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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漫殇,我希望你只是在说笑而已。”宇文毓严肃的说道。
“你觉得我这个样子像是在说笑吗?”凤漫殇冷笑着说道,那样的笑容刺痛了宇文毓的眼睛。
宇文毓深深的望进了凤漫殇的眼睛,那里面纯净的不包含一丝杂质,看的他心生闷血,甩了甩袖子就离开了。
在宇文毓完全的离开之后,凤漫殇才松了一口气,一拳打倒了墙上,然后刺痛的捂住了,妈蛋,好不容易过上了平静的生活,自己又被卷进去了,真的都是些什么事情。
转身离开,凤漫殇回去简单的交代了一下自己短期内不会回去之后就离开了,哎,她是真的很伤心啊,相处了这么久,宇文毓竟然还不了解她的为人,简直是。
什么东西都没有收拾就直接去了皇宫,反正想要什么,皇宫里面都是有的。
“哎呀呀,这皇宫还真的是越来越好进了啊。”凤漫殇坐在秦寂雪寝宫里面的房梁上面,悠闲的说道,看到床上那有些糜烂的一幕的时候,她的心已经平静下来了,在很久以前的时候,她不是已经做好这个准备了吗?
秦寂雪将衣服穿好,没有理床上有些惊慌的女子,淡淡的开了口:“果然是你啊。”
“怎么说呢,其实我也不想与你为敌,只是想要为惊澜报仇的人实在是太多了。”凤漫殇依旧笑嘻嘻的说道。
“你到底是惊澜的什么人?”秦寂雪声音哑着开了口。
“我是他的平妻。”凤漫殇说的很正经,“关于惊澜还有你的一切我都知道。”
“为什么惊澜从未和我提起过你。”
“我怎么知道,可能是想保护我吧。毕竟陪伴在君王身边总是要小心一些才好,可是惊澜再怎么小心,还是没有躲过,不是吗?”凤漫殇说的轻松,却让秦寂雪心中更加的压抑。
他看向了凤漫殇,眼中那凶狠的意味让凤漫殇心惊了一下。
“你在说谎对吧?”秦寂雪笃定的说道。
凤漫殇面不改色的说道:“那你说我为什么会知道那么多?”
“惊澜是不是没有死?”秦寂雪一下子戳中了重点。
“怎么可能?”凤漫殇哈哈大笑道,“从那么高的地方跌落下去……”说道一半,凤漫殇说不下去了,因为秦寂雪现在正死死的将她盯着。
遭了,说漏嘴了,凤漫殇也顾不上那么多了,连忙施展轻功想要走,还说来救人呢,这次是真的不把自己搭进去就已经很好了。
秦寂雪却没有给她那个机会,两人之间的差距还是有些大的,不过几招,凤漫殇就被秦寂雪制服在了地上。
“王上……”床上的女人有些惊慌的叫道。
“滚!”秦寂雪现在的心情很不好,那女人一听到连被子也不敢裹,草草的将衣服披在身上就出去了。
“王上,发生什么事情了吗?”听到动静的侍卫立马说道。
“没事,你们就在门口守着,本王叫你们的事情再进来。”秦寂雪口气不悦的说道。
“是!”
秦寂雪封住了凤漫殇的穴道,趴在地上的凤漫殇什么也不能做,就那样趴在地上,秦寂雪坐上了凳子。
“说吧,凤惊澜现在在哪里?”秦寂雪语气很不好,仿佛凤漫殇不说的话,下一刻就会遭遇到什么似的。
趴在地上的凤漫殇很无奈啊,毕竟自己的武功和秦寂雪确实是差上了一截的,但是她也不可能将自己借尸还魂了这个事情作为理由说给秦寂雪吧。
于是,她只得弱弱的说道:“凤惊澜确实是死了的,不过是被我照顾了一段时间才去的,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去,秦王你觉得人能活下来吗?”
