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铁山托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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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忽然，下面传来一个略带哭腔声音：“村长，我们走了，那你们怎么办。”

    铁力忽然一滞，随后洒然笑道：“有的人活下来，就得有人牺牲，并不是吗？”

    话音刚落，下面便爆发出了一阵抗议声

    “不！”

    “不要啊！”

    “我们不走！”

    “誓与赤铁村共存亡！”

    “住嘴！”铁力怒喝道，“谁再说不走的，现在我就先除名赤铁村后流放！”所有人瞬间就安静了，铁力又道：“你们留下来只是无谓的牺牲，记住，你们曾经在赤铁村。”随后摆了摆手，“去吧，去领取今天的任务，然后开始今天的狩猎。”

    铁力淡淡道，“小风，小虹，大石，跟我过来一下。”

    铁风，赤虹和铁石也是一愣，铁力到底要自己过去干什么。

    五年时间，铁风和赤虹已经不是当年的那两个小孩子了，如今已经十五岁的铁风已是一名二级野蛮人，他的身高已经达到了将近一米八的高度，壮实的身躯给人一种坚如磐石般的安全感，朴实的脸上写满了坚毅的神色，眉目中满是沉稳之色，金色的短发在柔和的阳光下显得颇为耀眼。

    赤虹今年也和铁风一样十五岁，当初的小女孩如今已是一名二级弓箭手，身形修长而具野性，如焰长发飘然脑后，双目如明珠般明亮澄澈，仿佛可以一眼看破世间一切虚妄，脸庞虽不算绝美，却有着几分令人难以捉摸的吸引力。

    铁石今年已经十八岁了，这对于一个野蛮人来说已经是成年的年纪了，一样的金色短发，而他的身高却是将近两米，在这等身高下，铁风就像一个孩子一般，更不用说赤虹只有一米六的身高了。壮硕的身躯宛如一座山岳，犹如渊渟岳峙般庞大。在这等可怕的身形旁边，哪怕是铁风也有些压抑。

    铁风三人走到了铁力面前，铁风道：“父亲……”“别说话，跟我来。”铁力打断了铁风的问题，带着三人走向了村庄的中心。

    铁风，赤虹，铁石三人随着铁力走到了村庄正中央的高大木屋旁边，木屋共分两层，这也使得它显得比其他的建筑物要高上不少。伴随着沉重的嘎吱声，木屋的门开了，扑面而来的是一股腐败的气味，而木屋的正中央，则是有一个人卧坐在躺椅上，“他们……来了……吗……”一阵断断续续的声音传来，仿佛风中摇曳着残存的烛焰，随时可能被吹灭。

    听到这个苍老而迟暮的声音，铁风急忙上前几步，“爷爷，是你吗？你这么变成这样了？”

    铁风一看，躺在躺椅上面的正是铁山，铁山身穿一件洗得发白的青色长袍，整个人仿佛皮包骨头般，脸颊眼眶深深地凹陷，相较五年前更像了一副人形骷髅模样。铁山抬了抬手，想要伸向铁风，却发现自己的手举不起来了，无奈，他只能放下自己那只骷髅般的手。

    铁山对着铁风道：“小风……爷爷是……看着你……长大的……你这……孩子……就是太……重感情……了……有时候……这样……就……很容易……误事……”铁风听到这里眼泪已经是布满了他的眼眶了，他连忙道：“爷爷，你别说了。”铁山微微摇了摇头：“现在……不说……以后就……没……机会……说了……我的……时间……不……多了……”

    铁山又说道：“小虹……大石……你们……俩……也……一起……过来……吧……”赤虹铁石二人迈着沉重的步伐走到了铁山旁边，他们显然不愿意接受铁山即将离开的事实。

    铁山首先对着赤虹道：“小虹……你……最大……的……问题……在于……你……没有……主见……长期……依赖于……小风……你……几乎已经……忘记了……自己……如何……思考……”赤虹沉重的点了点头，她用手拼命捂住自己的口鼻，不让自己哭出声来。

    铁山停了一下，喘了将近半分钟，这才缓缓道来“我……知道你们……两个……从小……形影不离……但……世事难料……万一……哪天……你们分开了……你也要……有……自己……活下来……的方法……”赤虹这时候已经忍不住了，哭着道：“记住了爷爷，我一定记得。”

    铁山转头继续对铁风说道：“小风……我……知道……你……从小……最疼爱……小虹……但是……你对她……也……不……可以……过度……保护……要……让她……自……己……一个……人……去感受……危险……不经历……风雨……不见……彩虹……”

    铁山又停下来，这次足足喘了五分钟，这才继续道：“如果……真的……有一天……小虹……真的……出事了……你……一定……要……保持……清醒理智……虽然……这件事……发生的概率……极低……但不代表……没有……发生……的可能……”铁风红着眼沉声道：“我记住了，爷爷。”

    这个时候铁山才转过头对着铁石道：“来……过来点……大石……”“是，老村长。”

    “大石……你……今年……十八……了……吧……”“嗯”“你……是现在……年轻……一辈……最成熟……稳重……的……一个……咳咳……”一句话刚说完，铁山便开始了剧烈了咳嗽，离他最近的铁风连忙想要伸手，却是被铁山制止了，铁山接着道：“本来……还有……一些话……想跟……你说……看来……现在是……没时间了……我就……长话……短说……”

    这时候铁山神色突然一变，变得肃穆起来，“到时候……你们……离开……赤铁村……的时候……你负责……记住……每个……孩子……的位置……务必要……保护……他们周全……”

    “如果……可以的话……最好是……能够……建立一个……新的赤铁村……找到……所有……的……孩子们……”

    “铁力……说的……复仇……还是……算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