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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记得曾在一本书里看到过,古人为了防止盗墓,往往会在墓里会设置重重机关,让人防不胜防。而有更厉害的,还会搞一些奇奇怪怪的名堂,例如,设置积尸地,利用尸体摆阵做法,让进入墓里的不速之客有进无回。
难不成这里有个什么王公大墓,眼前穴葬的尸体都只是守护墓主的卫士?
可一般情况下,虽然护卫的尸体都是沉睡状态,但只要有生人闯入,有了活气的刺激不是就会起尸的吗?可现在明明有两个活生生的人闯入,为什么他们还能如此的平静?明明两年前他们还起过尸的嘛!
突然,我的脑仁都要炸开了,难道说我和身后的那位都已经死了吗?不会吧?
这个认知让我象遭了雷劈一样,浑身起了一层的鸡皮疙瘩。一股寒气直冲脑门,我不受控制的哆嗦了一下。
不对,不对,我刚才掐过自己,很疼的,也就是说我是有感知的,不会是鬼。那离呢?
“你怎么了?”这时,身后传来离关切的声音。
我梗着脖子,象不会动了一样,把着一块石头悬在石壁上,身子僵硬得要死。
离的触手温柔地攀上我的肩头,轻轻地拍着,我的眼泪唰地夺眶而出。
据说,人如果遭遇突发事故死于非命,他的魂魄往往意识不到自己已经死亡,因此还象活着的时候一样,游走在熟悉的地方,去做着自己未做完的事。离是不是也属于这种情况,是不是早在两年前就已经死在这些僵尸之手而不自知呢?
“你怎么哭了?”
离来到我的身边,伸手替我抚去泪水,一双大眼担忧地看着我。
我伸出一只手将他搂进怀里,紧紧地抱着,哭得象个孩子。
离有些诧异,用手一下一下地轻拍我的背,哄小孩一样不停地说:“怎么了这是?没事,没事的,没什么大不了的。”
可我这时只想哭,眼泪止也止不住。为什么生命如此脆弱,为什么相熟相知的朋友都要离开我,就连眼前这个刚认定的朋友也是这样,难道我注定要孤独一生吗?
离捧了我的脸,端祥着,“你这个小可怜,怎么就这么招人疼呢?告诉我,到底怎么了?怎么突然就哭成这样了呢?
我抽泣着说:“离,我没爹没娘,是个弃婴。养父三年前没了,而我,不知道什么原因出现在了这里。我的两个朋友现在也不知道在哪,我找不到他们……老天让我遇到了你,虽然你吃过人,可我觉得你不坏。只要你以后不再做伤害人的事,我愿意做你的朋友,可是……可是你,你不要也离开我,消失不见,我……我不想一个人。”
我哽咽得说不出话来了。
离静静地听着我的述说,木木的脸上居然让我看到了千变万化的表情。
他用拇指轻轻试去我眼角的泪,幽幽地叹了口气,“真是个傻孩子……你知道吗?人类是把我们一族称作海妖的。我们平时吃的最多的是鱼,但人类也是我们的食物。每当有渔船经过的时候,我们会用歌声迷惑船员,他们就会主动投海,成为我们的盘中餐。
人在我们眼里就是食物,和那些鱼没什么区别。可我看到你时的感觉却不一样。你当时睡在那里,纯良无害、粉装玉砌的一个小东西,给人一种说不出的美好的感觉,让我忍不住想要去保护你。
你今天能说出这样的话,能把我当朋友,我真的很开心。我被困在这里两年了,我是回不去家,离不开这里的了。而你是自由的,所以说,该是我怕你会离开才对。”
我破泣为笑,他就揉了揉我的光头,笑道:“你这么个大个子,怎么好象里面住的是个小孩一样,也不知道有一天会不会突然长大,变得让我认不出来?”
我认真道:“不会的,以后我们会一直在一起,你不会错过我的成长的。”
正在这时,上方突然传来咯吱吱木板移动的声音。不好,难道要起尸了?
我大叫一声,“快下去!”
我俩飞一样地下到地面,抬头向上看,却没发现什么异
常。
离不解地问:“怎么了?”
“刚刚有动静,你没听到吗?我还以为是起要起尸了呢。”
我盯着那个发出声音的孔洞,也是云里雾里,没弄明白。我竖起耳朵,那声音还在继续。这时,有几个洞里也有了窸窣的的响声。
抵制不住心底的好奇,我象壁虎一样贴着岩壁悄无声息地往上爬,想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还没上到地方,就听洞里传来了翅膀扇动空气的声音,紧接着,一只只巴掌大小色彩斑斓的蝴蝶从洞口飞了出来。
天啊,这是怎么回事?难道那些尸体都化蝶了吗?
我看了一眼下面的离,此刻他的嘴巴也因惊讶而大张着,都快能塞下个鸡蛋了。
我看不再有蝴蝶飞出,就爬进其中一个洞里。棺材盖已经掀到了一边。我匍匐过去一看,尸体还在,只是破出了一个个的洞。天啊,难道说这些蝴蝶把蛹下在了这些尸体里吗?那破茧成蝶的蝴蝶靠吃什么为生?难道也是吃这些尸体吗?那活人呢?
我大骇,不敢再想,连忙退出来往下爬。这时那些飞舞的蝴蝶象是突然感应到了我的存在,都朝着我的方向转了身,然后就猛扑过来。
我直接跳了下去,那些蝴蝶就在空中一个急转身,瞄准了我的方位,一起扎了过来。
其它洞里这时也凑热闹起来,不断有成群的蝴蝶从洞里飞出,都认准了我是敌人一样,一起向我曶来。
我现在已经非常清楚了,这些蝴蝶是碰不得的。不说被它们吃掉,就是被它们看中在皮下产了卵那也是要命的事啊。
我想往水里躲,可那些蝴蝶象有智慧一样,早就占领了水面。我只能快速移动身体,躲避这些蝴蝶的围攻。可是架不住对方以数量取胜,在这么个不算太大的空间里,铺天漫地的蝴蝶任我怎么躲也不可避免地会与其遭遇。那些蝴蝶的口器锋利骇人,把我的衣服都咬破了,很快就让我感受到了噬骨的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