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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杀我?!”月天顷听了朝邪的话顿时大惊。
朝邪就怕他转不过弯赶紧解释,“不是你,而是季锐远以为的那个暗中多次谋划刺杀我,想要复国的五皇子。”
月天顷猜想这其中一定有更复杂的经过,于是静下心听朝邪把话说完。
原来,真正的月天顷并不是他想象中的那样懦弱,他虽不得父皇宠爱,但始终心系天下。由于帝渊的进犯使得月枭处于水深火热之中,然而他的父皇却因战败一蹶不振,贪生怕死。
于是作为皇室月天顷便与季锐远等几个朝廷中的肱骨之臣暗中结党,多次想要找机会直接除掉朝邪。
可这样的举动引起了他父皇的不满,也不知从哪得知朝邪因此动怒要杀了他们,生怕会再招来更可怕的报复,于是将他严禁起来。
要嫁到帝渊的事也是他自己一手策划,可是却因此与他父皇发生争执,于是为了保住摇摇欲坠的皇位,老皇帝居然对自己的儿子起了杀心。
之后就有了他这个月天顷醒来后的事情。
“我听闻你受伤失忆,猜想肯定又是什么阴谋,便顺水推舟强求把你送来以作试探。”
朝邪的话月天顷已经听明白了,不知为何心中有些堵得慌,他现在居然在意的是朝邪对之前的‘他’很不一般,似乎还带着几丝欣赏。
他沉默不语,心里的纠结全表现在了脸上,朝邪看得清楚打趣道:“你不会是在吃自己的醋吧。”
“少臭美了。”月天顷话音刚落就被朝邪揽在了怀里。
“我敬佩他的胆识,却也可怜他的遭遇,更卑鄙的盼望他已真的离开。这样……留在我身边的才会是你……”
朝邪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动作他都能体会到那不可忽视的情意,也似乎可以理解他矛盾的心里,因为就连自己也会害怕,也许哪一天真正的主人回来他是不是就要乖乖的离开。
“那你证实清楚了?”
“没有!”朝邪忽然笑了一声,“不过也没有必要了。就算他是真的失忆还是装的也断不会变成你这般模样,你们绝不会是一个人。我更确定你是那远古之术专为我送来的人。”
这话怎么听起来不太像好话,不过一切都已经明了。既然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他再不明白就显得太小气不是。
想想这两国多年的纠纷,朝邪有所担心不无道理。而且他现在的存在本来就充满矛盾。
说他没出息也罢,反正月天顷此刻心里是美滋滋的,得君如此,夫复何求啊。他一辈子命苦,老天爷终于开眼给了他一个可以依靠的人。
“以后无论遇到什么危险先要想到自己,除了你其他人的生死对我都不重要。所以这次我可以饶了风承林,看是还是必须得把你放在我的视线内最好。”
“你最厉害!行了,快把这绳子给我解开!”月天顷懒得听他说教,示意他赶紧替自己松绑。
“还是这样一直把你绑在身边的好,既听话又方便。”嘴上虽这么说但朝邪还是赶紧松开绳子,帮他揉了揉被勒紫的手腕。
月天顷冲到牢门前对着仍动也不动的朝邪说:“还不走!”
“你都能挣脱绳子的!”月天顷急得跳脚,“不会是出不去吧!”
朝邪也不否认,“没有钥匙当然出不去,你当我有多大力能掰开这些铁栏不成?再等等,会有人来的。”后又安抚的加了句。
还没等月天顷抱怨季锐远真是及时的出现了,他见两人活动自由也不惊讶,反而笑道:“确实有点本事,但你们也别想逃得出去!”
他冲着月天顷说:“殿下,该说的也说完了,我们还是去办正事吧。”
月天顷冷哼一声,“我不是你要的人!更不会用这样卑鄙的手段!”
