的牵绊,很容易出问题。
他见过太多炽热的爱情,最后落得灰飞烟灭的下场。
闻历越想越觉得,涂琰既然会说出“相互帮忙打飞机”这种话,那么大概不是个真·基佬。毕竟只有那些没心没肺的直男才会这么坦荡荡。
想到这里,闻历便觉得,他不如直接就把这件事当成两个男人之间无伤大雅的“相互帮助”。
至于接吻什么的……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不知道能不能和以前一样说成是意外?
涂琰坐在马桶上,好生惆怅了一会。他觉得昨天晚上的自己实在太不是东西了,明知道闻历喜欢男人,居然还这样过分地打趣他。想想昨晚发生的事情,对闻小历这样纯情的家伙来说,大概跟做过一场也没什么差别了。涂琰有点害怕看到闻历失魂落魄的样子,毕竟有很多人可能无法接受这种“意外”。
涂琰决定等闻历醒过来一定要按照他的意思解决事情。如果闻历生气,他就拿出最大的诚意赔礼道歉卖萌;如果闻历希望他负责,那他就认真地跟闻历在一起。
交个男朋友真是新奇的体验呢,而且闻小历那么温柔又会做饭,一点也不公主病,想想竟然还有点小雀跃。
涂琰从卫生间出来的时候,闻历已经醒来坐在床上了。他对涂琰干笑了一声:“饿不饿,去吃饭吧。”
他的神态和语气,跟平时也没有什么不同。
涂琰见他没有提昨晚的事,心里松了一口气。他点点头:“好啊,等我洗个澡。”
涂琰转头拐进浴室,不知怎么的,他觉得自己有点失魂落魄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