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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雪柔微微低头,尽量稳定自己的情绪,十多年过去,从未有人察觉过此事,今时今日理应不会有人察觉才是,当年知晓此事的人她都亲手除掉了,根本不可能有任何活口。
“你是不是在想,当年知晓此事的人都死了,我手中根本没有证据,对吗?”
柳雪柔的变化是刻意装出来的,真实的情况如何,兰溶月一直都有很多不明白,若兰若云不是柳雪柔亲生,那柳雪柔对她也太好了,若是总觉得柳雪柔对兰若云做的事情带着一丝补偿。
“是啊,你手中根本没有证据。”柳雪柔看着兰溶月,眼底露出一丝嘲讽,“有本事你杀了我,不过在杀我之前你最好掂量一下,若我死了你就永远无法知道季小蝶死的理由了。”
柳雪柔在赌,赌兰溶月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复仇,赌万分之一的机会。
“理由?对我而言,理由根本不重要,杀人偿命比较重要,对了,听说兰若云怀孕了,你说,若是孩子保不住,后果会如何?”
柳雪柔的心思不难猜,无非是为了活着向她复仇,先不说兰若云的事情,最起码兰浩对柳雪柔而言是唯一的。
“后果,云儿是太子妃,兰溶月就算你能只手遮天,皇宫中的事情你也能干预吗?”
“其实,我真的不想和你说那么多废话,我怀疑的只是太子的身世,若太子并非是兰鈭和柳嫣然的儿子,那么我就能理解为何柳嫣然一定要让兰若云为太子妃,你说呢?柳雪柔。”
兰溶月的话,柳雪柔身体微微颤抖了一下,这件事情她也是偶尔察觉的,为何兰溶月会知道。她心中害怕兰溶月手中会有证据,若是有证据,后果不堪设想。
“看来还真是。”
“不错,兰钰捷并非是真的太子,当年太子出生后就死了。”
柳雪柔原本很冷静,可是渐渐的面对兰溶月,她已经无法做到冷静了。
“看来你和柳嫣然还真是姐妹情深,只可惜后来老死不相往来了。”
柳雪柔看着兰溶月,猜不透兰溶月的目的,兰溶月目的是为了杀她,还是为了其他,兰溶月当真不想知道季小蝶因何而死吗?
“兰溶月,你别岔开话题,你布局多年,不就是为了个你母亲报仇吗?不错,当年的毒药是我喂的,可是你不想知道我是因为什么要毒杀她吗?”
柳雪柔想起季小蝶入殓时候的样子,胸口有一团血迹,起初的时候她怀疑季小蝶并非被她毒杀,毕竟当时她手软了,下药的分量不足以让季小蝶死。
当年她进王府后,季小蝶以身体不适为由直接交出了管家大权,后来在她的暗示下自己搬入王府中最偏僻的较多,并更名为蝶院,以蝶为名,似乎是想要与王府撇清关系,其中缘由到现在她也不知道。
“我知道,不就是因为兰鈭的挑唆吗?”
