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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耳满脸冰霜的看着坐卧在地上、倚靠着豹子的两个人,这俩个一会儿说上几句悄悄话,一会儿嘻嘻哈哈的笑着,真的是怎么看怎么温馨、怎么看怎么惬意、怎么看怎么登对!
晚上和尾幽闹僵后自己磨到了半夜还是绷不住了,不仅绷不住了还觉得心头一紧着,她可别再出什么事才好。
一想到这里夏耳就有种警铃大作的感觉,几乎是飞似的冲去了尾幽的帐子,当他看到帐子里面竟然真是空无一人时......冷汗就遍布了他的额头、恐怖的感觉就淹没了他,人几乎是条件反射的、连想也没想就直冲向了异兽场。
可结果倒好,他这边吓的心惊胆战、怕到面无血色,人俩这儿竟然开怀呢!竟然就还玩乐上了!
自己的眼睛当时还没有见到人,耳朵就先“见”了个透彻!那欢快无边的笑声简直就是扎耳异常!你俩这还有人性吗!什么事能把你俩美成这样!
什么事?你一脸无知被睡的事呗......
夏耳一脸冷笑的站在这两人背后,静静的打量着这俩。
尾幽的身上套着葵晓的上衣,虽然那件衣服把重点全遮掩了,直盖到了她的大腿,但就是越发显得.....暴露!再加上她现在的姿势......简直就是把地上当床了,这简直就是太随便了,简直就是没有个样子!
至于葵晓那就更是“精彩”了,那裸着的上身遍布了各种“激烈”,连脸颊和脖子上居然都没放过着!
夏耳运着气,深呼吸着,他心里当然清楚这俩目前不可能有什么“事”,不然尾幽哪还能有力气这么傻乐!但他就是难以压制的磨牙,这距离背着自己偷欢也相差无几了,也就只是差一个撩把了,根本就是奸夫□□的前奏!
看来自己还真是不能有一点脾气了,他这才一走神就被钻了大空子,这真是太惊险了,自己要是没过来......呵呵呵,天知道他俩还能干出什么!
“这么开心呀?聊什么呢?”夏耳不阴不阳着就突然出了声。
尾幽和葵晓同时回头望了过去。
“你怎么来了?”
“你怎么来了?”
俩人异口同声着。
听听!自己原来是个彻底的“外人”,就他妈的不应该出现!
夏耳几个健步就跨了过去,拉起尾幽的手拖着她的人就走,根本没留意女孩是站的住还是站不住。
尾幽哎呦了一声就喊了出来。
“怎么啦?伤着了?!”夏耳被吓了一跳,马上不敢动了,赶忙蹲在了尾幽的身前查看着她的小腿与脚腕,自己刚才是拖的挺猛的,但他真的没敢怎么用力呀。
结果夏耳这边才蹲在尾幽身前察看了两眼,头顶就落下了一只小手,捋毛似的顺着他的头发:“呵呵,好软哦,耳朵你的头发摸起来好舒服......”
夏耳“惊悚”的抬起头看向对方,尾幽那小脸红扑扑的,那眼神里的焦距也在模糊着,时定时散着,她这是......喝多了吗?!
夏耳起身抚摸着尾幽的脸庞,又探了探她的额头,人跟着就冲葵晓爆了:“你他妈给她喝了多少酒?!”
“酒?”葵晓原本无动于衷的倚靠着静,一听到酒这个字眼睛里就闪了光,溢满了期盼,他坐身兴奋的看向夏耳:“耳朵,你带酒没?”
“我带你妈!她怎么醉成这样,你他妈到底给她喝了多少,你不知道她身体才好吗?你脑子里想什么呢!”夏耳火的不行。
“谁醉了,我没醉!”尾幽狠狠的推开了夏耳,扬起头无比骄傲的“趾高气扬”着。
夏耳吸着气凑了过去,嘴里哄着:“好、好,你没醉、没醉,咱们先回家,回家喝、回家再喝。”
尾幽甜甜的一笑就圈上了夏耳的脖子,嘴里哼哼着人就摇起了头:“我不想回家,我不要回家喝,我就要在这儿喝,耳朵,咱们不回家好不好,咱们在这儿喝好不好,你到底带酒没?”
