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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神一怒为菊花
菊花一钻为男神
自从上辈子倪南甚因为洗澡,而没有关注到他家小祸害,间接的让那祸害自己把自己给祸害死了之后,倪南甚的心里就一直有一个心结。
故而,这辈子寻回吴英才之后,倪南甚总是格外的小心,因为他不仅无时无刻的要防止吴英才自己把自己作死,还得防止身为珍贵花精的吴英才被别有用心的人惦记。
所以今夜,当吴英才绽开花瓣的时候,原本睡得很熟的倪南甚便毫无预警的醒了过来。
上辈子的时候,倪南甚曾经看到过一句有些诗意的问话,大致的意思是,花开的声音,会惊扰到你吗?
而现在,倪南甚却已经有了一个甜蜜且无奈的答案。
花开本无声,但这世上独有一株白色雏菊花的花开声音,不仅会惊扰到他,甚至会牵扯到他的灵魂,让他心窝都生疼。
原本倪南甚是想要阻止吴英才跟着那看起来很可疑的红色小东西离开的,但当他试着用神识和吴英才沟通时,发现吴英才的神识竟然还在沉睡。
所以,就像梦游的人不能突然惊醒一般,倪南甚并未出声叫醒吴英才,只能隐住身形一路尾随,看看这究竟是个怎样的圈套。
不想,居然当真是有人惦记上了他家小祸害。
对此,倪南甚只想冷笑。
呵呵。
正好,重生到这个世界之后,他还没有真真正正的舒展过筋骨,或许今夜,终于可以尽兴一番了。
如此想着的倪南甚收起了平日挂在脸上的温和笑容,原本似乎永远都微微上翘的嘴角缓缓平了下来,那双明亮且透着阳光暖意的眼睛也渐渐冷却,隐隐透出锋利又隐晦的光芒。
此时的倪南甚,不再是平日里捧着一个小花盆面带笑意,从眼神到身形,都透着温暖气息儒雅翩翩的男神。
而是一个手持一柄巨剑,脸色诡秘阴冷,眼神锐利挑衅,浑身上下都散发着危险气息的男人。
原本倪南甚的出现,羌华鲗虽然惊了一下,但更多的却是兴奋。
他早就看这个能拥有一株雏菊花精的剑修十分不顺眼,只是碍于妖王对他的赏识,让羌华鲗有些顾虑,且没有逮到机会。
如今这小剑修主动寻着雏菊花精离开真元门,对于羌华鲗来说,正是铲除他永绝后患的大好时机。
不过,羌华鲗身为动物的直觉却让他在倪南甚出现的时候,本能的退后了半步。
退后半步的羌华鲗打量了倪南甚一番,发现他依旧只是一个剑侍修为的剑修。
对于他这种早就修成大妖的妖修来说,小小的剑侍,就是动动指头就能捏死的软脚虾,完全不足为惧。
只是,也不知道为什么,羌华鲗看着已然变了脸色盯着他的倪南甚,心中就有些发毛,总觉这个男人的表情一换,整个人的气场都变得完全不一样了。
但羌华鲗转念又一想,就算这小剑修有再好的资质,在绝对实力差距的面前,还不是得臣服。
今夜,他羌华鲗便想要教一教这个小剑修,对待强者,应有的态度。
只见羌华鲗看了看倪南甚肩膀上正叽叽歪歪告状的白色雏菊花,轻声笑道:“小花花,我看你还是到我这边来,不然一会小剑修的血溅到你的花瓣上,就不大好了。”
吴英才不屑一顾的甩了甩自己的白色花朵,然后又用花朵轻轻的碰了碰他家男神的耳朵,便特别利索的钻进了倪南甚的乾坤袋。
瞧这已经进入小剑修乾坤袋的雏菊花精,羌华鲗十分的恼怒。
要知道,一个修士的乾坤袋除了他自己之外,就只有被他授权过的人可以打开,不然就算是大罗金仙,也没有办法打开,只能摧毁。而且最关键的是,一旦一个修士消亡,那么他的乾坤袋也会在极短的时间内随之风化,不管里面有什么样的天材地宝,都会化为乌有。
故而吴英才钻进倪南甚乾坤袋的这一行为,完全就有一种生是男神的花,死是男神的花魂的决绝感,特别的视死如归。
其实吴英才钻进倪南甚的乾坤袋,倪南甚自己都惊了一下。
