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虚竹见问及自己这身内力的由来,便道:“慧净师叔不知从何处捉得一条冰蚕,养在少林寺菜园子中。那日小僧看到,不知这是何物,因心中好奇上前观察。不合被咬到了,本以为性命难保,却不知怎得又活了过来,还因此得了这一身内力。其实出家人修行为本,学武为末,武功长不长进,也没多大干系。”
丁春秋听了他这番言语,只道他练成阴寒内劲,纯系冰蚕的神效,心中不住的咒骂:“这样的神物,竟被这小鬼使神差的吸入了体内,真是可惜。”没法子,听好拿出自己身上的易筋经原本,对虚竹道:“你既没练过易筋经,那便算了,只须帮我将这卷经文翻译出来,老夫就放你回去。”
因王信的乱入,聚贤庄游氏双雄未亡,游坦之也未曾得到易筋经,还在聚贤庄中做他的快乐的少庄主。曾在在南京悯忠寺挂单的慧净和尚,也安全的带着他的小宝贝回到了少林寺。却不想这冰蚕命中注定要为他人作嫁衣,没能在悯忠寺成全了游坦之,却变成在少林寺成全了虚竹小和尚。
少林易筋经因修练要求特殊,除一疯僧外,从来无有人练成过。寺中僧人只当它是平常经卷,却把一卷译文弃在众多佛经之间,无人过问。虚竹自从擂鼓山回来后,一如既往的日日诵经。一日却在众多经文中番到了一本从未看过的经书。虚竹也只当是寻尝,却不知这是易筋经译本,拿了回来诵念。那一回他被冰蚕咬中,只当是要命丧黄泉,便诵念起这本近日念熟了的经文,不想暗合了易筋经修练“无我相、无人相”的要求,不经意间练成了这门神功。
虚竹自己糊里糊涂,不明白到底是如何来的这一身内力,丁春秋也只以为是冰蚕的神效,其实是两者相加才达到的效果。
虚竹接过易筋经原本,看到上边的“易筋经”三字,念了一声“阿弥陀佛”,道:“这是敝寺的经卷,不知如何落入了前辈手中。”翻开看了一下,道:“这是天竺梵文写就,小僧不通梵文,却是无法为前辈翻译了。这本经文不如由小僧带回少林,让寺中高僧给前辈翻译。”说完却是把易筋经原本纳入自己怀里。
丁春秋勃然大怒,还不等他发作。忽然传来一声大笑,“哈哈!丁施主这回可是阴沟里翻船,被一个小和尚给戏耍了!天竺梵文小僧正好识得,不如由小僧来给老仙翻译如何?”也不等丁春秋答话,一条人影飞来,直接就向虚竹抓去。鸠摩智却是有着与丁春秋同样的想法,也是怀凝虚竹练了少林易筋经。他得了六脉神剑中的五路,却至今只练成两路,认识到自己内力不足。自见了虚竹,也就不忙谋取六脉神剑的最后一路,反而打起了易筋经的主意。看到丁春秋抓了虚竹,他就在后面跟了上来,来得却正是时候。
“住手。”丁春秋反应特快,运起“化功*”挡向来人,定睛看去,来人却是鸠摩智。鸠摩智忌惮丁春秋的“化功*”,却是不愿与他接触,收回手臂,却是用上了“六脉神剑”。大拇指按出,使动“少商剑法”,这路剑法大开大阖,气派宏伟,每一剑刺出,都有石破天惊、风雨大至之势。
丁春秋刚开始被他的剑气吓了一大跳,有些手忙脚乱,慢慢也就反应过来。右手拂尘指指东打西,左手趁机使出各类毒功。他身上的厉害**,各种乱七八糟的玩意儿,在上次被王信抓住后收缴了个干净。这次却是抢了丐帮弟子才得到的各类毒虫练成,只是因简就陋,威力上就难免有些不足。他用来收拾毒虫的神木鼎被阿紫盗走,许多毒虫都难以收拾得到,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王信被全冠清带领丐帮弟子拦阻,就是因为他抢夺毒物杀害丐帮弟子引起的。当时王信就想到了丁春秋可能还在附近,只是他那时一门心思都在身边的两个娇娥身上,那有心情去抓丁老怪。
丁春秋手中毒功施展开来,鸠摩智却只不与他接触。将一路少商剑法使完,拇指一屈,食指点出,变成了“商阳剑法”。这商阳剑的剑势不及少商剑宏大,轻灵迅速却远有远之,他食指连动,一剑又一剑的刺出,快速无比。使剑全仗手腕灵活,但出剑收剑,不论如何快速,总是有数尺的距离,他以食指运那无形剑气,却不过是手指在数寸范围内转动,一点一戳,何等方便?何况丁春秋被他逼出丈许之外,全无还手余地。
眼见不敌,丁春秋眼睛一转,见虚竹有乘机逃跑的迹像。纵身来到他身边,绕着他与鸠摩智打斗。鸠摩智也是乐得如此,若是他于丁春秋相斗之时,被虚竹乘机跑了。两人不是竹篮打水,白忙活了一场。缠上了虚竹虽然六脉神剑用起了得小心翼翼,总好过最后一场空,反正怎么说都是他胜券在握。