“你不是冷国丞相家的三小姐么?”秦寂雪一直在找纰漏。
“我不是说过吗?我是雪姬。”凤漫殇正经的说道,一下子变得伤感了起来,“秦寂雪,我不知道为什么你能将惊澜逼到那个境地,可是现在的我什么都不想追究了,你将那个女子放了吧,我发誓以后再也不会来找你麻烦了。”
秦寂雪认真的听着,想想了,又很认真的说道:“本王会将那个女子给放了的,只是你,要留在皇宫中。”
“什么?”凤漫殇真心祈祷她是真的没有听错,可是秦寂雪说话的声音是真真切切的传到了她耳中的。
“难道你不满意?”秦寂雪挑眉,“你的态度可是决定那个女子是生是死啊,况且本王对你也不感兴趣,只是想多指知道些关于惊澜的事情罢了。”
“好。”凤漫殇答应下来了,反正自己对宇文毓说那些话之后也没想到回去了,住在皇宫也不错,自己不是已经对秦寂雪放下所有了吗?那也无所谓了,皇家里面好吃好喝的,还不用自己干什么,何乐而不为?
“识时务。”秦寂雪冷漠的说道,听不出来是赞赏还是讥讽。
“多谢。”凤漫殇笑了,“不过现在可不可以将我的穴道解开。”她现在很难受啊。
秦寂雪手指在凤漫殇身上点了几下,她就能动弹了,坐了起来,颇为认真的说道:“不过秦王要我以什么身份在这皇宫中生活下来?”
“凤惊澜遗孀?这个理由够了吧。”秦寂雪说话的口气就像是给了凤漫殇莫大的荣誉似的。
凤漫殇却不稀罕,于是挑刺道:“我是凤将军的遗孀,好像轮不到我住皇宫吧。”
“那你想怎样?莫不是想当本宫的妃子?”秦寂雪挑眉,声音里面全是邪气。
“那算了,我没兴趣和一群女人宫斗,那你就宣称我是未来太子的太傅吧。”凤漫殇头头是道的说着,“毕竟惊澜以前也是这样子想的,而且那些女人还要来巴结我呢。”
秦寂雪皱眉想了想,点头:“好吧,就照你说的那样子吧。”
“谢啦,秦王,对了,今晚我睡哪里?”凤漫殇很是关系的问道,已经是半夜了,她也没地方去了。
秦寂雪皱了皱眉,才说道:“如果不介意的话,你可以房梁。”
“介意,怎么不介意!”凤漫殇大声的说道。
“那你就去床上睡吧。”
秦寂雪话音一落,凤漫殇就跑到房梁上面去了,要她睡那个地方,她宁愿去睡茅厕。
不过房梁上面睡起来就是不安逸,天要亮了的时候,她才跑到秦寂歌的房间里面,二话没话躺床上睡去了。
凤漫殇没想到自己和秦寂雪现在会相处的那么好,很安心的就在秦寂歌的床上睡了过去,反正他们以前也不是没睡过,好的就差一起上茅厕和洗澡了,不过她是万万的不会那么做的而已,自然也没想过第二天醒来的时候秦寂歌有多惊异。
而别看秦寂歌虽是秦国的鹰王,但是其实还是一个怕鬼的胆小鬼,第二日醒来就觉得有东西缠着他的身体,顿时全身发冷,连冷汗都冒出来了。
“啊!”摸到了温热的*,秦寂歌彻底惊醒,尖叫了起来。
“叫什么啊叫。”凤漫殇不满的嚷道。
“你怎么会在我的床上!”秦寂歌一脸的惊恐状,像是被强了的良家妇女一般,死死的拽住了被子不放手。
“是你那皇兄不让我好好睡的,没办法,我就只好来你这里睡咯。”凤漫殇说的理直气壮的,丝毫不为自己乱闯进别人的寝宫里面而感到内疚,或是其他什么的。
“可是你也不能来我这里睡啊。”秦寂歌快要疯掉了,自己明明就是一个清白的王爷啊,这个样子到底是算个怎么回事嘛。
凤漫殇却不在意,她还真的从没发现秦寂歌竟然是这种人哦,遇到点事情就大喊大闹的,哪里有半分王爷应该有的样子啊。
