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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娇小口小口的吃着碗里的饭,身侧的金邑宴伸手夹了一块五花肉塞进嘴里,吃的很放得开,完全没有一个王爷的的挑剔样子,就好像原本就生在这样的市井人家一样。
看着金邑宴吃点津津有味的样子,苏娇又看了一眼那大碗里面的五花肉,油腻腻的泛着油花,肥肉上面还有没拔干净的细毛,难看真的很好吃?
这样想着,苏娇小心翼翼的伸出筷子夹了一块最小的肉,但是那肉原本就切得大,苏娇挑了半天夹起来的肉还是很大,而且看上去油腻腻的有些焦黑。
苏娇张开嘴咬了一口,油腻的味道直冲舌尖,喉咙也有些反胃,但是从小的教养不容许她做出将嘴里的东西吐出来的动作,只好梗着脖子咽了下去,然后看着碗里还剩下的一大块五花肉发呆。
她想起了下午的时候那妇人接过她手中粥碗一口气喝完的动作,有些羞赧的戳了戳碗里的五花肉,往嘴里塞了一口米饭。
那米饭是妇人帮她盛的,虽然已经减少了量,但是苏娇吃了一半就已经撑的不行了,现在又加上这五花肉,她只感觉心力交瘁,恨不得再多生出一个肚子来。
“夫人吃不下了?”妇人一边伸手添饭,一边扭头对苏娇道。
“没,没有。”苏娇顿了顿,用力的摇了摇头,然后往嘴里塞了一大口米饭,鼓着腮帮子用力的嚼着,大大的眼睛死死盯住自己碗里的五花肉,做足了心里准备之后,一筷子夹起那五花肉塞进了嘴里。
一边按着自己的肚子,一边努力抑制那反胃的感觉,苏娇又灌了一杯边上放着的大碗茶,那茶进去,嘴里又油又腻,又苦又涩的,直把她一张俏脸憋红了。
“慢点吃,慢点吃,还有呢。”妇人看到苏娇的动作,赶紧挥了挥手里的饭勺子。
苏娇嘴里塞了东西,说不出话,只用力的摇着脑袋,把妇人盛了米饭的勺子给推了推,强烈的表示了自己不想再吃的意愿。
一顿饭,吃的苏娇身心俱疲,但是当她听到金邑宴下面说的话后,整个人都开始不由自主的打颤。
“娘子洗漱一番,随我进房歇息吧。”
苏娇的那口肥肉还噎在喉咙口,听到金邑宴的话,一双杏眼瞪得大大的,似乎是还没有反应过来。
金邑宴扭头看了看吃的小嘴上一片亮晶晶油腻的苏娇,嘴角轻勾,声音带缓,揉进了几分柔意,但是在苏娇听来却是毛骨悚然的厉害,“娘子,发什么呆呢?”说罢,金邑宴那绕着一株檀香珠子的手轻轻覆上苏娇那放置在桌面上的手,尾指勾着那白皙如青葱般的玉指,细致的捻动着。
苏娇的手被金邑宴按着,在他修长白皙的手下抖得厉害,那张小脸也因为被吓得够呛而苍白一片。
妇人在一旁看到苏娇苍白的脸色,满以为她是因为在山上受惊,身子瘦弱到现在还没缓过神,便上前搀扶起身子几乎瘫软成一团软泥的苏娇,和气的规劝道:“夫人身子弱,还是早些进去歇息的好,净面的水我都在里面备好了,夫人尽管用。”
苏娇哆嗦着身子被妇人推向了金邑宴的方向,腿脚软的厉害,直接便被金邑宴一把揽进了怀里。
金邑宴伸手穿着衣物,粗劣的布料磨蹭在苏娇细嫩的脸上,让她忍不住的动了动身子,但是那双箍在她腰间的手却是暗自加紧了几分力,将那不盈一握的小腰用力的勒向了自己。
鼻息之间充斥着淡淡的檀香气息,苏娇皱着眉头用力的咽下喉咙里差点就脱口而出的痛叫。
