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埃落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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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语幽深忧人心，君随音落随音去。

    李牧云将李适扶到了床上，走出了密室。可能是就此要离去了吧。

    佛像前。

    外面的雨依旧还在下，下的让人烦心气燥，更让人多了一丝丝的忧伤之感。看来这雨下的不是时候把。

    “嘘”

    李牧云朝屋外打了一个口哨。

    外面某处草地。有只白色的小狗，正躲在一处草从里，小小的身躯完全的隐藏在了里面，就算是白天也很难被发现，可见其躲藏之法了得。

    仔细一看，虽然全身被雨淋湿，可只有红豆大的小眼睛却在不停的转动，一双白色的小耳朵，竖的高高的，好像一直在听着周围的所有动静。

    突然，它以飞快的速度，跑像佛庙处，看来虽然大雨磅礴，可依旧没能影响它的听觉。显然它是听到了李牧云的哨声才会跑回去的。不然又怎么会动身那，除非那些人回来了。

    只见白色的身影一下就到了破庙了，其速度之快是平时的几倍。可能它也在牵挂着李适吧，毕竟狗都很忠诚，也很懂报恩。它的主人在临死之计时，它无能为力，幸好李适的出现，让它无比感激吧，从而一直挂怀把。可能它把李适也当做是主人的存在吧。它在庙门前，突然晃荡了一下，身上的雨滴顺势洒落而下。

    它咬住了李牧云的裤脚，可能是问李适的情况吧。

    “小白，大哥去找爷爷了。呜呜呜呜。”李牧云懂了它的意思，带着哭腔的解释道。

    小白听后，突然趴在了地上，呜呜做响。它也在难过吧，和那时的情况一样无助，它什么也做不了。

    “守在着这，谁来就咬死谁，不用留情。”李牧云对小白吩咐道。其语杀气腾腾，可见他不想让人在打扰到他的安宁。

    人死如灯灭，一切尘事随风而去。

    “汪汪汪。”

    突然小白小小的身躯却站的笔直，呲牙咧嘴的叫道，虽然它很小，可总是让人看了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真像李牧云说的一样身躯虽小却能咬死人，看来此狗来历非凡啊。

    李牧云，冒着雨走了出去，不知道要干嘛去。十二岁的稚嫩脸上带着坚毅之色，非做不可的感觉。

    其实江南一别已经三年了，那时他才九岁。而李适如今也区区二十有一罢了。真正算的是英年早逝了。

    人生如花，开过即落，望君珍中啊。

    第二天，早晨。

    雨停了，天地随之苏醒了，天边画出一抹白关，新的一天开始了，而远去的人终究不会在回来了。

    李牧云回来了，破烂的衣服上沾满泥土，还有丝丝雨滴从头发上流了下来，看着可怜，和让人同情。

    李牧云，走到密室里把李适背了出来，小小的身躯显得那么的落寂。可他背着李适却走得很快。

    小白没叫。只是一直跟着，耳朵还是竖的很高，看来它还是在监视着周围。很快。便走到了一处无人问津的平地，杂草密布，实属荒凉无比。

    可能平地也是李牧云连夜做出来的吧。在说平地，只见哪里有了一个坑，挖好了的，而且坑里竟然还有副棺材。

    这时李牧云把李适的衣服脱了下来。可以清晰看到李适身上竟有三个孔，看来那就是他致命的原因了，伤口的血停止了流动，而且那血还是黑色的，肯定是那见血封喉的剧毒留下来的残渣吧。

    只见李牧云，用布包好手，沾了沾旁边杂草上的水珠轻轻的替李适擦拭干净，从脸到背，擦拭好之后把李适放在了先前铺好的草堆上。

    之后……

    李牧云从一处拿出了一个用黑布包裹着的东西。

    缓缓打开，里面有一件白色的衣服，一把梳子，一些冥纸，一对蜡烛，两个杯子，一个盒子和一些吃的还有酒。

    李牧云把李适扶了起来，拿出衣服，之后可能怕弄脏那衣服，他把自己的破衣服脱了下来，顺便擦了擦头。然后拿起衣服艰难的穿在了李适身上。动作很笨的感觉。

    …………

    拿起那把梳子，替李适梳着头边梳还边说：“一梳可怜人，忘却今生事，二梳，牛鬼蛇神，望勿扰可怜人。三梳，天地早日接引升天界。”