“好了,好了,别闹了,你要出去那就出去吧,我再睡一会儿哈。”凤漫殇安抚着说道,然后又倒头睡过去了,随便把被子拽了过去,剩下欲哭无泪的秦寂歌,慢慢起床,收拾好了一切,然后失魂落魄的走出了自己的寝宫。
凤漫殇这一觉倒是睡的很好,简直是一点都不顾及别人的感受,虽然她确实是从未顾忌过别人的感受。
而尧姌在天一亮的时候就被放了下来,让她自己离开了,在尧姌离开士兵的视线范围之后,宇文毓上去了。
“尧姌,没事吧。”宇文毓上前扶住了身体很虚弱的尧姌。
“没什么。”因为两天没进食,也没有喝水了,尧姌现在说话都是有气无力的,嘴皮也苍白的不像话。
“好了,你现在不要说话,我们先回去吧。”宇文毓上前直接抱起了她就往酒楼里面走,虽说是酒楼,不过肯定还是有住的地方的,宇文毓将她安置在床上之后,就下去吩咐人做菜了。
看着宇文毓离开的背影,尧姌露出了安心的笑容,然后闭上了眼睛。
宇文毓对厨房里面的师傅简单的说明了做一些养胃的菜之后就上去了,看到尧姌有些憔悴的样子,宇文毓叹了口气,又想到了凤漫殇,宇文毓又是一阵叹气,现在的自己怎么去面对凤漫殇呢?
菜已经好了,小二端了进来,等到尧姌醒了的时候,宇文毓才将她扶起来,然后满满的喂她吃粥。
“尧姌,你怎么这么傻。”宇文毓感叹的说道,“其实你不用做这些的。”
“我只是坐我想做的事情而已。”尧姌丝毫不觉得有什么,按照自己的心意做事,难道不对吗?
“我只是不希望你以卵击石而已,以后你就跟着我吧,我会保你平安的。”宇文毓说的信誓旦旦,尧姌有些感动,但是她还是清楚的知道那并不是所谓的爱情。
“嗯。”不过,她还是点了点头,虽然不能那样子在一起,但是能够这样陪伴在一起也还是不错的。
秦国这边是这样的情形,而洛国皇宫那边已经是鸡飞狗跳的了。
洛鹤涧实在是受不了他的父皇了,于是他做出了一个重要的决定,离家出走。
草草的写了一封信,洛鹤涧什么也没带的就离开了,待到洛峰看见那封信的时候,都已经是两天后了,就算是再生气也没什么办法了。
洛鹤涧出去之后第一个找的人肯定就是凤漫殇,但是当他在凤漫殇以前在宇文毓府中的房子里面待了整整一天之后都没有发现凤漫殇的身影之后,他受不了了。
凤漫殇到底跑到哪里去了!在洛鹤涧心急烦躁的时候,凤漫殇正愉悦的吃着大餐,早朝的时候,秦寂雪就宣布了,凤漫殇将会是未来太子的太傅,这一消息在后宫掀起了波澜。
然后,凤漫殇现在在后宫的地位简直是蹭蹭蹭的往上面蹿,一干妃子全都到她专属的寝宫里面来讨好她,虽说不是很喜欢,不过对于那些珍品,她还是很开心的。
“虽然日子是过的很舒坦没错,可是秦王让我留在宫里面到底想干什么?”吃饭的时候,凤漫殇毫不避违的说了出来,此时桌子上面只有她、秦寂雪和秦寂歌三人,所以说出来也没有什么大碍。
“想必你是知道很多关于凤惊澜的事的。”秦寂雪幽幽的开了口,“我想知道在我看不见的那一面,惊澜到底是个什么样子的。”
不仅凤漫殇听到这话静默了,秦寂歌听到这话同样也静默了,现在提及关于凤惊澜的什么都像是一个禁忌似的。
“惊澜生前对我说的最后一句话就是,如果可能的话,他希望自己这辈子没有遇到过秦寂雪。”凤漫殇近乎残忍的说出了这么句话来,让秦寂雪仿佛窒息般了的痛。
“从来没有遇到过秦寂雪。”秦寂雪念着,露出了嘲讽的笑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