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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门铃响,古之元去开门看到英俊帅气的高个子男人,笑容像早上灿烂的阳光。真是个漂亮的家伙,女儿找了个这么帅的老公,除了脾气大点。“师父,早!”程瑞提着一大礼篮水果,咧开嘴冲着房间里张望。“师母,早!”故意拖长了尾音,让里面的人听到自己来了。
“快进来,程瑞。”阿兰笑了。“乐儿,他肯定不放心你。”阿兰高兴的迎出去。程瑞大长腿迈进门,看到乐儿裹着外套在擦鼻涕。“怎么了?感冒了?真是不当心。我去买药……”说着就要走。
“家里有,她不肯吃。”古之元看着程瑞,给了他一个眼神,意思太明白,你搞定。
阿兰把药拿过来,递给程瑞。“吃掉。”程瑞拿了药片,摊在手心,放在乐儿眼前。
“……不……”乐儿不想吃感冒药,以前吃过总是觉得没效果又不舒服。“吃,掉!然后好好休息。”把药片塞她嘴里,端过水杯,喂了水。乐儿皱着眉咽下药片。“今天,师母要去买东西。阿……嚏!”
阿兰慌忙过来。“不去了,感冒这么厉害,你休息。程瑞,我和师父去买菜,你辛苦下。”古之元也笑着,和妻子识趣的离开。
“看看,鼻涕……”程瑞拿着纸巾帮她轻轻擦着。接着开始一大串啰嗦,乐儿吃了药,就觉得头晕晕的,只听到他不停的说,耳朵嗡嗡响。程瑞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开始变得婆婆妈妈,似乎心里的她就是那么需要人照顾,这个木头木脑的丫头,好似用一根细细的线绑住了自己的心,一牵动就疼起来。一路走过来的点点滴滴,想起来酸酸涩涩,在心里她早就是和自己糅合在一起。
看着她脸色不怎么好,眼睛有点泛红。程瑞一把把她抱起来。低头靠着她额头。“有点烫了可能有烧,去躺会。”轻柔的话语,他完全变了个人似的,如果他永远这么温柔多好。乐儿只知道自己被放在床上,他仔细帮自己盖好了被子,然后抱着自己,怀抱宽大而温暖,像一个舒适的小窝,真的很困……
阿兰买了很多蔬果,夫妻俩想让乐儿和程瑞多待一会儿,又一起去喝了下午茶。“元哥,等会回去我给乐儿炖个汤,补一补。她气色不怎么好。”“辛苦你了,你这个师母真的是体贴到家。乐儿有福气。”古之元看她已经不再提起尔纯,心安了许多。
“我真的觉得她特别亲切,总有似曾相识的感觉……”阿兰若有所思。
古之元怕她去联想什么,赶紧打断她。“那就说明和她有缘分。别想了,是个好孩子,单纯善良。我们对她好,就可以了。再说还有程瑞疼她。放心吧。”
美国。
“放我出去,我要出去。古之元呢?叫他来,我要见他。”一个嘶哑的嗓音在隔离病房中响起,门外执勤的护工直摇头。门里的一个年轻女孩肚子高高隆起,看上去已经怀孕七八个月了。她的眼睛布满血丝,嘴唇干涩的起皮,神情充满怨愤。嘶喊声在走廊中回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