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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要:
★就想着,要是能象鸟那么飞,该有多好!”
★肩“扛”一只鸟赴宴,少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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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对吧妮子,你不知道*?”赵丽影挺纳闷儿,“你们政治、历史呀,语文啊,没有*的内容?”
“没有,真的,不骗你!”
“你可得了。”张嫂又转过头来对赵丽影和干红说:“这也不怕你们笑话,这孩子从小就不学习,上初中是她爸找的人,上高中给那校长三千元钱,才让上。也不知她一天都想些什么,就是不想怎么学习。”
干红抚着张妮的脑瓜,“你这小脑瓜,一天到晚都想些什么?”
“一天到晚我就想着,象鸟那样在天上飞啊飞,该有多好!”
“这回你和九弟它们在一起,就学着飞吧。”干红说。
“那我也没有翅膀啊?”
“练着练着,就长出来了。”
干红这是逗孩子的话,张妮认真了:“行,我以后就练!”
赵丽影白了干红一眼,意思是,你别逗孩子。
干红把嘴捂上,偷偷地笑了。
“别‘说相声’‘演小品’(亦即不干正经事)了,”赵丽影说,“咱们走吧,这都几点了?”
干红一看屋里的挂钟,说:“可不是咋的,都这么咱了,我还没给关雎打电话呢,掏钱请客的人还不知道呢。”
赵丽影想说,不用他拿钱了,今天晚上的客,咱们请。咱们这头大小四张嘴呢,让人家掏钱,不是熊人家吗?
想一想,又没说出口。说那干啥?去的时候拿点儿现金,到时候,暗地里把餐款一交就完事了。
不管关雎他妈给他留多少钱,刚刚创业,用钱的地方多着呢。他别不知深浅,把那两个钱花没了,叫你一声姐,你能不帮他吗?那么帮可是没头了。
干红给关雎打电话,说她和庄科长定的是六点,你提前一些到“摩尔餐厅”就行。
关雎应。
这边,赵丽影、干红和张妮,还有九宫鸟就出了家门。
还是赵丽影开车,干红坐在副驾驶座上,张妮和九宫鸟坐在后排座上。
关上车门,要开车的时候,九宫鸟说话了:“二姐,你坐后边来,让小姐姐坐你那儿。”
“为啥?”
九宫鸟说:“你那么大个人,不知道照顾小孩儿?”
干红和赵丽影相互看了一眼,都笑了。
“九弟还挺讲究的呢。”赵丽影说。
“行行,我上后边我上后边。”干红就打开车门,向后边走去。
九宫鸟催促张妮到前边去,“小姐姐你快点去呀,二姐别变卦了!”
赵丽影抖动着肩膀笑开去。
张妮瘦小,在车上就跨到了副驾驶座。九宫鸟跟着跳了过去,站在张妮的肩膀头上。
赵丽影更笑。
钻进来的干红见赵丽影笑,就去寻,看到了站在张妮肩膀上的九宫鸟,知道她为什么笑了,就对九宫鸟说:“你站在我肩膀上得了?何必让我和你小姐姐换座呢?”
“站在你肩膀上不舒服,”九宫鸟说,“你一会儿一动,一会儿一动的。”
干红也笑起来,“你的说道还不少呢!”
车开起来,九宫鸟的嘴也没闲着,一会让车开得慢些,说要看看外边的景色;一会儿又让车停下,说它头晕。
干红说:“那你以后坐不了车了,你晕车。”
九宫鸟一听这话,又改口了,说自己根本不晕车。
大家这个笑。
从上车到下车,车里始终笑声不断。
到了“摩尔餐厅”,三个人一只鸟下了车,走到大门口时两位迎宾小姐两手挽着放在髋部,鞠个躬,“欢迎光临!”
九宫鸟说:“客气啥呢。”
鸟类发音毕竟不同人类,说出的话,不熟悉的人听上去,有些怪怪的。其中一个迎宾小姐就偷瞄了九宫鸟一眼。被九宫鸟看到了,就说:“‘看嘛看,不认得,赶明管你叫个大妗子,大嫂哇!’”
这是一首广泛流传于齐鲁大地的儿歌,有骂人、挑衅的味道,这些年来,学校都进行文明教育,这首儿歌都听不到了。可是,迎宾小姐知道这首儿歌。听了九宫鸟这么一说,她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
赵丽影回头蹬了九宫鸟一眼,把手指放在嘴唇上,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同时,她心里想,这鸟是跟谁学的这些话呢?本市电视台是有个方言频道,可是,方言频道能说这首儿歌吗?
进了门,赵丽影转过头来对九宫鸟说:“在家里怎么说来的?你怎么逮住什么话,说什么话?再这么说下去,就不领你出来了!听到没有?”
“知道了……”九宫鸟低垂着头。
其实,迎宾小姐没怎么把九宫鸟当回事,就以为是一种学舌的鸟呢。他们走过去,两个迎宾小姐,在后边指指点点着九宫鸟说着什么。
其实,谭学年也没怎么把九宫鸟当回事,只是肩“扛”一只鸟赴宴,少见而已。
干红他们几个下了电梯,迎面就碰上谭学年,他正好要到一楼去,到厨房办点事。一看是干红,怔一下,然后马上问:“大侠,好了?”
