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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之所以这样,完全是因为被吓到了,我看着突兀出现我脚下不远处的那一大团黑乎乎的长头发,啥声音也发不出来了。

    “擦,吓尿了!什么啊……”我毫无底气的小声嘟囔着,脚下一点点往客栈门里面挪,还把手里的黑框眼镜迅速架到了鼻子上。

    我本意是想不管是人是鬼,总归这时候许乐行能出现在我眼前,怎么着也可以壮壮胆,可是……

    我透过碎裂之后视线模糊的眼镜片,看到了一个人影,可我马上就判断出那绝对不是许乐行。

    也许是刚刚接连被惊吓到,我的生理反应也迟钝了很多,呆呆愣愣盯着眼前的人影看了好半天,才认出来是谁。

    “季月劳!你这是怎么了……”我大声冲着人影喊了起来。

    人影声音虚弱的对我说:“不好意思,把这个弄坏了。”

    他说完,抬起手指指向我戴的黑框眼镜,一道鲜红的血痕,顺着他轮廓硬朗的脸颊,正缓缓流下。

    “吧嗒”一声,我呆呆低头朝脚下看,他流的一大滴鲜血,砸进了刚才绊倒我的一大团黑头发里。

    不等我反应,人影已经朝我怀里直直倒了下来。

    “季月劳,你又干嘛去了啊,又弄了满脸血,哎!”

    我使出所有力气架住人影,习惯性地张口就冲着客栈里面喊人,“娇妹,白嫂,出来帮忙啊……”

    “来了来了,这是怎么了!”

    “老板娘,眼镜怎么破了啊!”

    随着两声女人的应答,压在我身上的力道顿时减轻起来,两个披散着长头发的女人一左一右帮我架住了季月劳。

    我看着她们出现的方向,这才想起我的客栈小妹和厨娘都是没树古城的本地女人,她们今天也去树河洗头发了,我还冲客栈里喊她们出来帮忙,脑子真的是出问题了,记性这么烂。

    “你们洗完头回来啦,看我这记性,刚才还冲着客栈里喊你们呢……来,把他扶到石头上。”

    我们三个女人合力,把耷拉着脑袋的季月劳扶到客栈门口的一块方石上坐下,季月劳清醒了一些,他半睁开眼睛瞅了瞅我,虚弱的说:“头发,那些头发帮我拿到店里,谢谢……”

    我白了他一眼,没好气的说:“季月劳,季大老板,还是先让我看看你哪里受伤出血了吧!”

    “哎呀,好多血啊,我去拿药箱来。”客栈小妹叫娇妹,她一直很喜欢季月劳,看到人家脸上流血,马上心疼喊着就朝客栈里跑。

    我马上喊住她,“娇妹,回来,客栈里现在不能进。”

    “啊,怎么不能进了……那季哥的伤怎么办呢!”娇妹不解的探头往客栈里看,嘴里着急的念叨着。

    “老板娘,送医院吧,全哥呢,咱家出啥事咧?”四十出头的客栈厨娘白嫂看着我,她的本地口音很重,我每次跟她说话都要很注意听才能听明白。

    “有点麻烦事,全哥忙着呢……这样,白嫂你留下看看一会全哥有啥需要帮忙的,我跟娇妹送季老板去医院。”我咬着嘴唇思考了一下,做了决定。

    就这样,娇妹按我的吩咐去桥头那边叫了辆人力车,我跟她架着季月劳上了车,三人一起去了古城唯一的人民医院。

    路上几乎都沿着树河岸边前进,娇妹全副精力都投在了半昏迷的季月劳身上,我则心不在焉的朝树河岸边看。

    “娇妹,你和白嫂怎么洗的这么快啊。”我看着岸边不时出现洗头发的女人,随口问了一句。

    娇妹声如其名,娇滴滴的回答我:“白嫂天没亮就拉我起床啦,还说客栈住了新客人,让我快洗完跟她早点回客栈干活嘛,对啦,刚才干嘛不让我进去呢,季哥,小心啦……”

    我转头看着娇妹和季月劳,娇妹正把他的头小心的扶到自己的小肩膀上靠着。

    我嘴角抽抽两下,“甭提了,说了你别害怕啊,就白嫂说的新客人,刚才出事了,好像妈妈和儿子都死了,还死在咱们客栈里,真晦气!”

