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7章 任务零二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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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慕容霓裳,月之流是厌恶痛恨又夹杂着几分惊惧。
他完全想不通,在重生前的他为什么会跟疯了似的迷恋慕容霓裳,甚至不惜……不惜跟三个男人分享她。
他堂堂魔道至尊竟然沦为一个女人的后宫之一,这简直是耻辱。
在重生前,月之流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他虽然对慕容霓裳有几分好感,但还不到迷恋的程度,明明在知道那个贱人跟步三生勾搭上后,他就打算抛弃她了,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竟然跟吃了**药似的跑去追回她,还跟步三生争风吃醋。
这些与他本心相违背的事情就好像是有另外一个人在控制他的身体做出来的,他清醒的灵魂一直在身体中旁观自己毫无尊严的像一条狗似的跟在那贱人身边摇尾乞怜,为她保驾护航,看着她一路奇遇不断桃花不断。
如今上天让他重来一次,他必定要先下手为强,前世那种傀儡般毫无自尊的日子他再也不想过了!
月之流找了一处安静的地方,布下阵法,一心运功疗伤。有了重生前的记忆,他的修行毫无瓶颈,很快就突破了,身上的伤势也好了很多。
修为大进的月之流没有再逃跑,而是返回去将那些追杀他的叛徒杀了个干干净净,整合了整个魔宫。
他大权在握后的第一件事便是去把慕容霓裳这个女人查了个清清楚楚。
正好这个时候是慕容霓裳去天剑门拜师的日子。
月之流杀她的心极为迫切,甚至不顾她就在正道第一大门派的天剑门内,孤身一人便潜入其中。
他看到了慕容霓裳,本来想动手,却敏锐的发现了一阵细微的空间波动,只得暂时放弃了。
一道白色的身影从空间裂缝中走出来,那人清冷孤傲如月神,熟悉的面容以及气质,月之流第一眼便认出了这人是谁——寒千尺。
对于寒千尺,月之流是可惜又敬佩的。
寒千尺一心向道,乃是天剑门有史以来的第一天才,修炼无情剑道,是他认定的唯一对手。
可惜,前世的寒千尺就毁在了慕容霓裳这个女人手中。
慕容霓裳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竟然成为了寒千尺的心魔劫,让寒千尺的道心有了破绽。
除非寒千尺能够跟慕容霓裳真心相爱,才能专修极情道,保住一身修为。至于另一种方法,便是斩断对慕容霓裳的感情,破除心魔劫,继续修炼无情道。
可惜,慕容霓裳心大得很,竟然想要寒千尺也成为她后宫的一员,这种多人行的感情怎么可能让寒千尺成功专修极情道?
寒千尺也是个极度自尊之人,根本不可能接受慕容霓裳这荒唐的行为,尤其是他还是她的师尊。
最终,寒千尺还是选择了第二种办法。
更可惜的是,慕容霓裳那诡异之处连他月之流也中招了,对她爱的死去活来,当然也对寒千尺影响颇大,最终寒千尺这一代天骄,死于心魔劫下,身死道消,哀之叹之。
月之流对寒千尺颇为敬佩的是,寒千尺竟然不管慕容霓裳怎么示好怎么表达心意,他始终不愿意成为她的后宫之一。要知道那个女人可是非常诡异的,就连他月之流当初也不知道怎么被蛊惑得同意了,寒千尺竟然能够无动于衷,真不愧是修炼无情道的。
前世寒千尺的死,让慕容霓裳很是伤心,甚至他成为她心中的白月光朱砂痣,月之流记得前世自己可是没少因为这个死人吃醋,如今想来真是啼笑皆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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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之流决定在寒千尺这个值得他尊敬的对手收慕容霓裳为徒之前便先杀了这个诡异的女人。
只是他刚刚准备动手,泄露了几分杀气,就被寒千尺发现了踪影。
月之流现出身形来,深深的看了一眼这个唯一够格做自己对手的人,然后毫不犹豫的便对慕容霓裳下杀手。
只可惜,寒千尺竟然不知道为什么,那么护着那个女人,他一时间竟然不能得手。
目光往四周一扫,天剑门的护山大阵快要开启了,若是还不走,他只怕就走不了了。
月之流深深的看了一眼将慕容霓裳护在身后的寒千尺,心中颇有种好心被当做驴肝肺的气闷感。
这个女人将来会害得你身死道消,你竟然还护着她!
