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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蝶玉小姐,怎么连你的手上都有鲜红色的印记,这蚊虫真的这样厉害吗?怎么只单单咬你一个人”那温如言跑到蝶玉身边,却是指着她那手臂上鲜红色的印记说了一句,眼中却有些意味不明的光芒在闪烁。
“什么印记?”蝶玉有些不解的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却发现自己的手背上确实赫然留下了鲜红的几处印记,心中猛然一惊,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这蚊虫居然这样厉害吗?轻轻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却觉得那两个印记处麻痒感消失了很多。
“还好我们只住了一晚”一旁的冬儿听到了这一句,却也没有多想,只是小心翼翼扶起自家小姐上了轿子,见了她哈欠连连脸色略微有几分苍白,更是有些心疼的又叫了小二多送了几包干粮,一个可以给自家小姐在颠簸的轿子中枕着睡觉的枕头过来。
“诺,几位客官,这些是你们要的东西”那小二也许是还记得眼前这位公子与这位白衣公子在自己遇到那刁钻的客人之时替自己挺身而出,还因此惹上了麻烦,脸上有些羞惭的同时心中却十分的感激。
“来,这些银子给你”冬儿从他手中接过那个包裹,却是解开了自己的荷包掏出几颗散碎银子递给他,谁知那小二却站在原地摆了摆手死活都不愿意收。
“几位客人不用给银两了,这算是我的心意吧,之前害你们替我挺身而出不说,还给你们招惹了一身的麻烦,我心中还觉得羞愧在你们为我仗义出手时,自己却由于害怕躲了起来,这些东西请务必手下,就当做是我的一点微薄心意”那小二木讷而平庸的脸上却泛起几丝红意,低着头音量不高的说出了这番话来,眼神却十分的坚定。
“这……”冬儿知道这店小二赚钱也不容易,手中执着银子僵硬的站在原地却不敢擅自做主,抬起一双为难的清亮眸子扫了轿子上正掀开轿帘的蝶玉一眼。
“冬儿,他既执意要给的话就收下吧,毕竟这也是他的一番心意,只是我这里还有随身携带的一面流纹檀香扇,摇动之间清香四溢,香味可以防蚊虫叮咬,你拿去给他罢”蝶玉却是放下半边轿帘,从轿子中递出来一把扇子来递给冬儿。
“小姐,这…”冬儿心中却有些颇具微词,这把流纹檀香扇虽然样子看起来质朴简单,却是用上好的白檀制成,真正的价钱却不知道抵那些干粮的总价多少倍了。
“去吧”蝶玉却是再次轻轻吩咐了一句,伸出手来朝她挥了一挥,便哈欠连连的放下了轿帘,再也没有出声。
“小二,我们家小姐说你不要碎银子也可以,只是这把流纹檀香扇赠予你”冬儿转身朝着那小二清浅的一笑,却是将那把清香四溢的木扇交到了那小二的手上。
“那就谢谢你们家小姐了”那小二原本也有几分推辞不愿意收下,见了冬儿执意要给自己,只得收下,将那扇子拿在手中,感受到它手感轻盈,清香四溢,知道其名贵之处,却是忙不迭的道谢。
“小二,我想问你一下,你们客栈里面这个季节蚊虫繁多吗?”等到冬儿与蝶玉都上了马车,温如言依旧是头戴着白色的斗笠不愿意示人,却是一把拉住了那店小二,万分疑惑的问了一句。
“蚊虫?公子只怕是在说笑罢,我们客栈以干净整洁而出门,定是不会有什么蚊虫毒物进入,再说了眼下乃是初春,不到夏季,哪里会有什么蚊虫出没?”那小二听了温如言的这没头没脑的一句,眼中含了轻笑,却是毕恭毕敬的替他解答。
“原来如此,那就多谢了…”温如言听了这答案,却犹如在一瞬间泄了气一般,语气略微有些失落的回了一句,却是失魂落魄的上了轿子,此刻他的心中有着满腹的狐疑,更多的却是伤心,难道蝶玉真的拒绝了自己的告白却是投入了别人的怀抱吗?
“冬儿小姐,此处转弯出了城,只用一天的路程就可以到达江南”那店小二见到他们的马车就要出发,却是手持着那把流纹檀香扇,凑近那轿窗对着他们喊了一句。
“好的,多谢了,我们便告辞了”冬儿连忙回了礼貌的一句道谢,朝那小二摆了摆手,一张圆脸上两颗亮晶晶如同黑葡萄一般闪耀的眼睛笑起来十分可爱,却叫那小二微微有些看呆了。
与此同时,另外一边的客栈,却是噬月与狼图帮的兄弟们就此别过,他们必须去其他城市执行任务,高大的几条汉子皆是穿着一身黑衣,往路口边一站,却让那些路过的人都吓了一跳,只以为是什么匪帮在密谋。
“少主,那我们可就告辞了,来日又不知何时才能再见,你一定要保护好自己”那卫刀带领着这几个精干的核心部下以手抱拳豪爽的与邪魅俊逸的少主告辞,几人眼中却都有着几分不舍与别离之情,毕竟与少主待在一起的时间实在是太少了,他们狼图帮远在边疆的兄弟们却没有一刻心中不惦念着他。
“放心吧,你们执行完任务以后就回边疆告诉兄弟们,今年年尾之时我一定会带一车上好的陈年美酿,再寻数十个个千娇百媚的女子来给你们寻欢解闷,你们只好好干着就是了”噬月一向邪魅而深不可测的眼神中此时却早已经消退了寒冰,却是冲着他们几个豪爽的说了一声,说出的话却让他们都沸腾了,甚至还兴奋的吹起了口哨,看来还是他们少主最了解他们,从不整一些虚头巴脑的奖励,却是句句戳中他们干涸已久的心。
“少主,那我们就告辞了,来日再聚”那几个汉子纷纷骑上了高头大马,却是冲着底下的噬月说了最后一句,便在噬月的目送中中骑着马奔腾出了边城,策马崩腾之间,那马蹄扬起整整灰尘,看着他们那样意气风发那样豪爽义气的样子,噬月只觉得心中开心异常的同时却又有几分伤感。
噬月转身回了客栈,却是收拾好了行李便下了楼,打算自己去找个轿子再赶完剩下的几十里路与皇帝会和,探探他的口风同时却还要与玉藻前制定下一步精密的计划。
谁知还未等他走出客栈,青天白日的,却让他碰上了一件匪夷所思的怪事,只见在他上楼时那客栈正厅中还没有人就坐,待他下楼时却已经有一个身着黄裳的高大男子身影十分嚣张的坐在了大厅最显眼的位置自斟自饮,那男子一张脸生的俊朗无比,浓眉星目,却是与周围空荡的环境格格不入,有什么人会这么早过来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