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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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夺回了巴黎,浩克与本的队伍在归来的途中。”
“很好，奥丁那边呢？”
“拖住了大蛇的步子，但是托尔并不在队伍中。你知道的，Cap，奥丁对神盾的态度并不怎么好。”
“不着急，托尔说他马上就过来——托尼，你看我干什么？”
史蒂夫拿开挡在眼前的文件,抬起头,望向双脚搭在会议桌上，抱着双臂的托尼·斯塔克。
“我在想一件事情。”托尼揉了揉脸,把脚从桌子上挪下来,手臂随意地搁在膝盖上，“现在连续好几天彻夜不眠的可不止我一个了。”
说着他扶住额头,看起来有些头疼。事实上在场的三个人的脸色都不是很好看，托尼在私底下一向顶着两个黑眼圈以及“我今天依旧没睡醒”的脸，看起来还并不稀奇。但是剩下的两个人……
玛丽安·希尔因为接连在奥丁那里碰到的软钉子，这几天一直板着一张脸。而史蒂夫……在战事越来越紧张的情况下，一向作息时间非常规则的他也连着两天没怎么休息了。
“队长。”希尔瞥了一眼托尼，继续自己的公事，“我们现在的确需要托尔。”
“那不一样。”史蒂夫把文件夹还给希尔，对着她露出一个笑容，但是话却是对着托尼说的，“我的休息本来就少，而且我的身体支撑得住，你呢？”
“我的咖啡能帮助我支撑得住。”
“少来了，小伙子。”史蒂夫向后一仰，靠在椅背上，“你还真以为自己二十来岁呢。”
托尼脸上露出了被羞辱后才有的表情，不过他眼底的笑意暴露了他真实的心情。发明家四仰八叉地躺在椅子上：“我刚才听见了什么？一个年近百岁的老家伙在嘲笑我老，这是我今年听到的最不好笑的笑话了。”
“……队长。”
“我知道了。”史蒂夫无奈地摇了摇头，不再与托尼继续吵嘴，“他在战场上还通过——”
“吾友，史蒂夫！”雷鸣一般的嗓门伴随着推门声打断了史蒂夫的话，主动替史蒂夫回答了希尔的催促，“看看我为你们带回来了什么！”
“哦不，又来了。”托尼扶住脑门，连面对着十个灭霸他都没有表现得那么痛苦过，他一边说一边转过身，“你今天又从莎士比亚舞台剧剧组中带回来了什么啊，敬爱的雷神你那些小东西连四十年代的老古董都觉得过时的东西，要么你把大蛇的尸首带回来，要么把海拉带——”
托尼·斯塔克，堂堂钢铁侠，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但当看到雷神那金红搭配、像小山一样的身躯后面的身影时，他仍旧卡了壳。
“……史蒂夫，大块头儿真的把海拉带回来了。”
这还用托尼提醒？
史蒂夫在看到那一抹熟悉的黑色时，猛地踢开椅子站了起来，因为站得太急，把椅子带倒了，高档的木头撞击在地板上发出一声闷响，但是他没在意。
那的确是海拉。
美国队长像个没见过世面的毛头小子一样傻在了原地。
死亡女神自那日一别，史蒂夫·罗杰斯有五个月没有再见到他的恋人。这些日子以来他只能通过托尔确定海拉依旧安好，这五个月间，海拉只用魔法联系过一次史蒂夫。
他们五个月没有见面了。
