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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也许是到了京城之后因为老夫人的偏心让潘淑仪觉得自己被薄待了,所以在去寿王府之前她甚至特地拿着帖子在潘淑容面前晃了一圈炫耀了一番,待看到潘淑容咬着唇瓣攥紧了手里的帕子之后,她这才得意洋洋地坐上了去寿王府的马车。
“小姐……”潘淑容的大丫鬟芳儿见她一副摇摇欲坠的样子,心里惶恐不已,遂小心翼翼地上前喊了她一声。
潘淑容自小被杨氏教得喜怒不形于色,这会儿很快便定下了心神,凉凉道:“走,去找我娘!”
杨氏在听到潘淑容说今日去的不是潘景语而是潘淑仪之后,顿时狠狠地拍了一下桌子站起身破口大骂道:“定是郭氏那个奸猾的老货!”
反正关起门来屋子里都是自己人,杨氏也就不需要再遮着掩着了。
她还在想郭氏怎么就那么老实了,这么好的一个机会也不争取,原来前些日子带着潘景语出门根本就是在掩人耳目呢!
只不过,这潘景语到底是自愿的还是被郭氏逼的?
怎么看,潘景语也不像是个逆来顺受的人,她若是不愿意,郭氏轻易想从她手里拿到帖子也难。
杨氏越想心里越气,攥着帕子在屋子里来回地踱着步:“不行,我得去找潘景语那个丫头探探口风。”
据她所知,潘景语和郭氏之间差不多是等同水火,怎么就来了这么一出呢?
毕竟潘景语身份可能不一般,她可不能任着人就这样倒到郭氏那边去了!
杨氏想着,就风风火火地打开了屋门要去找潘景语,可是还没走几步,却倏地一下顿住了步子。
潘淑容跟在她后头,差点儿一个不察撞到了她的后背上,见杨氏停下来,遂疑惑地问道:“娘,怎么了?”
杨氏转身,嘴角慢慢地凝起了一个冰冷的笑容,直接摆摆手似讥似讽地笑道:“一大清早的,我怎么把这事给忘了?过不了多久也许咱们府里就要有喜事了,不用去找潘景语了,你大伯母她就是秋后的蚂蚱——蹦跶不了几天了!”
喜事?
潘淑容没听明白,好奇心使然,便跟着杨氏后头又回了屋子里。
。
另一边潘淑仪离开后没多久,潘景语也带着静香还有妙菱两人乔装打扮出了府。
昨儿下午于凌霄到京城了,他们约了今天在鹤颐楼见面。
在见到于凌霄的时候,潘景语吃了好大一惊——
怎么不过才几个月的时间,于凌霄就瘦了这么大一圈?
两人面对而坐,潘景语倒了杯热茶推到了他面前,微微蹙着眉问道:“你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不是说好了等我这边有了消息你再过来吗?”
其实这次接到于凌霄要进京的消息还是蛮突然的,这会儿一看他几乎瘦脱了形,潘景语就更加肯定这其中有隐情了。
于凌霄见到潘景语其实还是很开心的,但他也注意着并没有让自己的情绪外露,只低头抿了口茶,然后正了正色,开门见山地直接道:“景语,其实我这次是来找你帮忙的,还有我爹娘和凌薇也一起来了。”
潘景语意外不已,不由脱口道:“伯父伯母也来了?”
又四处看了下:“他们没一起过来?”
于凌霄道:“没有,我把他们安置在客栈里了。”
潘景语这就有些奇怪了:“那你们都来了,于记酒馆谁看着?”
于凌霄几不可察地皱了一下眉头,神色不太好看:“你们离开青州城之后没多久酒馆就因为出了人命被查封了,是魏志祥主审的。幸好凑巧那个时候朝廷派了钦差大臣来查抄他贪污枉法,我和父亲这才捡回了一条命。不过之前我娘和凌薇为了我们的事情奔波打点花了不少银子,酒馆卖了,家里的银子也花了个七七八八。后来还是把宅子和外地的那家赌坊都卖了才勉强凑够了伙计们的工钱和上京的盘缠。”
“是我连累你们了!”潘景语皓白的贝齿碾过唇瓣,除了心里暗骂魏志祥老奸巨猾之外多少也有些抱歉——
魏志祥一心把魏生津的死算在他们头上,冥婚的事情没成,她又随着潘礼的高升进了京,可不就只能抓着于凌霄一人来泄愤了吗?
潘景语又张了张嘴欲言又止,想了下,还是笑着道:“既然你们来了京城那便先住下来,正好我这里也缺一个一起帮忙的人。”
于凌霄本就有个天生的生意脑子,这次来找潘景语差不多也等于是投奔,听她主动开了口,便坦然地笑了起来:“以后我就是你的伙计了,有什么事你尽管吩咐我。”
潘景语忍俊不禁地笑出了声,半揶揄半认真道:“你和我还这么客气!不过可能还要等些时候,京城这边毕竟不比青州城,这边是寸土寸金,我先前也看过几家打算盘出去的铺子,手头上的银子可能还需要再凑凑。”
在京城开赌坊也不是三言两语就能成的事,毕竟人生地不熟的,为了避免以后有人滋事,总还要银子打点打点关系。
于凌霄自是理解,也就不再纠结这个问题,话锋一转问起了潘景语寻亲的事情。
潘景语正要开口,就见静香急匆匆地推开了门:“小姐,永安来了。”
府里出事了?
她离开前,是将慧竹留下来了的,就是怕有个急事好有人能通知一声。
静香侧开了身子让永安进来,永安估计也是急的,满头大汗的都顾不得擦一下就焦急道:“小姐,慧竹姐姐说寿王府来了人请您马上过去一趟。”
潘景语眉心一跳——
难道是潘淑仪那里露馅了?
。
话分两头,这边潘淑仪进了寿王府之后才发现事情似乎并不像她想的那么简单——
诚然,她的装扮相貌和那些高门贵女们站在一起并不逊色,言语举止也无不妥之处,但是无论怎样就是挤不进她们的圈子里。
这会儿,荷花宴还没正式开始,她就觉得自己被孤立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