月之流迅速的离开了天剑门,但他对慕容霓裳和寒千尺的关注却没有降低。
寒千尺收慕容霓裳为徒了……寒千尺又闭关了……寒千尺只教导新收的弟子修行《剑玉诀》而非无情剑道……寒千尺出关了……
月之流没有发现的是,他原本是想密切关注那个慕容霓裳,结果不知不觉间竟然变成了密切关注寒千尺。
等他发现的时候,他已经在刚刚收到寒千尺出关的消息后便冒着很大的风险悄悄来到了寒沄峰。
回过神来的月之流想了想,他这反应一定是太过期待与寒千尺这个命定的对手一决高下了……
这样想的月之流马上便心安理得的偷偷溜到了寒千尺今日所在的寒潭边上。
长身玉立,白衣胜雪,面容俊美,气质清冷,再加上寒潭边上那白雾般的寒气,当真是如同神祗降临。
看着白色寒雾中飘飘欲仙的那个身影,月之流微微一怔,然后便听到了一阵脚步声和浅浅的呼吸声。
他朝那边看去,正是慕容霓裳这个女人。
在看到慕容霓裳怔怔愣神的盯着寒千尺看的样子,月之流眉头微皱,这个女人怎么来这里了?
香炉中淡淡的烟雾升腾而起,一股醒神清脑沁人心脾的香味弥漫的屋子里,距离这香炉极近的雕花大床上躺着一个只穿着白色里衣的男子,他的容貌俊朗,眉心紧皱,分明是在忍受着巨大的痛苦,即使在睡梦中也不曾安神。
他的神情越发的不安稳起来,猛然间睁开眼,那双黑亮的眸子中露出孤狼般桀骜的杀意。
他愣愣的看着头顶的纱帐,似乎这才缓过神来,眼中的杀意渐渐的收敛消失,紧绷着的身子也稍微放松了些许。只不过他刚刚那紧绷着身子,已经令他身上那白色的里衣沁出点点红色,应该是身上的伤口崩裂了沁出的血迹。
不等他低头查看身上的伤势如何,便听见轻微的吱呀一声,房门被打开了,一个轻盈的脚步声渐渐靠近。
男子微微眯眼,朝房门处看去,然后眼神凝重了稍许——进来的是两个人,他却只听见一个人的脚步声。
走在前面的是一个身穿白衣面容俊美的冷峻青年,雪白得不染尘埃的靴子踩在地面上,如同猫儿走路一般,竟是半点声响也没有。白衣青年身后跟着一个粉衣少女,少女手中端着一个托盘,托盘上是一只还冒着腾腾热气的瓷碗。
白衣青年走到床边的椅子上坐下来,那粉衣少女将托盘递到男子的面前,脆声道:“公子,你该喝药了。”
男子并未端起那托盘上的药碗,只盯着白衣青年道:“是你救了我?”
白衣青年面无表情的看了他一眼,然后点了点头,冷冰冰的道:“喝药!”
男子微微一怔,青年的语气虽然冰冷极了,但声音却是出乎意料的好听,完全是那种听了能让人耳朵怀-孕的声音。他又问道:“敢问恩公名讳是?”
白衣青年冷淡的瞥了他一眼,漠然的道:“萧瑥。”
萧瑥……男子将这个名字在心底转了一圈,这才想起来,据说神秘的药王谷现任谷主的名字便是萧瑥,他乃是药王最得意的弟子,一手医术出神入化,青出于蓝更甚于蓝。
想到白衣青年的身份后,男子目光意味难测的看了他一眼,便拿过粉衣少女托盘上的药碗,然后一饮而尽。
出乎意料的,这药并不难喝,反而有一股十分好闻的清香味残留在嘴里。
萧瑥在他喝过药后,伸手擒住他的手腕,开始把脉。
男子的面上平静得很,但心底却掀起了惊涛骇浪,他虽然受伤严重,实力只余下五成左右,但也应该不至于对萧瑥毫无还手之力,但刚刚萧瑥给他把脉的时候,他下意识的想躲开,竟然被轻而易举的擒住了!
此人的武功究竟有多高?
他心底不可抑制的涌现出一股忌惮。
萧瑥把脉后,平静的道:“你身上的毒已经解了,伤势养几天就好,好了以后你便可以离开了。”
作者有话要说:作息时间不是那么好调整的,昨天晚上辗转反侧到一点才睡着,今天愣是睡到中午才起,下午又出门办事去了,愣是又拖到晚上才码字,今天又晚了。
明天一定要早起码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