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5章 暂时的胜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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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样就要走了么？”塔妮依依不舍。

    “嗯。”莱昂面无表情。

    “那……还会回来么？”塔妮在期待中暗含着恐惧。

    “不一定。”莱昂如实相告。

    “你……你就不能稍微骗一骗我么？”理所当然的，在听他这么说之后，塔妮生气了。

    “我从来不骗我喜欢的女人。”莱昂很认真很认真的这么说，于是塔妮理所当然的又不生气了。

    “……其实，如果你的王国……蕾比莉雅……你的王国被蕾比莉雅毁掉了的话，你就继续待在我这里也不是不行……”不生气了的塔妮变得稍微有点儿害羞。

    “你应该知道的，这种事情不可能发生。”于是莱昂果断拒绝了。

    “是啊……像你这样的男人，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情出来。不过，如果你不是这样的男人，我多半也不会喜欢上你了。”塔妮说出了经典到俗套的台词。

    说完这样的话之后，塔妮?巴罗佛女王倒在了莱昂的怀里：“祝福你，我的国王陛下。一定要击败那个女人，然后再次与我相见啊。如果你死了的话，我恐怕也活不下去了。”

    “我会的。”莱昂保证。

    就是这样，夕阳下，码头区，格瑞布罗德——卡提尔王国的国王莱昂?德?狄奥德里克陛下与金海列岛的女王塔妮?巴罗佛阁下接吻，然后分别。早已经在船上等的不耐烦了的其她几个女孩，丽安娜琪萨拉埃雷菈还有雪羽。她们几个各种不爽但是大家完全可以无视她们。就是这样。

    尽管格瑞布罗德——卡提尔王国的情况，暂时还没有传到金海地区。但是在心中有了预感，感觉到不好之后，莱昂还是决定在第一时间返回自己的王国。也就是在他离开之后，眼看着莱昂的战舰离开，塔妮女王正黯然神伤的时候，就听到身后有脚步声传了过来。传令兵递上情报。塔妮略略扫过，心里面就“咯噔”的跳了一下。

    “这就是你这么急着离开的原因么？”

    上面写着的，正是三王同盟与联邦东部军区之间的最新战报。因为时间差问题。战报中并未写明蕾比莉雅已经到了山麓地区的最后一道防线。也没有写梅尔带领军队接管了这道防线。只是写了蕾比莉雅突如其来，让所有人跌破眼镜的第一次突袭而已。

    不过，有了这份情报就已经足够了。塔妮?巴罗佛虽然对于陆战指挥并不擅长，但还是能看得出来。以蕾比莉雅的能力，在对方毫无防备的情况下。她甚至有机会一举将米迪亚南部的山麓地带全部拿下。而后进军大部分都是平原的三国同盟腹地。到那个时候，就算莱昂再怎么有本事。恐怕也难逃败亡一途。

    “早知道……”塔妮“早知道”了一句，接着就不知道应该说什么了。莱昂或者早就已经知道了这条情报。又或者莱昂并不知道，仅仅是下意识的做了决定。但是无论如何，他的提前回去的决定都可以算是“正确的”。所以就算是塔妮“早知道”了，恐怕也做不出什么事情。

    或者说，她什么都做不了。

    与此同时。

    夕阳西下落日余晖照在驻守要塞上的王****，以及攻上去的联邦军的每一名士兵身上。在鏖战了数个小时之后，北地贵族联邦，东部军区的兵士们终于可以一展所长，进行白刃作战了。

    “快将那些攻城塔楼焚毁，快！！！”

    在这样的命令下，大批负责后勤的米迪亚与格罗德诺辅助兵抱着装满火油或者魔鬼火的陶罐，像是赶着投胎一样拼命冲上了城头。早已经等的不耐烦了的王****士兵们一人一个，丢下盾牌，抓着陶罐的把手冲了上，然后用尽力气将那陶罐丢在了蒙着铁皮的攻城塔楼上面。

    在一阵“噼里啪啦”的陶罐破裂声中，魔鬼火点燃了攻城塔楼的顶部。与此同时，攻城塔楼前端的甲板兼吊桥“砰”的一声砸了下来，在自重与重力作用下，吊桥上方的倒钩猛地刺入要塞护墙上。紧接着，在熊熊燃烧的攻城塔楼中，大批手持战斧，圆盾，身穿胸甲，头戴钢盔的士兵沿着吊桥冲了出来——

    这些士兵并非联邦人，而是来自东部军区的某个附庸城邦的雇佣兵。极为骁勇，擅长突击。最重要的是命不值钱——在这种注定要变得极惨烈的战争中，蕾比莉雅根本没有将自己麾下精锐的重甲骑士做突击兵的属意思。

    “列阵，稳住，挤压，把他们推回去！！”

