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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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史蒂夫的手很温暖。

    海拉觉得自己越来越喜欢这个领着自己走在前面的男人了。

    一开始她只是好奇，好奇这个托尔赞赏有加的英雄。所以她发出求救信号时，想到的也是这个据雷神所说的“有担当的英雄”。

    但是，一个仅仅有担当的英雄，是不会无条件照顾一个陌生的女孩的。

    他信任自己。这样的事实让海拉很是高兴。

    明明身为火神，可爸爸的手与自己一样冰冷。海拉讨厌这样的冰冷，也不怎么喜欢总是在需要时才会想起自己的爸爸。她喜欢托尔的手，托尔的手和史蒂夫一样温暖，但海拉知道，托尔接受自己是因为爸爸。

    而史蒂夫不是。他不是因为爸爸，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的名字。

    他信任自己，海拉便给予他同等的信任。史蒂夫的温度传到海拉冰冷的指尖，让女孩偷偷地扬起嘴角。

    那个大姐姐见史蒂夫把她带出来似乎很惊讶，但更多的是生气。她不愿意史蒂夫把自己带出来，海拉听了几句就失去了兴趣。她环视四周，中庭的建筑风格真是各种各样。爸爸选的那个藏身所看起来和约顿海姆有点像，而这里则完全不同。

    惨白的墙和黑色的金属，看起来又奇怪又冷，海拉下意识往史蒂夫身边靠了靠，好像这样就能暖和起来似的。

    “——希尔特工，你至少要尊重当事人的意愿。蕾她不想呆在这里。”

    完全没有“自己叫做蕾”自觉的海拉根本没发现队长在说自己，她百无聊赖地拽了拽盖住膝盖的那长长的黑色裙子，抬起头向不远处高高的屋顶看去。

    “她至少把名字告诉了你。”希尔的语气并不怎么好，她看向海拉，而海拉却紧紧盯着屋顶。

    “蕾？”

    海拉攥紧了队长的手，目光仍旧没有挪开，这让队长也侧过头。

    “你在看什么？”

    “那上边有个中庭人在看着我们。”

    生命的波动，她感觉的到。这是海拉的本能，爸爸夺不走的。

    史蒂夫顺着海拉的目光看过去，屋顶的黑暗处没有人影，但传来了不明意味的笑声，一个男人灵巧地跃下来。

    看到那紫色的身影，队长本来因为海拉的提示紧绷起来的情绪猛然放松，连带着刚刚在和希尔特工争论时的板起的脸上也浮现出隐约地笑容：“还是喜欢占据高处，巴顿特工？”

    是朋友吗，海拉想了想，巴顿，她记得托尔也提起过这个人，一个了不起的神射手。

    但是海拉当时只拉着托尔让他多讲讲史蒂夫，其他的人她只是听了名字而已。

    面前的男人留着干练的发型，一手提着一把弓箭，另一只手伸到史蒂夫面前：“每天都在坚持不懈的拉拢粉丝啊，队长。”说着他迅速扫了一眼还没到队长胸口的海拉，又将目光挪了回去，“很久不见。”

    “我猜你不是随意找个地方蹲点的。”史蒂夫也伸出手，与他握在一处。

    这是中庭人的礼节？海拉对巴顿特工探究的目光无动于衷，她在看他，那他看自己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而且男人的眼神中没有恶意，连戒备都很好的隐藏起来，海拉不讨厌这样的目光。

    “既然蕾小姐不愿意呆在这里，你也不能强留她，玛利亚。”叫做巴顿的男人收回了手，将头转向希尔，“局长让你暂时主持大局，并不是说我们要转职去拐卖人口。”

    “……”

    大姐姐看起来更生气了，因为巴顿不和她一伙吗？

    海拉这才想起来自己是要阻止爸爸毁灭世界的，她得敬业点，不能再走神了。这么想着她摇了摇史蒂夫的手：“史蒂夫。”

    “什么？”

    “我让你为难了吗？”如果是这样的话，为了阻止爸爸，她在这冰冷的地方稍微委屈一下也不要紧。

    可这样了然的神情放在他人眼里就是另外一回事了，史蒂夫并没有回答他，而是看向了希尔，那个刚刚还以理力争的大姐姐意外地沉默下来，半晌后才开口：“如果这是她的意愿，那我也没什么好说的。”

    这是同意了吧，海拉对着大姐姐扬起笑容：“谢谢你。”

    .

