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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明莼笑,一张脸白的吓人,放在身侧的手都不自觉握成了拳头。“警察先生明鉴,我跟卫家八竿子打不着,卫家丢了东西,你们怎么能找我呢?”说这话,池明莼已经想到了很多很多。玉如意她一直放在银行的保险箱里,一直到今天。如果不是阮画忽然问起来,她根本就不会去。
而这会儿,她们才刚从医院回来。前脚到家,后脚警察就找上门来。如果不是有人刻意从总作梗,这事儿根本不会发生。
那么,是谁?
为首的警察也不说话,只是晃荡着手里闪着光的银色手铐,耐着性子看着楼上的方向。果然,一个警察一手抱着紫檀木的盒子,一手压制着阮画,从楼上走了下来。
“x局,东西找到了,”男警察说着,用下巴朝着怀里的紫檀木盒子示意了下,将另一侧的阮画推了出来,“我进去的时候,这个时候正在找地方窝藏赃品。”
阮画一脸惨白,早就吓得不成样子,但一听男警察说东西是赃品,顿时鼓着腮帮子愤怒地反驳,“你说话要讲证据,什么赃品?那是别人送给我妈妈的东西!”
“送的?”被叫x局的人冷笑一声,跟听了笑话似的,“卫家的传家宝,拿来送给你们?呵!”晃了晃手铐,x局扫了阮画和池明莼,见都是女人,身边一帮子人呢,也跑不了,索性收了手铐,转身就走,“带她们回去调查,至于是不是偷,调查过了才知道。”
阮画和池明莼站在一起,没有戴手铐,身边围着几个一起来的几警察。刚出了别墅,就被围观了。池明莼举起手挡住自己的脸部,而阮画则是仰着头,一副“我什么都没做,我是冤枉”的表情,被警察推着往前走。
身后有几个话多的围在一起交头接耳。
“听说是辛城卫家丢了传家宝,昨日似乎是有人报案,我倒是没想到会是她们。”
“是啊,住得起这地方的人,还用得着偷?”
“呵呵,那你是不知道那东西多值钱。看到没有,那警察手里抱着的那个,指不定就是卫老爷子要的东西呢。不过,丢个东西而已,来了这么多警察。看着阵仗,可不像是丢了东西那么简单吧?”
阮画没有把这些话放在心上,长这么大,她还是第一次近距离接触警察。一向傲娇的她,咬着牙,脸色发白,怎么都迈不开那一步。
池明莼趁着警察一个不注意,忽然靠过来压低声音个跟阮画快速说,“女儿,你本来什么都不知道。到了那儿,不管他们问什么,你只要要定自己不知道就好。只要你能出来,就能想到办法弄妈妈出来。放心,一个失窃案而已,说的清楚的。”
身后的警察忽然抬头推了两个人一把,冷着声音呵斥,“干什么呢,老实点,上车!”
*
回到宁家,宁老早就备好了饭菜,就等苏江沅和宁之旋放下行李,洗手上桌吃饭。
宁老和卫老爷子一样,对自家孩子,总是有一种几乎偏执的别扭的相处方式。明明疼爱的紧,却非要板着一张脸,时时处处拿出教训人的样子来,看的苏江沅直“啧啧”。宁之旋和宁老的相处方式,简直和爷爷与温承御之间的相处方式如出一辙。
但对苏江沅,却又是另外一种态度。眼神但凡落过来,必定含着笑,时不时地给苏江沅夹菜,嘱咐苏江沅,到了这儿就是自己家,不要客气。
苏江沅哼哼哈哈迎着。
饭吃到一半,宁老忽然问起苏江沅的丈夫来。一边还责怪卫老爷子,“这老东西啊不厚道,如果不是阿旋回来跟我说,我都不知道苏丫头你居然已经结婚了。咱们家的孩子,怎么能这么仓促就结了婚呢!这老混蛋!”
苏江沅吃着饭,含糊不清地笑笑,直到咽下一口米饭,才抬头回答,“宁爷爷,其实也没什么。爷爷的眼光一向很好,我相信他的。”说这话的时候,苏江沅总是有些心虚。当初那个奋力抗婚,怎么都不愿意嫁人的那个人,好像是她哎。
宁老呵呵一笑,眼神已有所指地看向一旁只低着头吃饭的宁之旋,“还是苏丫头听话,知道体谅老头。不像有些孩子,一年到头不是在外头野,就是莫名其妙弄个闪婚来气我。”
苏江沅没想到宁老会提这么一茬,一时间有些尴尬,一旁一直吃饭的宁之旋却冷哼一声,“她当然知道体贴,宝贝儿孙女嫁给卫家唯一继承人,卫爷爷做梦都能笑醒了好吧!”
宁老一愣,有些反应不过来,“苏丫头的丈夫是?”
