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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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就师公被人用吊机吊了下去,怎么连小白这个坐在车里的小孩子都知道了?
师叔见我吃惊,紧皱着眉看着我,呵呵的笑了笑指着苗老汉道:“苗家有一种蛊叫如已,就是说跟自己一样的,所见所闻。(hua.)不过这个蛊十分消耗蛊力,长生这伢子不知道用什么本事将这蛊传了一只给苗老汉,刚好这老家伙醒来了,你们下面发生的事情我们在病房里完全就是现场直播,而且如已还不只一只,真的是三百六十度无死角啊!”
我听师叔说完,气得两眼都开始发晕了,这人也太不靠谱了吧,知道我们碰到这个古怪的事情怎么这么晚才来。
我拿眼飞快的去瞄苗老汉,却见他将纸人收好后,连话都没有多说一句,直接中师公一样将头朝座位上一靠,然后闭着眼睛就不说话了,这完全都有违他多话的个性。
看着他刚才一卷一卷的收着纸人,我只感觉全身都一是一惊,那三清道祖完全就是这家伙做的纸人?
他竟然拉着师公一块跟他用三清道祖的纸人来骗人首蛇身怪?他们真不怕上天报应吗?
怪不得刚才说吊机撑不住了,估计就是这三清道祖上面的法力撑不住了吧!
“接了周标回去再说!”师叔从后视镜里瞄着师公他们俩个有力无力的样子,猛的踩了一脚油门,直接冲到工地后面,然后朝旁边招呼一声,就又开走了。
只见周标开着我们从医院借来的那一辆车跟了上来,这才松了一口气,虽说我们帮周标也不在少数,从头算下来,这货每次找我们帮忙都是给钱了的,但其他的事情也没有少帮我们,说到底还是我们欠他的。
从他刚才当着员工直接朝我们下跪的表情来看,周亮现在的情况绝对很不乐观。
我到现在才想起来,在丁家见到周亮时,这货就提起过他曾经被卢家大嫂下过蛊,只是有护身佛象给挡住了,所以没事,后面我让他们呆在丁家不要出去乱跑,我事情也多,他们也是生意上的人,具体如何就不知道了。
这次听周标说起,又不知道周亮遇到什么事了。
以前我帮周亮稍稍算过的,绝对的好命,富贵荣华,一生无忧,怎么最近跟他老子一样老碰到这些牛鬼神蛇啊?
这两父子也不知道倒了什么运,竟是跟我们打交道,不过也幸好认得我们,要不然还不知道要怎么着!
小白也乖巧的不说话,只是伸着手紧紧的拉着我,十分担心的看着我的眼睛。
我摸了摸他的头,这货自从跟着我们之后,性子收敛了不少,而且越来越粘我了。
因为又增加了两伤员,我们还开着医院高层的车,于是就直接回到了医院。
苗老汉和师公两个人还是没有说话,苗老汉更是认命的直接将师公背上了楼,然后一步一步的上楼去了。
我看着他那样子,就感觉心酸得不行,但也没有办法,后面还有两个伤员要背了,那一个医房五张病号**都不够了。
不过长生和元辰夕这种情况我以前见过的,就是在学校后面第一具石棺挖出来的时候,袁威他们身上起的就是这个眼睛图案,后面将面具一拿出来就去了。
看样子只要回去让大红将面具拿出来,估计这些图案就留不长了。
我想着这里猛的就是醒,元家的窗子上都画了这样的眼睛说是用来避邪的,这些眼睛又跟蚩尤面具相冲,那这样的话,极有能这些眼睛就是用来检测蚩尤面具有没有进入元家的。
元翎是用来防大红,还是用来防蚩尤的?
我一时想不通,不过幸好我背着长生沉着一口气已经到了病房门口了,将长生朝门口小白以前睡的病**上一甩,朝后面背着元辰夕几乎都将脸都憋红了的周标指了指师叔的病**,然后一口气顺着**脚坐到了地上。
“唉!”师叔帮师公和苗老汉将被子盖上,伸脚踢了踢我道:“身上臭死了,还不快去洗澡,你没见这大红都差点被人给薰醒了!”
我忙扭头看了看,周标这货已经飞快的跑到了窗子边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一边喘气一边用双手拼命的扇!
敢情这货刚才脸憋得通红不是因为累的,而是被我薰的?
而刚才高局红通着脸朝我摆手也不是不好意思让我去救阴河下面的人,也是同样被我身上的臭味给薰的?
