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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宜臻睁开眼的时候,发现自己并没有在蛋壳之中,而是悬浮于一个纯白空间。
正在他疑惑地四处查看时,一行镀着闪闪金光的大字缓缓出现在空中。
“恭喜玩家通关‘新手上路’,历时时间三小时十五分,等级三星,奖励物品已放置于随身背包之中,请注意查收。”
方宜臻忍不住在心里吐槽:都要被人开菊花了也叫“新手上路”?
“送你上路”还差不多。
当然他没敢说出来。经历过刚刚的事,方宜臻已经对陆离说过的话深信不疑了。他现在觉得当初认为主导者是伪科学的自己简直是脑子进了屎。如果最开始他就相信陆离的话,也许就能多向他咨询些问题,也许就不会落得像之前那样连任务都不做了,连钱都不要了,直接落荒而逃的后果。
方宜臻深深地叹了口气,直到系统又提醒了一遍,他才打开背包,往里一看。
背包空格分为三列。第一列闪着蓝光,最顶上写着“第一品:技艺”,闪着绿光的则是“第二品:技能”,最后一列是粉色系的“第三品:技巧”,每列的底下第一个空格都放置了一样物品。
方宜臻手指刚挪上去,物品说明书就像一张古卷,在空中缓缓展开。
首先,是一个像印章一样的东西以3d立体形式出现在面前,方宜臻没看出什么特别之处,就转去阅读说明书。
“‘拓印’——属‘技艺’一品。该物品宜配合技能使用,即复制技能,携带至下一个世界。特别说明:使用对象包括但不限于技能,玩家也可对能看到的一切物品使用。次数为三。”
大概意思就是说“我觉得这个技能不错只能在一个世界用太可惜了干脆复制一份以备不时之需”吧?方宜臻点点头,转而又思考起特别说明,也就是说,即使是人,也能拓印?
他天马行空地想,既然主导者有自我意识,且也有绑定的系统,说不定每完成一个世界,系统也会给它一定的奖励物品。它会不会也收到“拓印”呢?
……嘶。方宜臻忍不住倒吸了口气,不知为何,有点细思极恐的感觉。他马上摇了摇头,去看第二个奖励物品。
“‘转移’——属‘技能’一品。该技能使用对象仅为主导者,可将主导者系统定向焦点转移至除玩家以外的对象。特别说明:时限不定,失效时间不定。次数为一。”
这个就很浅显易懂了,就是让主导者误以为其他人是玩家,这样一来,无论主导者系统好感度为哪一级别,都对玩家没有影响。
技能是好技能,但是也太不正经了吧?!失效时间不定是什么鬼?!也就是说也有一定概率在使用了之后没过多久就失效?
虽然这个设定有点坑,但是方宜臻很快想到,他可以把“拓印”用在“转移”上,复制三次保平安。
最后轮到技巧了。
看到那粉粉嫩嫩的光芒,方宜臻直觉不是什么好东西,一挪上去,空中就出现了一个鲜艳的大红唇的影像,热情而奔放地撅唇来了一个飞吻。
那被陈水墨控制的可怕记忆又浮了上来,方宜臻一连后退了好几部,一脸的不忍直视。
“‘吻技’——属‘技巧’一品。该技巧可使被亲吻者欲死,欲罢不能。特别说明:‘技巧’一品为自动终身绑定,不受世界限制,不可卸载。”
方宜臻:………………………………
???节操呢?!?□□你妹啊!!欲罢不能你太爷爷啊!!!
谢谢你但是我不需要这个!!!!
方宜臻已经差不多摸清这个游戏的套路了,正经有用的技能吝啬给予,多余无聊的技巧强加于身,照这个形势发展下去,以后自动绑定的说不定还有“抚摸”“床技”……为什么越来越感觉他像是出来卖的?!老子是来通关游戏赚钱的不是来卖身的啊!!!
不得不说,直男总有一种可怕的直觉,甚至还有一语成谶的能力。
看完了奖励物品,方宜臻非但没有半点雀跃,反而越来越担心自己未来的游戏之路。
空中的字换了一轮。
“是否开启下一个世界模式?”
