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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夫人可还真怕陆风这么做,她脸上有俱色,和她儿子一样撂下一句狠话,转身离去。
陆风这才回头看向了方思水,方思水正别过头偷偷地抹眼泪,这触动了陆风心中的那一抹柔情,他情难自禁将方思水搂在了怀里,方思水也没有抗拒的意思。
陆风感觉到胸膛被眼泪打湿了,心中被触动了下,想去摸方思水的头发,但是那抹触动被陆风强行按压了下去。
方思水也很快就从情绪当中脱离了出来,她抹了把脸,对陆风道:“我们走吧。”
陆风点点头,方思水带着陆风离开了他们家,在一个路边方思水要陆风等她,她去开车。
过了很大一会之后,一辆雅阁车缓缓地开来,停在了陆风的旁边。
陆风知道是方思水,他开门进车,进来之后看到方思水眼睛更肿了,陆风柔声问道:“刚才又在车里面哭过?”
方思水连忙擦着眼睛,慌乱道:“啊?又被你看出来了?”
“那么长时间看不出来才怪,做父母的有些时候就那样,过去就好了。”陆风难得地安慰了人。
这还是他从书中看到的,他其实根本就没有尝试过父爱和母爱的滋味。
却没想方思水摇了摇头,说:“不,我母亲不是这样的,她从我生下来就是一直这样对我。”
陆风皱了下眉头,没有追问下去,这会触及到别人的伤心事,可方思水好像找到了倾诉对象,她吐出一口气强笑道:“你看我和哥哥年龄其实差不多大吧?呵呵,其实我是姐姐。”
陆风还是沉默,他已经猜到了点故事。
方思水抹着眼泪笑道:“我爷爷是个重男轻女的人,我妈没嫁过来之前就被要求生男孩子,生不了就离。那时候B超显示我也是个男孩,可是生下来一看却是个女孩,我妈就想要把我扔掉,幸亏我爸工作回来得早拦住了,要不然我现在可能已经死了。”
顿了下,方思水接着道:“后来产后三个月之后我妈又怀上了,从生下的方明,他是我弟弟,可是这边的人认为头胎如果是女孩,是不吉利的象征,小鬼会来索命的。”
“为了养活方明,我从小就生活在孤儿院,到八岁的时候我爸才给我领回来的,所以我和弟弟没什么感情。不过在孤儿院里面也挺好的,使女是个美国人,我学会了英语,也算是因祸得福吧,呵呵。”
方思水还再笑,可是笑着笑着眼泪就止不住地往下流。
陆风不喜欢这样的气氛,打开窗户透了透气,方思水似乎感觉到陆风的异样,她抹着眼泪抱歉道:“不好意思,将这些负能量传染给你了。”
陆风淡淡道:“没什么。”
过会,陆风又道:“其实我没有父母,也不知道父母是谁。”
陆风的言语很平静,平静到令人感觉到一股惆怅。
方思水一愣,已经止住的泪水忽然之间哭得更加厉害了,说:“抱歉,我不知道我……我好歹有父亲……”
陆风笑笑说,“没什么好介意的,竟然不存在自然就提不上缅怀。我有个爷爷虽然说老不正经的,可小时候和他在一起好歹也是挺欢乐的。对了,你父亲挺与众不同的,不知道他对武者是什么看法。”
“武者?”
方思水红着眼睛奇怪地看了陆风一眼,不知道陆风为什么会这么问,难道说陆风对她动心了,想问问岳父大人对他的看法?
想到这里方思水心忽然有点热,不过她想到父亲对武者的态度,方思水活跃的心立马冷了下去,她道:“父亲对武者一直是深恶痛绝的,不仅是对流窜武者,还有那些登记在案的,即使是武协的人父亲也不喜欢他们,别的家里都会请武者来当保镖,可是父亲却不愿意,都是请一些退伍的军人。”
“噢,那你父亲恐怕也不会武功吧?”
陆风好似随意地接了一句。
方思水更加奇怪了,她道:“当然了,爸爸那么痛恨武者,怎么可能会武功呢?”
陆风摇摇头笑道:“我猜也是,是我多此一举了。”
方思水迷惑不解地点点头。
可是陆风的心中却蓦然沉重了起来,毫无意外,方渐才在陆风的感知当中是个实打实的武者,而且是抱丹期的。
可是方渐才的儿女都不知道他会武功,恐怕不仅是他的儿子,开封武术协会的人都不知道方渐才会武功。
那么方渐才必然也是一个没有登记在案的流窜武者。
一个抱丹期的高手会受到国家和武林盟严格的监控,方渐才竟然冒天下之大不韪做出这种事,陆风可不相信是因为他无欲无争。
陆风认为方渐才必然是有所图谋的。
最重要的是,在吃早餐的时候,方渐才看似无意地提起李火儿,并将李火儿强行安排在方家的酒店开业典礼上,这个男人有可能还知道陆风的身份!
这让陆风很不舒服。
要知道陆风和李火儿的关系是非常隐秘的,当初媒体的追踪报道都没有挖出李火儿的绯闻男友,可是方渐才竟然知道这一层关系。
还有联想方渐才在早餐上的种种表现,那么此人必然对陆风了解极深,更有可能专门研究过陆风。
此之前陆风还消失了三年,方渐才还能对陆风的往事了如指掌,这才是陆风真正忌讳的。
陆风确信,方渐才心里面有鬼。
可是以现在的情况来说,至少方渐才对陆风是善意的,不过这个男人还是不得不小心,方渐才此人城府太深。
正在出神的陆风,忽然感觉到身边有一辆车子呼啸而过,那巨大的马达声轰得陆风耳朵难受,更让陆风不舒服的是,前后又有几辆车疾驰而过。
过去之后也就算了,陆风的身前还响起了一连串刺耳的刹车声,那几辆呼啸而过的跑车前后排开停在方思水的雅阁车前面,空踩着油门发出巨大的轰鸣声,黑色的尾气烟雾环绕地朝着雅阁车喷来。
方思水皱起了眉头,她问道:“他们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