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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内容开始--> 赵婧琳的院子里。
刘默不轻不重,不快不慢的话,震慑的整个院子里的人大气都不敢出,就连刚刚还厮打在一起的花英梅和孙清雅都停了手。
刘默转身的同时,扫了一眼院子里的鸦雀无声,满意的负手在腰身之后,正要迈步离去,却忽然像是发现了什么一般,狭长的眸不由自主的微微眯了起来。
花锦庭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生怕再有哪里惹怒了刘默的不开心,提心吊胆的走了过来:“祈天太子爷这是……”
刘默忽而淡淡一笑,危险的气息一触即发:“大司马的宠物不知道什么时候溜走了,我亲自送回来又太过麻烦,为了节省时间,劳烦大司马随着我走一趟好了。”
花锦庭愣了愣,不明白啥叫他的宠物,不过见刘默那半分没有商量的口气,为了避免再殃及其他,还是点了点头。
“祈天太子爷请。”
刘默微微颔首,与花锦庭一同出了院子。
相对于花英梅的蛮横,孙清雅还是有些理智的,生怕花锦庭和刘默单独离去会吃亏,赶紧招呼着院子外的小厮。
“你们把灯笼都点上,帮老爷照着点路。”
柳园。
七巧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侧头朝着身后的墙壁看了去,随着密密麻麻的‘正’字堆满了她的视线,她既心惊又胆颤。
每打一次便画下一笔……
那这满墙的‘正’字,到底是经过了多少次的痛彻心扉才积攒而成的?
花月满笑了笑又道:“娘,您养育了我十年,我便用我余下十年之间所有疼痛,去偿还您的养育之恩,对于您的要求我从不违抗,对于您的责打我逆来顺受,我本以为那满墙的正字今生再是无缘画完,不想老天爷到底是成全了我。”
“这是最后一次,我无声的承受着您所有的盛怒,但过了今晚,你我将两不相欠,从此亦后会无期。”
该说的都已经说完,花月满呼了口气,不自觉的皱了皱眉,疼是疼了一些,但她终于可以松口气了,这算不清楚的孽债,总算是还完了……
有什么东西,在心里炸开了,炸的秦知茹遍体鳞伤,体无完肤,她原本满眼的呆愣,瞬时幻化成了满腔的愤怒,颤抖着握紧了手里的藤条,再次朝着花月满的身子落了下去。
“连你都打算离开我了?连你都打算背叛我了?你这个白眼狼的东西……”
花月满搂紧怀里的七巧,自然而然的紧闭双眼,等待着又一波的狂风暴雨。
院子里,刘默和花锦庭带着一群的小厮,还没等靠近门口,便是听闻见了屋子里面藤条抽打在皮肉上的声音。
花锦庭一愣,这才明白刘默刚刚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原来他是让自己来把秦知茹给带走。
说实话,秦知茹责打花月满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以前他也是知道的,只是他从来都懒得管,但是眼下……
虽然他不知道刘默是怎么知道秦知茹会偷偷跑来打花月满的,可如今刘默在这里坐镇,他就算再不想管也是要管的。
“你们几个去敲门。”他大手一挥,朝着身后的小厮们吩咐。
刘默淡淡一笑,漆黑的眼戾气忽闪:“何须如此麻烦?”
他猛地扬起自己的手臂,精致的阔袖在强大的内力下鼓动而起,一道凌厉的白光闪过指缝之间,还没等其他人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只见那白光“唰!”一下没入结实的墙壁之中。
“砰——!”的一声巨响,灰尘四起,墙壁碎裂,顷刻之间,整个一侧的墙壁轰然塌成了一地的废墟。
在所有人的目瞪口呆之中,刘默抱歉的笑了笑:“不好意思,力道似乎大了些。”
花锦庭眼看着若无其事的刘默,一个闪身直从坍塌的墙壁处进了屋子,又是惊又气,什么叫力道没控制住?这明摆着就是公然拆他房子!
屋子里的人也是被这巨大的声音震的一惊。
秦知茹下意识的后退几步,站定在里侧,瞧着一个欣长的身影,踩着废墟的缓缓走了进来,当她看清楚来人是刘默时,不由得惊大了眼睛。
七巧兴奋的红了小脸,不停的晃着压在自己身上的花月满:“娘娘,您快看看,是爷,是咱的太子爷来了!”
花月满的意识早就模糊成了一锅粥,要不是七巧死命的叫着她,晃着她,她根本就不知道刚刚发生了什么事情。
刘默来了?这是她的第一意识。
缓缓抬起头,她忍着刻骨的疼痛和忽然涌现在眼里的委屈,看着那此时同样静默看着她的刘默,抿紧了唇。
干涩的眼变得湿润,沙哑的嗓子酸胀的难受,她知道,自己自以为是的坚强,再次在这个阴人的面前坍塌的连渣滓都不剩。
四目相对,动了动嘴,忍着泪水泛滥的酸楚,她干巴巴的说:“刘默,你丫是得了健忘症么?协议书还在我手里捏着呢,你却忘了给我缓解的药……”
七巧听了这话,直想抚额,娘娘,这个时候说这种煞风景的话,真的好吗?
