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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氏吓了一跳,脱口说道:“那姐姐你也不说?”
武氏尴尬道:“我一个妇道人家,敢说什么,再说从前没见你,似乎只成了个窝在家里的傻妇,这样隐秘的话,瞒的死死的,连父亲大人都不敢说。”
武氏苦笑道:“要不是他娶了三房,我对他说不定还有指望,事事都为他打算呢。”
也是,女人,哪能好端端就去官府告自个丈夫。
陈氏平下心绪,愤愤道:“这个蛀虫!只怕全城都的贪官污吏加起来都追不上!”
想想那些钱,为何家里的账本上,没有呢?
“姐姐,既然每年都有这许多数目,那些钱呢?”
武氏思量了半响,才摇头说道:“这我也不知,似乎是被他拿去周旋了吧?反正家里的钱,进了,过不了多久,就会被他拿去,也没说过去路,我也不敢过问。”
陈氏颔首:“嗯,定是被存取钱庄了。要不然,江氏怎么会有那许多钱,可都是老爷私下拿出去的!”
这二人哪里又能知道,沈怀安有小金库是不假,这府里,还有一座金山呢!
武氏有点担心道:“妹妹,你可别管太多了,要是被察觉,那可不得了。”
陈氏笑道:“能如何,不过是问问,心里有数罢了,我还能,掀起什么大浪来!”
武氏这才吐了口气道:“若是这辈子离不开这府里,有你在身边,我也就没什么过不下去的了。”
陈氏正色道:“姐姐怎能将自己一生,葬送在这样的地方?不是说好,是时候为以后打算了吗?明日,姐姐就回一趟家宅吧!我陪着姐姐一道去!早去早回。只说是去街上,无人知晓。”
武氏点头,“那,念文带不带着?”
陈氏想了想道:“兴许有一日。念文要托付给姐姐家里,就带着吧。”
两人就这么打算好,陈氏回屋就去将一些各处藏着的金银珠宝收罗放在一处。可不能,好了沈怀安!
既然是給她的。那就是她的私房钱!
她才不会傻到两袖清风的离开呢!
到了晚饭时,小姑和儿子还没回来。宁玉香在家中就开始急了。满院子转悠了一时,对不慌不忙的婆婆说道:“我去找找,娘你和爹先吃饭吧。”
婆婆说了句:“湘莲带着玩耍呢,有什么打紧的。一会准回来。”
公爹也说:“是啊,你还是别跑了。一会就回来了!”
宁氏觉得一双眼皮都在跳,似乎有不好的预感,去房里拿了几枚小钱,揣在怀里,拔脚就出了院门。
刚离家不远。在一条通往村口的三岔路上,负手而立两个男人,挡住去路。
宁氏便绕道,从侧畔钻过去。
“李夫人宁氏?”
只听背后有人喊了一声,声音低沉。有些诡异。
宁氏预感不妙,直直转回头。
“你们,唤我?”
那二人便未蒙面,穿的干净整齐,脸庞也一副白面,笑吟吟的望着他,不像是歹人。
“倒不是我们唤你。这位娘子,是你家儿,和小姑唤你。”
宁氏惊呼道:“你们想做什么!”
一人轻嘘道:“小声些,要是惊动了旁人,你儿子恐怕就不愿回来了。”
宁氏吓的面如白纸,伸手指着两人。颤抖道:“我儿子,你们,把他怎样……”
那两人皮笑肉不笑齐声道:“想见儿子,就乖乖跟我们走,要是乱喊。你知道后果。”
宁氏急的泪眼婆娑,伸袖一擦泪水,咬牙跟在两人后头。
这两人,不用说也是沈怀安派来的!
一定是对上次哦的回答不满意,又打起她儿子的主意!
这一回,怕没那么容易糊弄过了!
“上马车!”
走到一条偏僻的小道,两人将宁氏眼蒙了起来,推她上了一辆马车。
这次倒是比上次斯文,宁氏心想。可这次,儿子却在他们手中……她心中颠簸如飞奔的马车,感到只要一松气,心便会蹦出来。
该怎么办,怎么办?
王爷的家事,一定是不能说的,否则沈怀安不会这么大费周章盯着自己,哥哥也不会那么郑重其事千叮万嘱。
可她上次,已然编过故事了。
沈怀安一定也去查过,再重复一遍,他一定不会信的!
她是奶娘,是王府里的人,能不知道王府里的事?
能瞒的过去吗?
要是不说,儿子和小姑性命不保!
要是说了,她对不起王爷,对不起哥哥!
说不定还会给王爷带来极大的伤害!