干红用拳头砸了砸肩窝,“好了。棒棒的。”
“怎么出了那样的事?”谭学年惋惜地问,“姚,找到没?”
因为有严梅在他这里的缘故,他差不多全程知道干红失踪,被找到,被姚欢打得昏迷不醒的事件。他还去医院看望过干红呢。听说姚欢留遗书自杀,只是不知尸体找到没有,刚才他问的就是这个事儿。
“没有。”干红说,“自杀没自杀还不好说呢。哪天来你‘摩尔餐厅’吃饭,你别吓一跳。”
“真吗?还能活着?!”谭学年惊讶。
“没看到尸骨就有这种可能。”
“可能啥呀?”谭学年咧着嘴,“不知她死到哪儿去了,没找到而已。就算她活着她也逃不脱公安——背着一条人命不是?”
“那就不归咱说了算了。”干红说,“谭总,给安排一个屋。”
“几个人?”
干红用手一划拉赵丽影、张妮,“我们这是仨,还能来仨。”
“六个人。”谭学年说,“好说,那个屋都能放下六个人。”
赵丽影加上甩菜盘子打姚欢那次,一共来过两次。谭学年看着“面慌”,要说话,不知怎样称呼,就有点儿够够喳喳的。
干红看在了眼里,就回身揽住赵丽影,对着谭学年,“忘了介绍了,这位是赵总——我们来过一回的,谭总记得不?”
“记得记得,咋不记得?那天有‘界昆公司’的邱老板。还有个小伙子,手疾眼快的。”谭学年说着,伸出手,和赵丽影握手。
谭学年是真想起来了,他说的‘手疾眼快的小伙子’就是毕立海,他用指尖夹住了邱立坤冷不防掷向干红的吃碟。
“对对,就是那回!”干红说。
干红又把住张妮的头,把她搂在人前,“这是我们一个小妹妹,张妮。”
谭学年一看是个小孩子,就夸张伸出大手,和张妮握手。张妮怯生生的,但还是伸出了手,和谭学年握了一下。
介绍完,几个人就要往里边走。这时九宫鸟说话了:“还有我呢!咋不跟谭总介绍我?!”
谭学年笑了,“‘宁落一群,也不落一人’。还有这位呢。”
干红一看谭学年显然没把九宫鸟当回事,就问谭学年:“谭总,你知道这是什么鸟吗?”
“知道,九宫鸟,人称鹩哥。这种鸟和八哥、鹦鹉是同门兄弟,能说会道的,南方许多人家养这种鸟。”说着,谭学年也向九宫鸟伸出了手,“咱俩也握一下?”
九宫鸟竟然扬起了一只翅膀,伸向谭学年,“见到你,很高兴!”
“这鸟啊,学话学到这个份上!”谭学年笑着说。
“你才学话呢?”
干红申斥九宫鸟:“九弟,怎么说话呢?!”
九宫鸟说:“你没听他说我什么?”
谭学年一愣,脸都变色了,说话有些结巴了,他指着九宫鸟,“它它它它,它不是……”
“鸟学人学长了,都这样,”赵丽影接过话说,“我有个同事家里的鹦鹉,比它能说。没听电视上说,和人呆久了,猫都能说话?”
谭学年疑疑惑惑的,绕着九宫鸟走。
包间新拖了一回地,地面还湿着,服务员让干红他们到隔壁房间坐一会儿,谭学年说:“那就,就到我办公室待一会儿吧,正好,小严刚刚沏上一壶茶,到,到我办公室,去,去喝茶。”
谭学年说话还不能自如,眼睛盯着九宫鸟,结巴劲儿越发大发了。
进了谭学年的办公室,严梅一眼就看到了干红,放下手里的东西,就奔干红来了,“小红姐,你咋来了?”
严梅走到干红跟前,双手把着干红的两只胳膊,从头上看到脚下,甚至拉着干红转身,要看看后边。干红问:“咋地啦?这么相搭我?”
严梅无可无可的样子,想要把干红的全身读遍。
“快坐快坐,你们姐俩这是多长时间没见面了?”谭学年问。
“这才几天哪。”干红说。
“几天?可有好几天了,上次是……”严梅就想上次是什么时候见的。
赵丽影坐在屋里的一个单人沙发上。她的旁边有一盆“金桔”树,上边的金桔长得密密麻麻的,绿油油,甚是可爱,赵丽影就用手拨弄一下一颗金桔。她忘了她的那根手指是被绳哥封了具有“点青化熟”功能的。随着她的指点,那颗金桔就由绿变成金黄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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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嫱子说:“赵丽影也来露一手?”
我说:“纯粹是偶然为之。她不是那种爱显摆的人,她始终认为,显摆会招来祸患,尤其是她身上的异能。绳哥嘱咐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