夏耳呆愣着,脑子里回荡着那句“耳朵,咱们不回家好不好”,眼睛里只有她的娇,呼吸里全是软甜,怀抱里满是柔软无骨......
夏耳真是觉得自己没喝就已经是醉了,他们有多久没有这么亲昵了,自己真的好想她......于是嘴巴里就只剩了乖:“带了,你想喝?”
“嗯。”尾幽点着头。
夏耳低低的吹了声口哨,刺牙就靠了过来,他看着那鞍侧里的酒囊抿着嘴犹豫着。
尾幽一人转就从夏耳的怀里贴上了他的背,人向上一窜就挂到了他的背上,嘴唇凑到了他的耳边,催促着:“你快拿呀,拿出来呀。”
热度随着她的喘息罩满了夏耳的敏感,那耳边瞬间就烧了起来,夏耳迷迷糊糊着就从刺牙的鞍侧里抽出了酒囊。
“啵!”
夏耳的右手按到了脸上,左手的酒囊就被尾幽“偷”走了。
夏耳呆在原地,尾幽拿着酒囊就胜利感十足的走向了葵晓。
她......她......她居然亲了自己的脸!
夏耳眼前的一切都变了慢,尾幽的身影变慢了,葵晓的傻笑也变慢了,自己也变慢了......
夏耳从刺牙的鞍侧又抽出了一支酒囊,人晕晕乎乎的就走了过去,挨着尾幽坐了下来,灌了自己两口“强压着惊”......
他这边才梳理好情绪,看到那抢着酒囊你一口我一口的两个就是一皱眉,夏耳圈过了尾幽的肩膀就按住了她去争抢的小手。
尾幽不乐意的看向夏耳,夏耳就将自己的酒囊递到了她的嘴边,朝她递了递下巴。
尾幽猫似的偎进了他的怀里,任他“喂”着自己,心里滋滋的甜,今晚的星星真是美呀,那些星星怎么变得这么大,这么近,自己好像伸手就能把它们全都抓住!
夏耳看着尾幽挥舞向天空的小手心就跟着融化了,他将脸揉进了尾幽的颈窝,汲取着她的气息,嘴里断断续续着:“尾巴,我晚上......我不该对你那么凶,我找不到你很着急,我就是急的......你想想,如果你再有事我要怎么去和阿姐、大兄交代,我要怎么面对他们......我要怎么面对自己......你不要气我好吗......我不是故意的......”
尾幽放下了挥舞的手,眼前就开始了模糊:“我也不是故意的,我就是管不住嘴,我不是那个意思,你要是好好说话我不会那样的......全是你、都怪你!”
夏耳抬起头,尾幽居然说着说着人就哭了个稀里哗啦,那样子委屈的到不行,简直就像个孩子,小脸上全是眼泪!
“你!你别哭呀、别哭!都是我,都怪我!我错了、错了!你、不哭,不哭、别哭......”夏耳手忙脚乱的擦着对方的眼泪,心疼的不行,认错的话跟不要钱似的买一赠千着,最后就只差是给尾幽下跪了......
尾幽看着对方的样子噗嗤一声就笑了出来,人挤进了对方的怀了:“耳朵,除了阿姐,你对我最好,我知道......”
夏耳没办法相信自己的听力,一瞬间,全世界的烟花都盛放了......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夏耳急切的看向了怀中,可对方已经睡着了,但那脸上还依旧挂着甜笑。
夏耳的心里烫烫的,漫天的星光都比不上少年的璀璨笑脸,遗憾的是这样的美景却无人欣赏着,身旁那俩全睡死了......
清晨葵晓睁开了双眼就发现自己睡在了地上,静在一边“虚度光阴”的散漫着。
哪儿呀这是?自己怎么睡这儿了?
葵晓醒着脑子,记忆就开始了慢慢的回拢......尾幽!
他现在算是清醒了,可头皮也炸开了,人呢她?!
葵晓下意识的就是一压腰护,人就是翻身而起,可跟着掉落在地上的酒囊就召唤出了......夏耳。
“操!”葵晓身体一松就瘫倒回了地上。
他一开始的记忆就截止到自己和尾幽“把酒言欢”,后面的他就全断片了,现在嘛......葵晓嫌弃的拎起了地上的那支“熟眼”,你他妈个孙子!就知道把妞儿抗回去,如果是换做自己!那估计也是懒得甩夏耳一眼死活......