现在的海拉比她临走时看起来更加温和，原本清瘦的身躯变得丰盈起来，这让她看起来更具有生命力，比起那个纤细又脆弱的形象，现在的她从里到外流露出一种属于母亲的魅力。
当然最显眼的，还是她凸起的腹部。
“史蒂夫。”海拉的目光自打进入会议室以来就没离开过那抹金色的头发，她翠绿色的眼睛里闪过很多很多的情绪，但最终停留在了淡淡的喜悦上。
或许是因为肚子里的孩子，她只是轻轻喊了一声恋人的名字，没有其他的动作。这要搁之前，几个月不见史蒂夫，海拉早就扑上来挂在他身上不撒手了。
到底是要做母亲的人。
史蒂夫的视线同样锁定在海拉身上，听到她喊自己的名字，青年的脸一下子红了，沉默了半天，竟然说不出话来。
“喂。”站在史蒂夫身边的希尔终于忍不住了，她轻轻推了一把男人，“你这是没见过吗。”
“是没见过。”在损自家好友这件事上，托尼做的比谁都多，他拉长音调，翻了个白眼开口，“女朋友挺着肚子回来？他在海拉之前可是都没和别的女人睡过。”
“托尼，闭嘴。”
史蒂夫终于活过来了，他侧了侧脸，用在战场上的语气命令钢铁侠噤声，然后这才迈开步子。
托尔自觉地为男人让开道路，站到了托尼身边。青年停在了海拉面前。
“蕾。”他仔细端详着他的恋人，那张瘦削的脸上如今带上了些许圆润的弧度，这让她看起来不再那么冷漠，带上了几分温润的气质，再配上她闪烁着强烈情感的那双眼睛，现在的死亡女神，看起来更像是个代表着生机与爱的神祗。
到底是有她的父亲与兄长保护，纵然没到过约顿海姆，史蒂夫也知道那是个荒凉又冰冷的地方。然而在恶劣的条件下她非但没有受苦，看起来还受到了不少照顾。
“你回来了。”
听到史蒂夫的话，海拉的眼睛亮了一下，但随即她的眉头又拧起来。死神的手轻轻抬起，落在青年的面颊上：“你看起来很累。”
“还好。”史蒂夫笑出声来，“这对我来说不算什么。”
海拉摇了摇头，伸出食指，往史蒂夫的额头一点，她的手依旧冰冷，在海拉的指尖停在青年的皮肤上时，淡淡的魔法像是从脑袋中塞进了一大堆冰块，让史蒂夫打了个激灵，随即满身的疲惫和困倦感都消失不见。
“现在好多了吗？”她的双眼弯成月牙，问道。
“我怎么没这个待遇。”一旁的托尼凉凉地开口，“太不公平了，死神。好歹我也是你儿子的教父，你钦点的。”
“托尼。”一旁笑得好像他才是那个要当祖父的人的雷神这才开口，“你从何猜出海拉怀得是男胎？”
“得了。这个家伙就长着一张由有儿子的脸。”托尼毫不留情地吐槽，“难道你们仙宫落后到孕妇肚子都这么大了还看不出胎儿是男是女的水平了吗……不，你们肯定有办法知道。真的是男孩儿？”
海拉这才舍得把目光从史蒂夫身上挪开，但她只是笑着看了托尼一眼，又把眼神挪了回去：“你的希望呢，史蒂夫？”
提及他的，他们的孩子。史蒂夫看起来有些手足无措，他伸出手握住海拉的肩膀，看起来想把她拉进怀里，但是碍于她挺着的肚子又不敢那么做。青年就这么呆愣了半天，才意识到海拉还在等着他的回答。
“不论是男孩还是女孩，那都是我们的孩子。”
“我觉得我们真多余。”托尼终于忍不住了，他焦躁地像是有什么把他的盔甲给点着了似的，“希尔，你不是找托尔有事？”
是该退场了。神盾局的临时指挥官女士点了点头：“的确有事，雷神。”
这下，整个会议室里便只剩下海拉与史蒂夫了。
女神看着有些窘迫与紧张的史蒂夫，噗嗤一声笑起来，她拉过恋人的手，把自己的手掌熟门熟路的塞进他的手掌里，脸上浮现出史蒂夫最熟悉的那种带着骄傲与俏皮的神情：“怎么，看到我的肚子大了起来就傻了，当时在床上你怎么没想这么多？”