兰溶月的话,柳雪柔讽刺一下。
“布局如此,我还以为你很聪明,兰鈭不是兰家皇室旁系一事知道的人不在少数,可是他要季小蝶死的理由却不止如此。”
柳雪柔盯着兰溶月,她在赌,赌兰溶月相信她的话。
“是吗?”兰溶月微微一笑,示意让九儿去把無戾换进来。
谈条件,她可不是一个喜欢谈条件的人。
“当年兰鈭是与另一个人做了交易,至于交易的对象是谁,我可以告诉你,交易的对象并非东陵人。”柳雪柔见兰溶月不为所动,只好拿出更多的筹码。
柳雪柔的话兰溶月心中的确有一丝相信,毕竟要想在绝境中重生,筹码的重要性柳雪柔不会不知道。
“其实,我听佩服你的,柳雪柔,你心细如尘,却又不忘处处露出破绽,看似与府中姬妾争宠,其实不过是为了让兰鈭对你不戒备而已,对于兰鈭的身份你心中也有怀疑吧,当初你嫁入康瑞王府是因柳嫣然的缘故吧。”
一种感觉,出自于本能,柳雪柔透露的不多,但她本能的觉得兰鈭和柳嫣然有所牵扯,当年的往事无从查询,很多事情不一定要有一个答案才叫结束。
“不错,你不愧是季小蝶的女儿,同样厉害。”
柳雪柔有些心虚,她恨不得兰溶月去死,此刻面目中多了一丝狰狞。
可是,若她无法活下来,就不可能为兰浩报仇。
“多谢夸奖。”
柳雪柔看着平静如水,漆黑的眼底宛若黑洞将人吸入其中,她第一次觉得兰溶月有些可怕,自从兰溶月出生后,季小蝶便闭院不出,她也见过兰溶月几次,每一次看到兰溶月都觉得十分讨厌,她不喜欢兰溶月的眼睛,小小年纪,眼睛中似乎染上了黑暗,让人想要避开,正是因为如此,季小蝶死后,她本想除掉兰溶月,可是不知为何兰鈭却突然改变主意将兰溶月送往寺庙。
“当年季小蝶似乎学过机关术。”
“我知道。”兰溶月心中十分惊讶,语气却很平淡。
对于此事,兰溶月完全不知道,若是学过机关术,那么她的死就和兰鈭有关,莫非是书房的那些信件,当年的兰鈭因此的还不如现在这般深入。
“姐姐。”無戾走出来,身上早已经被血腥味染透。
兰溶月看着無戾,無戾的功夫如何,兰溶月十分清楚,九儿没有突破千幻剑法的第八层,如今不是無戾的对手,不过因为千幻剑法的缘故,虽然打不赢但也很少有人能伤到九儿。
“他亲自动手了。”
“嗯,姐姐,他的功夫应该是属于楼兰皇室中的秘术,莫非他与楼兰皇室有关。”無戾擅长读心,更擅谋划,知道的人并不多。
無戾的话,红袖眼底闪过一丝意外,心想,無戾难道就没有隐瞒她的意思吗?
兰溶月看了看無戾,没有多说,楼兰皇室的秘术,無戾自然是熟悉的,只是这局棋她已经尽量放大了,如今看来,似乎还是有些不够。
“看来,把水搅混了是正确的。”
杀兰鈭一人容易,可是她要的并非是暗杀,而是让兰鈭身败名裂。
搅浑了水她就好浑水摸鱼。
她认为她聪慧,但从不说自己是这个世界上最聪明的人,毕竟再聪明的人也有看不到的地方。
“嗯,姐姐,等粼城事情完了之后,我想去一趟楼兰。”無戾微微低头,无论如何他绝不容许有人伤兰溶月分毫,若是有人敢,他便从根源的部分将其拔除。
“我不同意。”
她答应了那人,绝不容無戾再踏入楼兰,这也就是这些年为何鬼门在楼兰的势力扩展缓慢的原因,因为唯有藏得更深才能隐瞒得了無戾。
“我听姐姐的。”無戾握住宝剑的手紧了几分。
传闻楼兰是前朝皇室的后裔,楼兰的目的自始至终都是夺天下,征服七国,一统江山。若真是如此,他想一探究竟。
“無戾,有些事情随缘就好。”
兰溶月没有给無戾一个正大光明的理由,無戾的确应该舍弃一些过去,如同他的记忆一般,将那些属于黑暗的都暂且隐藏起来。
两人的对话在柳雪柔听来愈发觉得心冷。
在谈秘密的时候,除了自己人之外,知道的就只有死人,死人才是最能守住秘密的。
“兰溶月,你当真不想知道季小蝶死的真相吗?”
“我不认为你知道真相。”
柳雪柔闻言,心中下意识的去思考那些证据。
無戾静静的站着,没有说话。
“姐姐,她的确没有证据,不过,似乎和姐姐的外公有关,对了,都是猜测。”
“你…”柳雪柔惊讶的看着無戾,“小爷会读心术。”
“邪术?兰溶月,你竟然将会邪术的人留在身边,总有一日你会因此丧命的,你不是要杀我吗?我在地狱等着你。”惊讶过后,柳雪柔大声嘲笑道。
柳雪柔的话,似乎触动了無戾心底的伤痕。
鬼门七阁阁主中,除了姬长鸣之外,其余的人都会和他保持距离,就连他的似乎枫无涯每次和他在一起的时候都会可以封闭自己的心。
在無戾的心中,只有兰溶月是不同的。
兰溶月曾经刻意的让他读过她的心,只要有肢体接触,只要兰溶月不心生戒备,他依旧能读懂兰溶月的想法,只是无法读兰溶月的心。
兰溶月握住了無戾的手,如同無戾还小的时候一样,因为兰溶月的动作,無戾很快的平静下来。
“你放心,若是你有本事下地狱,到了地狱之后,我不介意见你一次,杀你一次,对了,忘了告诉你,我心底一直有一个疑问,我现在明白了。”
兰溶月见無戾冷静之后,松开無戾的手,岔开话题。
“什么?”
