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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大内总管的话音渐渐落去,似乎早已等候在殿外的擅玉,一身冷风的走了进来。
他还是老样子,一身的黑色窄袖紧衣,勾勒出了浑身精壮的肌肉,长腿宽肩,再配上他那标准的面瘫表情,隔着两米开外,都能让人感觉到他身上的冷风阵阵。
周围的大臣们见此,纷纷止不住的皱眉摇头,大概他们是没想到,如此重要的时候,擅玉竟然穿着的如此随意。
花月满却不以为意,本就不是自己顺心的婚娶,穿什么又有什么区别?况且擅玉跟在刘默的身边清冷惯了,若是当真穿着一身的囍服进来,她还真怕她一时间接收不了。
兴悦公主从擅玉走进来的那一刻,双眼便是止不住的开始放光,要不是皇后紧紧握着她的手,恐怕她早就冲下来了。
就好像当初蝴蝶一样扑进刘默的怀里一般。
祈天帝眼含笑意,满脸的喜色,再次朗朗开口:“从今日起,擅玉影卫素来恪尽职守,忠心耿耿,多次随着太子出生入死,功不可没,故此,朕特例升其官员三品,册封为大内侍卫统领,并联婚于契辽兴悦公主,婚期定于下月初七!”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恭贺擅统领升官——!”
一时间,大殿里恭贺声四起,人声鼎沸,可在这一片的欢声笑语之中,擅玉仍旧冷风潇潇的站在原地,似乎所有的事情都和他没有半点的关系。
花月满的目光并没有在擅玉的身上,她心急的朝着大殿的各处席位看了去,想要找寻心里记挂着的一抹身影。
刘默目光淡淡的看着擅玉,可话却是对着花月满说的:“沈晟婻今日身子不适,已经和我告假,我准许其在亭榭阁修养。”
身子不适么?
花月满愣了愣,转眼再次朝着大殿之中擅玉那抹冷清的身影看了去,估摸着身子不适是假,不想触景伤情才是真吧。
也不知道祈天帝以擅玉联婚的由子和契辽君主达成了什么协议,以至于年迈的脸上始终挂着开朗的笑容。
随着擅玉被赐坐坐在了一旁的席位上,刘虞忽然缓缓站起了身子,大步走到了大殿的中央,微微躬身,语气很是恭敬:“趁此良辰佳节,儿臣特意从林丹国请来了当红舞姬,望能给父皇助兴。”
花月满虽然不喜欢舞姬之类的玩意,但是……
她伸手悄悄拉了拉刘默的袖子:“刘虞什么时候精光开窍了?竟然知道讨好人了?”
刘默淡淡然的一瞥:“已传出消息,过了年关之后,父皇打算派三王去祈天与邻国的交界处看守驻扎。”
仅是这一句话,花月满便是已经了然,怪不得刘虞忽然开窍了,原来是怕自己的老爹将自己再次送走。
不过话说……
她忍不住抬眼朝着祈天帝看去,始终想不明白,明明都是自己的骨肉,哪怕就算再不待见,也用不着这么狠吧?
祈天帝应该是没想到一向木讷的刘虞,竟然会主动想出节目讨好自己,虽然并不怎么感兴趣,却碍于众人的在场,只得点了点头。
“难为你的一片苦心了。”
刘虞再次躬身:“父皇喜欢就好。”说着,退回到了自己的席位上。
随着刘默的坐下,顺着大殿的正门忽然涌进来了一群穿戴妖娆,身子婀娜的舞姬,她们随着宫廷乐师吹奏出来的曲子,像是成群的蝴蝶一般在大殿的中央翩翩起舞,因为受过训练,无论是一举一动,还是一颦一笑,均是勾着在场男人的视线。
虽然在场的大臣,包括祈天帝,均是对舞姬流露出了贪婪的神色,但花月满一向是自诩是一个性取向直到没朋友的**,所以面对这些个像是妖精一样的舞姬,自然是不感兴趣。
垂眼拿起几块精致的糕点,花月满正往嘴巴里塞着,忽然一阵刺鼻的香气扑来,抬眼只见一名穿戴暴露,举止妖娆的舞姬竟然站在了刘默的面前。
那舞姬似乎并不是第一次寻找客人敬酒了,从倒酒到举起酒杯,所有的动作简直是一气呵成,她眉眼如此,吐气如兰的看着刘默笑的勾魂。
花月满正在一边看得出神,却见那舞姬忽然转眸朝着她的方向看了过来,四目相对,不但没有丝毫的避讳,反倒是挑衅的扬唇一笑。
那意思似乎是在说:我这样的才是女人。
花月满一愣,下意识的垂眸看了看自己的胸前,又瞧了瞧自己的屁股,这气就不打一处来了。
放你娘的狗臭屁!
