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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内容开始--> 祈天,五王爷府。
粉墙还护,绿柳垂周,三处拱月门楼,四面抄手游廊,鹅卵石铺成的小路上,刘熙正焦急的来回度步。
不过多时,几名黑衣人走了过来,在他们手上的是几口几尺见方的红木箱子。
刘熙听闻见了脚步声,停步转身,猛一瞧见黑衣人放在地上的箱子,双目一沉又抬起落在了几名黑衣人的脸上。
“事情办得如何?人可是带回来了?”
他确定如今在宫里的那个花月满是假的,但他想不到的是中途会跑出来个司慕冉,虽然他不知道司慕冉为何帮着那个假货一起欺君,但眼下要想证明司慕冉撒谎,最有利的证据便是在村庄里,被他买通的几名妇人。
他倒是不指望皇上能全信那几名妇人的,但最起码总是好过将矛头指向他。
“人是带回来了,可……”黑衣人面露难色,后面的话在嘴边徘徊了半晌,最终低头打开了身边的红木箱子。
刘熙一愣,放眼朝着那打开的箱子看去,不禁眉头紧拧,只见那红木箱子里的不是其他,正是那两名被他买通的夫人,不过此时她们面色惨白,脖颈暗紫,想来已经是死了有些时候了。
“怎么会这样?”
黑衣人不敢看他有些发青的脸色,垂眸道:“回主子的话,属下们赶到的时候,正碰上另外几个黑衣人杀她们灭口。”
刘熙听闻,脚下不由得一晃,泛着青色的面颊勾起了一丝冷笑:“呵……他倒是比我快。”
能够想到他打算借着那几个妇人之后逃脱嫌疑,又能赶在他前面杀人灭口的,除了刘默他再也想不出第二个。
只要这几个妇人一死,皇上怀疑的目光早晚会落在他的脑袋上,毕竟带着妇人找皇上的是他。
“主子,确实是太子爷派人灭的口。”黑衣人顿了顿,伸手打开了最后一口箱子,“属下们虽未曾抓到活口,但却杀死了其中一人。”
刘熙眸色发紧,快步上前,垂眸朝着最后一口箱子看去,果然见一个已死的暗卫躺在里面,他伸手在尸体上摸了摸,果然让他找到了那尸体腰间上挂着的“夜不语”腰牌。
看着那在阳光下泛着幽蓝色的腰牌,刘熙发青的脸色忽然缓和了下来:“你们几个将尸体抬出来,搬到马车上随着我进宫。”
黑衣人纷纷一愣,如今买通的认证已死,冒牌货那边又有瑶蓝太子帮腔,皇上没准已经把怀疑的目光转移到了这边,这个时候他们进宫,岂不是去送死?
刘熙知道黑衣人在想什么,却无所谓的笑了笑:“刘默走这一步棋确实是想要堵我的活路,可我是这么想,但皇上却并非这么想。”
“一步错,满盘输,谁叫刘默手下的人不中用,给了我一个最有力的证据?你们觉得若是我将这已死的妇人和夜不语的暗卫一起呈给皇上,皇上会怎么想?”
黑衣人恍然:“皇上会想,如果宫里的那个太子妃是真的的话,太子爷为何还要派人去灭口。”
刘熙掏出怀里的手帕轻轻擦拭着双手,面颊上深陷着的笑容,足可以用起死回生来形容。
“找一辆木板车,将这些尸体统统放上去,无需遮掩,我要让皇宫里的人都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是。”
祈天国的夏天越来越热,未时刚到,一切变得热气蒸腾了起来,滚烫的阳光,滚烫的景色,就连人都跟着滚烫了起来。
“娘娘您一定很疼吧?那些人也真下得去手……”七巧跪在软榻边上,轻轻将药膏涂抹在花月满的后背上,泪眼朦胧,不停的吸着鼻子,“娘娘您到底经历了什么啊?为何新伤下面还有旧伤?”
花月满趴在软榻上,抻着脖子望着窗外,声音有些发懒:“没事,已经不疼了。”瞧着再次路过的院子的口一波侍卫,右眼狠狠一跳,“七巧,你可知道这些侍卫是要去做什么?”
这好像已经是第四波路过她门口的侍卫了吧?莫不是又出了什么事?不然大热的天,如此众多的侍卫齐齐的朝着一个方向走,又是为了什么?
七巧起身朝着窗外看了看,迷茫的摇头:“奴婢不知。”忽然见福禄匆匆顺着院子口走了进来,赶紧帮花月满穿好了衣衫。
福禄不曾进屋,只是站在门口便跪下了身子:“奴才给太子妃请安。”
花月满绷紧了身子:“什么事?”莫不是那阴人又要兴师问罪了?
福禄将手里的托盘举高了一些:“回太子妃的话,奴才是奉了太子爷的意思,前来给您送赏赐的。”
花月满看着那托盘里放着的荷包,头疼欲裂。
她虽然不知道刘默这厮打赏自己是为了什么,不过既然赏都赏了,就不能赏点好的?每次都送荷包,一点创意没有不说还不值钱,难道这厮是打算让她在宫里开个卖荷包的铺子?
