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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那女人说了假话被他查出,也无妨,不是还有个人质在他手中吗?万不得已的时候,她说不定会成为他手中牵制慕容琰的一枚棋子!他慕容琰不是很受属下的敬重吗?他敢置属下的家眷生死不顾?不敢吧!
“去,给我查王府里一个姓刘的女人。”
沈怀安脑中一机激灵,刘,刘季!刘季逃走后,不正是住在慕容琰府上的吗!刘季死了,那他的妻儿?对!他有个女儿,正值青春年华。难道,那女人说的姓刘的女子就是刘季之女?
“等等!先查前朝太医刘季家眷的下落。”
操三一愣:“从前不是查过刘季议价在逍遥王府吗?”
沈怀安点头:“对,你命人盯着王府的动静,若有女眷出来,一定要给我盯紧了。立刻向我汇报!”
而这边的宁氏,心里却如乌云翻滚。昨夜发生的事如在眼前历历在目。真是太可怕了!若是儿子有什么三长两短那她……
且还有一件,那就是姑子湘莲昨夜一夜未归!公婆急的如热锅上的蚂蚁,都要七窍生烟了。
“你说这死丫头去哪了到现在不归,这要是传出去,我这老脸还往哪搁!”
“该不会是去找那个败家破落户……”
公爹的话还未说完,婆婆就对着地上啐了几口,恼怒的说:“你这老头子胡说什么!湘莲就是再不懂事,也不至会……”
自己却突然一怔,似乎是喃喃自语:“不是吧?要是真是。那可真是万万不是了……”
湘莲的一夜未归,是否和自己突然被绑架有关联?宁氏不禁想了一时。知道自己在王府做差事的,除了公婆就是湘莲。哥哥是叮嘱过公婆不可将此事宣扬的,公婆胆小怕事。应该不说出去。
对,一定是湘莲!糟了!也不知湘莲现在怎么样了!
该怎么办才好,到底要不要说与哥哥知道?若是不说,再有下回。可就不会是有惊无险了!可若是说,这些人会不会知道,来找自己算账怎么办?
宁氏心慌不已。连儿子唤她数声她都不知晓。
宁氏想了足足一个上午,最终决定还是去找哥哥,将昨夜发生的事说给哥哥听。哥哥一定有办法保护他们的周全!
宁氏攥紧了拳头,暗暗对自己说。
宁氏不敢正大光明去找哥哥,怕被人盯梢。想破了脑袋,终于想出个主意。在家装病,装成一副受了惊吓。失了魂。家人一定会担忧的去请娘家哥哥来看。
想到这里。宁氏便开始装疯卖傻起来。果然把公婆吓得够呛。急忙去请邻居小哥帮忙跑一趟,骑马去慕容王府请宁氏的兄长。
宁长听说妹妹突然疯疯傻傻,立刻便跟着邻居小哥去了妹妹婆家。宁氏见哥哥到来。心中一口气顿时松懈,忙赶了旁人出去。把们栓上。
宁长大惊道:“妹妹,你?”
宁氏便将昨夜被人掳去一事详尽叙说了一遍。
宁长听得直皱眉。
不用想也知道是沈怀安所为。这个沈怀安,看来是要和王爷势不两立到底了!
“哥哥,我家小姑湘莲,昨夜未归,公婆都要急死了。”
宁长沉思了一时,“一定是被沈怀安掳去了,你被绑架,八成和你这小姑有干系。”
宁氏叹气道:“小姑如今也不知怎样了,哥哥你可要尽快找到小姑,若是她有什么好歹,那我这心里……”
宁长点头道:“ 那是自然,妹妹不要过虑,沈怀安毕竟忌惮王爷几分,不敢贸然伤人性命。有哥哥在,我定会保你们周全。这样,你立刻收拾包袱,带着外甥跟我去王府。”
宁氏怔了怔犹疑道:“那我公爹和婆婆……”
宁长想了想说道:“既然在你嘴里得不到他想要的,便知旁人的口中更不会得到。若是带着老人家一起走,反倒显得我们怕了他一样。我只说带你去王府养病,就算沈怀安猜到其中缘由,也再动不得你。我一插手,他也会有忌惮。 你公爹和婆婆年岁已大,沈怀安不会去费这功夫对付两个老人。等将你们送去王府,我立刻就去寻王爷当面说出昨夜之事。王爷会有办法的。”
宁氏听了哥哥的话,坐上马车去了王府。
宁长安顿好妹妹和外甥,便又去了清河城寻柳叶。柳叶带着宁长去了清河边。王爷正看似悠闲的钓鱼。夕阳的余晖倾洒在他一身的暗红色束腰长袍上,映出几分金色的光环。
宁长将妹妹被沈怀安绑架一事细说了一遍,包括妹妹对沈怀安的说辞。
慕容琰嘴角浮上一丝冰冷的笑。
“看来他沈怀安是不除我难消心头之恨!本王就是他眼中钉,肉中刺。”
宁长恭敬说道:“王爷,我们该怎么做?”