金邑宴用的力气很大,苏娇只感觉自己的腰腹好像要被折断了一样,现在的她急喘着气,温热的喷洒在金邑宴的胸前,带着淡淡的甜腻味道,撩拨心弦。
微微松开了箍着苏娇腰肢的手,金邑宴细细的隔着那一层厚实的棉袄子捏了捏她腰间的软肉,暂时放弃了想看看她的腰肢到底有多细的想法,只揽着被箍的差点断了气的苏娇进了内房。
苏娇的脑子因为缺氧,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就被金邑宴半抱半强硬的带进了房间。
房间木桌上的一盏油灯稀疏晕黄,照出一小片光渍,苏娇努力的平衡自己软绵绵的身子,手抵在金邑宴的胸前,希望与之隔开距离。
“娘子莫急,先净面。”伸手握住苏娇按在自己胸前的手,金邑宴带着人往一侧放着木盆的地方走去,直接便伸手把那半旧的巾子按在了苏娇脸上。
那巾子沾着半温的热水,猛地一下到了苏娇脸上,把她吓得一个机灵。
“表,表哥…我…”
“嘘…”伸手抵住苏娇那泛着蔷薇色的唇瓣,金邑宴嘴角轻勾,眼尾带着淡淡的笑纹,在晕黄的烛光下面容半隐半现。
“娘子先为为夫净面吧。”
说罢,苏娇就感觉自己的手上被塞上了一块巾帕,带着温度和湿意,浸润了她的掌心,那热气顺着指缝溜走往下滑去。
“我,我…”
“娘子,莫不是嫌弃为夫?”把玩着苏娇的另一只手,金邑宴微微底下头,温热的呼吸随着他说话的声音一点一滴的喷洒在苏娇额头。
“没,没有…”她又不是像那猫儿有九条命可以挥霍,怎么敢在这阎王面前的动土。
使劲的摇着脑袋,苏娇一副乖巧的小媳妇模样,伸着一双纤细手腕,细细的给金邑宴净面。
巾帕被苏娇托着,擦拭着金邑宴的面容,透过那巾帕,苏娇感觉到下面温热的肌肤,不禁红了面颊,毕竟这还算是苏娇为数不多的自己伸手接触这个可怕的男人,而且如此亲密的举动,苏娇从未和人做过,小女儿心态此刻不知为何,陡然而生,即使眼前面对着的这个男人,她还是怕的要命。
细细的擦拭了一会儿,苏娇只感觉巾帕上暖乎乎的都是金邑宴呼出的热气,她轻轻的呼出一口气,面容平静了不少,心思渐渐活络起来,暗暗动了动手下的劲,巾帕捂在金邑宴高挺的鼻尖,心头陡然生起一股可怕的念头。
如果…如果她继续这样按下去的话…他…会不会…
“好了吗?”睁着一双幽暗的眸子,金邑宴低头定定的看着苏娇,那阴沉的嗓音飘进她的耳中,让她身子陡然一震,惶然回神,使力的搓揉了一遍金邑宴的面容,低垂着的脑袋下是唇瓣被咬的泛白。
毕竟是娇养着的小姐,苏娇从小便没做过这等活计,再加上那金邑宴比苏娇高了不止一星半点,苏娇身子弱,只举着擦了一会儿,便感觉自己开始体力不支,身子软软,不由自主的往金邑宴怀里靠了靠,挡住了那股眩晕感。
感觉自己怀里靠上来软乎乎的一团,金邑宴那掩在巾帕下面的面容便不自主的动了动,伸手揽住了苏娇的腰肢便带着人斜斜的倒在了那方土炕上。
身下是软绵绵热乎乎的棉絮土炕,身上压着一个身形高壮的男子,苏娇惊叫一声,瑟缩着身子往一旁缩去,却只感觉自己被压的头晕目眩的,臀部大刺刺的搭着一只手,托着她的身子往旁边推了推,随后是一道淡淡的略带几分薄凉的声音,“娘子与为夫,早些歇息吧。”
话方罢,那摇摇欲坠的烛光便一下熄灭了,苏娇只感觉自己眼前一黑,还没反应过来,身子软绵绵的便被人给掀了外面的花布袄子塞进了暖乎乎的被窝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