王妃出门蒙面,这岔子,一定出在王妃身上,这她也想到过了。
她猜测王妃可能是要犯什么的。且一定是和皇室有关联。
所以,才有这些如今。
所以,她便说只是一个姓刘的女子,膝下两个孩子。
可是她毕竟不知深浅,不知确切。
不知该如何将谎话说的圆!
不不,打死也不能说!
要是儿子和小姑出了事,那他沈家,也别想好过!
这么一想,就有了视死如归的心境!
我宁家,都是堂堂正正忠义之辈,决不能为了自己,连累到别人!
若是我祸害了王爷,就算是活命,又怎么面对哥哥,面对内心的愧疚!
与其活的难受自责,不如痛痛快快的!
她哪里想到,这一切不过只是她一时想想。那边的人,早已备好了两全的方案。
那个李郎,只是个市井混混,但却又不少旁人不会的歪门邪道。想套几句话,倒不难。只要能将人掌控在手。
马车总算是停下了。
她被推搡着,入了一个冷冰冰的黑洞。也不知是什么地方。
里面有火光,透过纱面,她能感受到熊熊火光。
“娘!”
“嫂嫂!”
儿子和小姑的呼唤,尽在咫尺。
宁氏激动的脚下一个踉跄。喊了一声:“治儿!”
“不要怕,娘亲来了。湘莲。你看好治儿,不要怕!”
每人为她解开蒙面,她只能去感受,儿子害怕的急促呼吸声。
“娘。我怕。”
治儿奶声奶气喊道、
宁氏正要安慰,那边传来一个阴森森的声音,在这空旷的洞里,回声旋转,让人毛骨悚然。
“宁氏,这次,你休想再蒙骗我家老爷。你快把你知道的说出来,否则。”
立时,治儿发出一声凄厉的叫。
“啊!”
宁氏心都要碎了,她屏住呼吸。竖着耳朵感受着,这些人,对儿子做了什么。
“你们敢动我儿子一根汗毛,我哥不会放过你们!”
那人又是阴森一笑道:“那可不是我要操心的事,总之我家老爷吩咐过。你若敢再欺骗,就让你和你儿子去九泉团圆。”
说罢,治儿又是一声惨叫。
“娘,我怕……”
“哈哈,终究是个孩子,只是一吓,都尿了几回了。这样下去,不死也会成痴傻!”
宁氏浑身发颤,牙咬的咯咯响。
“畜生!你们难道就没有孩子吗?你们这样做,会遭到天打雷劈,不得好死的!”
“够了,你再废话。别怪我心狠手辣!”
湘莲哭喊道:“嫂嫂,你就说了吧,治儿,可是咱家唯一的根哪!”
宁氏突然觉得,小姑的回来很是蹊跷。
今日带着治儿出去玩耍。也很蹊跷。
她凝神问道:“湘莲,你回来,是不是早计划好的?”
那边沉默不言看好戏的李郎这才觉得,这宁氏,原来是个很聪明的人。一直还以为,这女人只是个耿直愚笨的傻妇。是他看低了人家!
李郎对着主事问话的兄弟使了使眼色,意思是,别拖延了。
那人忙在治儿脸上划了一刀,下手不狠,但治儿脸嫩,立刻就有丝丝鲜血落下,滴在治儿的衣衫上头。
治儿吓的惨叫一声,竟昏了过去。
湘莲没想到他们会这样做,大喊一声,扑过去抢夺那人手中的刀子。
李郎疾步走过来,制住湘莲,冲湘莲使了眼色。
宁氏颤声问道:“治儿,治儿怎样了,治儿……”
湘莲正要答话,却被李郎捂住了口,那人冷冷说道:“一不小心,刀子划破了你家小儿的嫩脸,好在伤口不深,也就淌了半碗血。这血,舔一舔,还真是解渴。”
说罢吧唧几下唇舌,宁氏一听,惊吓的几乎要咬破舌。
“我都说过了!没有半句假话!你们为何还要逼我!干脆杀死我们母子算了!”
这女人,真是嘴硬!难道,真的如她所说?
李郎想到。
不不,若是如此,沈怀安怎么可能许下重金!
第一条路走不通,就走第二条!
*药伺候!
李郎抬手,从怀里拿出一纸包,倒在早已备好的水中。
再不拖延,走上去给宁氏强灌了下去。
这药的作用,他们已然试过,真能迷人心智,套出实话来。
可是足足花了一百两银子!血本哪!
要是得不到有价值的答案,那真是懊悔不已了!
“我在王府,给小王爷,小郡主,做奶娘……”
“王妃和王爷,很恩爱,王妃出门,都戴着面纱……”
成了!这,可不就是怪异之处!
虽然李郎不知沈怀安到底要知道什么,但这戴着面纱出门,一听就知有蹊跷!
一千两黄金!一千两黄金!
“快,拿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