尾幽还没睁开眼就觉得自己这头有点疼......自己怎么会头疼呢?尾幽挣扎着撩开了眼皮就看到了夏耳的脸!
她紧张的望向周围,这是她的帐子没错,但自己怎么会和夏耳一起睡在床上呢?
尾幽拼命回忆着,关于昨晚的记忆就一一浮出了水面,虽然模模糊糊的她自己也不是太清晰,但就是怎么回忆怎么“受惊”!
自己真的哭了吗,真的还说了那些话吗,就在他的面前,就对着他?!
尾幽瞬间有了点“万念俱灰”的.....想念。
这是丢脸直丢回北区了,这叫自己以后怎么面对他,尾幽无望的望着帐顶,瘫软着迷失了......
他找自己前就不能和她先说一声吗?让她好好的准备一下,好好的准备准备,明明自己还想不露痕迹的去挽回的,现在......痕迹太明显啦......
尾幽愤恨的瞪向夏耳,你看看他那个样子,睡的死猪一样,这是在照顾她嘛,这是要谁去照顾谁呀。
尾幽看着看着脸上的“凶狠”就慢慢的消散了,她不得不承认夏耳是自己见过的最漂亮的混球儿,怎么就能长得这么好看呢?
尾幽品味着,嗯,他好像是有点变了,人好像是又长大了一些,脸上的轮廓似乎比以前分明了点,鼻梁似乎更挺了点,嘴唇似乎性感了点。
一想到性感这个词尾幽就不自主的瞄向了夏耳的身上,他的上衣大开着,毯子全给了她,而他就这样侧卧在床边。
尾幽的视线不受控制的就停在了那八块腹肌上,它们看起来完美的太不真实,却又随着他的呼吸在微微起伏着,鲜活着。
尾幽鬼使神差的就伸出了指尖点了上去,轻轻的一按,怎么按不动呢,怎么能这么硬?
她不肯放弃的又加了力,可以居然依旧是按不动,怎么硬像块铁呢?
“你干嘛呢?”
尾幽冷汗的抬起头,夏耳的双眼清澈着一片,人似笑非笑着,那样子分明就是醒了有一会儿了。
尾幽尴尬着就想收回手,夏耳却一把按住了那只小手:“你还没回答我呢,嗯?”
“......”尾幽无语了。
夏耳盯着她那低垂的眼帘,那瞟向角落的眼神,那淡淡的小脸,大概只有那泛红的耳根能泄露出她的紧张了。
“你怎么能勾引我呢?”夏耳一脸“纯情”的扁着嘴。
“谁勾引你了!”尾幽的鼻尖渗了汗,大声辩驳着。
夏耳翻身就把她压在了身下,带着她的手就探向了下面,尾幽一触及到那异样时人就慌了,拼命的抽着手、扭动着身体。
夏耳将那小手一提就按到了她的头顶上,一脸“费解”着:“你躲什么呀?躲这个吗?”说着胯间就是向前一顶,直蹭过了女孩的大腿内侧。
“你干嘛呀!拿开!拿开!”
“你怎么这么嫌弃它,它也不是想这样呀,如果不是你撩把它......”
“你说什么呀?!谁撩......了,你给我起来!起来!”尾幽羞愤着。
“你别动!你忘了上次......你先别动!我过一会儿就好了,你千万别动......”夏耳假装“紧急”着。
这句话还真有效果,尾幽还真就被唬住了,人也不敢动了。
夏耳压在她的身上,脸埋在羽毛枕里,人憋着笑。
尾幽看着对方微颤的样子就是有点怕了:“你、你没事吧?”
