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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会离开村子的,对吗?”
吃完晚饭,只有林伯和邹兑的时候,林伯喷出一口旱烟,忽然开口问了一句。
邹兑犹豫了下,还是点了点头:“我不属于这里。”
林伯叹息一声,良久才说道:“我希望可能的话,你尽可能的带香儿离开……如果不行,至少让这丫头这段时间都能快快乐乐的……”
邹兑点点头:“林伯,你放心吧,我会尽可能的带你和香儿离开这里。这种地狱般的生活,不应该是你们过的日子。”
林伯苦笑一声:“谈何容易……”
邹兑却只是一笑,没有再多说什么。
任何事情,行动总比光说不做的好,而且做什么事都得一步步来,不可能一口吃成一个胖子,邹兑目前要做的,依然是改善他和香儿的生活,最后才是带香儿和林伯离开这“地狱”一般的矿奴村。
矿奴的生活是十分单调,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天黑之后,香儿做完家务,又和邹兑、林伯说了一会话,三人就去睡觉了。
邹兑不是普通人,自然不用早早睡觉,他按照这段时间养成的习惯,在香儿和林伯熟睡的时候,悄然借着夜色,走出家门,来到无人的原野中。
四处确定无人之后,邹兑开始在隐蔽的地方,盘腿闭目坐下,运转《独尊》功法。
嘶一一!
功法才一运转,邹兑就龇牙咧嘴地痛呼出声。
灵魂识海中的龙人分身多处出现破碎,邹兑运转功法的目的就是修复分身,但一运转灵魂识海却有种撕裂般的疼痛感。
这也是邹兑必须到野外来的原因,要是在香儿家,一定会吵到香儿和林伯睡觉的。
修炼了一夜,直到快天明的时候,邹兑这才停了下来,小心地回到了家中,进了自己的屋子,略微睡眠一会。
第二日,邹兑和平时一样,一大早就起来了。而香儿起得更早,已经在小小的灶房中忙碌,准备早饭。
太阳出来时,邹兑吃了早餐,之后就和林伯一起去矿洞中挖矿,又开始了日复一日的重复劳作。
这一日和平日一样平常。忙碌了一天之后,下午十分,邹兑和林伯收拾好了东西,就随着矿奴队伍走在回村子的路上。
在接近村口之时,就听到通往矿奴村的道路之上忽然蹄声嘀嘀,尘土飞扬,片刻后就见数匹身材高大、头颅上长着一只尖锐长角的健马各载着一名年轻骑士,朝着矿奴村中疾驰而来。
邹兑认得这数匹头上长着长角的高头大马是灵兽“独角马”。
这个世界中的所谓“灵兽”和邹兑以前的世界中的概念差不多,简单来说就是指灵智初开的飞禽走兽。
灵兽不但具备灵智,而且能吸收天地灵气自我修炼,寿元极长,而低等级的灵兽就具备不俗的能力,如强大的攻击力,或者强悍的防御能力,又或者速度极快,载物能力极强。
故灵兽常常被修士抓来作为宠物,用于各种用途。一些门派驯服的强大高等级灵兽更是门派中珍贵无比的镇派灵兽,比如墨门之中就暗藏着几头活了不知道多少岁月的灵兽,那是墨门的底牌之一。
“独角马”这种灵兽早已经被驯化了,在人族和魔族的地盘都是一种普遍的代步灵兽,能轻轻松松日行千里。而人族修士所乘骑的多数都是人工饲养繁育的温顺独角马,但其中高大、威猛的优秀独角马依然是种身份和地位的象征。
此时,这数匹独角马毛色水滑,身形高大、健壮,凭此一点,就知道这马上的骑士身份和地位不低。
待得这五个魔族纵马又更接近了些,可以看清楚这几个魔族面孔类人,但头上长角,身后有尾,魔族的特征极为明显,而他们身上更是穿着讲究的锦袍,胸襟上还绣着一个黑色的角形图案,这个图案正是黑家的家徽。
不用说,这几个魔族的身份已经很明了一一显然是魔族家族黑家年轻一辈的少爷们。
此时,带头的却是一匹黑独角马上一名十五六岁的少年魔族,但见他锦衣玉带,头戴金冠,背上背着一柄精美长剑。
这少年魔族一马当先,其余的魔族却是自觉地在那少年的黑色独角马身后围成了一个不规则的半圆,众星捧月一般,将少年魔族的独角马供在中心。
这少年魔族如此显目,邹兑的目光也被吸引而来。他看到那少年魔族浓眉、三角眼,显眼的鹰钩鼻,面皮白净。以魔族中的标准来看,这少年魔族已经算得上魔族中的美男子,只是那三角眼中的眼光却过于阴郁,让人随意扫一眼,都会感觉身上一阵阴冷。
这是邹兑真正第一次见到这少年魔族,但邹兑却早认识这少年魔族,因为这少年魔族正是前些日子,打死了矿奴阿尘的那位黑家少爷黑密!
又想起了可怜的阿尘一家,邹兑几乎是下意识地就将恨怒的目光投向了黑密。
这个下意识的动作很显目,而且目光中的杀意有些浓,邹兑一瞬间猛然一惊,醒悟过来自己目前的处境,意识到这一个下意识的动作若是被黑密等人发现的话,就会给自己带来巨大的麻烦。
据传,这黑密是黑家现任家主黑复的独子,是黑家年轻一辈最为杰出的天才,身份地位都是极高。若是那黑密暴怒之下,再对自己这个身份卑微的矿奴下杀手的话,在自己伤势未愈的此时,那是极为棘手的事情……
考虑到这点,邹兑于是迅速收回了目光,往矿奴群中一藏。
这时,那黑密却已经已经带着其他几个黑家少爷极为嚣张地骑行冲来,口中兴奋地“嗬嗬”连声喊叫着,竟不管不顾,纵马就冲进了矿奴队伍最前头发呆的人群中。
一时间,大片尘土扬起,哭喊声和惨叫声响成一片,不少躲闪不及的矿奴无不被撞得手脚骨折,血流一地,躺倒在地上痛苦呻吟;幸运没受伤的则在混乱中乱跑乱走,试图寻找一个安全的地方,场面乱成了一锅粥,鸡飞狗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