    听了我的话,娇妹张大着嘴巴一脸惊呆的表情,说不出话。

    我就知道她会这个反应,刚想再吓吓她把我看到的场面描述出来时,就看见歪头靠着娇妹肩膀的季月劳,缓缓睁开了眼睛。

    他额头的头发凌乱遮挡住双眼,可并不妨碍我和他的视线相遇。

    我看着他,他的眼眸很安静,一副看透世事无悲无喜的样子,再加上他脸上那些血痕,我一时间有点看呆了,有点被偶像剧男神眼神电到的感觉。

    “你那里怎么会住进去母子呢……”季月劳有气无力的问我。

    “母子……对啊,我怎么没注意到这个!”我被问得恍然大悟,连连拍着自己的大腿喊了起来。

    下一秒,我掏出手机就给全七林打了过去,看屏幕时才注意到自己还一直戴着镜片有裂痕的黑框眼镜,我愣住朝自己周围看看。

    许乐行,一直没再出现。

    我慢慢摘下了眼镜,全七林那边也接听了电话。

    我不等他说话,直接开问:“我们客栈一直都只接待情侣和夫妻入住的,为什么那对母子会住进来啊!我说过多少遍了,不能因为淡季没生意就改变原则啊,全哥你看看,这回出大事了吧……”

    等我不喘气说完,全七林这才在电话那头压低嗓子回答我:“老板娘,你听我说,这是怪我自作主张了,我本打算今天跟白嫂一起跟你说的,可是,唉!还没说呢就出事了……”

    我听得云里雾里,这时人力车又在土路上猛地颠簸了一下,我吓一跳伸手扶住栏杆,不耐烦的对全哥说:“哎呀,说重点,到底什么情况!”

    全七林在手机那头沉默了几秒,声音再响起时,我却听到了一个女人拉着哭音跟我说话:“老板娘,死了,我儿子没啦……”

    我彻底蒙圈了,眨巴着眼睛不知道说啥了。

    手机那头又换成全七林在讲话,“是我老板娘,刚才是白嫂,那个用头发吊死在卫生间里的男孩……其实是白嫂的儿子。”

    全七林的回答,让我变得跟娇妹一样,满脸惊呆,张着嘴却说不出话来。

    “喂喂,老板娘,在听吗?你什么时候回来啊。”全七林在手机那头焦急的喊着,我深呼吸了一大口,这才能继续讲话了。

    “淡定,淡定,我马上就赶回去,你先照顾好白嫂啊,我知道她在古城没啥亲人了,这时候我们就是她最近的人了,等我回去咱们再说,挂了啊。”

    我说完,看一眼已经完全睁大眼睛的季月劳,看他这样子应该伤得没多严重,我马上叫住了人力车的师傅让他停车。

    “娇妹,你陪季老板去医院吧,我得马上回客栈了,有什么事给我打电话。哎,你看完伤也来我客栈吧,可算有机会让你报答我了,记住啊,我走了。”

    我下车付了车钱,冲娇妹招招手,小跑着朝客栈原路返回了。

    很快,我就回到了客栈,在客栈门口,我喘着气停了下来,抹了把额头的汗水抬头看看客栈的店招牌。

    “定婚店”——这是我客栈的店名。

    店招牌的旁边,写着我这里住宿的规矩:“各位亲看这里看这里看这里,重要的事情说三遍!本店只接待情侣和夫妻入住,单身和家庭出行的客人抱歉啦,请右转继续寻找舒服的大床啦……”

    我皱着眉头,心里挺不是滋味的,当初来没树准备开客栈时,因为这里有座很有名香火很旺盛的姻缘山,所以就把古时候记录月老故事的古书名拿了过来当店名,为的是吸引那些来这里拜月老的游客,所以才定了这么个入住规定。

    结果这招也很灵,好多一对对的游客都冲着我这个“定婚店”的店名来这里住,不少人回去之后就结婚或者有了宝宝,一时间我在网上的店家好评如潮,还有客人专门在旅游网站上发帖管我的客栈叫什么“入住定一世姻缘的妙处”,搞得客栈正经爆火了一阵子。

    可是好景不常在啊,去年的某一天,季月劳和他的百年老店搬到我客栈隔壁之后,我的好运就结束了,客栈的生意不知为何就一路下滑。

    我和许乐行都认为,是季月劳的出现影响了我的风水和运气,我们这一人一鬼经常虎视眈眈的暗中观察季月劳,每日吐槽都快成了我每日的睡前读物了。

    现在客栈里又闹出了人命案子,我悲观的想到,也许我应该认真考虑下改行的事情了。

    我拉长着脸走进了客栈,一进门就看见全七林坐在前门的沙发上,他身边有个人趴在沙发上正嚎啕大哭。

    是白嫂。

    全七林看见我回来,赶紧站了起来,还伸手扒拉着白嫂,“老板娘回来了。”

    白嫂抬起头看着我,才不过短短几十分钟的间隔,白嫂整张脸都跟之前不一样了,她眼神绝望里夹杂着某种我形容不出来的神情,让人看了马上就跟着难过起来。

    “完了咧,我的儿子咧……呜呜……”白嫂看着我,晃晃悠悠站了起来,她用没树的本地化对我哭诉着,我的眼圈一下子就跟着她热了起来。

    我几步抢过去,一把抱住白嫂颤抖的身体,“没事,有我呢,有全哥和娇妹的,白嫂你坐下,慢慢跟我说说,到底怎么回事啊。”