我看着病**上同样被尸水浇过的长生和元辰夕,认命的从柜子里拿了一套病号服去洗澡。
师叔见我一走,立马朝外面喘了一口粗气,然后飞快的伸手去拨长生和元辰夕的衣服,还大叫着让小白去买白酒和陈醋。
我用力的闻了一下自己,果然臭得不行,只得拿着衣服进洗手间洗澡去了。
洗了五遍香皂,小白就叫着姐姐抬了一箱白酒和一箱陈醋放在门口道:“丁师叔说了,让你先用陈醋洗洗身上的尸臭,再用白酒一遍遍的擦着身体消毒,如果你出来还有臭味的话,你就以自己跳到马桶里面冲走了。”
我沉叹了一口气,卢家下面的东西实在是太怪了,而且还是不知道连在外面哪里,人首蛇身怪也不知道顺着池子底下逃到哪里去了。尽阵边号。
还有那个操控着魇的肉身将我们引下去的人,他的目的是什么?能用港版的苹果,证明这人一是个有钱的主,二是一个跟的上潮流的主。
看到人首蛇身怪对我有什么影响呢?
为什么师萃特意出来跟我说那池子里的东西看到对我不好?
是因为人首蛇身怪跟我的关系吗?
我正一边想着这些事情,一边拿着陈醋朝身上倒,一下子没注意到,结果陈醋从身上新旧交杂的伤口上浇到。
咂!
咂!
我就不说了,痛得我马上将花洒打开,将热水飞快的朝身上冲去。
“姐姐,丁师叔说了。如果你呆会还剩一只尸臭就不会你自己动手,他会帮你挖坑!”小白的声音跟着就在外面响起。
我听得认命的将花洒关上,将陈醋一瓶一瓶的朝着身上倒,到最后完全整个人都是麻木的。
被酸麻了之后,用白酒反倒没有多少感觉了,我将一箱白酒都洗完,又将身上的醋夹酒味给洗了四五遍,确定身上没有尸臭之后,这才打开门去。
结果一开门差点被薰死。病房外面周标脸更红的看着我,用力的喘着气道:“张阳,你好了啊?”
我用力憋着气,拖着大号的拖鞋朝里面一看。就见师叔点着一盆火将长生和元辰夕原先的衣服给烧了,和小白一块将另外的陈醋和白酒朝这两人身上倒。
如果不是我知道这是在做什么。绝对会以为他这是在做腌菜的。
师公和苗老汉这会子躺在**上干瞪着眼睛看着师叔他们,两个老家伙脸也都憋得通红。
见我出来,小白立马欢呼一声,青瘦的脸上带着一团红晕,拿着**单将两人一包,一手拎着一只脚拖着进了洗手间。
“开了空调,这味道很快就过去了的!”师叔自己戴着一个医用的口罩。见我们难受,指了指边上的空调道。
我瞪了他一眼,朝在洗手间里洗长生和元辰夕的小白喊道:“帮我把那些脏衣服一块烧了,背包里的东西掏出来就行!”
“不行!”师叔猛的大吼一声,盯着我道:“你背包里的东西是能随便掏的吗?”
他这一瞪我立马就想了起来,背包里还有沾着龙气的银针和建木呢,更何况红布和里面包着的魇都还在,只得认命的从纸箱里又抽出一瓶醋和酒,朝着洗手间走去。
将背包里的东西拿出来淋了个遍,这才放心的将所有湿漉漉的东西放好。
“点根香吧!”苗老汉几乎都快薰死了一般,朝我嘟着嘴无奈的道。
我猜如果不是大半夜,而且换房间很难找到一个独立的病房的话,估计他们所有人都会要求换病房的。
奇怪的是大红和魏厨子这两个竟然没有半点反映,还是晕睡不醒,我就奇了怪,我那一挥手就这么猛吗?
这两个大佬在我一挥手之下,就伤成了这样?
点了几根香,加之将壁扇全部打开,过了近半个小时,那种尸臭夹着酒味和醋酸味才慢慢的消失了下去。
小白也欢快的拎着被他洗白洗净的长生和元辰夕出来,不过连**单都一块烧了,只是拎着两个光秃秃的人出来,生怕自己看了什么长针眼,我忙转身,听着小白将那两货扔到**上,这才转身看着长生他们脸上没有消去半点的诡异眼睛。
“张阳?”周标这时感觉里面的空气好一点了,指了指窗外的天色道:“你看都这么晚……呃!早了,你现在跟我一块去看看周亮吧!”