    “你抓紧我。”

    海拉依言伸出手，紧紧环过史蒂夫的腰，坐在摩托车上，初次亲自接触中庭科技的她多少有点紧张。

    或许是感受到了女孩的情绪，队长失笑出声：“放心，你掉不下去的。”

    “我知道。”

    她只是想靠着史蒂夫而已，尽管夜幕降临，然而纽约市并没有因此昏暗下来。反而由于灯光的照耀，这个城市散发出更加绚丽的光彩。史蒂夫说，它的一天才刚刚开始。

    “我能问你几个问题吗，史蒂夫？”引擎声轰鸣而起，海拉把自己的脸蛋贴在青年的后背上，提高声音开口。

    “当然可以。”

    “那个巴顿特工是你的朋友？”

    “是，他也是不久前打败洛基的战士们的一员。他也是托尔的朋友。”

    风声和引擎声几乎盖过了史蒂夫的话，但是海拉听到了。她抬起头，看着史蒂夫金色的头发，瑟缩在他宽阔的后背下面：“那他为什么叫你队长？”

    “说来话长。”史蒂夫没想到海拉会这么问，他一愣，理解错了女孩的意图，“当年战争的时候需要一个鼓舞人心的形象。那时候我刚好适合。”

    “那他为什么不叫你史蒂夫？”没得到正确的答案，海拉也没在意史蒂夫是不是理解了她的意图，继续问下去，“他不是你的朋友吗？”

    这在海拉看起来很奇怪，她从来不叫托尔为雷神，更不会叫爸爸为火神或者邪神。仙宫的人都不会这么叫，哪怕爸爸背叛了亚萨神族他们也依旧称他为洛基。海拉本以为称呼对方的称号是中庭的一种习惯，可是史蒂夫说她可以喊自己的名字，海拉只见过他两面都可以，他的朋友为什么不喊他的名字？

    “……”

    海拉等了半天，可队长没有回答她。女孩很疑惑地歪了歪头，却自觉地没有开口。虽然不明白为什么，但海拉能察觉出队长并不因此高兴。她不想看到史蒂夫难过，于是海拉放弃了这个问题，装作什么都没发生似的，把目光挪向灯火辉煌的天空：“外面比室内暖和多了。”

    海拉扯话题的水平实在是太过拙劣，但史蒂夫领她这个情。他苦涩地笑几声，接下了她的话：“你这么怕冷？”

    她的手掌凉得可怕，隔着一层T恤，史蒂夫都能感受到从女孩指间传来的冰凉的温度。刚刚和希尔争执时，她倚靠着自己，纤细苍白的手臂碰到史蒂夫的手臂，女孩的手臂和她的手一样冷，冷到甚至不比尸体温暖多少。

    “原来不怕的。”听到史蒂夫的话，海拉不满地板起小脸，又不住地抱怨起来，不过这次她总算记住了教训，记得忽略掉了爸爸的名字，“……他掐断了我的力量来源，我不能再用魔法驱寒了。”

    爸爸都不管自己冷不冷！想到这儿海拉委屈地眼泪都要掉下来了，不过她知道哭也没用。所以女孩坚强的咽下泪水，抱紧了史蒂夫，把自己的小脸埋进他的后背，闷声说道：“你知道他有多过分吗，史蒂夫？只因为我不答应他的要求，他就把我抓到中庭来。如果你不过来的话，我就要成为他葬送九大国度的目睹者了！”

    “他要求你做什么？”

    “我不能说。”海拉懊丧地叹了口气。

    利用他人，这倒是洛基的风格。尽管他不让海拉说出自己的名字这仍旧是个疑点，可蕾现在在复仇者这里，那便是先行了一步。因此队长并担忧洛基的行动，最起码这次比上一次好得多：他们还有时间。

    “回去的时候，我会让波茨小姐帮你买几件厚一点的衣服。”老实说现在天气并不冷，队长甚至还穿着他那朴素的纯色T恤。可是蕾看起来很冷，她只有一件夏季的黑色长裙，这明显不足以抵抗她的寒冷。

    新衣服！没有哪个女孩儿不喜欢新衣服，海拉笑地眼睛就眯成了一条缝：“真的吗？那太好啦！”

    不过她随即觉得这有些失礼，海拉苍白的脸迅速浮上红晕：“呃，我认、认识你不到一个小时，这是不是有些失礼？”

    听到她很理所当然地答应后才想起来拒绝，队长显然被逗乐了，他笑出声，好像刚才因为海拉关于他名字的问题带来的困扰从没存在过似的：“你放心，不花我的钱。”

    “……真的？”海拉迟疑地问道。

    “真的。”

    复仇者的日常支出全部由斯塔克公司承担，“为关键证人买日用品”这种事情应该也算在日常支出之内。况且，就算不算在之内，队长相信波茨小姐还是很乐意用托尼的钱为一个浑身上□无分文的未成年少女买几件衣服的。

    “谢谢你，史蒂夫。”说着海拉又忍不住露出笑容，撒娇似的在青年后背蹭了蹭，“你对我真是太好啦！”

    作者有话要说：取《质量效应》里医生对薛帕德的一句话，原文我记不清楚了，但是大体是这样的：任何一个胆敢直呼你姓名的人，都是对整个人类的侮辱。当然队长的话没那么夸张，托尼和托尔还是喊他名字的。这个问题后文会展开。至于洛基到底爱不爱他的女儿，后文也会慢慢展开=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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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谢沈念卿和Lose姑娘的地雷。

    也感谢猥琐雨爱吃肉的地雷虽然我知道你在等完结一定看不见……我一上线新坑旧坑连带存稿的坑八个地雷快吓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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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显示不出来了，伪更试试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