    迎击这批雇佣兵的，是格瑞布罗德——卡提尔王国早已严阵以待的盾矛手——这些相互之间将盾牌紧紧靠在一起，组成盾墙的胸甲步兵在攻城塔前，左右三侧各组成了一道盾墙。呈倒梯形，将对方三面包围了起来。然后，就是一轮标枪攒射——

    前三列的盾矛手猛地掷出手中标枪。半空中，交叉火力以及狭窄地形所形成了密集攒射的效果。冲在最前面，最勇敢同时也最愚蠢的战斧突击兵只觉得自己前面的天空一下子黑了下来。同时面对十数柄标枪的投射，绝望与无力的感情骤然产生——紧接着，就是剧痛，以及轻飘飘的无力感……

    第一批突击兵几乎全数阵亡。数十具尸体以及钉在尸体上的标枪，七扭八歪倒成了一片——不过这并不能阻止其他联邦士兵继续攻击。接下来，更多的轻装甲的突击士兵顺着塔楼杀了出来。而后下意识的冲向了最前方的盾墙。战斧、战锤，链枷与狼牙棒砍、砸在复合大盾上的声音不绝于耳。紧接着，他们便受到了王****的三面夹击。

    就像是主持战斗的王****百夫长所说的一样，三面盾墙缓慢而坚定的向前推进，一点点的挤压着突击兵们的生存空间。毒蛇怪蟒一样的长矛突兀的，不间断的从盾墙缝隙中刺出。每一次攻击都能带走数名，乃至十数名突击兵的性命。尽管缓慢，但是绝对有效。盾矛手们的阵列战术在较为狭窄的城头仍旧有效！

    与此同时，天空中，格瑞布罗德——卡提尔王**空骑士们已经扑入了联邦军战斗法师的队列之中——少有能使用飞行术这种高等法术。通常只有加持漂浮术的法师们顿时遭了秧。

    速度缓慢的像是蜗牛一样的他们，在王****空骑士眼中与靶子无异。无论是使用重弩远程狙杀，使用骑枪冲锋然后刺杀，又或者近距离，让飞龙和狮蝎把他们撕碎。都是轻而易举。而对方的攻击无论是火球，魔法飞弹还是魔法箭、闪电，都很难命中在高速机动中的空骑士。

    转眼间，数十名宝贵的战斗法师惨叫着坠落下来。更多的法师则尖叫着四散逃开——比较聪明一点儿的向着地面下降，盼望着能够进入己方弓弩射程，而后获得援助——事实上也的确如此，在地面上的联邦兵士们早已经得到了命令，张开弓弩，对准了半空中的空骑士们一顿乱箭射过去——但是。

    但是效果极差。风骑士翅膀刮起的强风足以扇飞大部分弓箭，至于重弩弩矢，在这样的距离和风力影响下，也会变得柔软无力，完全射不透空骑士坐骑腹部装备的秘银环片甲。

    “阁下，要叫第四、五、六空骑士连队升空作战么？”在蕾比莉雅身旁，一名联邦参谋军官忍不住这样建议。

    “让他们去死么？”蕾比莉雅的声音中听不到一丝一毫的情感。尽管从开战到现在，格瑞布罗德——卡提尔王国带给了她不少的“惊喜”，但是真正让她感到了惊讶的，这还是第一次。

    “看起来，联邦对于空骑士的应用有些偏于保守了。同时，使用飞马作为坐骑的空骑士，其实战价值的评估应该下降……好吧，这都是在这场战斗之后该做的事情。只不过，今天，还要继续将这场战斗进行下去么？”

    想到了这里，蕾比莉雅看向城头——在那里，几架靠近了城墙的攻城塔楼，正源源不断的输送士兵上去。只不过同时，这些攻城塔楼也燃烧的越来越厉害……从塔楼下方冲上城墙，短短的十几米的距离之后，不少士兵身上都出现了烫伤，乃至是水泡。身上的毛发被燎着，全身上下散发着一股烧焦了的味道。

    终于，那里面的浓烟，温度与烈火剧烈的程度，再无法通行士兵。少数几名困在里面的联邦人猛然发现，向上的通道与向下的通道都被烈火烧断！整个攻城塔楼终于变成了一柄巨大的火炬！

    在这个过程中，自始至终，联邦军都无法在城墙上，获得一处立足之地。

    联邦军失去了制空权，失去了魔法援护，失去了所有的攻城塔楼。向护墙冲锋的道路上以及要塞城头铺满了联邦军及其附庸国士兵，雇佣兵和辅助兵的尸体。血腥味，焦糊味，人体，泥巴，钢铁与皮革所散发出的各种臭味混杂在一起，让人作呕。

    这也标志着这场攻城战到此为止，已经彻底的失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