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瓜子脸,脸蛋小,十分精致,但是眼窝深,鼻梁高,薄唇,侧着脸看着车窗外,表情跟目光从没有变过似的,从上车开始就一直这样。
美貌,却也刻薄孤冷。
但....她很高。
因为她的左腿横支在右腿上,双手环胸...
这是很爷们不羁的姿势,被女人做起应该是相当不雅的,可落在这人身上,便是....
霸气啊。
车上有一个女孩忍不住在内心狂喊。
可事实上,他们跟这人不熟,甚至不知道她叫什么,什么身份..
只知道上头对她很忌讳。
是空降员。
莫名其妙,这个案子本身就是别人避之不及的,这人倒还摊上来了...
不过也没人敢主动跟她说话。
就算是那个女孩子,一看到这人侧脖位置有一条一寸长的疤就晦涩了几分。
以她的专业判断,这道疤应该已经过了很多年,哪怕已经开始淡化,当年却绝对深入脖颈....
但这人的皮肤细腻,骨骼纤细,虎口也没有什么老茧,看起来不像是常年从军或者身手了得的人...
“诶,这桃花坞是咱们京都最大的桃花林...听说有一大片是许家的祖业”
“魔都梅林,京都桃花坞...你没听说过”
有人咳嗽了下,那人便是转了话题,说:“桃花坞连着b大,里面有许多豪宅...也不仅仅许家一家,里面还有跑马场跟马坊,养着不少名马...咱们这次去...”(虚拟,别对号入座)
“那人不好抓....虽然这次有证据...”
“我总觉得这证据有点奇怪,以那人的实力跟势力,怎么会亲自动手”
“梅家案吧,想亲自动手,公安厅那边有人这样怀疑”
“就算如此,她会连自己被拍下都没察觉?”
“是许俊这人怕死,偶然在家中安置了一个针孔摄像机,没想到巧合派上用场...她毕竟也不是神,总有失察的时候”
“不管如何...今天也只能抓人,不能定罪,动手小心点”
几人讨论,那个女人听着,直到看到那宅子,她的中指跟大拇指打了一个响指。
——————
过了一会,前厅有人急冲冲来叫。
“梅小姐,外面有人找你....”
梅之鲟放下茶杯。
铿锵脆响。
内厅的人都听到一句话。
“来了”
短短两个字,好像含了些什么。
游子澜手掌端了端茶杯,看向梅之鲟起身离开的背影。
在场的人看看彼此,都忍不住起身跟去...
此刻内堂自然是军车下来的一群人。
一个个都很高腿长,就一个短发女子,女子还背着背包,目光扫着大厅..对这些豪门名绅没什么忌惮畏惧,反问玩味,就好像这些人都在她眼皮底下如同□□裸的似。
这目光让诸人颇为不自在,但赵铭跟一些有些身份的人却是看着这群人有些惊疑不定。
是他们。
这案子竟还把他们扯出来了。
莫不是上头要对许家....或者梅之鲟动手?
长廊,梅之鲟走过的时候,院子里那些保镖都跟着她转...
也有人跟着她走,好像防着她逃走似的。
梅之鲟对此视若无睹,走进正堂。
抬眼便看到了这几个人...
“找我?”梅之鲟问。
这波人俨然是专业的,也跟以前被找来的那些官人不一样。
带头的男子掏出证件。
人群中乔建良欲言又止,想要说些什么,却被自家人拉住了。
梅之鲟:“京都公安厅副厅长,建国以来最年轻的副厅长啊...乔建云,看来是查案来的,既然是查案...肯定是最近丧心病狂的剥皮案?”
按理说乔建云等人是不应该在没有定案的时候泄露过多案件信息,但梅之鲟不是一般人物,便是淡淡道:“是,我们调查到许俊被杀案设有针孔摄像头,里面正好拍下了一个疑似梅小姐作案的录像”
梅之鲟蔚然一叹:“我是不是应该感慨百密一疏?”
这是认罪了?
“没有定罪之前,梅小姐不用如此感慨”
“你倒是严谨,好官啊”
梅之鲟笑,“所以就是要以许俊案来逮捕我咯?单凭一个录像不能作为铁证吧,只能辅证”
“但已经足够将你带走调查侦询”乔建云淡淡说。
而此刻,许家人都一派喜气,仿佛沉冤得雪,许昊倒是镇定,看向梅之鲟:“梅小姐只管去吧,如果无辜,国家自然会还你清白,如果真的是杀我儿子的凶手,还请你真心认罪,还我儿子一个公道”
游子熏既担忧又翻白眼,这话不官场又不私人,阴阳怪气的,真奇怪。
梅之鲟却也笑:“那地方我一生还真不可能进去...”