刘默一步步朝着她走过去,伸手想要将她抱在怀里,却发现她遍体鳞伤的身子根本无从下手。
僵持在半空的修长五指,忽而慢慢紧握成拳,猛地,他朝着花月满的颈子落下了一掌。
一切发生的太过突然,以至于花月满连反应都没有,便双眼一抹黑的陷入了昏睡之中。
花锦庭带着小厮们走过来的时候,猛一瞧见床榻上浑身是伤的花月满,也是一愣,不敢置信的转眼朝着一边的秦知茹看了去,恨得咬牙切齿。
“你,你你……”他颤抖着指着秦知茹,你了半天,愣是没说出第二个字来。
虽然他不甚关心花月满,但到底是自己的女儿,如今这副半死不活的模样摆在眼前,他又哪里心不疼?
其实花锦庭不知道的是,花月满这次还算是轻的,以往秦知茹动手,哪次花月满不是皮开肉绽?像是死了一次一样?
秦知茹没想到花锦庭会过来,眼中只剩下了花锦庭的她,当即喜笑颜开,想要走过去:“老爷您是来看我的吗?”
然,她刚刚走出两步,地面便是一道白刃之光闪过,将她又震回到了原地。
刘默慢慢转过身子,翻滚着惊涛骇浪般的黑眸,慵懒的打量着秦知茹半晌,紧抿着的唇绽慢慢放起了一个嗜血的笑容。
“秦夫人想要和大司马叙旧可以,但在那之前,容我先把账算算。”
秦知茹一愣:“什,什么账?”
刘默缓缓举起左手,当着众人的面,儒雅的一根根数了起来,可怎么数似乎都觉得不够,索性又垂下了手臂,淡笑着道:“虽然怎么算都是我吃亏些,不过看在秦夫人对花月满有生育之恩的面子上,我吃亏些也无妨,就两个伤口算一次的抽筋错骨好了。”
他说着,又扫了床榻上的七巧一眼:“现在就给我数,看看太子妃的身上究竟有多少伤口。”
七巧一个激灵,不敢怠慢,慌慌张张的爬起了身子,小心翼翼的伸手摸索上了花月满的周身,她数得仔细又谨慎,生怕落掉了一个。
半晌过后,七巧如实禀报:“回太子爷的话,娘娘身上大小伤口加在一起,一共一百零七处。”
刘默满意的点了点,一步步优雅且缓慢的朝着秦知茹走了去,唇角的酒窝深深凹陷,只是里面掺杂着的是毫不加掩饰的杀戮。
“单数不好计算,不如我再吃亏些,将那个单也抹掉好了,一共一百零六处,两个伤口算一次的抽筋错骨……就是五十三次。”
秦知茹虽然不知道什么是抽筋错骨,但刘默的气势实在是太过强大,以至于还没有动手,她便是先惊颓的浑身颤抖了起来。
一步步的后退,身子终是靠在了冰凉的墙面上,无路可退的同时,她惊恐的大吼:“你不能拿我如何,我是阿满的娘亲!阿满是绝对不准许你伤害我的!”
刘默笑着点了点头,怎么看都是一副儒雅贵公子的模样:“太过血腥的东西,她确实应该不会喜欢,所以我才提前打昏了她,至于她醒来之后,怎么闹我都好,但现在……我说的算。”
秦知茹惊恐的摇头,眼看着刘默已经站定在了自己的面前,求助的又朝着花锦庭看了去:“老爷您救救我,救救我……我爱了您这么多年,为了您我什么事情都愿意做,您看在以往的情分上救救我……”
花锦庭厌恶的看着她,如看着一只恶心人的苍蝇一般,恨不得亲自动手将她捏死。
“毒妇!当年你为了满足自己的虚荣,不惜借着我对你的信任对我下药,这么多年我只字未提,并不代表我当时真的就不知道你那恶心的手段,我以为这么多年过去了,从我对你的冷漠之中,你多少能有所觉悟,只是我没想到,你竟如此的不知悔改,连自己的亲生女儿都能下此毒手,我大司马府没有你这等丧心病狂之人!”
秦知茹拼命的摇头,不是的,不是这样的,她只是想要得到她应得的东西而已,为什么别人能得到的她却不能?她不过是也想锦衣玉食,有自己爱的男人疼,她究竟错在哪里了?
手臂,猛地一紧,她惊愕的抬头,只见刘默已握紧了她的手腕,在她触目惊心的目光中,只见自己的手腕,在刘默的紧握下,慢慢扭曲变形,骨骼碎裂的摩擦声异常清晰。
秦知茹的疼的肝肠寸断,枯瘦的身子抖如筛糠:“疼,疼疼……”
“这就疼了?那接下去要怎么熬呢?”刘默抿唇一笑,高贵与儒雅尽展,“我要慢慢的将你身上的每一寸骨骼捏成灰烬,一点一点的打断你身体里的每一根筋,直到你瘫软成一滩烂泥,疼如锥心,痛心入骨,求生不得且求死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