    说来奇怪，李牧云说完话，小白竟把拿个盒子咬了过来。此时的李牧云嘴角已经被咬出血了，可能是竭力忍着哭泣把。

    他打开了盒子，里面有一颗光滑无比的白玉，还有两个大拇指大的金子。只见李牧云把白玉放到了李适的嘴里，而后把金子放到了李适手里。

    他爷爷曾和他说过，口含白玉，手握金，来世大富大贵。

    做好一切后，他把李适放到了棺材里。合上了棺盖。拿起旁边的锄头，用土盖上。

    很快，就有一个土堆出来了，显得很是可怜，可总比没有好。

    多少英雄尽死路边而不入土啊。就那么被野狗，狼群吃食，也属死不瞑目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土堆的前头，已经有两个蜡烛在点燃，两个杯子里有那烈酒。

    整个过程行云流水，看来以前有做过的感觉。

    “大哥，对不起，略些简单了些。请你将就安息吧。”李牧云跪在坟前说道。

    或许只有他知道，当初他爷爷身死时，他问了无数人，求了无数人。最后才将他爷爷安葬好，而这些事也是那时学的。这些事对于一个小孩来说，太重太重了。

    “大哥，我知道。你和爷爷都是担心我吧。你不让我替你报仇，是怕我步你后尘，最后却是什么也没有吧。牧儿答应你，我会开心的活下去，那些人我不会杀了他们，可我会把他们全废了。爷爷说，日行一善，活到九十九。可笑，那为什么坏人能活到一百岁。我想做坏人，可我也想做好人。最后我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什么样的人了。今天和你说这么多了，我走了，可能不会在回来。”男孩说完把冥纸一撒，拿起他的旧衣服走了。

    荒凉山上可怜人，可怜之人葬荒山。

    无人问津归于静，此路名为江湖路。

    三天后，破庙处。

    李牧云，已经有三天没吃东西了，眼睛红肿且布满血丝，可见他很久没合眼了吧。

    “小白，饿坏了吧，对不起。很快我就好起来了。你去咬只兔子好嘛？”李牧云突然笑着对小白说道。他不知道他的那笑容是多么的恐怖，多么的落寂。

    小白听后跑了出去，它知道它的主人要好了，会饿就是最好的证明。

    “呵呵，上天真是待我不薄。又只有小白陪着我了。”虽有小白，它在怎么聪明也只是狗罢了，有怎么能和人相论那。没人知道，他在此时做了一个决定，一个能和天相抗的决定。那就是他要娶很多很多老婆，生很多很多孩子，代代相传，这样才能和天又一较之力了。

    第四天。

    袁州城内，车水马龙，人来人往。有说有笑，没人会在意，在不久的前几天曾有人家被灭门了。或许会交谈，或许会可怜，可没人会心疼。人们总是认为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一切等问题来了才会去做，而不是提前做来防御问题的到来。这样不至于忙手忙脚。

    或许这样也好，起码活的不累，不是嘛？

    此时，李牧云和小白正走在街上，看着人来人往，李牧云有点开心了起来，这是生机，是欢快的味道。

    今天他在袁州看了很多很多，去过已经烧毁了的李家，去了酒楼等等。

    而在街上还有几处有趣的叫骂谁。

    “是谁，是那个小王八蛋，偷了我家的棺材，还要脸不，棺材都偷，怎么不把人也偷了。”只见一个长相实在不敢恭维的中年大妈在骂道。

    而街上的人都见怪不怪了，可能是以前也丢失过吧。呵呵。

    而在一处玉器行里，一个肥头大耳的人正在翻箱倒柜的不知道在找着什么。嘴里还说道。

    “去那儿了嘛，明明放这的。难道有弄丢了嘛。嗯，，，，没事。方正是抢来的。”不是自己的东西丢了也不心疼，更何况那件丢了的玉器还是他以超低的价格从一个为儿子筹备婚礼的女人身上强行购买的，直接算是抢了吧。

    而李牧云听到这些声音，不好意思的红了下脸。原来一切尽是他的杰作。

    那天雨夜，他冒雨作案无数起，一切只为他的大哥。

    至于为什么要用偷，可能和他来的时候有关吧。

    原来，他刚来时，曾只是靠在那家棺材店门口，就被那老板骂的毫无抵抗之力。

    只后灰头土脸的来到玉器行前。他是盗，自然眼光独到。自然也看到了那一幕。不然那么多玉器行，他怎么就只偷他家那。

    “小白，明天我们走吧。去长安，哪里将是新的开始。”李牧云看着小白说道，此处已经无可留之意了。不如远行，一来为完成他大哥的心愿，二来，他突然感觉累了。

    “汪汪汪”

    小白叫了几声，显得很开心。其实在李牧云难过的那几天里，它担心坏了。它怕他撑不住那，幸好一切都转好过来了。

    至于那三个暗影成员，早已经回去复命了，总有一天他能会在遇到。结局如何，就等那时候了。

    人生若只如初见，有且会悲悲戚戚，花语夜鸟声，有怎能同一而论，一切尘埃落定，新的一切才将要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