“兰若云是你的女儿,当年柳嫣然用了自己的女儿和你交换,目的就是让她自己的女儿成为皇后,而你发现了,你换回自己女儿的同时用了柳家的孩子,兰姌是柳家大小姐,而柳言梦才是真正的公主,对吗?”
“不错。”
柳雪柔知道,事到如今她已经没有选了,爽快的承认或许能让兰溶月对这个答案生疑,正所谓聪明反被聪明误。
“红袖,把药灌下去,时间也差不多了,康瑞王妃也该会灵堂了。”
红袖拿起桌上的药直接灌入柳雪柔的口中,药刚刚喝下,一股噬魂的疼痛传来,柳雪柔的脸显得十分扭曲。
“新药的效果看来不错,只是可惜了?”兰溶月看着柳雪柔的神情,一副太可惜的模样道。
“小姐,有什么不对吗?”
红袖的神情仿佛在说,若是不对,她补刀可好。
“药效好像太强了点,早知道让灵宓配药好了。”
兰溶月讨厌中药的味道,所以提取药采用的是蒸馏的方式,或许是因为前世她是整容医生,对于每一个细节都格外的细致,这一切回报她的都出现在药效上。
“能维持多久。”红袖看着柳雪柔的模样,脸色一层层变白,汗如雨下,嘴唇已经被咬破了,究竟是什么样的痛苦连让人交出声的力气都没有了。
想想红袖就觉得格外恐怖。
“無戾,将人送去灵堂,然后你该回去了。”
无论如今是兰慎渂的人,兰溶月不想让無戾和兰鈭正面打照面。
“为什么…为什么…。不想知道…答案?”兰溶月走出房间的时候,柳雪柔用尽了所有的力量问道,她一直以为她有和兰溶月谈判的资本,现在发现她有的只是绝望,从一开始,兰溶月就没想过和她谈条件,也没有想过要知道真相。
“柳雪柔,昨夜到今夜,你觉得绝望吗?”
柳雪柔已经发不出声音,双目尽是恨意,目光中如同染上了毒,想要将兰溶月一同拉入地狱。
“……”
“我从未想过要从你的口中知道答案,我想看的只有你的自作聪明和绝望,答案,其实我只想告诉你,兰姌、兰若云、柳言梦无能三人谁是你的女儿,我从不关心,因为不久后她们三人都会下地狱,既然结果想通,我又何必去关心事情的真相如何?”
看着兰溶月的背影,柳雪柔的恨意无处宣泄,想要说什么却发现已经发不出声音了。柳雪柔看向無戾,一个充满阳光的少年,眼底透着哀求和绝望。
只可惜柳雪柔找错了人,放眼整个世界,無戾唯独听兰溶月的话,怜悯,开心,阳光,所有的一起都只就围绕着兰溶月存在。
“好脏。”無戾看了看柳雪柔,他实在不喜欢碰兰溶月意外的人,無戾看到了角落的麻绳,直接将柳雪柔捆上提着向灵堂的方向走去。
兰溶月走出密室后,悄悄躲在了暗中,隐藏气息,与此同时,九儿一个不小心让兰鈭得逞,二管家立即截住了九儿,不让九儿继续缠上了兰鈭。
兰鈭走进兰溶月的闺房,时隔多年,兰鈭第一次走进兰溶月的闺房,看到人影后,兰鈭飞快的点住了‘兰溶月’的穴道。
“溶月,别怪父亲容不下你,要怪只能怪你自己,像你母亲一样,知道太多,心太狠。”兰鈭拿出匕首,直接刺入‘兰溶月’的的心房,姬舞说不出话来,眼底尽是哀求,可是全部都被兰鈭给无视了。
匕首刺入的一瞬间,红袖解开了姬舞的穴道。
“王爷…是我。”
兰鈭听着声音,姬舞的声音他在熟悉不过,兰浩死后,他本来没想放过姬舞,只是要等姬舞的孩子出生后,如今王府一脉,已无传人。
“怎么会是你?”
