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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足饭饱,三人从火锅店出来,没有马上回酒店,而是去看了场4D电影,美其名曰是陪秦嘉定,其实是秦嘉定‘舍生取义’为秦佔铺桥搭路,不然他为什么要再看一遍《狮
子王》?
话说这个园区的人真的很喜欢《狮子王》。
看电影途中,秦佔坐在中间,左边是秦嘉定,右边是闵姜西,本就头晕目眩身娇体虚,4D眼镜一戴,更是身临其境的恶心,他很怕以后看见狮子会产生条件反射,想吐。
身上的棉服早已被汗湿透,秦佔倍感煎熬,但是一想到身旁坐的是闵姜西,好像再难受都能忍,他明天就要走了,听说她年假有十天,这么多天看不见她,想想都难受。
要不干脆捅破这层窗户纸算了,光明正大的追她,不然心底这股火烧的人要死要活。
但她万一拒绝怎么办?
或者比拒绝更惨烈一点儿,完全不能接受,从此以后躲着他走,甚至干脆辞职不干……以他对她的了解,她不是做不出这种事。
到底是快刀斩乱麻,还是水滴石穿慢慢磨,秦佔很是纠结。
在乎就会计较,很在乎就会权衡利弊,秦佔脑仁儿疼,越想捋清思绪越是一脑子浆糊。一动不动也是汗流浃背,秦佔悄无声息的抬起手,用纸巾擦额头和鼻尖上的潮湿,电影院光线昏暗,他以为没人会注意,但几乎是同时,身旁的闵姜西侧头看来,压低声
音问:“你没事吧?”
秦佔微微侧脸,隐约可见闵姜西的面部轮廓,他好想亲她一下,就一下。
强忍着体内奔腾的冲动,秦佔开口回道:“没事。”
闵姜西说:“很热吗?我看你一直在擦汗。”
秦佔沉声说:“没办法,身体太好。”
闵姜西抽了下唇角,仗着光线不好,明目张胆的给予嘲讽。
秦佔道:“不看电影,你偷看我干什么?”
闵姜西无语,“整个电影院就你一个人不停的擦汗。”她又不是瞎的。
秦佔说:“你们这有规矩,不能擦?”
闵姜西管不了,“您随意,还要纸吗?我这有。”
秦佔当真伸出手,闵姜西打开包,随后低声道:“用完了。”
秦佔侧过头,伴随着灼热的呼吸,低沉着声音问:“你耍我?”
闵姜西说:“你现在用的也是我给的。”
秦佔说:“我不管。”
他突然霸道,或者说是突然撒娇,熟悉的感觉迎面扑来,闵姜西微顿,眼带警惕的问:“你没喝多吧?”
秦佔回得倒快,“要给我买酸奶和葡萄吗?”
闵姜西忽然想笑,原来他还没喝多。
观影厅里人不多,但闵姜西还是怕吵到其他人,跟秦佔闲说了几句便闭嘴继续看电影,秦佔目视前方,入眼的都是各种动物,但脑子里只有闵姜西。
闵姜西,闵姜西,闵姜西……她就近在眼前,但他却拿她没辙,什么叫看得见却吃不到,还不如看不见吃不到,人性的本质果然是贪婪。
一场电影看完,有人意犹未尽,有人食之无味,有人外套能拧出两斤水,秦佔起身,眨眼的时候发现眼皮都是滚烫的。
夜里十点多,三人往酒店方向走,迎面一阵冷风吹来,闵姜西跟秦嘉定不觉怎样,秦佔却觉得钢刀刮脸,肉都在疼。
闵姜西又问:“你们明天到底几点的飞机?”
秦佔耳边嗡鸣作响,慢半拍回道:“明天告诉你。”
闵姜西不信,“你现在说,我好提前准备。”
秦佔道:“我们下午走,你不用请假。”
闵姜西满眼打量,摆明了觉着秦佔在诓她,秦嘉定面色淡定的说:“你跟我们回深城吧。”
闵姜西看向秦嘉定,还不等她问为什么,他自顾道:“在深城过年。”
闵姜西笑说:“我跟你们回深城,我小姨怎么办?”
秦嘉定说:“把她一起接来。”
闵姜西更觉好笑,“蹭你们的私人飞机吗?”
秦嘉定说:“你们可以在我家过年。”
闵姜西说:“谢谢啦,我也想留你们在汉城过年,今年没机会,看看以后你们什么时间有空一起来玩。”
秦嘉定说:“你在深城定居吧,把你小姨接过来。”
这样她以后就不用离开深城,可以一直在他二叔的眼皮子底下。
闵姜西眸子微挑,眼底满是笑意,出声道:“怎么突然说这个,是不是舍不得走了?”
秦嘉定不语,哪里是他舍不得走,分明是他二叔。
秦佔脑袋昏沉,听着闵姜西跟秦嘉定的对话,忽然就开口接了一句:“我帮你办深城户口。”
闵姜西看向秦佔,一时无言,只有神色诧异,不知他是认真的还是开玩笑。
秦佔目视前方,面不改色的细数了搬去深城的几大好处,从未来发展到衣食住行,甚至连气候都包括在内。
“你们这的气候太差,容易死人。”秦佔说。
闵姜西哭笑不得,“自从洪水被有效治理之后,我们这几乎没有天灾,这些年还一直被评为宜居城市。”
秦佔言简意赅的回了四个字:“我不喜欢。”
闵姜西:“……”
她也不敢反驳什么,反正在深城都是他说了算。
一路闲聊着回到酒店,闵姜西率先出电梯,剩下秦佔和秦嘉定还要继续上楼,秦嘉定问:“明天不让她送吗?”
秦佔说:“你想让她送?”
秦嘉定道:“我可以一个人先回去,太爷爷那边我兜着,你在这边多待两天。”
秦佔道:“你脸上要是没带伤,这事还有的商量,我要是现在让你一个人回去,你觉得我还回得去吗?”
秦嘉定道:“事有轻重缓急,太爷爷可以理解。”
电梯门打开,叔侄二人一同出来,并肩往前走,秦佔道:“急什么,她又跑不掉。”
秦嘉定面色淡淡的说:“这里毕竟不是深城。”
一句话,点到了秦佔心坎上,这里不是深城,他就算来了也要走,而楚晋行是汉城人,还不晓得他走之后那厮要做什么,反正最好不要背着他撬墙角。
回到房里,秦佔下意识的脱外套,拉链扯开,衣服一脱,汗湿的身体遇到潮冷的空气,肌肉立马紧绷,无一例外,又是一身的鸡皮疙瘩。拖着发疼的身体去浴室洗澡,眼睛一闭,秦佔满脑子都是闵姜西,荣一京的话不知怎的浮上心头,拉拉小手,搂搂小腰……要是真能如此,他怕是客死异乡都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