她那活似责备负心汉的语气终于让史蒂夫从惊讶与喜悦中彻底回到现实，这才是他的蕾。那个有些尖刻有些任性，看来那一身母性的光辉，也只有在她不说话时才能欺骗别人。
“洛基肯放你回来？”她挺着肚子，史蒂夫舍不得让她老是站着，便牵起海拉的手，穿过会议厅走到沙发边，坐下后开口问道。
“自然是任务完成了。”提及她所经历的事，海拉将那揶揄的神色收敛起来，“我没想到这么容易就换得了斯嘉蒂的帮助。”
史蒂夫几乎是立刻从傻丈夫模式中超脱出来，严峻与认真重新爬回他的脸上。
“他找到了克制大蛇的办法。”
毕竟邪神是为了这个带走海拉的，如今海拉回来了，那么……
“准确的来说，是我找到的。”女神一扬头，长长的黑发擦着她的肩膀、搭在史蒂夫的手腕上。她习惯性地揽过男人的手臂，像是邀功一样开口，“我们花了将近四个月的时间才找到斯嘉蒂，你知道她见到我后是什么表情吗？”
说到这儿海拉小声地笑起来：“可惜你不在场，史蒂夫。冬日女神看到我的肚子，整个人都傻在了原地。死亡女神将要做母亲这件事竟然把斯嘉蒂惊呆了。而当她知道孩子的父亲是个人类时，她竟然露出了难过的表情……我猜她是想到了自己那不幸的婚姻。”
“所以，是我们的孩子感动了她？”
“没错。”海拉倚靠在史蒂夫身侧，“是我们的孩子感动了她，他还没出生就为我们带来了好运，让斯嘉蒂轻易地让步，肯帮助我们。”
“你用得是他，是个男孩。”史蒂夫敏锐地抓住了她的用词，得出了刚刚海拉没有说清楚的问题。
“是的，托尼说得没错。”她像是撒娇似的伸出手，冰凉地手指蹭至史蒂夫的脸颊，“你的确长着一张会有儿子的脸。”
“你……”
史蒂夫失笑出声，提及孩子，他的目光自打海拉回来以来第一次正式地看向她隆起的腹部。
不是他不关注，从他那小心翼翼地神情就可以得知，他是不敢。
这样谨慎地好像面对敌人的表情很好地愉悦了海拉，女神拉过他的手，试图放到自己的腹部，然而离着她的身体还很远，史蒂夫又缩了回去。
“你害怕什么，史蒂夫？”这下轮到海拉无奈了，“别说普通胎儿你碰一下也不会怎么样，他可是你的孩子，三族混血。他可没你想象得那么脆弱。”
这倒也是。
史蒂夫抬起头来，看向近在咫尺地那张白皙面庞。
这一次海拉成功地拉过史蒂夫的手。男人依旧非常紧张，但他最终舒了口气，还是将手掌放了上去。
那真的很奇妙。
并没有影视剧中那样的剧情，当父亲隔着母亲的肚皮触摸到孩子时的胎动。他们的孩子一直很安静，从刚孕育开始就不声不响。但史蒂夫仍旧能感觉到其中的生命力，这里面睡着的是他的骨血，他与海拉的孩子。
而且这个孩子即将出世。他也是要当父亲的人了。
“他不怎么爱动，不过你放心，没有比他更健康的孩子了。”海拉的语气非常热切。
史蒂夫的另一只手放到海拉不再纤细的腰肢上，浅色的眼睛中透露出的满足与幸福，让女神瞬间便闲了进去。
“不愧是我的儿子，打娘胎里就这么懂事，知道不折腾他的妈妈。”说着他在海拉的头上落下一个吻，“欢迎回家，蕾，还有这个听话的小东西。”
作者有话要说：我没当过妈，所以咳，乃们懂得。一切偏离科学的东西，请以包子不是人类来解释……
下次更新在周一，连考四天什么的我想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