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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如林云所料,他与刘成两人出了玉简之后,现身在一座城池的一个院落中。刘成告诉林云,这便是商丘。
此时的商丘城中,夜幕方临,华灯初上,无数灯笼沿街挂起,照亮行路。
商丘不算很大,但也绝对不小。刘成告诉林云,商丘城中,居住的修士足有上千之多。而凡人更是多达数万,大多从事着帮修士采集,种植一些药材之类的东西。
这些修士以及凡人又都是商丘城主的家奴,属于他的个人财产,林云不由想到上古时代的奴隶社会。
两人在街道上逛了一圈之后,开始寻找栖身之所。很不幸,由于商丘庆开始在即,几乎所有的酒楼客栈都客满为患。还好刘成曾来过此地,带着林云一路穿街走巷,七拐八拐地就到一座三层的阁楼之前。
“莞香楼?”
林云看着眼前充满着粉色暧昧气息的画楼,感觉哪里有一丝不对劲。刘成却不理会林云,脸上贼贼地笑着,却已经一脚跨了进入。
见到刘成已经走了进去,林云略微迟疑了一下,也是跟去。
林云的脚刚踏入莞香楼门口之时,一股诱人的香气扑面而来,阵阵发嗲的莺声燕语顿时传入他的耳中。
林云一愣,这地方竟然还存在了禁制,可以让里面的气息毫不外泄。
正在林云愣神的一瞬间,只觉得一个柔软的娇躯挤入他的怀中,如水蛇一般扭动。
“……”
他低头一看,竟是一个浓妆艳抹的女子。此刻她脸上正泛着浓浓的春意,眼神之中,水波盈盈,眨眼间,有勾人神魂的迤逦荡漾。林云面色顿时一红,以他的定力竟也开始手足无措起来。
“看这位公子相貌非凡,却又面生的紧,到我们莞香楼,想必是第一次来吧?不过没关系,这一回生两回熟嘛,谁还能没有个第一次呢,你说是吧?”
那女子眼光何其毒辣,一眼便看出林云并非那种久历风月场所的主。但她却又不是那种目光短浅,看到林云穿着一身粗陋衣物便狗眼看人低。常年投身风月,看的人多了,她深知,很多人外表看着平凡,一点都不显山漏水,但却又有着通天的能力。
而林云这里,由于那女子不断地在他怀里轻微摇摆的身子,还有那甜到发腻的声音,让它窘迫尴尬地同时,不觉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他连忙后退几部,避开那女子,然后说道:“姑娘误会了,在下与朋友不过是想寻一处栖身之所,并无其他的想法。”其实他很想说姑娘自重之类的话,但考虑到人家女孩子脸皮薄,所以才委婉说道。
林云说完,连忙快步上前,走到刘成身旁,拉着他就要离开。
离开,刘成是一百个不愿意。此时被林云拉着,他有些急眼了,立马说道:“这个林兄,这里不是挺好的吗,既可以休息,又……”余下的话他没有说完,却是给林云一个暧昧的眼神。那眼神分明在说:“你懂得。”然后他拉着一个姑娘一溜烟地跑了没影。
林云无奈,狠狠瞪了他离去的方向一眼,暗叹一声,就打算独自离去。但他刚转身,却是发现先前对他投怀送抱的女子就站在自己身后,这一转身,差点又撞在一起。
“你……”
“这位公子你先别急,听我说几句,就几句话,我说完,公子是走是留,全听公子的。”那女子的声音带了一丝恳求的语气,让林云不忍拒绝。
“那,那你说吧,可是,你别再那个……”林云说着,抱着自己的胸,生怕那女子又往自己怀里钻。
“呵呵,不会了,方才我是被逼急了,所以才多有唐突,失礼之处还望公子见谅。”她此时无论从语气还是神态,皆与之前有很大的不同。
“公子可知,我们这莞香楼明为画楼,实则妓栈,我们这些人大多都是贫苦出身,爹娘养不活了,才将我们卖入这里。可虽说身处妓栈,但老板娘对我们都很好,从不愿意强迫我们出卖皮肉色相,所以这里面有好些个也是靠着手艺而活。陪客人抚琴作画,吟风弄月,把酒畅谈,虽然收入少点,但还是能过活下去。”
“哦,那倒也不错啊。”林云听完那女子的述说,不禁开口。能遇到那样的老板娘,也是她们的福分。
“是不错,可是自从几日前,我不小心撞坏了一个客人的一把墨玉折扇,那客人便不依不饶的,赔钱都不行,定要我陪他几日。而那客人来头极大,老板娘虽说在这商丘城中认识好些人,但却也无计可施,所以,我想要公子帮我。”
“我帮你,我如何帮你?你也说了那客人来头极大,你们地头蛇都应付不了,我这一外地来的小人物却要如何应付?更何况,我还不是那头强龙!实在抱歉,对于你的事林某深表同情,但却有心无力。”
林云听完那女子的话,虽然对她表示同情,但他却也没有傻到为一个可以说是萍水相逢的人,去做出超出自己能力范围之内的事情。
举止之劳,能力之内的事情,林云乐意去做,但他并非圣人,可没有到达那种为了天下苍生中的随便一个,就舍弃自己的那种境界。
虽然天下间每一个与他年岁相仿的美女,都有可能成为未来小林云他娘,但并不意味着每一个都是。所以,林云虽然觉得残忍,但他还是拒绝了。没有其他原因,心中的分量不够罢了。
如果此时站在他面前的是欣儿,水灵,沈诗婉,行远,周浩,或者刘成他们之中的任何一个,林云一定会毫不犹豫地一口答应,并且全力以赴,但是,这名女子,没有去让他涉险的理由。
林云的心里,什么所谓的正与邪,对与错,无不是人在其中起着主导作用,而主导人的,无非就是思想与情感。
“公子,你听我把话说完。我不需要你做什么,只需要你今晚在我房中留宿便可。”
“……留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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