“无妨,老臣也不过借用下你的名义罢了。”这次季锐远总算不再假惺惺,就说他哪会真的看重月天顷,摆明就是想找个傀儡罢了。
月天顷也不是好欺负的,他略作思忖才说:“我只要按你说的做,你就能保证我没事?”
“当然!”
“行!”月天顷果断答应,就在打开牢门的刹那,他猝不及防的一下冲了出去,什么也不顾就那样赤手空拳的扑向季锐远,最厉害大喊:“朝邪赶紧跑!!”
他的动作太猛,季锐远的剑已在眼前,想要躲开已是来不及,干脆本能的闭上眼。
电光火石间,身子被一股力道拉开,睁眼一瞧正是朝邪,将自己紧紧护在胸前。
然而周围的人已经陷入一片混乱,不出片刻,季锐远手下的几个人尽数倒在地上。
朝邪的人终于是来了。
季锐远见状表情立刻变得狰狞起来,长剑一挥怒喝:“现在就要了你们的命!”
他像发了疯般攻势狠戾,大有以一敌百之势。更让人讶异的是,明明刀剑已经刺在他身上,而他全无感觉似的愈杀愈猛,难以抵挡。
“他居然……”月天顷也被他的模样吓住,这简直就是个不死之人。
朝邪拉住他连连后退,“季锐远早就该在那次战场上身亡的,我本就怀疑他是如何挺过来的。曾用探得消息说有种蛊虫可寄宿在濒死之人身上,使其起死回生。”
月天顷听他这么一说马上记起来:“对了,我看见过他脖子上有条会动的伤疤。”
“那便□□不离十。不过这蛊虫也是相互作用 ,一旦蛊虫离体,他便会一命呜呼。”
朝邪季锐远已经杀来,他一把推开月天顷徒手与之周旋,然而动作却似乎受到限制一直处于下风。
月天顷看的胆战心惊,正瞥见脚边一把短剑,立刻捡起刺向季锐远。
然而还没等他靠近便被季锐远横批弹开,震得他虎口发麻。
顷刻朝邪侧身将他挡住,借势掷出短剑,只差半步距离的季锐远也定在了那,穿过朝邪肩头月天顷只见他双目充血,嘴唇发紫。短剑刺穿了喉间的伤疤,噗地一声鲜血便从中喷射而出,人咚的倒下一动不动。
他长舒口气,朝邪这一下准头了得,不然……
可是靠在自己身上的朝邪身子却越来越沉,月天顷有些扶不住,拍拍他道:“喂!朝邪!”
叫了两声没有回应,月天顷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你别吓我,这会可不是演苦肉计的时候,人已经死了……”他说着忽然觉得手心碰到一滩温热的液体。
收回一看,已是满手鲜血,他一下跪在地上,瞧见朝邪脸色惨白,方才他护住自己就是为了挡住季锐远最后搏命一击。
“你是不是傻啊!怎么不知道躲开呢?!”他还无法相信武功不凡的朝邪怎么挡不住一个疯子。
朝邪气若游丝道:“你这个笨蛋……才说过乖乖听话,不要轻举妄动。他先前点了我的穴……强刺出短剑已是难事,哪还有机会躲开……”
“是我不好!是我不好!”月天顷慌了神忍不住摇了摇他带着哭腔喊道:“你千万别死啊!”
“你再这么晃就真的快了……”朝邪自己知道装的有些过头,但也正好惩罚惩罚这个总让人操心的月天顷。
躺在床上小半个月,朝邪是觉得做皇帝都没受过如此待遇。
月天顷简直就是贤妻良母上身似的,对朝邪是悉心照顾,伺候的妥妥帖帖。
还好没有伤及筋骨,伤口恢复的很快,但朝邪就是成天这不舒服那里疼的赖在床上,享受着月天顷的特殊待遇。
“我看已经好的差不多了。”月天顷按时替朝邪换药,看见已经结疤的伤口嘟囔一句。
“不行不行,我腿有点疼……”朝邪赶紧摆出一副虚弱的模样。
月天顷真以为他又不舒服,赶紧伸手去给他揉揉,“哪里疼?这里吗?”
