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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姐,师姐”,王立将徐晴的石门敲得震天响,就连石门上的石皮都哗啦啦的掉了下来。
“什么事?”,徐晴清秀的面孔出现在眼前,美人如昔,依然那么令人心旷神怡。
但是王大少现在没心情欣赏,连忙扯着她就往自己的洞府跑。
被一名男弟子这样扯着手,徐晴脸色发红,有心发作,但是看着王立那着急的神情不似作伪,想来是有什么紧急的事情发生了。
来到王立的洞府之内,就见到浑身鲜血的小胖昏迷在那里,只有微弱的呼吸证明他还活着。
“怎么回事?”,徐晴抢前一步,把了一下小胖的脉象,问道。
“我们从他家族返回宗门的途中,遭到了冥血宗修士的截杀”,王立也不在像以往一样口花花,老老实实的回答。
“什么?!”徐晴霍然站起,嫣红的小嘴微微张着,显示出主人那极大的震惊之意。
只见她从储物袋中拿出了一个传音玉片,立刻捏碎。
没过多久,就有一名黑袍中年修士与一名白衣青年修士联袂而来。
白衣青年王立自然认识,正是景泰峰的另一名真传弟子荆远航,就是他负责教授小胖的炼丹之道,他过来很正常。
至于这名黑袍修士,王立上下打量了一下,一头黑发梳起发髻,用一根金簪随意的插住,漆黑的双眸犹如黑洞般深邃无比,对视之下竟有种沉醉之感。
“不知这位是......”,王立有些尴尬的挠了挠头,看向徐晴。
“咳......这位是我的师尊,景泰峰的峰主,姜长老”,徐晴简单的介绍,却在王大少的心中掀起了滔天巨浪,眼前这面含微笑的中年人可是个货真价实的筑基修士,一峰的掌座啊!
“弟子王立,见过峰主”,王立连忙躬身行礼,有些拘谨的说道。
“呵呵,你是第一次见我,可我对你倒是熟悉得很啊”,姜水寒呵呵一笑,调侃道。
王立知道自己办的那些烂事在宗门之内是挺有名的,没想到都能传进峰主法耳,不好意思的笑了一笑,没好意思搭茬。
“听说你们遭到了血冥宗的截杀?”,提到这件事,姜水寒的面色冷峻了下来,轻声问道。
虽然姜水寒的声音很轻,但是王立却能从中感受到巨大的愤怒,就像是暴风雨前的宁静,让人有些发抖。
“是,弟子与小胖两人探亲回程,遭到了六名冥血宗弟子的追杀”,王立微微拱手,开口说道。
“嘶”,在一旁的徐晴倒吸了一口凉气,在六名修士的围攻下,他们中只有一个人受了伤,这等战绩他们是怎么做到的,要知道就是她面对六名修士的截杀,也要付出一定的代价才能逃脱。
旁边的荆远航检查完了小胖的伤势,微微松了一口气,站起身来,“杨乐所受的外伤比较严重,但是无性命之忧,之所以会昏迷不醒,是因为在他体内有一股不属于他的真气在到处乱窜,导致真气循环紊乱,我要把它带回我那里去救治”
见到姜水寒微微颔首,荆远航向在场的人微微拱手,一把抬起小胖,匆匆的踩着飞剑离去了。
“你接着说,六个人追杀,你是怎么逃出来的?”,姜水寒示意众人坐下,开口问道。
“额......这个有点不光彩啊”,王立有些扭捏,感情王大少爷也知道给人下毒是件不光彩的事啊。
“但说无妨”,姜水寒态度出奇的好,耐心的问道。
王立只好开始讲故事,听得姜峰主和徐师姐的面色都有些古怪,这小子竟然下毒,要知道这些正道弟子,有很多人都把面子看得比命还重要,是绝不屑用这些下三滥的手段的。
“据我所知,你的那些毒素,对练气后期的修士应该没什么效果吧”,姜水寒乃筑基修士,他深知练气后期的修士真气雄浑程度,绝对不会怕小胖一个练气前期的修士所练的毒素,顶多就是要多动用真气压制一下。
“是啊,他跟另一个练气中期的修士追了上来,小胖就是为了救我才被他们打伤的”,提到此处,王立又想起了小胖那诀别的眼神,这让他心中再次痛了起来,眼眶微红。
“那你们又是怎样逃出来的?”
“小胖受伤了,我就没再逃”,王立吸了吸鼻子,说了一句震惊两人的话,“我把他们两个都杀了”。
“这怎么可能?”,徐晴惊讶出声。在这种情况下,自己都很难做到这一点,要知道她是个练气大圆满的修士,而王立仅仅是个练气中期的小修士,气息不稳,又没有法宝,他是怎么做到这点的?
姜水寒也是满脸震惊,这个弟子实在是太出人意料了。
王立将过程讲了一遍,不过他没提龟甲,因为这个太过匪夷所思,他也解释不清,还是先自己研究研究再说吧。
因为隐瞒了龟甲这一段,整个故事难免有些地方不连贯,王立说的也含糊不清,但姜水寒没有在意,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福缘,有所隐瞒不愿透露,这很正常。
听完整个过程的姜水寒站起身来,拍了拍王大少的肩膀,“你干的十分不错,思路清晰,有勇有谋,我会把此次截杀之事上报长老院,时候也不早了,你好好休息吧”。
王立连忙躬身称是,将姜水寒与徐晴送出洞府之外。
走在景泰峰上的徐晴依然满脸的不可置信,六人追杀,被毒倒了四个,斩了两个,这样的战绩她都做不到。
“知道我为什么对王立被截的事这么上心吗?”,姜水寒停下脚步,山巅的狂风吹得他衣袍飞扬,他看向远方那漆黑的地平线,突然淡淡的开口。
“弟子不知”,徐晴一愣,从思考中回过神来,回答道。
“因为这段时间,已经有很多回宗的弟子被冥血宗伏击了,王立他们是唯一活着回来的”,姜水寒面露杀气,轻轻说出了一个惊天秘闻。
“什么?”,徐晴白净的小手捂住了红唇,她今天一天所吃的惊要比以往一年加起来还要多。
“邪宗如此丧心病狂的截杀我宗弟子,一定是在谋划着什么”,姜水寒浑身真气滚滚而动,气势滔天,,就如九天而降的绝世杀人,“不管他们有什么计划,我们都必须还以颜色,这草已经长过了膝盖,是时候该刈一刈了”!
筑基一怒,将要浮尸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