方宜臻心想反正在蛋壳里一直能维持机体营养平衡,也没有出去的必要,倒不如抓紧时间,多赚点钱,于是点了确认。
接着又跳出困难程度选择框。
游戏说明里曾有提到,模式困难程度越高,奖励越丰厚。方宜臻犹豫了一会儿,选了普通。
“距离普通模式开启时间还剩60s、59s、58s……”
倒计时还剩三秒时,一道低沉、有着重金属冰冷质感的男声响起,带着一丝若隐若现的诡谲与玩味。
“你无处可逃,我无处不在。”
“gamestart。”
等所有贵人都已下好注,羊人开始逐一打开黑盒。
第一盒内是一副字画,第二盒是铜印,第三盒是座普通的双龙木雕,一直开到最后,有眼睛的人都能认出,最为值钱的乃是第五盒内的玉如意。
这结果在谢从章意料之中,他不由有些志得意满:“大哥,看来今日你运气不佳,你的一千金,我就不客气了。”
方宜臻朝他笑笑:“从章,希望你待会也这么高兴。”
说完,他起身,走到窗边,羊人正欲宣布结果,他朗声道:“且慢——”
所有人都抬头看了过来,待看清倚窗淡笑的人时,忍不住微微一怔。
一袭春衫一折扇,正是少年绝色时。
方宜臻扬声道:“实在不好意思打断了大家,只不过在下有一疑问,不提不快。”
羊人道:“小公子,请问。”
“我眼拙,看不清,请问那木雕双龙口中是否含有一物?”
此言一出便引发了热议,离得近的都忍不住倾身去看:“快看,好似真有东西!”
羊人只得小心翼翼地分开双龙,随后,一枚婴孩手掌大的圆滚滚的东西掉落了下来,羊人歪腰捡起,仔细一打量,大惊失色:“这是……”
“如果我没猜错,这应当是石鳞之玉,价值连城,供此宝的贵人定是腰缠万贯,且胸怀沟壑,不吝啬于将宝物拱手赠予慧眼之人。”方宜臻笑着回头看向楚徵,“我说的没错吧,殿下?”
楚徵道:“你如何问我。”
“拿出这石鳞之玉的难道不是殿下?”
楚徵眼底掠过一丝笑意:“你怎么猜到的?”
“刚刚还只有一半的把握,现在确定了。”
宝物价值一目了然,而唯一押了石鳞之玉的方宜臻成了最大的赢家,他把所有标了价格的牌子都摞在眼前,叠地高高的,谢从章气的拂袖而去,方宜臻看他背影,忍不住哈哈一笑。
楚徵看他笑得开心,也忍不住弯唇:“你与你这弟弟有龃龉?”
“还好,没什么大的矛盾,但是我突然喜欢上看他生气的样子了,比盛气凌人的模样顺眼多了。”
楚徵颔首,问道:“市井传言可是真的?”
“殿下指的是我是霉星相随的批语?”
他颔首。
方宜臻含糊带过:“兴许幼年时的确是这样吧,但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就变了,总之殿下你一定要相信我,无论是哪方面,我一定都能对你有所助益!”
楚徵挑眉:“无论哪方面?”
方宜臻点头。
等所有贵人都已下好注,羊人开始逐一打开黑盒。
第一盒内是一副字画,第二盒是铜印,第三盒是座普通的双龙木雕,一直开到最后,有眼睛的人都能认出,最为值钱的乃是第五盒内的玉如意。
这结果在谢从章意料之中,他不由有些志得意满:“大哥,看来今日你运气不佳,你的一千金,我就不客气了。”
方宜臻朝他笑笑:“从章,希望你待会也这么高兴。”
说完,他起身,走到窗边,羊人正欲宣布结果,他朗声道:“且慢——”
所有人都抬头看了过来,待看清倚窗淡笑的人时,忍不住微微一怔。
一袭春衫一折扇,正是少年绝色时。
方宜臻扬声道:“实在不好意思打断了大家,只不过在下有一疑问,不提不快。”
羊人道:“小公子,请问。”
“我眼拙,看不清,请问那木雕双龙口中是否含有一物?”