“我......难受......疼......”夏耳强压着笑,这几个模糊不清的字是强挤出来的,所以效果很好。
难受?疼?尾幽懵懂着。
“你好了没?”尾幽试探着,好了就赶快起来,自己快被压死了,他怎么这么沉。
“没......”夏耳继续着。
“你还要多久呀?!”尾幽急着。
“我也不知道。”夏耳说着又往尾幽的腿根蹭了蹭,像是证明似的。
“你怎么这么烦呀?你回你自己帐子里等着不行吗?!”尾幽有点崩溃了。
“我这个样子你叫我怎么回去呀?”夏耳不乐意的晃了一下肩膀,“委屈至极”着。
尾幽侧头看向他,夏耳的整张脸都埋在枕头里,看起来真的像是特别难受的样子。
“尾巴,那个,咱们现在虽然是朋友,但是咱们不是一般的朋友,咱们是很要好、很要好的那种,你懂我的意思吗?”夏耳闷着脸,声音也显得闷闷的。
“......不懂。”尾幽是真的不懂夏耳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咱们既然这么要好,你要是特别想摸摸我,特别抑制不住自己,我是可以给你摸摸的,这个我还是能包容你的,但是你不应该在我睡着时对我下手吧,你怎么能这么欺负我,占我的便宜呢?”
夏耳此时无耻的样子全掩埋在了枕头里,他的这番话彻底把尾幽的脸泼成了番茄。
尾幽无法接受着,但自己的确是摸了人家的,实在给自己找不到借口,自己刚才到底在想什么呢,怎么就摸了上去呢?
“我不是故意的......”除了这句尾幽也说不出别的解释了。
夏耳调整好情绪,安抚了身体就准备“讨债”了,他抬起脸就“宣言”了:“不是故意的,你这是什么意思,你的意思是你根本不是因为喜欢摸我才摸我的,就是摸着玩吗?你怎么能这样呢,你知道我刚才有多难受吗?”
尾幽看着夏耳“质问”的神情,人就是咽了下口水:“那我摸都摸了......你想怎么样?”
“朋友之间应该公平吧,你既然不是故意的摸了我的,那你说现在该怎么办吧?”夏耳审视着尾幽。
“你的意思就是你也要摸我呗,是这个意思吧?”尾幽觉醒了。
“我不是要摸你,我是要不是故意的摸了你的。”夏耳计较着。
尾幽一把推开夏耳人就坐了起来,瞪着他就要去扯自己的衣服。
夏耳也跟着起了身,按住了她要动作的双手:“你干什么呀?你别教坏我呀,我哪有你这么色?”
哈?她色?她教坏他?!尾幽难以置信的看着夏耳。
夏耳突然笑了,那笑容里全是阳光,明媚的晃眼,就像他过去一样......
他的手抚上了尾幽的头顶,轻轻的摸着,宠溺的不加一丝掩饰:“好啦,咱们扯平了啦,尾巴,你饿了没?昨天喝了那么多酒,咱们今天必须好好吃一顿,你有特别想吃的吗?”
尾幽人有点木,微微的摇了摇头。
“那就听我的,做主啦。”夏耳伸了伸懒腰,人就翻身下了床,没多久就拎着水走了进来,很快就灌满了浴桶:“你昨晚吹了风,先泡泡热水,待会儿我过来找你。”
夏耳说完就离开了,干什么去了,去湖边洗澡了呗,虽然尾幽早上没说什么,但夏耳还是有点担心自己身上有酒味,尾幽不是不喜欢嘛......
尾幽呆呆的泡在水里,夏耳的手离开自己的头顶已经这么久了,但她怎么就觉得那里还停留着那种触感呢,并且越发明显着,他的手比自己的大好多,很温暖,他笑的样子怎么这么好看呢,明明以前的他也是这么笑的,明明自己以前也是看过的......
这水怎么这么烧呢,脸上烫,耳根也烫,身上也烫,自己这是又病了吗,怎么觉得这么热呢......
尾幽这边才抹干了头发、换好了衣服,夏耳的声音就传了进来:“尾巴,你好了没,我能进来吗?”
