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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军追杀回城之后,秦峰站在城墙之上,眺望夜幕中的远方,众将默默不语的立于秦峰身后,不知道秦峰此时在想些什么!
“二哥!原来你在这里,让我好找!我可是上你当了!辛辛苦苦挖地道,到头来,斩首还没有大哥多!这次亏大了”!
站在秦峰身后的司马立皱了皱眉,呵斥道:“闭嘴!要我说多少遍,军中无父子,也无兄弟!叫左庶长!下次若敢再犯!自己去领30军棍”!
这时司马直才看见秦峰身后站着的众将,讪笑着吐了吐舌头。
这种无言的沉默被司马直这么一搅,众将纷纷松了口气!如此大胜!左庶长怎么好似不高兴呢?刚才的气氛好压抑的说。
秦峰也笑了笑,扭过头说:“都说说吧!各军斩获如何”?
司马直当即大叫道:“二,嘿嘿!禀左庶长!我部斩首1600多!哈哈!砍的我剑身都崩了好几口缺口!哈哈!这才叫打仗,守城这些日子,可把我憋坏了”!
其余众将也纷纷汇报战果,李去病一番统计之后说:“禀左庶长,此战我军共斩首11700多,缴获战马2100多匹,缴获兵器盔甲无数,缴获粮草3200石。自身损耗为:战死秦军将士900多人,伤700多人,战马损伤1000多匹,左庶长,大胜!前所未有的大胜”!
众将听了如此辉煌战果也大声喝彩:“赞”!
蒙灵见秦峰脸上并无喜色,颇为疑惑的问道:“左庶长,如此大胜!你不高兴吗”?
秦峰听了脸上挤出一丝笑容:“高兴!我当然高兴!只是我在想,我秦人仅有数万人,军士目前也只有万余,这里也只不过是天竺东部,敌人还不算得强大。从秦城到这里,我军已然死伤数千锐士,而东归之路,遥遥万里,前面还有笈多王朝,还有骠国,还有六诏之地,如此一路打下去,我们秦人,能有几人还我大秦?能有几人到得咸阳”?
众将听秦峰说出这番话,刚才大胜而归的兴高采烈也变得沉重起来。司马直也难得的低头沉思起来。
蒙信沉声说:“左庶长,你有办法了吧”?以蒙信这段时间对秦峰的了解,秦峰心中若无成算,断断不会将如此隐忧当着众将的面说出来。
“办法目前倒是想了一些,不过还未有成算!时机也未见成熟,一切都得等到消灭眼前之敌再做打算!不过众位放心,还是那句话,我信诸公,诸公信我”!
经过这一场场大胜,秦军上下对秦峰已然是盲目的崇拜,左庶长此时虽未明说如何解决此等隐忧,但是左庶长既然说了有办法,那就必然有办法!当即众将的心情又回到了大胜之后应有的激动和兴奋。齐声喊道:“我等相信左庶长”!
秦峰看着这些人,心中暗想:“做一个想法简单的古人,当真幸福啊”!
这时,只见探马回报说,毗荼族大军并未退兵远遁,而是在十里之外扎下营盘。
司马直听了两眼放光:“左庶长,不如我们趁敌军立营未稳,带大军冲杀,必然大有斩获”!
秦峰颇为赞许的看了看司马直:“不错!阿直,你总算有了长进!不过敌军大败之后并不远遁,而是扎营立寨,岂能无防?再说敌军虽经大败,仍有七万多兵马,此时冲杀,我军也未必占得上风!阿直,以后想事情,多从敌我双方角度考虑考虑,你也便能称得上智勇双全了”!
司马直听了“噢”了一声,低头思索秦峰这番话。
秦峰继续看着远方,突然发笑:“还不退军?那我便给你促促驾”!
“蒙都尉!这几日攻城,哪座城邦势头最是凶猛”?
蒙信连忙回道:“禀左庶长,那陀卜罗城主塞建卜罗攻城最是尽心尽力,每当他攻城,我军都要加强兵力部署,才能应付”!
秦峰笑了笑:“那便是他了”!说完又问:“这陀卜罗城在什么位置?离波伦几日路程”?
蒙信此时已然明白秦峰想法,想着说:“陀卜罗城在波伦西北方向,离此700余里,骑兵两日可到!而且此次陀卜罗所带兵马超过一万,城中必然空虚”!
秦峰听了下定决心,当即发令:“司马直听令”!
“嗨!末将在!请左庶长下令吧”!
“着你带5000铁骑,攻下陀卜罗,然后火烧陀卜罗!记住,往返路上,不许恋战!此战不在斩获,重在威慑,守城军卒,不可杀绝,要留一些好给那塞建卜罗报信啊”!
司马直见秦峰拨给自己5000铁骑,这可几乎是两曲人马,别说自己这个小小的千人主,就是自己大哥蒙靖,身为一曲之军侯,也没有率领过如此多的兵马。当即喜之不禁,连忙领命!
要知道秦军军制,五人为伍,设伍长一名;二伍为什,设什长一名;五什为屯,设屯长一名;二屯为百,设百人主一名;五百人,设五百主一名;一千人,设千人主一名;再往上,便是曲,曲的长官称为军侯,每一曲二到三千人马,然后,便是部,部的长官称为校尉或都尉,每一部,二到三曲人马。
秦军目前都尉级别,只有蒙信一人,司马立,李去病因为各有职司,并不直接掌兵,为副都尉级别。而蒙靖目前是一曲之军侯,司马直为千人主,李铁这些目前只是五百主。而秦峰地位超然,却不在这些军制之内。
秦峰看着司马直,语气转为冰寒:“此战伤亡不可超过一成!不然,我要你脑袋”!
众将听秦峰如此说,再看看秦峰此时那张冷若冰霜的脸,不禁背上生寒。蒙灵也吓了一跳,看着秦峰,好似不认识一般。
司马直只要有仗打,哪里理会这些,当即答应道:“左庶长,你就放心吧”!
秦峰听了点点头,对司马立说:“监御史大人,拿军令状来,让他当场画押”!
司马立看了看秦峰,又看了看自己儿子,眼皮连跳好几下,连忙拿出军令状让司马直签字画押。
司马直毫不思索,当即签字画押,好似这不是约束自己的军令状,而是升官的委任状一般。然后自去点兵准备出发。
城墙上其他将领也纷纷散去,秦峰身边只剩下蒙靖一人。
蒙靖过来拍拍秦峰肩膀:“军中无私情,二弟,莫想那么多了!你要相信阿直”!蒙靖明白,秦峰此举就是要让司马直知道军令为何物!军法为何物!若是司马直此去伤亡超过一成,虽说未必斩首,一番苦头是必吃无疑的!
秦峰转过头,看着蒙靖,眼睛里刚才的那股狠辣与坚毅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无边的清澈和些许无助:“大哥!我秦军若是伤亡过大,还我大秦,还我咸阳,都只能是空谈罢了”!
蒙靖一把搂住秦峰,柔声说:“二弟!莫要说了,大哥明白!大哥明白”!
此刻毗荼族大军正在紧锣密鼓的重扎营寨,所有探马斥候洒出五里之外,一旦秦军前来,便会立刻回报。他们怎么也没有想到,无边黑夜中,五千铁骑悄悄出城,目标却不是他们,而是远在700里之外的陀卜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