姬舞看着兰鈭惊讶的模样,想起昔日的缠绵,许诺,又想起兰溶月的话,心想闪过无线失落。
“王爷心中可有我。”
匕首不是很深,但却插入了心房,执着让姬舞不至于咽下最后一口气。
“我早和你说过,父王的心中根本没有你的存在,若是他对你有半分上心,怎么会认不出你来。”兰溶月从屏风后面走出来,这面屏风是特制的,看似老旧,其实能散发出淡淡的香味,兰溶月没有内力,不会功夫,唯有借助屏风的香味彻底掩盖自己的气息。
“你…王爷…”姬舞眼底闪过一丝后悔,她后悔相信兰鈭,更后悔自作聪明,“你好狠毒。”说完,永远闭上了眼睛。
此时此刻,姬舞终于明白,不是她利用了兰溶月,而是兰溶月利用了她,兰溶月的目的就是要借助她的手除掉兰浩,再让兰鈭亲手杀令她,从一开始,兰溶月就不打算让自己的手沾满血腥。
“多谢夸奖,真可惜听不懂我的感谢,父王,一天之间,断子绝孙,感觉如何?”兰溶月站在安全距离,看着兰鈭,面带笑容,似乎是在欣赏着兰鈭满目狰狞的恨意。
“兰溶月,你好狠毒?”兰鈭看着红袖,隔空解穴,再看看刚刚赶到的九儿,他知道,今夜他杀不了兰溶月,若是九儿和红袖联手,加上刚刚的那个少年,他必死无疑。“有本事你杀了我,弑父看看。”
“父王,你何必逼我呢?你知道,就算是因为娘亲的话,我也不会亲手杀了你的,不过血债血偿是免不了的,你说,我让康瑞王府为娘亲的死陪葬如何?”
“你有这个本事吗?”
兰鈭眼底露出一丝讽刺,只要他今夜不死,死的人就是兰溶月,下一次他不会有一丝一毫的手下留情。
“你不妨试试看,这蝶院是无法住人了,九儿,一把火烧了。”
兰溶月转身离开,兰鈭看着兰溶月的背影,从一开始他就不应该留着她。
大火很快席卷整个蝶院。
兰鈭看着大火,一切兰溶月似乎早就做好了准备,他居然没有闻到桐油的味道,从一开始兰溶月就不打算留着蝶院。
“老爷。”二管家撑着重伤的身体走到兰鈭身边,看着兰鈭抱着姬舞衣服上全是血迹,姬舞胸前的匕首他十分熟悉,此刻显得格外扎眼。
“启动所有的‘针’查找兰溶月的下落,召回杀卫。”
“老爷,召回杀卫,时机未到。”二管家按住自己的伤口,他没想到兰鈭居然会做出召回杀卫的决定,要知道杀卫不仅才华卓绝,而且杀人的手段更是变化无穷。
“传令,凡能亲手杀了兰溶月之人便是下一任杀卫的首领。”
“是。”
两人不知道他们的对话已经全部落入红袖的耳中,听到杀卫,红袖眼底闪过一丝莫名的情绪。
“溶月,上车。”晏苍岚掀起马车侧面的帘子,对看着蝶院最后一道大火燃烧成灰烬的兰溶月道,显然,晏苍岚的神情中带着淡淡的不悦。
“生气了?”兰溶月上车后看着某人,十分主动的握住了某人的手,不仅如此,兰溶月还不忘借此给晏苍岚把脉。
“溶月,曾几何时,某一个时刻你可否想过诈死,由明转暗。”
一整夜,晏苍岚都在王府外面等着,静静的暗中守护者兰溶月,他亲眼见证了兰溶月身边极小的一部分势力,隐约知道了那些人的来头,那股势力很神秘,但他也知道一二。
晏苍岚突然有些害怕,害怕她消失了会让他找不到他。
“没有,我想活在阳光之下。”隐藏于暗中,前世,她已经活够了,今生,她虽不张扬,但却从未真正的隐瞒过自己的存在。门的存在知道的人很多,只是没有人将鬼门的七阁联系起来而已,她没有刻意要赢面,但也没有刻意的告诉世人。“不过兰溶月的确可能会消失一段时间,不知道苍帝愿不愿意将人藏起来。”
“溶月,我宁愿你直接叫我晏苍岚,或者岚也可以。”晏苍岚对于兰溶月苍帝的称呼显然有些不满意,“若是真的能将你藏起来就好了,溶月,只要不呆在我看不见的地方就好。”