为了便于吴英才随时随地在自己的乾坤袋中拿东西玩,所以倪南甚给予了吴英才自己乾坤袋最高的授权,但却没有想到这小祸害会自己钻到里面去,着实让倪南甚有些方。
被吴英才这一行为气惨了的羌华鲗率先沉不住气,直接出招。
只见虚空中无数的利爪幻化而出,朝倪南甚的方向袭去,而羌华鲗也混在这些虚空利爪中朝倪南甚攻了过去。
倪南甚单手用力挥动剑尖托在地上巨剑,一剑将大部分的虚空利爪挡了回去,另一只手则接住了羌华鲗的招式。
原本寂静的小树林因为倪南甚和羌华鲗的打斗而喧闹起来,那些积压在树枝上的积雪也因为这场打斗而漫天飞舞,一时间簌簌白雪弥漫下,只能看见一道蓝色和一道白色的身影在半空中相互冲撞纠缠,一时半会,竟也分不出高下。
羌华鲗乃大妖修为,单从灵力和法术上来讲,只是剑侍的倪南甚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也根本不可能会像现在这般纠缠不休。
但奈何倪南甚是专门为打架而生的剑修。
剑修的入门功法便是精湛的外功,且倪南甚原本的身手加上这些年对剑修外功的专研,虽然和他家痴迷于外功的二师兄不能相提并论,但比一般的法修妖修还是要强上许多。所以只要倪南甚眼明手快,能躲过羌华鲗的法术攻击,那么就还是有一线生机。
不过倪南甚毕竟修为不够,故而刺不破羌华鲗护体功法,所以在羌华鲗拿不下他的同时,倪南甚也奈不何羌华鲗。就算他剑剑都刺到羌华鲗的要害,也只是竹篮打水一场空,给羌华鲗挠挠痒而已。
几百个回合之后,倪南甚和羌华鲗各自回到了原点。
和之前不一样,此时的羌华鲗不仅气喘吁吁,头发凌乱,且眼中的轻视变成了警示。
他万万没有想到,一个小小的剑侍居然能和他斗到如此的程度,这大大出乎了他的想象。
羌华鲗阴冷的视线看向倪南甚,心道,不管抢不抢得走那株雏菊花精,这个名为倪南甚的小剑修,都必须在今日铲除!
因为留这剑修一命,日后必定会让羌华鲗寝食难安。
当然,虽然几百个回合过去了,羌华鲗似乎还没有将倪南甚完全制住,但只要倪南甚稍有疏忽,或者露出疲态,最终胜利的也只会是修为高出他一大截的羌华鲗。
而站在另外一边的倪南甚则全身都是被各式各样大大小小的血口子,嫣红的血从这些血口子中缓缓渗出。
是的,倪南甚的剑法攻多于防,迅猛且凌厉,几乎每一招每一式都是攻向敌人的要害,这样的剑法虽然能给羌华鲗带来逼人的压迫感,但自己受伤的几率却会大大的增加。尽管倪南甚已经避其锋芒,躲过了要害部位的攻击,但依旧伤痕累累。
只是,不知道是不是羌华鲗的错觉,浑身是血的倪南甚看起来根本没有半点狼狈和疲态,反而是那双带有血丝的眼睛,以及那微微上扬却不是在笑的嘴角,都隐隐透露着一种诡秘的嗜血的味道。
他似乎在享受,享受这种酣畅流血的滋味,享受身体的各种痛楚和折磨。
这让羌华鲗有一种很荒谬的感觉,眼前这个应当是名门正派的剑修,比那些沐浴过血浴池的魔道中人更加残暴,是一个极度凶残和血腥的异类。
特别是当倪南甚翘着嘴角,微眯着双眼看向他的时候,原本很有优势的羌华鲗又情不自禁的向后退了两步。
这种像是被嗜血凶兽盯住感觉,让羌华鲗的额间不住的冒着冷汗,甚至让他产生一种幻觉,一种其实此时的倪南甚,跟之前盈盈笑意的倪南甚根本就不是同一个人,这个倪南甚只是一个披着人皮的恶魔。
倪南甚将手中的巨剑一挥,剑尖猛然插、入地面,然后他交迭着双手,随意的抱住巨剑剑柄,扭了扭有些酸胀脖子,扬了扬眉头,一滴鲜血从他的额角顺势滑落到了他的嘴角,只见他伸出舌头舔了舔染血的嘴角,声音低沉暗哑,却带有一种莫名慵懒,眼神血腥,却带有一丝挑衅的说道:“下面,该我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