    白嫂和我一起坐到了沙发上,全七林站到我身边。

    我握着白嫂抖个不停的双手,听她跟我说了好长的一段话,可是因为她太激动再加上说得很快,还完全是用的没树本地话,我几乎就没听明白她到底说了啥,只好求助的看向全七林。

    全七林虽然不是古城本地人,可他自小就在这里生活和当地人没什么区别,很多时候就充当了我的翻译。

    全七林看着我说:“老板娘,白嫂是跟你说,她在十七岁时生了个孩子,是和那时候来这里写生的一个大城市美院的学生,可是学生走了就没联系了,白嫂生下了孩子没办法再呆在古城,就偷摸带着刚出生的孩子找到了那个学生念书的美院……好在那个学生还算是个肯负责任的人,他的父母把孩子留下了,可是打发走了白嫂,还让白嫂答应这辈子都不来找孩子,白嫂也同意了,可是谁也没想到,孩子不知怎么知道了自己的身世,一个人找到了没树……我长话短说,那孩子很想和亲生妈妈见一面,可是那个爸爸和孩子继母偷偷找到了白嫂,让白嫂绝对不能和孩子见面相认,白嫂为了孩子就同意了,不曾想……那孩子和继母一起死在了咱们客栈里。”

    全七林说着也难受起来,他低下头说不下去了。

    我看着无声哭泣的白嫂,也开始掉眼泪了。

    “现在可不是哭的时候啊,王小甩,孩子和妈妈的尸体还在客栈里吗?”

    一片悲伤的氛围中,客栈门口陡然传来了不和谐的声音,我和全七林几乎同时转头看向门口,一股无名火腾地在我心里窜了起来。

    我仔细看着客栈门口,一个高大的男人逆光站在那里。

    “谁啊!”我不客气的问了一句。

    门口的男人默默不语,迈腿走进了我的客栈里,逆光消失,我看到季月劳还带着血渍的脸,出现在眼前。

    原来是他。

    他怎么这么快就从医院回来了。

    我站起身迎着季月劳走过去,走近了看清楚,他的鸡窝头上缠着雪白的绷带,看来伤口处理过了。

    “伤得重吗?”我问季月劳。

    他冲我点点头算是回答我了,然后就跟全七林说话去了,我有点尴尬,生气的白了季月劳一眼,又坐回到白嫂身边。

    季月劳平静的问全七林,“店里不是只接待情侣和夫妻吗,怎么会住进来母子呢。”

    全七林就把刚才讲过的话又重复了一遍,他和季月劳早就认识挺熟的,也没瞒着他,季月劳听完就朝白嫂看过来。

    我就紧挨白嫂坐着,可他半点眼光都没分给我。

    “警察都在吧,尸体还在店里吗?那把头发呢?”季月劳沉默着看完白嫂,又转头继续问全七林。

    全七林朝出事客房方向望了一眼,“还都在呢,那把头发啊,那是证物吧,应该让警方拿着了,你问这个干嘛?”

    我也正好奇这个问题,就附和着全七林对季月劳说:“是呢,又不是你店里出事,你这么关心。”

    “我关心的是头发啊,又不是你的定婚店。”

    我被他这回答噎住了,心头的郁闷和怒气马上升腾起来,我生气的问:“你那些头发把我绊倒了怎么说,我的眼镜破了,你总要给个说法吧,不能因为是邻居就这么算了。”

    说完,我把那副黑框眼镜拿出来,架到鼻梁上,气呼呼的隔着镜片瞪着季月劳。

    “哎呀,这镜片怎么坏了。”全七林看着我说。

    季月劳站在原地没动地方,可目光终于很专注的冲我看过来,他的眸子里依旧是平日那副安静淡漠,无悲无喜的的样子。

    我这时有点分神,因为我戴上眼镜后,还是没看到许乐行出现,这种情况在我们来了没树古城后,还是头一回出现,我不免心慌起来。

    可是又不能跟眼前的任何人说出我的心事,这一来心情就更加烦躁郁闷了。

    我没好气的跟全七林说:“被他那堆头发绊倒了,这不就把镜片弄烂了,真倒霉到家了!今天是什么鬼日子啊!”

    “别乱说话!又忘了我说过什么!”

