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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故事我已明白,可是这个唐天有什么关系?”小刀问道。
“他岂非也是其中之一?”岳满楼说道。
“但他似乎志不在密库。”小刀说道。
“只不过是现在而已,若不是你我谈起此事,发现了其中蹊跷,他以后恐怕多的是机会进入密库。谁都知道进入摘星堂是进入密库最名正言顺的方法。”岳满楼说道。
“那阁主以为他是哪一部分的人?江湖人?万花宫?夏侯爷?”小刀问道。
“都有可能,如果真要我来猜,他多半是万花宫的人。”岳满楼说道。
“为什么?”小刀问道。
“就凭他想杀吴清良,江湖中人和夏侯爷的人都没有这个必要多此一举。”岳满楼说道。
小刀听着这些,脸上的神情没有丝毫变化,岳满楼看不明白,或许他已经麻木了。
“如果我让你现在就去杀了他,你下得了手吗?”
“不会。”小刀站起身来,很肯定的说。
“不会?”岳满楼有些诧异。
“刚才你的故事既然说的那么明白,为什么你还会认为我会。”小刀说道。
“我说的明白?”岳满楼不懂。
“庐州盟选大会之时,你故意施恩于大会上的武林中人,将揽月阁显露在全江湖眼中,给人一副进一步扩张势力的假象,让万花宫和长生殿的人以为如果再不动手就无法压制揽月阁。”小刀说道。
“有趣。”岳满楼侧身而立,脸上的和悦渐渐消失。
“万花宫和长生殿的人之所以能进来,一定也是你在背后安排。凭伏羲他万万做不到如此地步。”小刀说道。
“何以见得?”岳满楼说道。
“月痕谷中暗哨密布,就连我们每次进谷都需要几次三番出示令牌,若不是你下令撤走,外人又如何能够不泄露一点风声的走进谷内,还不惊动所有人?”小刀说道。
“很好!还有呢?”岳满楼问道。
“你故意将阁台刺剑的日期提前,恐怕是通知了所有人就是没有通知我们几人,以至于我们是最后一批回来的人,之后你再暗示伏羲调查暗卫之死,他为了不出意外自然要找我们作为替死鬼以掩人耳目。可他却没有想到我们关入黑牢是为了给你当替身的,”小刀说道。
“不错不错,说下去。”岳满楼道。
“在大殿之上不顾自己人的伤亡任由他们厮杀,等到差不多的时候你再现身将所有剩下的敌人一举击溃,虽然中间出了一些意外,伏羲安排我救出老阁主,万花宫和长生殿为了你也确实做了许多准备,但是这些都不影响你的全盘计划。最后你既击退了万花宫和长生殿,又清洗了揽月阁内部。”小刀说道。
“我真是又要忍不住称赞于你。”岳满楼笑着说道,但是目光中杀机已现。
“为了你的计划搭上如此多的人命,难道你心中就没有一点不忍吗?”小刀问道。
“你眼中只有人命,而我眼中是整个天下,这些人命和再造揽月阁来说算的了什么?而从你口中竟然说出不忍,我实在好奇,你杀人之时可有不忍?你杀是人命可恕,我杀的难道就不可恕?”岳满楼步步紧逼。
“从我执行任务以来,我所杀的每一个人本就是该死之人,而你却杀的是阻碍你计划的人,无论好人或是坏人。”小刀也是振振有词。
“何为该死,何为不该死,全凭个人而定,你只看到你所杀之人鱼肉乡里,殊不知你杀了那人之后,多少依赖他的人失去依靠,再难生存下去,你又做了多少恶?”岳满楼问道。
“借你一言,行事只求对得起自己的真心实意。”小刀说道。
“好一个全凭只求对得起自己,那你现在本心又是如何?杀了我替那些人报仇吗?”岳满楼问道。
“我想走。”小刀说道。
原本他以为加入摘星堂能让他更自在,得到他想要的自由,但是岳平生的一席话,岳满楼的一席话,让他觉得,留在这里才是真正的暗无天日,比在黑牢之下更加恐怖。他不仅要马不停蹄的杀人,而且随时要对他最信任的人下手,唐天就会是其中之一。所以小刀选择离开,他若不在是揽月阁之人,那么和唐天也就再无对立的理由。
“走到哪?”岳满楼问道。
“走出揽月阁,再也不回来。”小刀站起身来,向门口走去。
“你舍得?”岳满楼问道。
“为何舍不得,这里现在一片狼藉,不管是认识与不认识的,剩下的人都不多了。”小刀停住说道。。
“绾绾你也舍得?”岳满楼问道。
“有缘自会相见。”小刀顿了一顿,微叹了一口气。
“你认为你走得掉?”岳满楼大声说道,一问接着一问,言语中的杀气更加明显。
门突然被推开,残月站在门口,后面还站着两名暗卫。
“你认为他们现在拦得住我?”小刀冷冷说道。
岳满楼目光闪动,又坐了下来,端起了酒杯,缓缓说道:“即使今日拦不住你,明日或许就可以拦得住你。你不要以为揽月阁就这点实力。”
“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忧。”小刀说罢,步履轻松的向门口走去。
“等等!”岳满楼说道。
“还有事吗?”小刀又停下了脚步,转身过来,没想到这么短的一段路他竟然还没有走出去。
“若你再替我做一件事,我保证以后也不会有人拦你。”岳满楼说道。
“什么事?”小刀问道。
“替我走一趟揽月密库,帮我把里面的那朵花带回来,而我答应你的也必须要做到,让你看一看你一直向往的密库究竟是什么样子,里面的书卷你可以随意翻阅、抄录,里面的东西你可以任取一样东西带走。”岳满楼说道。
“这是何意?”这个条件很诱人,但是这个条件太过于诱人,而且听上去小刀似乎不要付出任何代价就有许多的好处,多到让人不敢相信,所以这更像是陷阱!
“你是不是不敢相信会有如此好的条件?”岳满楼问道。
“不错!”小刀说道。
“我只会告诉你,那绝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
“那你为何不自己去,到自家的密库拿东西难道还怕遇见鬼吗?”小刀问道。
“现在那里面或许真有许多你不想见的鬼在等你。”岳满楼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