尾幽看向帐帘,抿了嘴,他进她的帐子还知道拍帐帘吗,这到是新鲜了:“我好了。”
夏耳撩开帐帘一看到尾幽穿的裤子就眨了眨眼睛:“我忘了和你说了,穿裙子比较方便,不急,你慢慢换,我在外面等你。”
夏耳就只是说了这一句人就又闪出去了。
尾幽莫名其妙着,吃个饭还要分穿什么方便?她虽然疑惑但人还是动作着换了。
尾幽出了帐子就看到夏耳骑在刺牙的身上顺着它颈后的皮毛,刺牙美的直哼哼。
“这么快,上来吧。”夏耳对尾幽伸出了手。
“不是吃饭吗?”尾幽奇怪着。
“你不是想逛逛东区吗,咱们出去逛逛,在外面吃。”夏耳说着就拉上了尾幽。
“尾巴,你还是第一次来东区吧,是我不好没想到这个,今天补给你,嗯?”夏耳看着对方。
尾幽低着头轻轻的嗯着,为什么不敢去看夏耳她不知道。
“咱们去哪?”尾幽低头问着。
“咱们去看雪。”夏耳答着。
雪?尾幽心里奇怪着,安息地上哪里会下雪呀?这里怎么可能有雪?
尾幽看着眼前这条狭窄异常的溪流,看着蹲在那里专注着灌水的夏耳:“这里有雪吗?”
“这里没有雪,咱们来这里是要灌上这水。”夏耳低笑着。
“干嘛非要跑来这里灌水?”尾幽不理解。
夏耳抬起头静静的看向她,把手里的水壶递到了她面前:“你尝尝看。”
尾幽接过水壶尝了一口,眼里就闪了光芒:“好甜!怎么会有这么甜的水?”
“甜吗?”夏耳依旧静静的看着对方。
“嗯,很甜。”尾幽点着头,忍不住又尝了一大口,这水实在是太好喝,绵甜的口感仿佛能流进人心,一种难以形容的感觉。
“这儿叫情人溪,是东区的‘名胜’。”夏耳抿嘴抑笑的低着头,肩膀直抖。
“无聊。”尾幽把水壶塞回了夏耳。
夏耳拉住了她的手目不转睛着:“尾巴,它真的叫情人溪,但这溪水一年中的大部分时候都是断流的,每次流淌的时间都不一样,有时长、有时短,有时全年都没有,所以在东区有个传说,如果一对恋人初次来到这里,它愿意为他们流淌,那么这对恋人就能缠绵一生一世,如果他们愿意喝下这口水,那么生生世世他们都是彼此的,无论相隔多远,哪怕是一个世界,他们也能找到对方,永远相依......”
尾幽看着夏耳,这些话在耳边兜兜转转着,而眼前的夏耳就举起了水壶喝下了那一口......
“不准喝。”尾幽出手时已经是晚了,夏耳拿着水壶一边喝着一边躲避着对方,直喝空了整个水壶人才被尾幽给“逮住”了。
“不是,尾巴,你听我给你解释,我是想你来都来东区了,太远的地方咱们又去不了,至少这附近的风光咱们总要转转吧,我也好奇呀,我以前来东区还从没来过这儿,来过这里的小子全和我说这里根本就是干的,它就从来没流过水,所以我刚才看到这里有水时我也惊讶呢,它怎么能有水呢,它居然真的有水,那......它好不容易有水了......我必须要尝尝呀,才不虚此行嘛,再说你一个劲儿的说甜,我也想喝喝看呢,看看它到底有多甜......它真的好甜啊,它怎么这么甜呢。”夏耳被尾幽掐着耳朵,人开心的不行,今天被拧耳朵他怎么一点都不疼呢,喝到了!他和尾幽一起喝到了!
夏耳在心里欢呼着,绵甜的溪水包裹了他整个心间......
“你就是故意消遣我!”尾幽羞的心里窜火星,可她气的并不是夏耳,而是自己,为什么刚才听夏耳说完那个传说自己竟然会心跳呢......
“不是,你看,你一个女孩子居然那么主动的喝了,我要是不配合你你多没面子呀,你知不知道咱们北区有多少对儿“不远万里”的来到这儿,就为了能喝上这水,撘帐子赖在这儿不走都等不到,万一被人知道你来了,还有水,你还喝了,可是没人和你......共饮,尾巴,我坦白讲,那样你真是太没脸了,哈哈哈......”夏耳被尾幽按在地上,人捂着肚子,笑到眼泪都要流出来了.....
“你个混球儿。”尾幽踹了夏耳一脚转身就走,他就是拿她找开心,他怎么这么坏呢,怎么以前自己没发现呢!
