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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厅呈圆形,十分宽阔,有起码有足球场大小,上面还有一圈走廊。无论墙壁还是桌椅,都呈现出庄重明朗的米黄色,与城堡其他地方的灰暗色调截然不同。
大厅的中央,有一张U型的会议桌,白炽灯照在光洁的桌面上,映出一片如雪的白光,圆桌的左右两边,张挂着两面帷幕,上面写着“水”、“火”两个大字。
“这位是木叶的三代目火影大人,猿飞佐助先生。”伊势守站在中间,介绍道。
“忍者教授的大名,小子早有耳闻,景仰已久,今日终得一瞻真容,是小子的荣幸。”矢仓笑道。
“这位是雾隐的四代目水影大人,矢仓。”伊势守的手掌划向矢仓一边。
“果然是年少有为啊,没想到四代目水影居然是一位少年人。”三代火影似是褒赏地叹道。
“幸会,三代目火影大人。”矢仓脸上带着春风似的笑容,尽管是第一次出现在国际大会上,尽管面对的是执掌最强大国权柄将近三十年的老人,他却没有丝毫怯场。
“幸会。”
一老一少,两人的手握在一起。
握手之后,矢仓转而笑道:“宇智波明宇,我们又见面了啊。”
传说中的三忍之一,木叶最高战力的代表,大蛇丸居然被他华丽丽地无视了。
明宇笑道:“恭喜你成为第四代水影,祝雾隐在你的治下会越来越好。”
矢仓微微一笑——笑容看起来很含蓄,可眼神里透露出来的闪亮光芒仿佛在告诉明宇:我已经领先你一大步了。
站在桌子后面的晴真长老,看到三代火影一脸轻松的笑容,心中不由一个咯噔:“难道雨宫诗和失败了?”
“那么,请两位就坐吧。”
两人坐回帷幕之下,伊势守也坐在会议桌正中的桌子后面,望了望双方,庄重宣布道:“木叶与雾隐战后和谈会议,正式开始!”
会议一开始,每个人的表情都十分严肃,连一向漫不经心的大蛇丸,此时也敛起了笑容,做出一副严肃的表情。
这一刻,他们不再代表个人,也不再属于个人,而是代表着村子,代表着国家。这一刻,他们的个人恩怨、思想倾向都要撇在一旁,为身后的集体服务。
所谓战后和谈会议,换个名词也就是扯皮大会,战胜国与战败国为了各自的利益而互相扯皮,挤兑。而利益的核心,则是战争赔偿款。
当然,作为忍者大村,除去世俗层面的战争赔款外,还有两项值得一争的东西:一是禁术,二是尾兽归属。
不过,木叶的优势其实并不算太大——扣除三代水影之外,虽然是战胜国,但木叶也只是将雾隐驱逐出去而已,除非军队直接打到水之国本土,包围雾隐村。如果三代水影没有被俘虏,而是被杀,那么,战后和谈会议不会这么快举行,或许雾隐也压根不会在乎木叶的态度,甚至都不会承认自己战败。
反正水之国孤悬海外,木叶现在还有边境战争,根本没有余暇去顾及雾隐。
但是三代水影被俘虏之后,情况则大不一样了,一来事情关乎雾隐的脸面,首领被囚,这几乎是一个军事组织最大的耻辱了,比战败更令人难受;二来水影作为雾隐最高领导者,最高战力,他的大脑和身体都是巨大的宝库,无论是村子的情报还是忍术的秘密,都有可能被泄露出来。
情报和忍术是忍者军事组织赖以生存的秘密,一旦被敌国得知,相当于被曝露在阳光之下,极其危险。
因此,雾隐不得不答应木叶发出谈判的邀请。
也因此,三代火影才会将A级功勋卷轴授予给明宇,以团藏为首的、一向将宇智波视为心腹大患的一干高层也才没有任何异议。对于木叶来说,俘虏三代水影贡献实在太过巨大,赋予了木叶在谈判桌上极大的优势。
不过说到底,木叶的军队终究没有占领雾隐的本土,没有威胁到雾隐的存亡,所以不可能重新以尾兽作为谈判条件,就算是禁术,雾隐都不一定答应。
所以,双方争论的焦点在于战争赔款。
木叶一方提出的条件是二十亿银两,但雾隐并不答应,理由如下:一、二十亿银两几乎是雾隐两年的收入,过于夸张;二、发动战争,雾隐国力也消耗极大,国库空虚,还欠着大量外债,承受着巨大的经济压力,不可能拿出这么多款项。
他们认为,木叶作为战胜国,地理位置优异,经济实力在各忍者村中最为雄厚,不应该再强行剥夺他国。作为最强的大国,应有宽广的胸怀,考虑他国的困难,尽量减少赔款——最好是免除战争赔款。
他们从地理、历史等方面说起。
——这并非没有缘故,从建村起,木叶的实力一直遥遥领先于其他四大忍者村,无论是军事、政治还是经济实力,都是忍界最强。因此在外交关系上,从初代火影分配尾兽给四大国开始,木叶就一直保持着一种慷慨的大国风范。
雾隐明摆是耍赖皮,从逻辑上都说不通。
听完之后,三代火影还不动声色,明宇则不由在心中大叹无耻,尽管他也主张尽量对雾隐宽松,但雾隐的无耻态度还是出乎他的意料。
这不可能是矢仓的主张——或者说,像这种厚颜无耻的理由矢仓是想不出来,提出这种谈判计划的,只有老谋深算的晴真长老了。
不过矢仓登上水影之位后,显然也学会了领导者扯皮的本领,十分健谈,“据理力争”,胡搅蛮缠。
木叶一方自然不会答应,术语官话一套又一套地你来我往,争论不下。明宇听得昏昏欲睡,大蛇丸则闭上眼睛老神在在,显然已经魂游天外心不在焉。
两个小时后,就在明宇快要打瞌睡的时候,伊势守宣布谈判暂告一个段落,休息半小时再开始第二轮谈判。
三代火影推开椅子,面无表情地走了出去,大蛇丸和明宇紧随其后,明宇转身的时候,分明看到了矢仓促狭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