他无意识的紧张朝邪看在眼里不由满足的笑了,月天顷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又被耍了,朝他身上就是一掌:“你伤在背上腿怎么会疼,得寸进尺!”
“啊!”朝邪吃痛叫了一声,可怜兮兮道:“真的疼。”
“是吗……我……我也不是故意的,谁让你老爱骗我。”
朝邪借机抱住天顷,“我可是为了你连命都不要了,现在也该补偿一下了吧。”
天顷预感到没好事,瞅着他邪恶的眼神警惕说:“你伤还没好不要乱来。”
“已经好了。”
“那你还不下床,让我伺候了这么久,原来是想占我便宜!”
“这话说的没错,不过我先占的可不仅仅如此……”
有时候月天顷也不明白朝邪怎么会有这么厚脸皮的一面,简直就是无耻。
朝邪也不能来硬的于是哀怨的说:“你以后啊还是离我远一些吧,不然我怕保护不好你……”
“打住打住!”月天顷连忙叫停,满是不平道:“又利用我的愧疚心。”
“哎,不是的。”朝邪这会又变得沉稳起来,“我也想了很久,总担心我会给你带来很多危险,可是又想把你牢牢地拴在身边……”
“我知道……”月天顷现在完完全全明白朝邪多想,但也更坚定了他要陪在朝邪身边的信念,不管遇到什么,只要有朝邪在他什么也不怕。
于是,心中划过一股暖流,已经深深地吻上了去,他要的只是这个人,能让他有存在意义的唯一。
月天顷轻抚朝邪的后背,瞧见那条狰狞的伤疤有些心疼,“你不是有上次给我用过的药吗,可以不留伤疤的。”
朝邪轻啄了下他额头,“大男人,留一条疤又怎么了,况且这还是第一次。”
“第一次。”月天顷也发现朝邪虽然体格健壮但也是细皮嫩肉的,也不知是从小养尊处优还是他太厉害,浑身上下也就只有这一处,他居然暗暗偷乐,“还是为了我啊。那就算了吧,让它一直留在那,时时刻刻提醒你要对我好。”
“还在怀疑?”朝邪将躺在手臂上的人贴在身前,“我人都是你的了,昏迷时候都被看了个遍,你还怕什么。”说着下面的东西又有了反应,若即若离的挑逗着月天顷。
“我那是……为了照顾病人……”
“恩恩,可有没有很想念的滋?”
“你……”月天顷与他肌肤相贴,早就受不了他手下的动作,方才自己一时头昏主动一下,就让朝邪抓住了机会。
朝邪更像是头禁欲许久的野兽,想要小心却又是极尽所有,好不容易才让他缓过来一些。这么快又……
他赶紧找到借口,“季锐远那还有五万精兵怎么办?你不会要把他们当叛军全杀了吧?”
“这个时候你还操心着别人?他哪有那么多人,所谓最后的兵力也早被用在了战场上,其实他们最多不过五十个人。”他看看天顷虽然不满他的话题,但还是清楚他心里的确挂念着那些人的命,“不过他们也不至于罪不可赦,该怎么处理已经交给风承林了。”
月天顷不由感慨,“战争滋生的仇恨,太可怕了……无论是季锐远还是他的五皇子都只是可怜人……”
“我不会让你经历这些的,只要你在的地方我定会保它一片平安。”
也许别人说出这样的话会是不自量力的妄想,然而朝邪,月天顷却坚信不疑。
“我可是受了重伤忍了很久啦。”朝邪才不会忘了自己的正事,“况且外伤加内需要很久才能调养好的……”
若是*共生,恐怕也及不上此刻的缠绵悱恻,醉生梦死。
一辈子就这样吧,在朝邪的庇护下,心安理得的过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