兰溶月看着身边的某人,明明是他自己藏着写什么,加上最近粼城多出来的那些势力根据颜卿的情报,似乎是被晏苍岚给压制住了,那些人的来源颜卿到现在没有查到,风无邪也没有传出来消息,那一群究竟是什么人,兰溶月心中有过无数疑问,晏苍岚的秘密似乎很多,他不说她也没问。
“有没有人说过你顺着杆子往上爬的本事很厉害。”
“有。”晏苍岚见兰溶月松开了他手腕的手,立即将兰溶月拥入怀中,在兰溶月的耳边道。
“没想到还有同道中人。”
“溶月,能让我顺着杆子往上爬的人只有你呢?”
“是吗?还真是我的荣幸。”兰溶月握住了某人的有些不安分的手,言语中透着淡淡的伤离,似乎是预感到很快要分别一般,“你是不是要离开了。”
“我不会。”晏苍岚很认真,语言中却透着淡淡的无奈。
“那就好,我正想说你走了我也不会找你。”兰溶月撇过头,不看向某人,某人似乎早就预料到她要火烧蝶院一般,将他送给她的东西全部打包起来,红袖打包后兰溶月才发现,不知不觉中他已经送了她好大机箱子的礼物。
马车没走几步便停在了君临阁的后院。
“溶月,君临阁是我的产业,想必你早就知道了,这个送给你。”晏苍岚拿出一个手镯带在兰溶月的手腕上,扭动了一下手镯,手镯十分贴身的扣在兰溶月的手腕,兰溶月想要拿下来,却发现根本拿不下来,晏苍岚看着兰溶月的模样,出言解释道,“凭手镯能调动我所有的势力,这些红袖都知道,以后让她讲给你听,时间不早了,我带你去看看你的房间。”
晏苍岚拉着兰溶月的手,走进了后院的房间,院子不是很大,但却是采用奇门遁甲布置,机关重重。
走进房间,兰溶月看着房间内的装饰,红袖好像是晚饭后打包的,没想到他就给摆上了。
“你送这么多东西以后带不走可怎么办?”
“没事,交给红袖,她会完成好的。”
“你不是说红袖的主人是我吗?”
“嗯,红袖的主人是你,自然应该管理好主人的财产。”
兰溶月对着揽住她腰间的某人翻了个白眼,蝶院内有不少其他人送的东西,其中不乏价值连城的东西,她怎么不见晏苍岚爱惜半分,反倒是让一把火烧的干干净净。
“溶月,蝶院大火,总不能让人说是蓄意为之,所以总有一些东西是要陪葬的。”晏苍岚正义泯然的说道,当然,烧掉的东西中还有昨天楼陵城派人送上过去的。
“晏苍岚,只此一次,下不为例,有些东西对我们无用,但并不是没有价值的。”兰溶月本能的不喜欢楼陵城,所以让晏苍岚得逞了,只是那些东西若是悄悄当了救济灾民能救活不少人。
仁慈也好,合理利用也好,她不喜欢浪费。
“好,听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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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夜,一盏油灯,一局棋,两道人影。
“这局你输了。”老者落下最后一颗棋子,终于松了一口气。
“这么多年过去了,还是不忘算计,我真怀疑你是否有真心。”此局处处陷阱,处处杀招,从一开始,他求和,而老者求的却是赢。
“这重要吗?”
“罢了,说吧,条件是什么?”
“将人给我带回来。”
“你这是后悔了吗?”
“你的徒弟当然应该由你亲自带回来,输了,得认。”
“好,我答应你。”
两人的对话似乎都有各自的心思,输赢在棋局,至于棋局之外,输赢是什么,未到结局,无人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