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不语提示您:看后求收藏(叔叔小说www.kelibujiqi.com),接着再看更方便。
从民政局出来,开车回家,安静的车内,清晰的传来一声新进微信消息的声音,这个时间段,冼天佐将车靠边停下,拿出手机一看,无一例外,熟悉的头像,发来一张图片,图片中两只小狗挤在一个角落,睡的正香。
冼天佐秒回:【还没睡?】
程双先是发来一个问号,而后道:【你不是对我设置自动回复了吧?】
冼天佐:【没有。】
程双:【你不是十一点多就去睡觉了吗?】
冼天佐如实回答:【被叫醒了。】
程双:【谁这么没有眼力见儿,大晚上不让人睡觉。】
冼天佐低头看着手机,眼神掺杂着几分温柔,【秦佔。】
程双当即改口:【嗐,既然是甜佔,那我姑且忍了,换一个试试。】
冼天佐:【你怎么还不睡?】
程双没好意思直说是尿憋醒的,婉转道:【睡了一觉,没睡踏实。】
冼天佐直男思维,担心的问:【怎么了?】
程双心说,想你想的呗,可这种话目前也只能想想,她不好一边吊着冼天佐,一边撩着他,太不人道,临时编了句:【没事儿,可能梦没做好。】
冼天佐迟疑片刻,【我能给你打电话吗?】
程双躺在床上,看到这句话,心都酥了,二话没说,主动给他打过去。
电话秒接,程双没出声,冼天佐刚开始也没出声,过了几秒才道:“做噩梦了吗?”
程双不好意思欺负老实人,如实回答:“没有。”
冼天佐沉默两秒,再次道:“哪不舒服?”
程双说:“没有。”
冼天佐说:“别太大压力,明天…”突然想到现在已经凌晨三点多,冼天佐改口,“不对,是今天下午,我陪你一起去。”
程双后知后觉,冼天佐说的是陪程春生一起去医院,她轻声道:“不用你来,你忙自己的事儿吧,我跟我爸也不是第一次去,熟门熟路。”
冼天佐说:“我没事。”
程双说:“这么晚都在忙,还说没事儿,我不跟你聊了,你快点儿睡觉吧,我挂了,下午不用过来,我爸也不想麻烦你。”
听她要挂电话,冼天佐一时心急,集中心智,想到闵姜西曾说的那句话:我跟秦佔结婚的事,现在就只有我们四个知道,你可以偷偷告诉程双,她一定拉着你聊三个小时。
“对了…”
冼天佐突然挤出两个字,程双纳闷儿,“嗯?怎么了?”
冼天佐喉结微动,想到要拿别人的八卦给自己做嫁衣,一时间还有些难为情,虽然是闵姜西亲口答应的,可毕竟是第一次做,紧张加局促,愣是过了几秒才道:“秦佔和闵姜西结婚了。”
“……谁?”
“秦佔和闵姜西。”
“你在跟我开玩笑吗?”
“没有,我们刚刚一起从民政局出来,他们领了结婚证。”
程双震惊到无以复加,万语千言,汇成一句话:“为什么?”
冼天佐思忖片刻,出声回道:“因为互相喜欢吧。”
程双当然知道他们互相喜欢,她是想问:“他们为什么突然决定要领结婚证,这半夜三更的,民政局给他们开了后门?”
冼天佐规规矩矩的挨个回答:“我不知道他们为什么突然要领证,我找了槐南路民政局办公室主任。”
程双隔机震惊,好半天没说话,而后突然道:“不行,我要给姜西打个电话……”
冼天佐道:“她说关机,怕你骚扰她。”
这是闵姜西原话,要不怎么说知程双者莫若闵姜西,冼天佐觉得闵姜西这人很好,从不多言多语,就算帮人也不会大张旗鼓的邀功,这个情,他记在心里。
程双急得不行,抓心挠肝,冼天佐说:“等天亮再打给她。”
程双说:“我等不了了,丫竟然不声不响的把结婚证给领了!我的天…甜佔之前也没跟你们透露过什么?”
冼天佐说:“他很早之前就订了婚戒,戒指应该还没到,我看闵姜西手上戴的还是之前的指环。”
程双兀自叨念,“一定有原因,不会突如其来,姜西是个有规划的人,上学的时候,她连周一到周日吃什么都会提前安排好……”
冼天佐默默听着程双发神经,他今晚全程都在,看见闵姜西的状态,一贯的冷静,只在拿到结婚证的时候,眼眶有些微红,他出声说:“闵姜西是自愿领的证。”
程双一不小心被戳中笑点,哭笑不得,“我没说甜佔逼她,她要是不乐意,民政局都能变殡仪馆,我是好奇她怎么会突然想到半夜三更去领证,她从来不冲动,甚至连惊喜都不喜欢,甜佔到底做什么了?”
冼天佐道:“秦佔也不是冲动的人。”
程双想到秦佔那些丰功伟绩,抱着怀疑的态度问:“你确定?”
冼天佐破天荒get到程双的点,出声说:“他做每件事都是想好之后才做,包括打人,从来没打错,也从来没后悔,认识闵姜西之前,他身边很多人追,不喜欢就是不喜欢,他不会浪费时间和精力在不喜欢的人身上,跟闵姜西在一起,他是认真的。”
程双冷静下来,轻声道:“我第一次听你说这么多话,果然甜佔才是你真爱。”
她开玩笑,冼天佐却当真了,下意识的道:“没有,我不喜欢秦佔。”
程双继续打趣,“我要告诉姜西,防火防盗防兄弟。”
冼天佐低声说:“我喜欢你。”
程双立马笑不出来,一手拿着手机,另一手攥住被子捂着嘴,生怕激动发出鸡叫。
她这边一点动静都没有,过了一会儿,冼天佐再次出声:“我真不喜欢秦佔,你别多想,我想告诉你,闵姜西认真,秦佔也很认真,他不是随随便便的人,你放心,他会对你朋友好。”
程双快要把被子塞进嘴里,冼天佐怎么这么好笑,尤其是一本正经的样子,她要是当着他的面,怕是要笑得露出扁桃体来。
电话另一头持续安静,冼天佐坐立不安,轻声问:“你在听吗?”
“嗯。”
“怎么不说话?”
程双眼泪都出来了,强撑着道:“学你。”
冼天佐惯常沉默,不多时说:“我不会聊天。”你是不是觉得很无聊?
还有半句,他问不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