特么的,老娘要凸有凸,要凹有凹,一堆一块的如此明显,你瞎了?看不出老娘是个雌性?
舞姬似乎早就已经习惯被其他女人的盯视,更是将对男人献媚敬酒当成了家常便饭,所以对于花月满的盯视,不但没有半分收敛的意思,反倒是更加的靠近了刘默的几分。
刘默已经举起了酒杯,精致的琉璃杯在手中轻轻转动着,在舞姬勾人的笑容之中,他正要抿一口一笑了之,却不想一只爪子忽然就按在了他的手背上。
花月满抢过刘默酒杯的这个动作,根本就没经过大脑。
她只是看不惯那舞姬一副我比你漂亮,我比你荣耀的德行,所以这手上的动作便先行快过大脑的做出了动作。
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为时已晚,因为那原本被刘默握在手中的酒杯,早已被她抢了过来。
舞姬和客人之间的交流,本就实属平常,花月满这个举动不得不说是逾越了,其实她也挺尴尬的,尤其是在面对武姬那诧异的神色,与刘默那好笑的眼时,更是恨不得找个地缝直接钻进去再也不出来。
真是手贱了……
可是这酒杯既然已经抢了过来,就这么拿着未免更尴尬,所以,她一不做二不休,直接仰头将杯子里的酒尽数倒在了自己的口中。
造孽啊!花月满被辣的直皱眉,却只能咽不能吐。
花月满的这个举动,不但是让舞姬当场呆愣住,更是引来了其他人的目光。
毕竟在祈天女子的地位极其低,男人们在应酬的时候,女人们只有赔笑的余地,如今花月满的这番做法,不但是打了刘默的脸,更是让她显得没了家教。
舞姬反应过来之后,讥讽的挑了挑唇,那其中的意思不言而喻:无颜泼妇。
花月满这个怄啊!
正研究着要不要干脆破罐子破摔的,将酒杯砸到那张花容月貌的脸蛋上,却忽的腰身一紧,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出了什么事情的时候,只见刘默朝着她倾过了身子,俊朗的面颊瞬时在她的眼前放大。
刘默温热的唇,紧紧贴在了花月满那带着酒香的唇畔上,灵活的舌尖一够一扫之后,他便是不做多留的直起了腰身。
在花月满的惊愣中,他敛目一笑,悠然自得:“劳烦夫人试毒。”
“轰!”的一声,花月满的老脸红了个透彻。
刘默淡淡然一笑,又对着那舞姬点头示意,“好酒。”
舞姬应该是完全没想到刘默竟会帮着花月满开脱,妩媚的眼登时闪过了一丝隐忍着的嫉妒。
花月满僵在座位上,空白的大脑有些卡壳,余光忽见有寒光闪现。
寒光?
恩……
寒光。
后知后觉的她皱了皱眉,正待凝神看个仔细,却忽感自己的腰身再次被揽紧,随着刘默一脚踹翻了面前的桌子,尽数的美酒与佳肴散落了一地。
“稀里哗啦——!”
那才刚跪在桌子对面的舞姬,不但没有被砸来的桌子磕碰到半分,更是目中忽露凶狠,从袖子里掏出了锋利的匕首。
随着这边传起了响动,其他分别站在各处的舞姬也纷纷掏出了匕首,朝着离着她们最近的人袭击了去。
“刺客!有刺客!保护皇上——!”
原本欢歌笑语的昭和殿里,一时间杀机四起,那些穿戴暴露的舞姬们虽是女子,却一个个面露杀机,显然是训练有素。
不过她们虽然是有备而来,但并没有一个固定的目标,见人就杀,不单单是官员,就连宫女太监也成为了她们攻击的目标。
刘默从始至终都保护在花月满的身边,虽那舞姬并不是刘默的对手,但奈何她们的人数之多,也是够刘默周旋一番。
花月满虽然心惊,思路却异常清晰,眼看着那些大臣第一意识的均是朝着祈天帝跑了去,她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情急之下拉住了刘默的袖子。
“刘默,这个时候你更应该保护在皇上的身边。”
刘默当然知道,虽然那些舞姬暂时还威胁不到皇上的生命,但他作为儿子,作为太子,为了表示对皇上的忠心与担忧,确实是应该前往祈天帝的身边。
可……
原本揽在花月满腰间上的手,下意识的紧了几分,他不但没有离开,反倒是更加将花月满禁锢在了自己的身边。
“你……”花月满诧异。
刘默一掌劈开了再次冲到自己面前的一个舞姬,忽而侧眸一笑:“花月满,我既答应了保你一世的周全,就不会在半途放开你的手。”
花月满怔楞,明明周围杀机四伏,她却不可抑制的胸口发酸。
是感动么?
她不知道……
她只觉得此刻那挂在刘默唇畔上的笑容,是那么的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