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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天不去学院了。”落叶用力地踢了一下路面上的小石块,他不想见到夫子那张讨厌的脸,想了一会向狗蛋儿的家里走去。
狗蛋儿是吃百家饭长大的孤儿,与落叶的关系很好,一起掏过鸟、下过河还一起祸害过别人家东西。用落叶的话来说这是经历住考验的友谊,最重要的是二狗子听他的话。
“狗蛋儿!”落叶一边喊一边往里走,“狗蛋儿今天没在家么?平时一叫他就应的,难道去看他的小桃红了。”
落叶走进四处透风的破屋,地上铺些干草,干草的上面放着一破烂的被子,还有一些破盆子、烂罐子。
“落叶?”门外传来二狗那破锣般的声音,“你今天又逃学了?”
“恩,今天不去了,我们出去玩。”落叶问道。
“去哪里?”狗蛋儿听到落叶叫他出去玩很兴奋,落叶鬼点子多,跟着他玩的欢乐。
“去看你的小桃红去。”落叶神秘地趴在狗蛋儿的耳边说,“我告诉你个秘密。”
“什么秘密?”狗蛋儿好奇地问,在他心里所谓的秘密不过是一些祸害人的鬼点子,好玩的很。
“我被仙人收为徒弟了,过段时间我也是仙人了,到时候帮你把小桃红赎出来。”落叶得意地说道。
“我靠!”狗蛋儿蹦了起,大喊道,“真的假的?你不是说还有一个月仙人才来书院吗?”
“当然是真的,我还会骗你不成。”落叶将玉牌拿了出来。
狗蛋儿接过玉牌看了一会也没看出什么特别之处,又将玉牌还了回去:“也没啥特别的,你不会是让人骗了吧。”
落叶轻轻地踹了狗蛋儿一脚:“我会被骗吗?我像被骗的人吗?我师父叫清风道人,是朝阳宗的太上长老,昨天还带着我在天上飞了呢!”边说着边上去补了几脚。
“哎呦,哎呦。”狗蛋儿没能躲开落叶的脚,疼的直叫,“我信了,我信了!别踹了,疼死我了。”
“别装了,我刚才都没用力。”
“我哪里装了,你明明用了很大的力量。”狗蛋儿委屈地揉着被踹到的地方。
“没有这么夸张吧!”落叶见他不像是装的,掀开狗蛋儿的衣服看到刚才踹过的地方已经发红。
落叶愣了一愣,好像自己和以前不一样了,怪不得昨天打的夫子乱躲,兴奋地说:“这回你信了吧。”
“信你才怪!”狗蛋儿被踹的委屈,见落叶抬起的脚连忙改口,“别,我信了。你真的做了仙人的徒弟?”
“你还怀疑我,看打!”
“别,这回真信了,你刚才可是说帮我把小桃红赎出来的,这话算数?”狗蛋儿希翼地看着落叶。
“我说过的话哪回不算数了,看来还得再踹你几脚。”落叶作出抬脚状。
“嘿嘿,到时候咱们带着小桃红去玩,再去掏鸟窝不用费力爬树了,你嗖地一下飞上去……”狗蛋儿声情并茂地说。
“瞧你那没出息样,”落叶鄙视地看了一眼狗蛋儿,“我要是成仙人了还会去掏鸟窝?”
“也是。”狗蛋儿挠了挠脑袋问,“你要成了仙人干啥去?”
落叶思索了一下说:“当然是回来将张财主女儿娶回来当媳妇。”
“这个好像很有难度,追她的人可不少。”狗蛋儿被落叶这高端大气的理想吓了一跳。
“白痴,我都成仙人了别人还敢和我争吗?”
“那是,谁敢和你争,别忘了我的小桃红。”
“忘不了你的小桃红。”落叶拍了拍胸脯保证。
落叶带着狗蛋儿走在街道上,看着比平时殷勤了许多的狗蛋儿心里美美哒,将头抬的老高一副咱是仙人快来崇拜我吧的神态。
“落叶,我们去梧桐树那里玩呗。”二狗子央求着。
落叶疑惑地问:“去那里干什么?”
“要是再出现仙人呢,到时候好把我也收了当徒弟。”
落叶瞥了一眼沉浸在美梦的二狗子:“你当仙人是那么好遇见的,我这是洪福齐天,懂不懂?”
“那你看我能不能当仙人?”狗蛋儿停下脚步问,“要不你和你师父说一声,让他也收了我。”
“好,到时候我帮你问一下。”落叶催促道,“走了,我们去见你的小桃红去。”
三转两转,二人来到了城里的最繁华的地带,走到一座奢华的三层楼前。
狗蛋儿看着楼上那块鎏金牌匾,胆怯地说:“我们不会再被打出来吧?”
“怕啥!有我在呢。”落叶挺了挺腰板,“我可是仙人的弟子了。”
有了落叶的支持,狗蛋儿壮足了胆走了过去:“小桃红,我来了,嘿嘿。”
落叶被狗蛋儿逗的乐了。
“落叶,快点来帮我,哎呀,疼死我了。”狗蛋儿去的快回来的更快,边跑边喊。他后面跟的一个拿着枝条的肥婆,不时被打一下,疼的哇哇直叫。
落叶看那肥婆的架势心里发怵,可没少在她的手里吃过亏。
“原来是你们两个小兔崽子,又来我这怡红院捣乱,也不看看我这怡红院是什么地方……”肥婆一口气吐出万八千字仍是中气十足。
落叶腰板一挺,将狗蛋儿挡到身后,准备好的话还没来的及说出口,身上就挨了好几下,疼的落叶直咧嘴。枝条打在身上很痛却不会被打坏,可见这肥婆打人的功夫炉火纯青。
“怎么样,怕了吧,我兄弟可是做了仙人的徒弟……”狗蛋儿转身一看,看到被暴打的落叶睁大了眼睛。
“怕?也不看看老娘是什么人,会怕了你们两个小兔崽子,冒充仙人弟子,也不看看你俩什么德行,他要真是仙人的徒弟老娘跟你姓,找打……”
“尼玛啊,还不快跑!”落叶吃不住疼痛,撒丫子跑了。
狗蛋儿一迟疑,身上又挨了两下,两人雄心壮志而来却落得个狼狈而逃。
“说你是仙人的徒弟也不管用啊。”狗蛋儿喘着粗气说。
“……”落叶被呛得说不出来话,给了狗蛋儿一巴掌,看来真的不管用。