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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捕头走到那“管家”面前,一脚踩在他的右肩之上不断下压。那“管家”又惊又恐,不断高喊:“大爷饶命,大爷饶命,饶命。啊。”声音越来越短,可见已被踩得十分痛苦。
小刀见那郑捕头已经使出衙门的刑讯手段,便不再理会,带着唐天和刀万同前去查看贺家兄弟的情况。
那三兄弟中,贺远志已经奄奄一息,贺远山早已昏死过去,只有贺远溪坐在他们身旁,像是失了神智一般。
还在他们身上都只是中了一些砍伤,并未有贯穿伤口,小刀赶紧赶紧拿出那郑捕头之前给予的药粉,所剩不多,只能涂抹到关键之处。
小刀看了一眼贺远溪,道:“远溪兄,你大哥和三弟都是铁骨铮铮的好男儿,你就。。。”
贺远溪慢慢转过头来,双眼一瞪,一把抓住小刀的衣领,用力拉扯,道:“为什么?你们为什么现在才出来,为什么?”
这其中的缘由,小刀此刻实在说不出口,只能任由贺远溪发泄着心中怒火。
“好,饶命!我就给你个机会。你来告诉我,这白庄主现在在哪里?”郑捕头终于收回了脚说道。
“这。。这。。。”那管家眼珠在眼眶中打着转,犹豫不说。
“怎么,你不要以为我看不出你的心思,你要是不说,现在就得死。若是告诉了我们,说不定我们将那些人摆平了之后,以后也就没有人会找你的麻烦了,要不要赌一赌?”郑捕头多年刑狱经验,立刻切中这些人的要害,亡命之徒亦多是赌徒,和赌徒谈条件就要有赌才可谈。
“这。。。这。。。”那管家犹豫再三,终于开口说道:“那。。。那。。。”
“别这啊那啊的,快说。”郑捕头又是一声爆喝,惊得那人浑身一抖赶忙向前一伏,说道:“那白庄主就在那青谷之内。还。。。还活着。”
“很好,那我再问你。此刻那边还有多少人?都有些什么人?”郑捕头见到此人模样,现在是彻底老实了,嘴角一翘。
“那边应该还有十多人,都是高手,领头的那人是。。是。。”那人说道领头之人似乎十分畏惧,忽然结巴不言。
“是谁?”郑捕头又是一阵恫吓。
“是。。是怪手飞鹰钱峰,和。。。和瑶光楼主梁伟东。”那人艰难的将这两人名字说出,说出之后忽然又松了口气,像是摆脱了千斤束缚一般舒坦。
“什么??瑶光楼主?七星楼的瑶光楼?”郑捕头骇然道。
小刀听到这里,将贺远溪的两手拉开,慢慢站起转过了身。他虽然早已知道这袭击雁鸣庄的人和七星楼脱不开关系,但是却也没有想到七星楼派出的竟是一楼的楼主来做此事。其实仔细想想也对,当初听到郑捕头说起怪手飞鹰的时候他也就应该想到,什么人能有办法请到此人出山,也就只有他的师弟梁伟东了。
小刀还记得密库中的卷宗记载着,梁伟东,山东曲阜人,诗书之家,从小体弱多病,后拜冲云老人为师,习得十三路五雷掌,江湖人称白面雷公,后入七星楼。有一师兄钱峰,右手天生畸形,冲云老人以此传授其鹰爪功,两者相得益彰。三十余岁名震江湖,人称怪手飞鹰。
郑捕头抬头看到小刀走近,却见他并无惊讶神情,昂头问道:“尤堂主是否早已知晓?”
小刀此刻已经看清这郑捕头面目,他表面重情重义,实则残酷无情,狡诈多疑。小刀已经料到他会有此一问,便道:“我只是隐约感觉此时与七星楼有些关系,但是并未确信。”
郑捕头半信半疑,低头继续问道:“你们来此的目的为何?”