不过人家送了,她也没那个胆子给人家退回去:“七巧,收了吧。”
七巧点了点头,从福禄的手里接过了托盘,正要像是往常一样把荷包放进里屋的柜子里,却不想竟在拿起荷包的时候,发现了一个精致的小盒子。
“娘娘,这是什么?”七巧把那小盒子举了起来。
花月满也是诧异,趁着七巧去里屋送荷包的时候,打开小盒子,竟发现在那红色的绸布之中,放着一颗小指甲大小的圆润药丸。
“太子爷说了,要如太子妃所愿,此药必须长期服用,太子爷已派人查过,没有能一夜之间永葆青春的妙药,不过太子爷说了,请太子妃大可放心,早晚有一日太子爷会找到定青春永驻的妙药。”门口,再次响起了福禄的声音。
原来这是刘默信守的承诺啊……
花月满捏着手里的小药丸,释然的同时又忍不住失望。
释然的是刘默并没有出尔反尔,失望的是他只找到了可以缓解的药,而不是彻底除根的解药。
可是,有总比没有强不是么?能够缓解总是要好过蛊毒发作时的生不如死。
笑了笑,伸手将小药丸扔进了嘴里,苦涩又清凉的味道登时在唇齿之间融化而开,在福禄欲言又止的目光中,花月满起身朝着里屋走了去。
她忽然觉得好困……
花月满是真的困了,进了里屋躺在床榻上便陷入了沉睡,她睡得很熟,熟到连个梦都没做。
中途七巧进了几次里屋,见花月满迟迟不醒,也没舍得叫,只是带着宫女将晚膳端上了桌子,用温盘温上之后,便又退了出去。
随着夜色愈发的暗沉,一抹黑色的影子顺着窗子落入,闻着床榻上发出的均匀呼吸声摸索了去,当看见那正埋头在锦被之中熟睡着的人儿时,无声的勾起了一丝微笑。
睡梦之中的花月满感到有人握住了她的手,然后放在微冷的唇边轻轻地吻着,又感觉到阵阵香气拂进鼻息之间,耳边不知道是谁在窃窃私语着。
她的意识还不曾清醒,但身体却像是被某种感知唤醒了一般,不但不抗拒那埋在她耳边的声音,反倒是想要更加的靠近过去,似乎她的身体早已习惯这个声音的主人。
随着她的靠近,她感觉自己被圈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之中,有什么东西正在的锁骨处徘徊不去。
淡淡的香气逐渐汇聚的浓烈了起来,她下意识的知道这是属于司慕冉的。
身子一阵的酥麻,心却不由自主的疼到窒息,微微张开双唇,是她控制不住的呢喃:“来生若是缘未尽,宁识仇敌不识卿……”
虽是轻语,这几个字却异常清晰,本温柔抱着她的那双手臂,猛地僵硬住了。
意识逐渐恢复的花月满,被自己说的话吓了一跳,不由自主的睁开眼睛,却见司慕冉正坐在她的床榻边上,烛光下,他温润的面颊显得有几分苍白。
见她睁开了眼睛,司慕冉漆黑的眸似快速的闪过了一丝什么,复而敛目微笑:“终于舍得醒了?”
花月满想着那种被人抱在怀里的感觉,先是看了看平躺在床榻上,衣衫完整的自己,又看了看目光莹然如玉的司慕冉,有些回不过来神。
“是我仍旧在着做梦,还是你又不要命的偷偷跑来了?”
司慕冉笑了笑,并不曾回答她的问题:“做的什么梦?如此的不愿意醒来?”
咳……
这个问题还真尴尬。
花月满老脸没忍住的一红,她总不能说自己做了那什么梦,然后那什么梦的男主角就是面前的这位吧?
在司慕冉的浅笑的目光中,花月满没魄力的错开了视线,一双眼睛贼溜溜的来回撇着,忽然看见了桌子上温着的饭菜,不由得松了口气。
“你还没吃饭吧?咱俩一起吃点?”
虽然她知道司慕冉冒险前来,绝对不是来和她叙旧吃饭的,但为了逃避眼前的尴尬,她也管不了那么许多了。
花月满说着,从床榻上坐了起来,不顾司慕冉的坐在了桌子边上,可就在她刚要伸手打开扣在盘子上的盖子时,手臂却忽然一紧。
她诧异抬眼,抓着她手臂的司慕冉,眼中的笑意早已尽失:“这饭菜有毒。”
花月满一愣:“有毒?怎么会有毒?”
再说这饭菜他也没碰过,怎么就知道里面有毒?
司慕冉放开她的手,取下她发丝上的银簪,随意插入了一盘菜里,
随着那银簪的一头一点点的泛起了乌黑,他才又举起到了她的面前,但说出口的却是另一番话:“刘默被圈禁了。”
花月满正直勾勾的看着那乌黑的银簪,听了这话,惊的差点没跳起来:“你,你说谁被圈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