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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水寒低下了头,目有血光,他的心中是那样的屈辱,连弟子拿命拼出来的重宝,都保不住。???
小胖涨红着脸,大喊道,“老大交出来吧,宝物没了还可以再找,命可只有一条啊!”。
姬家子弟听到小胖这话,笑意更胜,哂然望向王立,眼中有着调侃,有着轻视,有着漠然,唯一没有的,是同盟的情义。
如此联盟,不要也罢。
王立深吸了一口气,深深的忘了一眼小胖、徐晴、姜水寒等人,其中意味,极为复杂。
糟了,他要干傻事!
小胖与徐晴了解王立,此番眼神所包含的信息,两人瞬间就读懂了,你们保重,不要乱动,有缘再会......
小胖目眦欲裂,正要出声,就听见王立的声音冷冷传来。
“让我献上宝物,门都没有,想要的话,便自己来拿吧......”。
此话一出,姬家众子弟瞬间呆滞,那哂笑还挂在脸上,而周围的修士则瞬间哗然,就连独孤晟都是呆了一呆,随即涌现出前所未有的狂喜。
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来!
“王立,你如此挑衅我等,休怪我不客气!”,独孤晟跳了出来,眼中寒芒涌动,杀机盎然,他的刀剑正在饥渴的咆哮,要痛饮此人鲜血。
姬传总算回过神来,大喝道,“王立,你不要自误,就算你自己不怕死,也要考虑一下万象宗的死活,你说是不是啊,秦宗主?”。
面对姬传充满威胁的话语,秦牧压抑着自己心中的火气,他身为一宗之主,也是当世枭雄,此刻竟然被人威胁,简直是可忍孰不可忍!
可是他,必须得忍,因为姬家,比万象宗强!
一边是宗门天才弟子,一边是盟主大族的强力压迫,秦牧左右为难,自己难道真要帮姬家逼迫自家弟子?若真要如此做了,日后还如何执掌宗门,宗门弟子还会有几个诚心以待宗门?
可若违背姬家意愿,日后万象宗在青云盟内,必然举步维艰,被排挤的越来越边缘。
几番权衡,秦牧咬了咬牙,看向前方的王立,为了全宗利益,只能委屈你了,此事一了,我便辞去宗主之位,向你谢罪,“王立......宗门有愧于你,今日你便照办吧,此事过后,我秦牧定然给你一个满意的交代......”。
姜水寒抬头向天,眼中有着丝丝雾气,如此铁血的一个汉子,竟然被逼的有泪光溢出,他多想大喝一声,站到王立身边,护住他座下的弟子,可是他不能,因为他理解师兄,他们代表的不是自己,而是数万弟子的生命,他们不能,也没资格,在这里拿着数万条命,去任性。
这也是最令人悲哀的地方,他不断的大口吞吐着粗气,平缓自己的情绪,压制自己波动如此之大的心情。
王立看到此种情景,也是双眼泛红,他心系万象宗,早已经将万象宗当成了家,如果只有一件袈裟,他会拿出来,平息此事,就只为了宗门情谊,他愿意。
可是,在他身上的,不仅仅是一件袈裟!更有魔幡,佛钟,有大量的功法,还有浮于丹田处的日月阴阳鼎,若放开一切让姬家搜查,会是什么结果,那是再明确不过了。
除了死,断然没有第二条路!
王立深吸口气,看向秦牧,他知道后者内心的苦,和收到的煎熬,他也知道后者的无奈与悲凉,因此,要下决断了。
“扑通”一声,王立双膝重重的跪在地上,那膝盖连坚实的土地都跪出一片龟裂。
“王立,你要干什么!!”,姜水寒剑眉倒竖,那眸子中有着惊讶,愤怒,更深处的是浓浓的哀伤。
“咚”的一声脆响,王立重重叩,“这一拜,拜的是宗门收我,带我走入修真大道之恩”。
“咚”,第二声响出,那额头处的土地被王立的叩砸的向下凹陷,“这一拜,拜的是宗门长老的悉心培养与照顾”。
“咚”,第三声传来,王立抬起头来,看向小胖等人,轻声道,“这一拜,拜的是宗门弟子之情,此情,王立铭记在心,永不相忘”。
言尽于此,王立掏出一片雪白的玉令牌,这是他作为内门弟子的身份令牌,上面仍写有自己的姓氏,一个鲜红的“王”字。
王立用手抚摸着令牌,随即双手徒然用力,“咔嚓”一声,将身份令牌捏的粉碎,“从此之后,我往里叛出万象宗,所作所为,与万象宗一概无关!!”。
秦牧呆呆的站在那里,脑中不断的浮现出一个声音,我这么做,是不是真的错了?
姜水寒勃然大怒,伸出颤抖的手戟指着王立,大喝道,“没我同意,你就退出不了这个宗门,现在我命令你这个小崽子,给老子滚回来!”。
王立不敢正视姜水寒,缓缓闭上了眼睛,随后将手中的碎粉一扬,随风飘散,他的心,随着这纷飞的玉粉,也彻底冰冷。
待他再睁眼之时,已是满脸的冷酷,“现在,谁想要王立的宝物,尽管来拿”。
小胖仍然在一边撕心裂肺的哭嚎,就欲到王立身边,潘兴则死死的拦住了他,不让他继续向前。
徐晴跌坐于地,闭着双眼,泪水如泉,洒在地面上,形成了一汪清澈的水洼。
他记得王立捏碎身份令牌时的眼神,他告诉她,拦住小胖,不要让他失望,要让他的付出,值得。
她虽然不知王立为何不交出法宝,但她知道,王立一定有自己的理由,既如此,你欲战群雄,那我便陪你。
徐晴微微一笑,站起身来,不知何时,这个毛头小子已经在她的心中留下了影子,让她牵挂,让她笑,让她.....无法忘却。
或许是他在丛林飞奔,呼唤她为仙子之时;或许是他仰天长笑,喂给血六泻药之时;或许是他得意洋洋,兜售上山名额之时;或许是他浑身浴血,疯狂砸自己的门,求她救小胖之时;亦或是他独握血丹,引走丁家老祖之时。
总之这一切的一切,总有那么一个时刻,使他,就这样走进了她的世界,走进了他的心。
师弟,一个人总是那样的孤独,我虽看不懂你,但是,我愿与你一起,哪怕,让你有那么一瞬,感到不在孤独,也便值了。
徐晴笑着,迈出一步,我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