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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sir也向我这边跑了几步,对恶犬不断招呼,它见根本够不到我,反身又向石sir追去,我立马跑过去抓紧时机推动沙发,铁链在沙发下,我推的越多,恶犬能活动的范围就越小,终于石sir招呼我:“差不多了!”
我这才瘫软的往沙发上一坐,越过沙发往前看了看,恶犬能活动的也就半米范围,被厚重的沙发阻挡,它根本不能从底下钻过来,也无法移动沙发,除非铁链挣断,否则它唯有被困住,毫无办法。
石sir走过来对我道:“好样的,走,我们去看看墙角。”
我点头,起身向角落走去,这里的土壤比较肥沃,可能是这么多狗屎的原因,显得比较湿润,角落被刨出了一个小坑洞,目光所及还是泥土,并没有其他的东西,石sir蹲下手指捏起一些土质,搓了搓,放在鼻子前闻了闻,脸上有些凝重。
我也不放弃这个机会,有样学样的捏起一点土壤闻了闻,除了泥土特有的味道,还有一种臭臭的杂味,像是几种臭味混合在一起,我也说不好是什么。
我思索着看向石sir,却发现他也盯着我,他道:“怎么样,有什么见解?”
见他有想考考我的意思,也把我的好胜心给提了起来,我笃定的说道:“有腐臭味道,这土壤之下可能埋有尸体!”
“你小子不老实。”石sir摇摇头。
我尴尬的抿了抿嘴,自己的确是猜的,光从土壤的味道,我什么都没闻出来,因为之前不吃素的恶狗抛食,让我联想到它可能是知道土壤里有尸体,所以才有此一说。
我承认道:“石sir,我瞎蒙的,你快告诉我,到底有什么发现。”
石sir点头道:“这土壤有异味,但不是腐臭,而是而是几种混合的化学制剂,其中我能肯定的有硫酸,但你也没有说错,里面应该埋有东西,这附近的土壤,都比较湿润,你看这个坑洞里的土壤,再和旁边的对比,却有许多微小的气孔。尸体腐烂的会产生气体,我想这些细小的气孔就是这样成型的,但我们没有闻到腐臭味,气孔也太细不可查,这说明这下面的的尸体要么腐败已久,要么埋得很深,要么……”
“要么什么?”我急忙问道。
“行了,苏武,你去找两把铲子之类的工具来,我们挖开来瞧瞧。”石sir果断道。
“好吧。”我起身向后院跑去,找了一圈,别说铲子没有,就连一个劳作的工具都没有,不过想想也是,冯翠他们又不种地,我回到院前,看见石sir还在那儿蹲着,我跑进屋里,来到厨房,有一口钢瓢,行了,舀水可以,那我拿来舀土。
回道石sir身边,他见我拿着的东西,眼皮抖了抖,毫不客气的抱怨道:“你找了这老半天,就打算用这玩意刨?”
我把钢瓢拿在手里扬了扬,肯定道:“我都找遍了,扫帚倒是有两把,但那不合适吧,没关系,我有劲,你休息,我来!”
说完我挽起袖子,趴在地上开始一瓢土一瓢土的舀出来,钢瓢比较牢实,虽然有些费劲,但效果也挺显著,不大一会功夫,我都刨了两尺深的洞口,但一直趴在地上作业,狗屎沾了不少在身上,更重要的是手酸腰疼起来了。
石sir走过来接过我的手里的钢瓢,说道:“我来,你去歇会儿。”
我起身活动了一下,看见石sir和我的动作一样,趴在地上、撅着屁股,还真是为难他了,不过这才接地气嘛,我忍不住笑了出来。
“你小子是不是有劲了?你来继续?”石sir停下来,瞟了我两眼。
我怕连忙摆手道:“没,您忙您的,别管我。”
见他又忙碌上了,我真想找只烟来抽抽,一边抽一边看石sir做苦力,蛮快活的,我悄悄道:“叫你还给我下套,舒坦了吧。”
不过,我歇了一会儿,还是打算把石sir换过来,但这时石sir却道:“有了!”
我连忙窜过去,看见三尺深的地方,裸露出一个头骨,上面的皮肉坑坑洼洼,大多的地方都没有血肉,深深白牙最显眼,但另一侧脸部的皮肤又是比较完好的,这恐怕不是腐烂形成的,而是被啃食过!
石sir把周围的土拨到一边,整个人头显现出来,还是长发,应该是个女子,石sir把头捧了起来,放到一边,颈部处断裂了,但再挖下面又是一条长长的骨骼,看样子像是腿骨,不是和头连接的脊柱,石sir道:“这下麻烦了,里面的尸体被打乱的一塌糊涂,有被咬断的,有被刻意分尸的。”
我道:“石sir,你上来,我去挖,时间不早了,我加把劲把尸体全部弄上来。”
石sir也没有客气,把钢瓢交到我手里,随便说道:“有挑战***给你了。”
我艰难的深吸口气,走了上去,俯下身机械式的不断挖掘,把挖起来的东西全都放到洞边,而石sir在上面带着手套整理。
如果只是单纯的白骨,还不怎么吓人,但我现在挖的,一会儿是大腿部,上面还有耷拉着皮肤,一会又是变形的肋骨,上面还挂着变色的内脏,一会儿又是整坨的碎肉,我越来越感觉受不了了,随即跳起来在一旁蹲着“哇哇”呕吐,眼泪都给我呛了出来。
石sir用手肘轻揉着我的后背,说道:“你先休息下,我来。”
我制止了他,用领口抹了把嘴角的清口水,又跳进坑洞里挖了起来,不是我故意和自己过不去,而是天色渐渐的暗了下来,我们必须加快速度,否则让我大半夜还在这挖,那才让人真的无法忍受。
我也不知道自己这叫胆小还是什么,都知道人死如尘埃,但真正面对这一堆堆带血带肉躯体的时候,总是把那种惧意挥之不去,这或许是对生命的敬畏,又或者是对死亡的恐惧。
石sir在上面把我挖出了尸块和骨骼做了简单的区分,这是我做不到的,只有把劲使在手上,希望快点结束,心中不断把正在挖的尸体当作其他的某种事物,但似乎除了胡思乱想,也没什么作用。
挖着挖着,石sir惊奇道:“里面还有?这些残骸都能拼出两具尸体了!还有多少?”
我打了个干呕,停下手里的动作,直起身脸色难看的对石sir道:“还真没挖完,我也不知道还有多少,就像个无底洞似得,这未免……”
“我去屋里找些装尸块的袋子,整理好就差不多了,今晚我们在这里过夜,等明天再继续。”石sir想了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