天色都快要放亮了,我看着自己一身病号服,师公和苗老汉直接倒在病**上又开始睡,而大红和魏厨子不醒,师叔和小白两个人的脸色都不行,长生和元辰夕就更不会说了,身上的眼睛都还没有消散,这个时候我跟他一块去看周亮?
那这些人都不用管了吗?
见我瞄着病房,周标沉叹了一口气,朝我飞快的摆手道:“我现在就去接他过来,趁着天还没亮!”
我都不知道周亮到了什么不能见人的地步了,竟然还要趁着天不亮接过来。
但我也不能不管师公他们,也不想不救周亮,只得朝他点了点头让他快去接。
周标见我点头,立马掏出手机打电话,声音很是强硬的让那边将人快点送过来。
我看着周标用的手机,竟然也是苹果,还是4代,立马就想到了那部iphone3,只不过那东西已经全部被尸水给淋湿了,刚才还能开机,这会子又被我用醋和白酒淋过了连开机都不能了。
“你睡会吧!”师叔将香熄了,朝周标拍了拍他旁边的病**,然后指着大红的**朝我道:“你也别矫情,累了这么多天了,也睡会,明天还不知道高局会来提什么要求呢!”
我看了看周标,实在是困得不行,明天的事情还真不是一般的多呢!
几乎是一沾到**,我连眼都没闭,就睡了过去,连周亮什么时候来的都不知道。
只知道我睁开眼的时候,病房里几乎都快要成了游乐场了,无数粉红的粉蓝的各种孩童喜欢的玩具布满了整个病房,而周亮还不停的拉着周标的手大叫,说要玩具要吃的。
周标只得认命的拿着玩具去哄他,一边还要不停的朝师叔和小白这两个道歉,而病房的门已经被从里面锁住了,外面不停的有人抱怨我们太吵,却也只能站在门外说说。
见我醒了过来,师叔朝我摆了摆手道:“你去看着这个一时阴一时阳的货色吧!”
我睡完一觉醒来,只感觉全身的骨头都跟散了架一般,每一个关节,每一块皮肤都在大声的叫着痛意,估计还因为跟大红一块睡没有翻身的原因,连脖子都睡僵了。
裹了裹被子,眯着眼睛看着周亮,实在没发现他哪里不对,除了智力好像回到了三岁之外,其他一切都正常!
“很正常吧?”师叔从只隔了一臂远的**上伸出一条毛腿踢了踢我道:“我开始见的时候也是这么想的,呆会你就知道了!”
我看着那个跟个任性小孩一般抱着周标的大腿要吃的要玩具的周亮,实在看不出哪里不对,瞄着师叔让他接着说。
师叔这货喝了一口粥,然后翻了个身,换了个舒服的姿式躺着道:“你再看一会就知道了,现在这病房连医生都不会进来了!”
我不认为师叔没有这本事,朝他点了点头,双眼直直的盯着周亮眨都不眨。
周标哄了一会之后,满是大汗,看着我们几乎都满是渴求了,幸好旁边有一个大纸箱,里面好像有很多各式各样的玩具和吃的,要不然周标还真搞不定。
“哼!”
突然周亮一改吃一口就扔的本性,将手里的巧克力用力朝嘴里一塞,然后将周标往旁边用力一推,脸上带着戾气,双手飞快的朝着周标旁边的纸箱里抓去。
将里面成盒的巧克力,连塑料包装都不拆,直接朝嘴里猛塞,眼里闪着荧荧的绿色。尽阵吉弟。
“你慢点,慢点!”周标看着周亮的样子,几乎老泪纵横,伸手将地上被周亮咬了一口就扔到地上的吃食又全部捡了起来,剥掉塑料包装纸扔到纸箱里面去。
“吼!”周亮竟然也毫不避讳将那些东西一把一把的往嘴里抓,扭头对着周标大吼一声,猛的朝着纸箱咬去。
“这个不能吃啊!不能吃!”周标伸手就想去拉纸箱,周亮双手划的一声朝他就划了过去。
“你不要管他!”我猛朝周标大叫了一声,凝神看着周亮的样子,这好像整个一下子就又变了一下性子一样。
师叔也忙起身将周标拉到一边,朝他摇头道:“我都说你拉不住他了,又不是一次两次的,我们看着就好,我们不看他是怎么回事,怎么救他!”
“他吃的东西都是不能吃的啊!”周标急得红里白眼的,看着周亮的样子不停的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