许家有人忍不住,喊了一声,保镖们冲进来。
这阵势真大,好些人都吓了一跳,往旁边避开。
许昊没阻止:“如果梅小姐一定要抗法的话,那就怪不得我们了..就算你身手很好,总不能以一敌百吧..”
然而,梅之鲟却看向这群人的后面...
有人走进来。
脚步很轻。
“以一敌百不敢当,你们请来帮手可不是一般人...”
梅之鲟好像现在才认真起来。
乔建云这才发觉自己这伙人里面有一个异类。
微微皱眉,他是这次任务的队长,本身带队就已经有大权,可上头忽然空降一个人,以他的权限跟人脉竟然查不到对方一丁点身份痕迹,就像是一个鬼兵,忽然天降,跟那些军部调过来的高手一起,他原来以为是为了克制梅之鲟身手的,以防普通的刑警不敌,现在看来,这个人不如他想象的那样简单。
此刻,她走进来。
原来背后还背负着一个长长的东西。
很高,起码比一般男子不差了。
“耶律邗”
梅之鲟是真的有些意外,或者说,这是她从头到尾第一次意外。
她认得这个人,更知道对方的价值。
“看来我低估了自己的存在感,竟让上面派你过来...”
耶律邗看向梅之鲟:“是我自己想来”
“我没得罪你吧”
“五年前,红河岸...我差点就死了”
“动手的可不是我,是我那徒弟,有事你找她去吧”
这是做师傅的态度?
好现实。
“找到你,就等于找到她,况且我要于你一斗,若是连她都打不过,也只能是送死的份”
梅之鲟微微一笑,眼底波光粼粼,“原来你是来找她的啊,那我就放心了....来吧...”
她含笑,却不动。
耶律邗还是那样懒散踱步,但已然有股锋利如剑的气势从她身上逸散出来,冷酷得很。
旁边的人不自觉往旁边散去....
一条路。
梅之鲟身边自然没有人敢长留,正要散开...
也就几个侍从不敢轻易动弹..
耶律邗忽然如剑射来...
那速度太迅猛,如猛虎老饕,左手单刀直入,以截拳劈刀朝梅之鲟狠狠一削!
游夫人跟游子熏还有乔建良等人都见过李景龙跟梅之鲟一战,那时候可是刷新了他们对“身手”这个词儿的认真,按说以他们的见识,军中那些王牌他们亲眼见过的都有,比李景龙厉害的有好几个,但也相差不离。
就比如跟乔建云一起也就是跟耶律邗一辆车的那几个人里面就有一个比李景龙骸厉害几分。
可这个他们从未见过也从未听说过的耶律邗一出手就让李景龙跟这个人都狠狠变了脸色。
别人根本看不到那手刀,也只听到声音。
声音如刀削铁石,厉煞且脆,寒芒乍起...
那是手,不是刀!
可梅之鲟没动!
是因为不够快,还是吓得动不了?
刷!
一轮餐盘甩飞而来..
刚刚好飞在梅之鲟前面,那手刀切在餐盘上...
撕拉!
餐盘竟然撕裂了!
那虽然是玻璃瓷餐盘,可谁能想到有人能用手凌空削断它?
一分为二的玻璃瓷餐盘落地发出铿锵响动的同时。
耶律邗的手刀被另一只手接住了。
耶律邗的手修长,纤细,骨节分明。
但是同样的,这个人的手竟然跟她几乎雷同。
就像是一模一样复制似的。
都那样美妙绝伦,但也杀机无限!
手刀跟手刀相撞后,没有兵器相接的脆响,但是手刃削过,朝着这个忽然出现的人左肩骨....
但这个人只是一侧步,这手刃就偏过了脖颈。
侧步,侧踢!,砰!
两人都往两旁飞射...
那个贸然出现的黑影踩着墙壁凌空踏步,再一个后空翻,从腰上衣兜内掏出一块手柄似的金属圆柱物件,手指一握,按了按钮,中间的凹槽便是射出了一截银刃,且这一截银刃又刷刷刷一截生一截得生出,一截比一截窄短薄削,形成一把六十厘米的节刃剑,一截一截相截的地方有银纹,乍一看便是如截纹银剑。
但这剑太奇怪了,如科幻电影里面的武器...
落地后,这个人手腕一转,剑直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