夏耳美够了又兴高采烈的灌满了一壶就走向了刺牙,他从刺牙的鞍侧里拿出了绳子系在了它与一棵树之间,就过去拖过来了了尾幽:“咱们不闹了哈,咱们真是要快点了,不然待会儿时间就不够玩了,来,上来!”夏耳说着就蹲在了地上,拍着自己的肩膀对尾幽招呼着。
那句“待会儿时间就不够玩了”成功的勾搭了尾幽,待会儿他们要去玩吗?他们要去玩什么呀?
“你让我上去想干什么?”尾幽看向夏耳。
“你先骑上来,骑上来你就知道,快快快。”夏耳催促着。
尾幽突然有点兴奋,人没迟疑就骑上了夏耳的肩膀。
夏耳一吹口哨刺牙就是突然向前猛的一窜:“裙子、裙子,你拿裙子接好了。”夏耳指挥着。
尾幽才啊了一声,头上就被砸了正着,她赶忙伸出手去接,但就只接到了一颗。
尾幽端详着手里的白色小果实,又看向了掉落在地上的那些,原来这种果实的皮特别薄,落在地上的那些居然全被磨破了皮。
她将手里这颗放进了嘴里,它的味道居然像奶油一样的香甜,却又一点都不腻人,进到嘴里那层皮就融化了,轻轻的一咬甜美的果肉就溢满了舌尖。
“这个是什么呀?”尾幽低头问着夏耳。
“这是奶油樱桃,东区特产,你刚才怎么知不知道拿裙子接着呢?”夏耳“埋怨”着。
“你一开始又没说清楚,再来!”尾幽活动着肩膀、撸起了袖子,才要撩起了裙摆就低头看向了下面:“诶,你别往上面看呀。”
“你当我是什么人呀。”夏耳辩驳着。
随着哨声一出刺牙就又发动了。
“对对对,就这样、就这样。”
“我厉害吧,诶,你把头低下!”
“我低着头我知道往哪接呀。”
“不用你看着,我指挥!左边、往左!”
“......你瞎指挥的什么呀,全浪费啦。”
“明明就是你往右了,你是不是左右不分呀。”
“谁左右不分我......哎,又来了。”
“你把头给低下,用不着你......”
“我低着头我知道哪接呀。”
“不用你看着,我指挥.....”
“......”
“......”
夏耳和尾幽看着满满一袋子的奶油樱桃就是对着彼此傻笑了。
“水和水果都有了,咱们走吧。”夏耳拉着尾幽就翻上了刺牙:“尾巴,还要一会儿呢,你要是饿了就先吃点这个,待会儿咱们就有吃的了。”
“咱们不是去看雪吗?”尾幽说着就往嘴里塞了一颗,嗯......这个真太好吃啦,这么好吃的水果他们北区怎么没有呢?
“是去看雪呀,但那里有吃的,给我一颗。”夏耳对怀里的尾幽递着下巴。
尾幽转回头,很自然的就往夏耳的嘴里塞了一颗。
夏耳嘴里甜着,心里蜜着,但是那表情却是一派的自然:“这个是不是很好吃?”
“嗯,好吃!”尾幽毫不吝啬对它的赞美。
“我就知道你会爱吃这个,因为我也特别爱吃这个。”夏耳成就着。
“嗯?你爱吃甜的吗?”尾幽突然问道。
“嗯!我其实特别喜欢吃奶油,奶油做的甜食我都喜欢。”夏耳的脸上溢出了幸福的憧憬。
“你爱吃这个?”其实尾幽并不是针对夏耳爱吃奶油,而是有次尾雉问她夏耳爱吃什么时,她完全没有头绪,就记得夏耳什么都吃,不怎么挑食。
夏耳听到尾幽的疑问就是有点后悔了,一开心就什么都说了,男的怎么能承认自己爱吃甜食呢!如果自己要倒台那也不能便宜了他:“不只是我,葵晓也爱吃奶油。”
“他也爱吃?”真的假的。
“当然,我小时候的拿手菜是那时我俩的最爱,我那时最拿手的菜就是奶油烤鱼、奶油烤肉、奶油烩饭、奶油......”
