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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那疾速消失的裂缝,刘伯钦两眼之中泛起浓浓的忌惮神情,他知道之前的一弹指已经留手,只是阻止他而已,将其一棍打出的力道抵消,而没有伤害刘伯钦的意思。
但这对于一位踏上的武道之途的修士而言,心中自然少不了苦涩,自己一身的力量,在他人的面前,没有丝毫起眼之处,宛若蝼蚁一般,一指便可以磨灭,又怎能落入大神通之人的眼中。
虽然刘伯钦的心中知道这对于此刻的他而言,乃是一件好事,但心中的那一份苦涩依旧浓烈。那一双明亮的眼中,闪耀的目光有了一丝颓然,自己的追逐在他人的眼中,或许只是一只蝼蚁在努力前行,一滴落下的雨滴,或许就能够将其抹杀。
“铛!”就在刘伯钦两眼之中的目光有了暗淡,顿时那识海之中悬浮的晶莹道钟,骤然发出一声轰鸣,宏大的钟声宛若雷霆一般在刘伯钦的心中激荡,如同一柄慧剑一般闪过,将那一丝颓然斩断。
一双明亮的眼睛之中满是浓浓的战意,一声龙吟一般的长啸骤然发出:“他人能够达到的我刘伯钦一定也可以,他日还要超过,任这世间腐朽、毁灭,我刘伯钦定当永存不朽!”话音如同隆隆雷霆在其心间响彻。
一丝带着凉意的夜风拂过,刘伯钦顿时一步踏出,十余丈高的身躯在闪动之中变得如同常人一般大小,掌中的那一根通体漆黑的千钧棍被其扛在肩上,此时一身黑色战甲的他,没有丝毫儒雅的气息,有着只是冲天而起的战意。
······
明月无踪,星辰隐没。东边天际散发出道道光华,新的一天便已经到来,昨夜的变故,可谓是将周边的山峦摧残一番,但此时已经变得如同之前一般郁郁葱葱,没有丝毫枯败的迹象。
这样的场景自然不是这世界的恢复能力,若是让其自己恢复,还不知需要多少时日。但对于刘伯钦几人而言并不是什么难事,神通改变周围的环境,自天地之中萃取的元气精华,化为雨露洒出,即便是已经腐朽之木,亦能够焕发光彩,拔出翠绿的嫩芽。
此时,赤松观所在的山峦,山巅之上。一朵丈许大小的赤色云气漂浮,宛若蒲团一般浑圆,却也有如同白云一般的飘舞的轻柔,但却没有丝毫随着晨风消散的迹象,停在那一片空间之中,又不失其灵动。
此时此刻,随着一缕朝阳的光辉浮现。一身黑色甲胄的刘伯钦盘坐在赤色的云雾上,那通体漆黑的千钧棍,悬在其胸前,看不出丝毫神光摇曳的样子,有的只是平静。
“呼!”就在这时,刘伯钦顿时大口一张,一股宏大的吸力顿时自口中发出,空中卷起气浪,方圆数里之内,浓郁的天地元气,还有那朝阳造化而生的朝阳紫气,在此时汇聚成洪流,发出隆隆的澎湃之声,滚滚灌入其口中。
以此同时,其身上的黑色甲胄,还有那悬浮着的千钧棍,道道流光自古拙的色泽之中泛起,将那天空之中奔涌而来的紫气牵引,宛若从长河之中分离出一条小溪,灌入甲胄与千钧棍之中。
少时朝阳已经升起,那在十数里之位也能够看得到的异象,才随着刘伯钦收功,缓缓消散,但那宏大的气息,依旧让山林之中的精怪感到惧怕,深怕自己有什么冒犯刘伯钦的地方,而无辜丧命。
依旧是那一株泛着赤色光华的赤松树荫下,一只小几,却是山中白玉雕琢而成,对于凡俗中人乃是难得一见的重宝,但对刘伯钦几人的修行而言,却没有什么实质的帮助,也只是摆在那里不觉得刺眼罢了。
熟悉的酒香自一只红皮葫芦之中飘出,这乃是赤松老道珍藏的好酒,今日却也拿出来招待刘伯钦与玄丘一番。
昨夜,若不是有刘伯钦在这赤松观之中,不知这赤松观是否还能沐浴在这今日的阳光之中,感受那一缕温暖,或许此时看到赤松观已经被抹去,亦或是在澎湃的剑意之中挣扎,却也无济于事,慢慢腐朽。
感谢的话没有说什么,三人也算是经历了一次生死,若是他人玄丘自然不可能与刘伯钦同坐,或许是因为后世的影子依旧遗留在他的心中,没有所谓严苛的上下尊卑,三人宛若朋友一般,丝毫看不出玄丘是一位仆从,自然也看不出刘伯钦是他的主人。
“好香的酒,不想这山中还有如此典雅的道观,今日算是有福气了,不知主人可否赏一杯尝尝。”就在三人饮酒之时,一声粗狂的话音穿过赤松观门外的阵法,在三人的耳边响起。
顿时刘伯钦微微一笑,两眼之中的目光落下赤松老道的身上,不管怎么说老道才是这赤松观真正的主人,自己又怎能越俎代庖。
“道友既然有此雅兴,那就请到我这小观之中一座。”能够将话音透过阵法,那来人自然是有修为在身,想来还不低,赤松老道唤上一声道又自然没有丝毫的错误。
话音落下,只见赤松老道那宽大的衣袖顿时一扫,一道无形的法力激射而出,笼罩这赤松观的浓雾顿时裂开一道口子,一条青石铺就的阶梯出现。
虽然是青石,但在太阳光华的照耀下却泛起丝玉色的光泽,透着灵光,比之瑕疵的山玉还要珍贵些许,这或许便是修士与凡人的差别,虽说是很穷,但即便是凡人国库之中的财宝,也不能比拟。
道路洞开,一道人影出现在三人的眼前,来人一身漆黑的长袍,脸上短短的胡须,宛若一枚枚钢针一般竖立,一对浓眉之下,两只铜铃大小的眼珠炯炯有神,粗犷的面庞显得威武,散发出猛烈的气势。
此人看到那洞开的浓雾,顿时口中发出哈哈大笑,顿时一步踏出,却又显得如同清风一般飘逸,剧烈的反差在他的身上出现,但又不显的矛盾,这是一位奇人,有大神通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