    我本想继续发作宣泄一下情绪,可是迎面就看到季月劳眸光一变,虽然他脸上依旧面无表情,可眼神中突显的那份戾气,我已经感受到了。

    目光这么一撞,我不知不觉就忘了刚才被他怒喝的事情,呆呆的看着他,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周围的气氛跟着尴尬起来。

    正这时,一个古城派出所的民警走了过来,他喊我和全七林,说警方要把尸体移走了。

    很快,几个人先后抬着两具装入裹尸袋的尸体从客栈里面走了出来。

    我还是头一次看到这种场面,紧张的顺手就拽住了身边人的胳膊,我本以为是全七林被我扯住了,可是一个警察跟全七林说话,我一下子发觉他并没站在我身边。

    那我拽住谁了啊……

    转头一看,身材高挑的季月劳正蹙着眉头,盯着我攥紧他胳臂的手看着,那眼神像是很嫌弃被我这么近距离接触到。

    他,什么时候站到我身边了,我记着他在我对面来着啊。

    我想起之前在客栈门外,他倒进我怀里的场面,也不示弱的哼了一声,嘴里面含糊的快速说道:“怎么了,你自己还躺倒我怀里了呢,我也没这么看你啊……”

    “我那不是发自内心的,是身体受伤后的下意识反应,跟你的不一样。”他说着,轻轻用修长的手指,把我的手从他胳臂上推开了。

    擦!居然这么说我!居然推开我的手!我气愤的瞪着季月劳的脸,就算这张男神的帅脸正经吸引过我一段日子,可现在看长了还不就那样,他凭什么这么说我呢。

    我刚想反唇相讥,耳边就响起凄厉到难以用语言形容的惨叫声,我马上反应到这是白嫂的声音,我和全七林几乎同时朝白嫂扑了过去,全七林比我快一步,紧紧抱住了正朝抬在担架上的裹尸袋扑上去的白嫂,我跟着也抱住了白嫂,使劲扯住她的胳膊。

    季月劳一声不吭,继续站在原地,目光先是淡淡扫过抱成一团的我们,最后落在了跟着担架走出来,手上拿着塑胶袋的警察手上。

    我跟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季月劳专注的看着塑胶袋里沾着血迹的乌黑长头发,那应该就是许乐行跟我说的,在卫生间里勒死男孩的头发。

    我不禁暗自叹息,可就在这时,季月劳看着塑胶袋里的头发……他面色平静,嘴角竟然一点点露出了笑意。

    我还来不及想季月劳这不合时宜的诡异一笑究竟是神马意思,整个人就被白嫂巨大的挣脱能力一下子甩开了,我站不稳,歪着身子就朝地上倒去。

    我倒下去的同时,没忘了先保护好自己鼻子上的黑框眼镜,好在这回摔倒没再加重“许乐行家”的险情,可我就结结实实摔到了。

    我仰面躺在地上,白嫂挣扎着在我耳边呼喊哀嚎,我忍着疼赶紧又爬起来,想继续帮着全七林拉住白嫂。

    也不知道是刚才摔这么一下子碰到了脑袋导致眼花,还是我真的看到了什么……我再次扯住白嫂的时候,就看到她细瘦的手腕上,系着一条很细很鲜艳颜色的红线。

    这条红线,还闪着很刺目的光,我被晃得闭上了眼睛。

    什么线啊这么刺眼睛!我正犯嘀咕,就感觉到白嫂的细胳膊已经挣脱了我,紧接着我的手又被另一支粗糙的大手拽住,吓得我赶紧把眼睛又睁开了。

    “你抓我手干嘛。”我瞪着季月劳的一只大手,质问他。

    季月劳脸上这会儿已经没了那个诡异的笑容,他又恢复了面无表情,拉着我的手也松开了。

    莫名其妙嘛,我瞪了他一眼,赶紧去看白嫂,现在最该被关注的人就是这个可怜的女人啊。

    派出所的两个民警已经和全七林一起拉着了白嫂,尸体被抬出了客栈大门,那个拿着装带血头发塑胶袋的警察,走在队伍的最后面。

    我不知道怎么想的,看了一眼那个塑胶袋后,马上下意识又去看季月劳的眼神。

    果然,他紧紧盯着那个塑胶袋在看。

    我就不明白,他干嘛对那个勒死了男孩的头发,这么感兴趣?难道是因为,他天天和那样的长头发打交道,目测那把作为证物的带血头发质量极佳,所以为得不到而羡慕嫉妒恨?

    想不明白。

    很快,季月劳就觉察到我正在看他,他迅速收回了视线,转而盯向我看。

    我也急忙移开目光,转向看白嫂,抬脚朝白嫂走过去。

    一群人架着几近昏厥的白嫂到了客栈门口,我们几个人往外走,迎面却朝门里小跑进来一个小姑娘。

    “季哥,季哥,店里有生意,快回吧。”

    我瞪圆了自己的一双小眼睛,看着小姑娘,“娇妹,你又在隔壁看店来着!”

    小姑娘正是之前跟我一起,带着季月劳去医院的那个娇妹,我的客栈小妹。

    娇妹看见我们一堆人架着白嫂这场面。脸色马上由喜转惊,她忽闪着粘了假睫毛的大眼睛,说不出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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