“你别说了,我想吐......”尾幽接受不了。
“尾巴,有俩件事你需要了解,第一件就是我们现在已经不这么吃了,这么吃我们也吐;第二件就是有机会我特别想给你做一次......”夏耳把脸扎到了尾幽的肩膀,忍着笑。
“......”尾幽一抽肩膀就弹开了他的脸,哼!奶油烤鱼?!奶油烤肉?!奶油......奶油......额......他俩的童年到是有多昏暗......
高高的围栏紧密着,墙一般的阻隔着大海......
“你不是要过去吧?去海边?”尾幽看着夏耳。
夏耳回过头冲尾幽挤了下眼睛,算是默认了,他走向了刺牙,揉了揉它的头:“准备好没?”
刺牙的双眼冒光,兴奋到直拱夏耳。
夏耳把上衣一脱就丢给了尾幽,看着女孩赶紧接住的模样就是在心里给了对方一个飞吻。
夏耳就把刺牙抗上了肩,一个用力就将它抛过了围栏!
尾幽看着刺牙飞起的身体,和它在空中一个流畅的翻转俯冲......嗯,这俩分明就是“惯犯”!
尾幽人还在出着神,夏耳抱起了她,把她在怀里一颠就是满脸的顽皮着:“你抱紧我的脖子,把眼睛闭上。”
“闭眼干什么?”其实尾幽此时已经是相当相当的兴奋了,海边呢!海边!!
“听话,叫你睁开再睁开。”夏耳神秘着。
尾幽圈上了夏耳的脖子人就闭上了双眼。
夏耳带着对方往回就开始了助跑,一个下蹲人就是高高的跃起,尾幽感受着冲力、用力的圈紧着夏耳,未知令她紧缩起了肩膀。
“把眼睁开吧。”
夏耳的声音传进了耳里,尾幽缓缓的睁开了眼睛,原来他没有带着自己直接越过去,而是立在了“高墙”上,而眼前就是......雪!
尾幽微张着嘴,双眼用力的眨着,这真是太美了!!
纯白纯白的“雪”直铺进了海里,海水的颜色美到如梦似幻,白的、青的、蓝的......交织在一起,层层染开润开,恍如天宫!
“这是......”
“东区白沙滩,喜欢吗?”夏耳看向她,眼里全是润,水漾的沁人。
“喜欢!”尾幽大声的诚实着。
“诶,你看它、看它。”夏耳指着沙滩上撒欢的刺牙。
尾幽看向刺牙就是笑开了,它这还是豹子吗,分明就是狗嘛。
两人一落到沙滩上夏耳就蹲了下来,殷勤的替尾幽脱了鞋:“尾巴,你踩踩看。”
尾幽小心的试了下,天,好软、好暖!她还是第一次踩在沙滩上,兴奋到不行,根本就顾不上夏耳了,提起裙摆就是走走、跑跑了起来。
等尾幽玩了俩下再转去看夏耳时发现他已经把裤子脱了,下身穿着的宽松短裤看起来和海边特别相配,这样的夏耳特别的阳光,而那身上裸/露的线条、肌肉,真是好看的......
“走,咱们去踩踩水。”夏耳走了过来。
“你一点都不忌讳神谕吗?”尾幽审视着夏耳。
“神谕说的是踏海灭族,咱们只是踩踩水嘛,玩玩而已,神不会那么小气的。”夏耳轻描淡的抵赖着。
“你是不是总来海边玩儿?”尾幽审问着夏耳。
“也不是总来,就是......想来才来。”夏耳闪躲着“尾幽先知”的眼神。
“我要告诉我大兄。”尾幽斩钉截铁道。
“喂,你不是吧!”夏耳闹欢着。
“那你以后还来吗?”尾幽严肃着。
“.......不来了。”夏耳委屈着。
“嗯?!”尾幽瞪向夏耳,显然就是很不满这个答案。
“......那,来?”夏耳试探着。
“嗯?!”尾幽继续表示不满。
“那是,一起来??”夏耳不确定着。
“嗯!”尾幽满意的点了点头。
夏耳扑向尾幽,拉倒了她就把头腻上了她的肚子:“尾巴,你好坏,吓死我啦,快让我依偎下......”
“你给我走开......”尾幽推开夏耳抬腿就跑。
洁白无痕的沙滩上划下了一道又一道的脚印,这两人一豹追逐嬉戏着,笑闹声随着海风阵阵起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