丁春秋与鸠摩智打了这么久,已经把握到了鸠摩智只是六脉神剑犀利,功力上却是不及自己化功*厉害,想要打败他只有逼他与自己比拼内力。马上又是想到了一个法子,他趁机向着虚竹抓去,假装要抢了虚竹跑路。鸠摩智未曾多想,一面向着丁春秋进攻,一面也去抓抢虚竹。
虚竹左支右撑,最终还是被两人一人一边抓住,两人隔着虚竹以内力攻伐,却又顾忌着不把虚竹搞死,动作之间不免就相对温柔了一些。要是两人不管不顾,这会儿虚竹夹在两人中间,自然是性命难保,偏偏这样一来,却让虚竹得了生机。
原来易筋经最是善于化解异种内力,要不然也不会化冰蚕毒性为内力。《笑傲》之中令狐冲更是以之化解吸收了体内众多的异种内力为己用。
鸠摩智、丁春秋二人以内力互攻,虚竹处身两人之间,先是觉得被丁春秋抓住的臂膀上有股热气传来,跟着被鸠摩智抓着的那边臂膀上也有一股热气入侵,霎时之间,两股热气在他体内激荡冲突,猛烈相撞。只是两人都是互相攻伐,尽量不去伤了虚竹。在两人内力的催逼之下,悄悄的化解吸引。等到鸠摩智、丁春秋二人发觉时,已经欲罢不能,反被虚竹吸着了。
虚竹整个人炙热不堪,易筋经全力运转之下,才稍稍好受了一点,只觉得又好像回到了当初被冰蚕咬中时的光景。只是那时是浑身发冷,这回却是浑身发热。却也是同样的难以忍受。不觉就晕了过去,只剩下易筋经还在无意运行者,化解吸收这些入侵的内力。至于丁春秋内力带毒,反而是最无害的了!
少林在会已经落下了帷幕,王信告别段家众人,下了嵩山。路上遇到有些落寞的萧峰,风波恶两人,两人虽是互不理睬,也未有冲突。打探之后,知道果然是遇上了无名老僧,萧远山与慕容博放下恩怨,拜在无名老僧座下为弟子,就此当了和尚。
萧峰欲主又止,最后还是直言质问,“慕容公子于辽东立国大燕,听说是得了王公子相助,不知是否当真?”王信道:“不错。”见萧峰面有怒色,欲要言语,便举手制止,示意自己话没说完,道:“王某为宋人,自然是一心为大宋着想。宋辽百年世仇,有机会能削弱辽国,某自然不会放过。想那慕容氏本鲜卑族人,野心勃勃想要复辟燕国,与其让他们在宋国搞风搞雨,不如顺水推舟,祸水北引,送他们去辽国捣乱。你看,如今辽国、燕国互相牵制,自顾不暇,更无精力来招惹大宋。使我大宋不但从此最无岁币之苦,更夺回了燕云十六州中的应、寰、朔、云四州之地。如此两便之事,我又何乐而不为?”萧峰听了半晌无语,深深叹息一声,才道:“王公子行此本是大义,却是萧峰孟浪了!若非我是契丹之人,听了王公子所行之事,只怕也要击节赞叹。唉!世事难料。只可怜辽国无辜国百姓,却要因此承受苦难,不知有多少家庭因此破碎。”
王信道:“彼之仇寇,我之英雄。我为宋人,由辽国无辜国百姓来承受苦难,总好过宋国无辜国百姓承受苦难。”萧峰顿时侧目,道:“王公子此举,怕不只为公吧?”王信笑道:“公私两便了,我因此而得一美人。慕容公子坐拥一国,美女佳丽自是不会少了,语嫣虽是绝色,于他而言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
风波恶接口道:“不错不错,先生与长公主郎才女貌,正是良配。陛下坐拥一国,何愁美女。”萧峰讥讽道:“听说你家皇帝立了完颜阿骨打之女为后,不知又是如何绝色?”风波恶顿时涨红了脸,呐呐无言。王信见了便知那位完颜阿骨打之女肯定是相貌丑陋,道:“战国时有女钟离春相貌丑陋,即所谓无盐之丑女也。她广额深目,高鼻结喉,驼背肥颈,长指大足,发若秋草,皮肤如漆,年近三十而未出嫁。齐宣王知她才华出众,素有大志,有安邦治国之才,立之为王后。今燕国皇帝有齐宣王之风,看来燕国当兴啊!”
听了王信这番赞语,风波恶大是尴尬。萧峰大笑,道:“燕国皇后到也是广额深目,高鼻结喉,驼背肥颈,长指大足,发若秋草,皮肤如漆。可惜没能有安邦治国之才,只有捻酸吃醋之才。哈哈,哈哈……”王信强忍着未曾发笑,阿紫却是“咯咯”的笑出声来,道:“我听说慕容公子可是个美男子,这不是懒蛤蟆吃到天鹅肉了吗!”王语嫣本来还有些伤感,听了这话,也是“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萧峰更是仰天大笑,道:“没错,没错!正是懒蛤蟆吃了天鹅肉。”
风波恶眼中喷火,却罕见的没有发作,只是无颜再在此处,跟王信拱手告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