“温承御,”宁之旋想也不想地回答,“哦不对,应该是卫承御才对。”说完似笑非笑看了宁老一眼,挑眉问,“爷爷,怎么样?你这么一听,是不是也安排我和宁哲宇结婚了?”
宁老脸色一变,抬手将筷子摔在桌子上,压抑着怒气看向苏江沅,“苏丫头,你慢慢吃,佣人们就在旁边,有什么需要你尽管使唤就是。”说完冷眼扫向宁之旋,冷声道,“你,跟我上来,到书房去!”
眼见两个人一前一后上了楼,苏江沅放下筷子,哪儿还有吃饭的欲望。她压根都还没反应过来,那一老一小到底是怎么了。
客厅的电话忽然响了起来,佣人接了电话说了几句,又放下电话,转身朝着苏江沅快步走了过来,“苏小姐,找你的。”
苏江沅一愣,有些不确定地抬手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我的?”
佣人点点头,轻声轻语回答,“是姑爷电话,说是一定要你接。”
苏江沅满脸惊讶,走过去接过电话,轻轻“喂”了一声,那端果然传来裴煜城沉稳的声音来,“江沅?”
苏江沅忍不住翻翻白眼,“裴先生,咱们好像没这么熟吧?”
裴煜城听完就笑了起来,过了一会儿才又说,“现在不熟,以后会越来越熟的。”不等苏江沅回答,裴煜城直接绕回正题,“你和阿旋一起回的安城?”
“嗯,中午的飞机,刚到。”
一阵沉默。
裴煜城似乎沉思半晌,才又重新开口,“江沅,她留下的离婚协议书我看到了。麻烦你转告她,在离婚这个问题上,我不会同意。有什么事情,我会当面跟她说。”
苏江沅当时就震惊了。
宁之旋居然要和裴煜城离婚,而且已经准备好了离婚协议书,我去!
“裴先生,你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刚想再问,那端的培育和才呢过已经挂了电话,电话里传来一阵忙音。
苏江沅握住电话,一脸无语。
想一想,这都是什么跟什么啊!
正巧,宁之旋受完了爷爷的训,刚好从楼梯上下来。见苏江沅正握住电话发呆,随口问,“怎么了?谁的电话?”
“你家裴先生的。”苏江沅扬了扬电话,看向宁之旋的脸隐约带了丝怒气,“你要和裴煜城离婚?为什么?”是个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裴煜城对宁之旋的用心,苏江沅更是不解。
宁之旋愣了愣,反应过来不答反问,“他说了什么?”
“他让我转告你,离婚的事情,他不同意。还说,有什么事情当面说。”
宁之旋冷着脸沉默了会儿,这才抬头看向苏江沅,脸上带着一种近似于悲伤的神色,“沅沅,我以前一直跟你说,我对男人的爱根本不屑。我错了,有时候一个人的情绪和感情,是压根不受控制的。”宁之旋知道苏江沅明白她的话,压根不用多说,“我没想要跟他要什么,可是他的心,根本不在我这儿。”
苏江沅拉着宁之旋走到沙发上坐下,隐约记起,宁之旋好像跟她提过,裴煜城有一个初恋情人,这些年, 他一直在找她。想到这儿,苏江沅忽然扭头看向宁之旋,“难不成,你所说的那个初恋情人,他不仅找到了,还出现了?”
宁之旋忽然愣住。
有那么一瞬间,她甚至用一种几乎陌生的眼神看着苏江沅,定定的,双眼空洞又茫然。苏江沅被那种眼神盯得浑身不自在,抬手朝着宁之旋的肩膀打了过去,“宁之旋,你那是什么眼神,难不成那人还是我啊?”
宁之旋艰难地别开脸,低低的说了声,“我也不确定那个人到底是不是。”顿了顿,她有暗自咕哝着,“这个世界太这么奇妙,什么样的事情都有可能会发生。”声音太小,苏江沅没有听到。
*
阮画在警察局呆了一天,就被放出来了。
有关于母亲偷盗玉如意的案子,她压根就没有隐瞒。她只是按照池明莼的说法,一五一十将母亲告诉她,卫闽当年将东西给了母亲,而她昨天也是刚刚知道,更是第一次陪着她去银行拿东西。,其他的,她原本就不知道。
出了门,阮画却没有看到池明莼的身影,心里顿时生出一种不好的预感来。
问了带她出来的警察,结果那警察意味深长地一笑,“她的事儿,可没你这么简单。”
阮画脸色一白,“什么意思?”
那警察看了她两眼,也不介意告诉她,“那玉如意可是卫家的传家宝,好几代人传下来的,从来没有外人沾染过。你母亲坚持说,那是别人送她的。说实话,我还真没见过,会把传家宝送给外人的事儿,闻所未闻。”顿了顿,那警察又说,“再说,你母亲身上的事儿,可不止这一件。”
“这事儿啊,没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