慕容琰沉思片刻,将手中的鱼竿扔在一旁,双手抱头干脆软软躺了下来。
“由他去吧。本王无心与他玩猫捉老鼠的游戏。”
宁长一愣,王爷怎么会将这么要紧的事置之不理?难道他一点也不担忧沈怀安会对自己不利吗?
“王爷。”宁长还是多问了一句,“如果真被沈怀安寻到什么不利的证据……”
慕容琰摆了摆手:“本王累了。想一个人静一静。”
宁长治只好告辞,柳叶送宁长走了长长一截路。
“王爷心绪似乎不佳。”宁长对柳叶说道。
柳叶苦笑:“王爷心绪确实不佳。”
“那,难道就任由沈怀安作乱?”宁长好不担忧。就算王爷再神通广大,也难面面俱到啊,若是被沈怀安钻了空子,也不敢说能毫发无损。
宁长并不知道王妃的细事,但王妃突然消失,妹妹又说到沈怀安想要知道王爷的家务事,这有些神秘的王妃身上,一定是有什么不能言的隐秘。所有王府的人,只知道缄默到底。除非是王爷问话,否则谁也休想在自己口中掏出任何。
柳叶叹息道:“王爷心中自有打算。”突然又一拍宁长肩头,“但你我,却不能大意失责啊!王爷心绪烦乱,我们却更要”心知肚明“。”
宁长笑了笑,“是,心知肚明。”
宁长想到湘莲一事,便说给了柳叶听。
“十有*在沈怀安府上。我打算明日一早就去沈府要人。”
柳叶略有所思,沉声道:“无凭无据就直冲上门不大好,到时候落个私闯府宅的恶名,被沈怀安揪住辫子。不如趁沈怀安去上职后,你带几个人去沈府,只说是拜访,客客气气的,晾他们也无奈何。若是见到人就直接带走。也就没话说了。”
可不是,见到了人再来强的。没见到人,就客客气气只说拜访,也就不会落人口舌。
宁长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心想难怪柳叶能跟在王爷身边。却是要比自个冷静。
湘莲睡到五更天刚醒,听到门外传来的叩门声。湘莲揉了揉惺忪的睡眼,跌跌撞撞的勉强去打开了门。却是金管家。
湘莲下意识的拢了拢外衣,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管家伯伯怎么这么早,我这还未梳洗呢。”
金管家笑了笑道:“扰了姑娘了,我这也是受了老爷的命。不得不早早就来啊!”老爷说了,在他离去之前,要将湘莲的卖身契交到他手上。
金管家心里有些闷气,原来还想着这儿媳有指望了,就算这姑娘嘴上说有心上人,不是还没定下吗!多拿些银子哄哄,这姑娘见了银子,还不笑的眼成一条线,乐不可支的认下他这个公爹!
他看了看手中的卖身契。这一签,姑娘的一切可都是老爷做主了。老爷会念在他为沈府幸苦了这么多年,把这刚买来的丫头送给他做儿媳吗?
难哪,难哪!
湘莲想了想高兴的说道:“受了你家老爷的命,要将我送回去吗?”见管家没有言语,便以为是默认了。感激道:“不用不用!多谢老爷和管家伯伯的好意了,我自个认得回去。”
湘莲想到睡觉都揣在怀里的一百两银票,喜得心都要蹦出来。等她一回了家,第一件事就是去找李郎,将银票给他!李郎拿着银票就能做生意了。这时候她帮了他,他一定会对她感激涕零!说不定立刻就去上门提亲呢!李郎那般聪明过人,他日一定是有大成就的!到时候……
湘莲只顾着美滋滋的幻想,嘴角溢出的浓浓笑意让金管家有些惘然。金管家轻咳了两声,亮着嗓子说道:“湘莲姑娘,老爷说了,让你留在府里做工。每月银子一百两。”
这是老爷说的不假,可契约上明明白白写着,卖身为沈府的奴婢,一切人身权益都交由沈府老爷沈怀安定夺。再没有其它。
湘莲楞了一瞬,摇摇头回道:“多谢老爷美意,这月钱,确实是惊人的数目,我湘莲连想也不敢想的。可是我家中有亲,家境也尚可,爹娘兄嫂绝不会愿意我在别人府里做丫头。还请管家伯伯替我去和老爷说一声。我一会就要回家去了,昨夜未归,家人一定是急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