“这。。。这小人当真不知,我们也只是听命行事。”那人说道。
“听命行事,什么命令,说来听听。”郑捕头问道。
“小人原本是瑶光楼门下,一月前受到楼主命令,让我们前往这云阳镇,两天前楼主召集我们攻向这雁鸣庄,其余便一无所知了。”那人说道。
“哦,很好,我很满意。你现在可以走了。”郑捕头忽然对他和蔼的说道。
“真的?”那人眼睛放大,自己也不敢相信。
“真的。”郑捕头再次说道。
那人惶惶然慢慢站起了身,弓着身子,向后退了两步,脸上笑着说道:“多谢大爷,多谢大爷。”说完后便立刻转身离去。
郑捕头见他一转身,便立马挥刀向其后颈砍去。
小刀摇了摇头,可怜那人到死还在做着这等美梦。
郑捕头见小刀一点也不惊讶,心中不免有些慌张,他开始有些捉摸不透这人了,开口说道:“他走了之后需要日夜担忧是否会被人追杀,我不过是替其了了这份痛苦。”
“郑捕头又何须解释。”小刀说道。
“我并不是在向尤堂主解释。”郑捕头说道。
“是啊,郑捕头杀伐决断,如此干脆,又何须向旁人交代。”小刀说道。
“尤堂主,郑捕头所做也皆是为了救出白庄主,如今白庄主还陷在那七星楼手中,我们切莫在此时离心呀。”楚捕头在一旁站出来说道。
此刻的气氛又有谁会不明白呢。
“好了,里面的障碍已经清除,我们现在可以过去了,尤堂主,此刻你是否还想一道前去呢?”郑捕头知道里面强敌非小刀不可,但是又怕他会看不惯自己所作所为,故意说道。
“贺家兄弟身负重伤,还请郑捕头赐药替其疗伤,我们几人便先行一步。”小刀拱手说道。
郑捕头此刻才看向那贺家兄弟,眼神中却无丝毫心痛,抿嘴笑道:“如此也好,此去青谷只有一条路,穿过竹林尤堂主径直向前便可。我就先替贺家兄弟疗伤,稍后自会赶上。”
“郑捕头,我不如还是和他们一同前去吧,此去虽然只有一条路,但是尤堂主他们乃是初到,对周遭皆是陌生,刚才那人所言也不能尽信,万一中间再生枝节,恐怕会耽误了营救白庄主的时机。”杨捕头在一旁说道。
“也好,你便随他们一道前去吧。”郑捕头撇了一眼杨捕头说道。
小刀礼貌性的拱手拜别后,便与唐天、刀万同和杨桥捕头一起向青谷而去。
小刀几人飞速而行,沿途溪水,小亭,竹林,微风都是极为惬意的精致所在,但是小刀此刻心中五味繁杂,无心顾及。
“看来刚才那人所言非虚,这周遭埋伏之人都被其调往了大院之中。”杨捕头说道。
“刚才那人已是惊恐到了极致,为求活命,又怎么会再说假话。杨捕头也是身涉刑狱多年,这不会看不出来吧。”小刀说道。
“尤堂主好眼力,其实我也是有些看不惯郑捕头所作所为,只不过郑捕头手段虽然狠辣,却是极为有效,自他为总捕的这些年来,云阳镇周围可是再没有出现一些凶狠的盗匪了。”杨捕头说道。
“杨捕头可真是忠心,此刻还在为郑捕头说好话。”小刀说道。
“我。。。”杨捕头哑然。
“杨捕头可曾想过,云阳镇没有再出现什么盗匪,是因为有一个更为凶狠毒辣的盗匪坐镇云阳镇呢?”小刀说道。
“这。。。杨某不敢这么想。”杨捕头沉默片刻后说道。
“我见杨捕头年纪大过那郑捕头许多,想必在那云阳镇也当了多年捕头,杨捕头又是如此明白事理,论起资历为何这总捕之位不是杨捕头的呢?”小刀问道。
“尤堂主谬赞了,郑捕头乃是后起之秀,杨某自愧不如,更何况郑捕头有贺老太爷的保举,杨某无亲无故,在官门多年也就只是个普通的捕头。”杨捕头说道。
小刀听那杨捕头言语间有忿忿不平之意,心思一转,也不说破,转而说道:“哦?贺老太爷,可是那贺家兄弟的父亲?”
“不错,贺老太爷是云阳镇首富,又是一位大善人。宅心仁厚,对周遭之人都极好。当年也是他替我在衙门谋了这份差事。”杨捕头说道。
“既然如此,杨捕头应和那贺老太爷有些渊源,为何又说是无亲无故呢?”小刀疑惑的问道。
“这,不好说,不好说。”杨捕头脸色一变,不作应答,:“啊,青谷这就到了。”
小刀顺着杨捕头手指的方向看去,竹林之外,环山的缺口处,一片青青草地,一片飞流从上而下,正如世外桃源一般的景象。
可是他们一踏入谷内,刚才的那番美景却立刻荡然无存。青草之上皆是血迹,每隔十来步便有一具尸首。
抬眼望去,前方一处雅居已经站了十多人,像是早已等候他们多时。旁边一棵大树之上更是让人触目,一条条的绳索垂下,而那绳索之上却是吊着一个个人。
小刀四人慢慢走到他们面前。当中那两人便上前两步。
小刀见那右边之人面庞甚是白净,看年岁不过二十出头,一身白青儒衫,头发也只是用发带简单向后一束,几根青绳将多余的几处头发环绕一系,看起来像是傲然世外的居士一般。而另一人看上去五十余岁,却是一身的黑气,黑衣黑袍,尤为特别的便是他右边的衣袖长过左边许多。
“看来这位便是怪手飞鹰钱峰钱老前辈了。这一位应该就是如今江湖中大名鼎鼎的白面雷公梁楼主了。”小刀笑着说道。
“哼,你就是那个杀了我们开阳楼主,在庐州让天枢楼主和天璇楼主吃了大亏的尤小刀?”梁伟东慢条斯理一字一句说道。
“呵呵,过奖了,庐州能与几位楼主相遇也是荣幸,能让他们称之为麻烦纯属侥幸。”小刀说道。
“哼,侥幸?能让他们几个张狂自大的人骂起人来,你却说是侥幸,你好虚伪。就让我来会一会你吧。”梁伟东话音刚落便飞身上前,原本一个谦谦君子,顿时化身催命恶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