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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父亲描述着那一场场大战,此时的牧云方才明白,身为一国侯爷,自己的父亲承担着怎样的责任,那不只是对于君王的效忠,更是对于中原百姓的守护。
什么个人利益,在那天下苍生面前都是不值一提。
如果说之前牧云对于那朝堂的算计还有一丝不满的话,那么伴随着父亲的回归,边疆战事的消弭,牧云心中的那一丝不忿,最终释怀。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王宫之中,传来了召唤牧家父子的王命。
大殿宽宏,一根根巨柱撑起了一方天宇,而在那巨柱之上,可以看到一道道金龙盘绕,龙首狰狞,颇具一番威严。
伤势早已复原的李景龙,高坐龙椅之上,威严的目光,饶是已经跨入先天之境的牧云,同样一阵的不适,反倒是自己身边的父亲,却是一副气定神闲,安稳如山,
端的是征战沙场多年的宿将,战功赫赫的镇南候。
“想不到你小子这么短的时间内竟然已经破入先天之境,这份天子不说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只怕孤王在有生之年,却是不曾见到第二个。”沉重的脚步声响起,李景龙自龙椅上走下,缓步到了牧云身畔,威严的目光中满是赞赏。
“原本孤王还在考虑,这一次孤王的封赏,你能不能担起?现在看来却是孤王多虑了!”说完,李景龙转身再度回到了龙椅之上,随后一声大喝:”镇南候之子,牧云上前听封!“
“牧云在!”闻听李景龙之言,牧云大步上前,躬身而立。
“此次铲除奸党,牧云功在社稷,更兼护卫孤王得力,特封牧云为威远候,晋玄甲卫百夫长,赐府邸一座,赏金千两,天田地五百亩,另外王宫密藏任其挑选一卷!”李景龙的声音沉凝,饶是对此早有准备的,一众文武,此时也不禁面面相觑,毫不掩饰那心中的震惊之意。
“牧云谢过大王!”李景龙的封赏不可谓不重,不过那什么威远候,什么五百亩良田,所有的一切不抵不上那王宫密藏任选一卷。
纵然自己已经有了升龙拳经,虚空真经,阴阳真经,可是除了升龙拳经之外,不管是虚空真经还是阴阳真经,自己都是不能显露人前,此时能够得到王宫密藏一卷,却是意外的收获。
“镇南候牧长空上前听封!”李景龙的声音再起,牧长空一步踏前。古井无波的面庞让人看不出其心中所想。
“此次边疆之战,筹谋已久,镇南候精忠为国,擢升云召大工,统领南蛮前线三十万大军,永镇南蛮,另赐王宫密藏一卷!希望牧爱卿,以国为家,再建功勋!他日若能荡平南蛮之患,孤王定然不吝赏赐!”李景龙的声音洪亮,一言既出,可谓震惊朝野。
可以说,从今天开始,牧家父子,威震朝野,若是牧长空有心,南蛮的三十万大军,也将在一夕之间尽数成为牧家私兵。
一门公侯俱全,可谓声威赫赫,气势惊天,怎能不让人心惊。
“大王!今日如此封赏牧家父子,似是有些不妥!”后宫之中,貌美如花的王妃,眼中含笑,俏脸生春,一边轻揉着李景龙的肩膀,一边柔声说道。
“有何不妥?”李景龙皱眉,眼角含煞。
“南蛮前线三十万大军,难道大王就不担心,一朝之间尽数成为牧家的私军?”王妃的声音轻柔,却让李景龙再度一笑,那眼角的煞气却是愈发的浓烈。
“你不懂!你永远都不会懂得!”李景龙的话语中带着一丝怅然,没有人懂得自己的心意,若是自己能够再进一步,纵然那南蛮大地尽归牧家又能如何,到了李景龙如今的境界,天下已经不在其眼中,其心中另外一个梦想,已经生根发芽。
“老爷!今日大王如此厚恩,只怕是祸非福啊?”刚刚回到的镇南侯府,听说了一应封赏的牧云母亲秦颖担心地说道。
“呵呵!母亲多虑了,儿观大王之心不在社稷,似乎另有所图,不知道父亲以为如何?”闻听母亲的担心,牧云笑着说道,随后却是看向了自己的父亲。
“不错!一直以来大王的心中都有一个梦想,而如今这梦想只怕已经生根发芽,若是其当真能够再进一步,这大唐江山,在其眼中又算得了什么!”牧长空轻轻一叹,显然对于李景龙的梦想有所了解。
“什么人?“蓦然间牧云的面色一变,就在刚才自己的上丹田颤动,金银两色太极骤然旋转,似乎被一股无形的气机所牵动,当下一声怒喝,身形一晃,却是冲出了房门,站在了庭院之中。
昂首长天,一黑一白两道神光自远处飞射而来,宛如两道平行大道,而在那大道之上,一身黑色长衣的老者,白发舞动,身形如风,自那长空之上飘然而来。
阴阳谷!
几乎在瞬息间牧云便想到了一切根源所在,心中一动,面色更是为之一变,整个人的神经,更是在瞬间绷紧。
呼!风声呼啸,牧长空的身形出现,屹立在牧云身旁,冷冷的注视着那御空而来的黑衣老者。
“看来杀我阴阳谷弟子的便是你小子了!”老人的声音冰冷,让牧云的心头为之一颤,显然事情已经败漏,然而此时多说无益,唯有尽力一搏。
“不错!阴阳谷的弟子确实为小子所杀!你若是要报复的话,尽管冲着我牧云好了!”面前老者的气息,让牧云心中发紧,即便是那五行宗的云天涯也是有所不及,甚至即便是牧云所见最为强大的唐王李景龙,面对这样一位老人,只怕也难有胜算。
“好!我那弟子的秉性,老朽却也是一清二楚,不过不管怎样,他们都是我阴阳谷的弟子,你既杀了他们,便是与我阴阳谷结下了因果,想要解开这因果,却也简单。”白发黑袍老者,面色冰冷,话语间却是一派轻松写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