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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攻击的位置是胸椎,人体的这个部位若被重击,轻则半身瘫痪,重则当场丧命。 但他并不是真的要杀玛娅,而是要逼她退守。
但这一击却并没有起到效果,玛娅腰肢柔软地向后一折,双手压在了崔恩英的肘上,借力一按,身体翻起,双脚正好踢中崔恩英的胳膊。
一按一踢,轻巧的动作不但解救了曾逸凡,也同时化解了崔恩英的拦截。如此精妙的招式却没有让玛娅有丝毫的得意,相反的,在她脸上却露出了愕然的神色。
崔恩英,她低估了狂的崔恩英,挨了一脚后,崔恩英的身形慢了慢,很快他便又狂吼着扑了上来,攻势竟比方才更为凌厉凶猛。
刚才的一翻之下,玛娅此刻站立的位置恰好在曾逸凡的侧面,要阻止崔恩英还是鞭长可及的。
但崔恩英已失手过一次,绝不会再给玛娅任何机会。他随即在腰间翻手一摸,掌上多了个烟盒大小的东西,正是那支误杀了冯天明的针枪。
灵敏阴毒的武器,就算玛娅身手再好,也该对这有所顾忌吧?
针枪射向了玛娅,崔恩英扑向了曾逸凡。
就在这时,玛娅却做出了一个令人吃惊的动作——她一把抱住曾逸凡,吻了上去。
都什么时候了,还想着接吻?!而且这么一来,玛娅不仅把自己的要害曝露在针枪的攻击下,更是用身体挡在了崔恩英的拳下。
噗噗,两支利针没入了软肋;砰,崔恩英的拳击在了后背。
玛娅身体陡然一震,渐渐软了下来,双臂却依旧紧紧抱着曾逸凡,继续吻着,口中溢出的鲜血也随即进入曾逸凡的口中。
崔恩英惊呆了,忘了继续攻击,他完全没有想到,玛娅为了救曾逸凡竟然可以不顾自己的性命。可崔恩英并没有停下,他此刻已经是完全疯狂的状态。
砰砰,又是两拳,玛娅的后背完全凹陷了下去,双臂却依旧不曾放开。
“嗷!”崔恩英口中狂吼,右拳变换方向,直击玛娅的头部。以身高来看,玛娅和曾逸凡差不多,这一拳击上去,玛娅和曾逸凡的脑袋肯定都会开花。
但这一拳却没有击中,一只手捏住了拳头,只是那么一拧,崔恩英的右臂便折了。
“为什么为什么”
一个声音低沉地喃喃着。
崔恩英不太爱看小说,也讨厌电视剧集,比如当反派角色胜券在握时,情况却突遭逆转,这会让他觉得很俗套也很反感。
现在他有幸亲身体会了,倒是没有感到俗套和反感,而是觉得可怕!
那只手属于曾逸凡,正在喃喃自语的曾逸凡,没想到他出手的力道竟然有那么大 !
右手折断的崔恩英似乎感觉不到疼痛,左拳依旧攻击而来,这可能是对付曾逸凡的最后机会,崔恩英豪不犹豫地冲着曾逸凡射出两支利针。
噗噗,利针射在了曾逸凡的右臂上,确切的说,是曾逸凡用右臂挡住了利针。他左手抱着瘫软的玛娅,一把抓住崔恩英的胳膊,大力一抡,崔恩英即刻腾空飞起,随即在他后脑轻轻一击,任由他摔在地上不再搭理。
“你究竟是什么人?”望着怀里奄奄一息的玛娅,曾逸凡如是问道,这也是他此刻唯一能想到的话语。
玛娅张了张嘴,没有说出话来,口中鲜血不断涌出,利针刺破了她的肺,崔恩英的拳更是震碎了她的内脏。不过,她的脸上却在笑,那是一种心满意足的笑容。
曾逸凡没再问下去,沉默地看着那笑容,那是玛娅留在这世界上最后的笑容。
“给我个理由。”曾逸凡低着头闷声道,“一个不杀你的理由。”
这话是对崔恩英说的,可崔恩英却没有回答,因为他根本没有回答的机会。
话音未落,曾逸凡的身子就已蹿向崔恩英,左拳砸在了他那英俊的脸上。崔恩英吃痛捂脸,小腹又受到了重击,身子虾米一般弓起。攻击却并没有结束,曾逸凡的膝盖迎上了他的头,撞得崔恩英身体一翻,但还未翻倒,胸前就被曾逸凡一把抓住。
“记住,下辈子要面对面地对付敌人。”在这句话之后,崔恩英便听不到任何的声音了,曾逸凡的拳狠狠地砸在了他的头上。
这次,是右拳。
全球卜术大赛,第一小组第一轮比试,两死一伤。
作为本次大赛的特邀评委,蔡问似乎并没有怎么在意,尤其是对大道卜术的曾逸凡击杀高丽八极宗代表一事,更是显得漠不关心。
当然,并不是所有人都像他一样,至少作为大赛总监的丁正涛不会。
“如果听之任之,那组委会还怎么服众?”丁正套满脸严肃道,“虽然比赛中生死由命,但不代表他就能滥杀。八极宗已经正式向大赛组委会提出了抗议,这怎么处理?!”
作为大赛组委会的总监,丁正涛在卜监会具有一定的名望和势力,尤其是他负责了大赛对外的事务联系,凭藉着与各界的“良好关系”,说起话来自然是气粗些。
“崔恩英,大赛第一小组成员,在第一轮比试中,于辰时离队,不知所踪。其间潜入城市某居民区,埋藏量感干扰器。后于午时出现,杀死疑似目标冯天明,再次不知所踪。未时一刻,借助外力驱使鼠群攻击目标人物贺成东,并在鼠群身上布入‘煞量’;未时二刻,击杀泰国巫卜玛娅”
蔡问抑扬顿锉地读出一段记录,那是曾逸凡所在的第一小组的比赛记录,丁正涛似乎并没有料到这些记录会如此周详,脸色一变,沉默了起来。
“高丽代表作弊在先,偷袭在后,换作是在场的各位想必也不会手下留情。”蔡问低沉道,“崔恩英已死,作弊一事,不予追究,转告高丽八极宗,组委会将保留他们另一位代表的参赛权。”
说到这儿,蔡问顿了顿,目光犀利地望着丁正涛:“高丽人应该很满意了。”
丁正涛扶了扶宽大的玳瑁边眼镜,脸色阴晴瞬变,嘴里打起了哈哈:“既然蔡老这么安排,我代为转达就是。”
说罢,起身告辞,几个监理随他走了出去,临时会议室里只剩下了蔡问和其余几名监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