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闵姜西觉得秦佔肯来公司,是仗义相助,她没道理摆谱不下楼迎接,却忘了两人一起出现在楼上,众人心里又会作何感想。
呦,这是搬救兵去了。
救兵来的还挺快。
秦佔这种人都说来就来,可见两人关系非比寻常。
这不坐实了有猫腻嘛。
这下有好戏看了。
闵姜西一眼扫过众人的脸,瞬间读懂了大家心中所想,真是造谣一张嘴,辟谣跑断腿,关键有人爱看的就是热闹,选择性装瞎。
先行助理已经见过秦佔几次,对他再熟悉不过,眼看着闵姜西带人刚进公司大门,马上打电话通知丁恪跟何曼怡。
丁恪私心想着尽快解决,所以很快出了办公室,何曼怡则是单纯的忌惮秦佔,不敢托大,挂断电话起身往外走。
秦佔跟闵姜西才刚进门没几秒,丁恪跟何曼怡双双迎来。
“秦先生。”丁恪颔首打招呼。
秦佔黑着一张脸,摆明了不高兴,还不待对方说什么,他率先发难,“在哪谈?你这还是警察局?”他说这话时就在公共区域,所有的职员都听到了,刚开始还打算看闵姜西的笑话,结果警察局三个字一出,性质立马变了,吃瓜群众的脸上不由得多了几分警惕,生怕看
热闹也会惹上一身骚。
闵姜西之前跟秦佔没对过词,同样不晓得他会说什么,眼看着何曼怡神情防备,暗道秦佔就是秦佔,‘恶人’气场一开,果然不是盖的。
丁恪露出公式化的笑容,伸手做了个‘请’的手势,“请您移步会客室。”
秦佔知道会客室在哪儿,来了好几次,轻车熟路,他走在最前面,身后跟着闵姜西,丁恪还有何曼怡,几人的身影消失在会客室门口,进门后丁恪叫人把百叶窗帘降下。
外面众人你看我我看你,搁着平常早就开始八卦了,今儿愣是没人敢起头。
会客室内,秦佔坐在沙发主位,丁恪坐在他对面,闵姜西跟何曼怡分坐两侧单独沙发,丁恪叫人准备喝的。
秦佔说:“用不着,我来你这不是休闲的。”
何曼怡绷直背脊,讨厌秦佔的同时,又庆幸身边幸好有丁恪在,不然她真的没办法单独面对秦佔。
丁恪泰然自若,举止维持在礼貌和客气之间,淡笑着说:“不好意思秦先生,冒昧把您请到公司来,是这样的,我们有件事想麻烦您给闵老师做个证。”
何曼怡闻言,内心不满,什么叫作证?现在还没弄清楚闵姜西说的是真是假,瞧她跟秦佔出双入对的样子,说是没有奸情,鬼都不信。
秦佔自顾自点了根烟,抽了一口,随意道:“照片的事?”
丁恪颔首。
秦佔道:“我今天刚睁眼就听人说,我的照片被传得到处都是,而照片的来源是你们公司内网,你们的人拿着我的照片四处传播,什么意思?”
纵使丁恪希望秦佔帮闵姜西辟谣,也万万没想到秦佔会剑走偏锋,打这么刁钻的角度。
微顿,丁恪很快道:“照片是一早突然出现在公司职员的内部邮箱里面,是我疏忽了,我会马上让人把照片删除,禁止私下里传播,杜绝扩大影响。”秦佔吐了口烟,“我不管是谁发给你们的,我现在能确定的是,外面的照片都是从你们公司传出去的,教育行业,都是老师,隐私懂不懂?我看你们别做家教了,改行做娱
记狗仔,肯定更赚钱。”
秦佔嘴下不留情,损起人来不带脏字,而且他还占理,并不是胡搅蛮缠,一时间丁恪只能道歉。一旁的何曼怡看不下去,硬着头皮道:“秦先生,公司上下百十来号人,事出突然,我们的确有管理上的漏洞,是谁在私下里把照片外传,我们一定会尽快彻查给您一个交
代,眼下是有另一个问题需要解决。”看了眼默不作声的闵姜西,何曼怡端着姿态道:“闵老师被拍到和您一起出现在球场上的照片,这里我们先不讨论您的隐私被谁侵犯,单说先行对旗下职员是有严格的审核
标准,其中不光是业务能力,还包括个人名誉,信誉等等,毕竟老师是特殊职业,我们有义务向每位客户保证旗下家教的人品,这样大家才能放心把孩子交给我们。”
秦佔面不改色,眼皮一掀,“说这么多,你想表达什么?”何曼怡豁出去要把闵姜西拉下马,努力直视着秦佔颇具攻击性的双眼,开口回道:“现在很多人在质疑闵老师的私德,作为公司负责人,我们必须要给大家一个交代,也要
对客户负责。”
秦佔修长的手指夹着烟,手在弹烟灰,眼睛却没从何曼怡的脸上离开,这感觉像是野兽盯上了猎物,目不转睛,随时会下口。
何曼怡心底很慌,可她不愿错过这么好的机会,而且她做的事符合公司规定,退一万步来讲,还有楚晋行保着她。
“闵姜西。”
秦佔看了何曼怡数秒,忽然侧头看向另一侧,闵姜西马上抬眼看他,秦佔问:“你没跟他们解释吗?”闵姜西说:“我解释过了,那天是我不小心摔倒,您过来扶我,也被我一起拉倒,二老板说这样的理由不足以让人信服,我觉得是我个人的信服度不够,所以只能麻烦您来
帮我证明一下。”
秦佔看向何曼怡,“你想要什么样的理由?”
他声音不大,但是表无表情,口吻也是带着一触即发的隐忍,端的让人害怕。
何曼怡脸色都变了,本以为丁恪会替她挡一下,结果没有,会客室中针落有声,所有人都在看着她,等着她的回答。
她努力不露怯,迟疑片刻后道:“秦先生您误会了,不是我想要什么样的理由,而是外面……”
秦佔不耐烦的打断,“我现在就问你,这个理由你信吗?”
何曼怡如鲠在喉,她信他的鬼,可她不敢说不信,但是说信,下一步该怎么走,让她放过闵姜西,不可能。
秦佔等了她三秒钟,抽了最后一口烟,将烟头按灭在烟灰缸里,不冷不热的说:“看来是不信了。”何曼怡莫名的心底一沉,总觉得有不好的事情即将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