此言一出便引发了热议,离得近的都忍不住倾身去看:“快看,好似真有东西!”
羊人只得小心翼翼地分开双龙,随后,一枚婴孩手掌大的圆滚滚的东西掉落了下来,羊人歪腰捡起,仔细一打量,大惊失色:“这是……”
“如果我没猜错,这应当是石鳞之玉,价值连城,供此宝的贵人定是腰缠万贯,且胸怀沟壑,不吝啬于将宝物拱手赠予慧眼之人。”方宜臻笑着回头看向楚徵,“我说的没错吧,殿下?”
楚徵道:“你如何问我。”
“拿出这石鳞之玉的难道不是殿下?”
楚徵眼底掠过一丝笑意:“你怎么猜到的?”
“刚刚还只有一半的把握,现在确定了。”
宝物价值一目了然,而唯一押了石鳞之玉的方宜臻成了最大的赢家,他把所有标了价格的牌子都摞在眼前,叠地高高的,谢从章气的拂袖而去,方宜臻看他背影,忍不住哈哈一笑。
楚徵看他笑得开心,也忍不住弯唇:“你与你这弟弟有龃龉?”
“还好,没什么大的矛盾,但是我突然喜欢上看他生气的样子了,比盛气凌人的模样顺眼多了。”
楚徵颔首,问道:“市井传言可是真的?”
“殿下指的是我是霉星相随的批语?”
他颔首。
方宜臻含糊带过:“兴许幼年时的确是这样吧,但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就变了,总之殿下你一定要相信我,无论是哪方面,我一定都能对你有所助益!”
楚徵挑眉:“无论哪方面?”
方宜臻点头。
倏地,楚徵倾身过来,一把捞住了方宜臻的腰,把少年清瘦纤细的身体往自己怀里带,直到紧紧相贴:“这样呢?”
方宜臻一呆,反应过来后手忙脚乱地挣扎,憋红了脸:“殿下,别开这种玩笑!”
楚徵巍然不动,大掌像铁箍一样牢牢地搂紧了方宜臻的腰,许是不满他的挣扎,楚徵在他后腰处的穴道上点了一下,方宜臻当即浑身无力软倒了。
妈的!!为什么每次都能遇到基佬!!!还都喜欢来这招?!
转念一想,不管是陈水墨,还是楚徵,不都是他自己上赶着凑上去的吗?方宜臻恨不得喷出一口心头血,他现在唯一的心愿就是下一个世界能够得到一个鉴别基佬的外挂,这样就能完美避过了!
楚徵欣赏了一会儿方宜臻又怒又窘的表情,唇角微扬,没继续为难他,替他解了穴道,只不过松手前还是勾着那细腰吃了点豆腐:“好了,看你急的,我还能吃了你?”他心里补充道:等你再长大点,咱们再讨论这个问题也不晚。
方宜臻一恢复力气,立马挪开数尺,满眼戒备。
看他如此态度,楚徵暗地里有些懊恼自己刚刚没忍住跟他开了个玩笑。实在是少年言笑晏晏的模样过于可口,即便是他这般冷心冷情,不沉溺于男欢女爱的人也不由自主地心痒难耐。
楚徵很快就恢复了平日的神色,给自己倒了杯茶,压制下因刚刚的搂抱接触而窜起的火热情思:“来说说正事吧。”
方宜臻确认了他不会再抽风,才端正坐下,觉得自己有必要表明一下立场:“殿下,虽然我是诚心想跟随您的,但是这不代表……嗯,您懂得,所以……”
楚徵眸子微微一暗,手指摩挲着杯壁,决定还是先别把人吓跑:“我自然懂,只不过是吓你一吓,我没有强迫人的爱好。”
方宜臻长出一口气,僵直的脊背这才放松下来:“那就好……”
两相沉默了一会儿,方宜臻率先开口:“殿下,您来谢家,不是为了请宝的吧?”
楚徵眯了眯眼,意味不明地看着方宜臻:“你以为我是何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